我也觉得这一切简直是不可思议,压根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挠着头皮大惑不解:“这他娘的世界上会有妖怪?哪有一条狗会有这么扁的眼眶?太怪了,竟然还想站起来学人走路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舌忝了咱这啤酒的缘故?”
宇子抬头看着我,疑惑地说道:“石头啊,你说这啤酒要是我给喝了下去,会变成咋样的?你跟那和尚是不是结仇了?除了这刀,你还干了什么?”
我怒道:“我跟一和尚能结什么仇?今天满打满算总共也就见这么两回,第一次是在车站,第二次就是刚才!”
宇子苦笑起来:“那你说,除了刚才那把刀的主人之外,你还有什么仇人?”
我没好气地骂道:“咋不说说你自己,搞不好我是受你的连累呢!你开个黑店不干好事儿,招惹了何方神圣?”
宇子一愣:“不可能,我可是安分得很,啥偷鸡模狗的事儿都没干!再说跟我做生意的那帮人,要是有这般厉害的手段,还用得着我来供货吗!”
听到宇子这么说,我突然想起第一眼看到狗眼时候的心悸,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宇子,我觉得那双眼神似乎在哪儿见过,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宇子茫然道:“见过?不可能吧?”
我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子别犯糊涂,这才过去几年,你不会忘记那件事儿吧?”
宇子一惊:“你说的是登封那件事儿?不是都结了吗?”
我点头说道:“结了是结了,人家公安那儿可是还没结,万一东窗事发,那就是大事!”
宇子说道:“不会这么玄乎吧,当时咱们下手很干净,压根不可能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我有些烦躁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虽然咱自觉理直气壮,可谁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破绽?”
宇子拍拍我肩膀,安慰我道:“别担心了,那事儿是咱俩一起做的,那人也绝不可能还活着,是你想的太多一条野狗而已,怎么也不会跟那个该死的家伙有关系!”
说的也是,我点点头,愁眉苦脸地掏出那把刀,看着黑黝黝的刀身,这到底是把什么刀啊?
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很可能是招惹了什么幽冥厉鬼,有种很不祥、很不妙的感觉。
登封那件事儿,是我和宇子的一个秘密,一个非常揪心的秘密。
那是我俩没考上大学的那年,也都没有安排工作,整天一起走街串巷地到处耍钱,所谓耍钱,就是手里没什么钱却四处流逛,想法弄钱出来的意思,这耍钱的人,本质上和街痞子也没什么区别,还有个专门的称呼指的就是我这号人流逛蛋。
一路流逛到登封,我跟宇子在牌桌上认识了一个叫做侯丙辰的人,此人相当的坏,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牌却打得很好,打得我跟宇子合伙作弊都不是对手,给他弄去了不少钱。这家伙口气满满的,还很嚣张,得意地夸口说自个对女学生最感兴趣,曾经干过不少下药迷奸的缺德事儿。
我跟宇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这种男女事儿却一向讲究你情我愿,从不肯坏了规矩,蛮横用强地去污人清白,所以这厮的话把我俩给气得够戗,再加上仅有的一点钱都给赢走了,于是下决心给他点教训,反正不是在自己的家门口,流窜到这里打他一顿,抢点钱后起来就跑,谅他也没办法找到我们。
哪知道尾随这厮观察了几天,我跟宇子才发现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侯丙辰的背景和社会关系相当复杂,竟然在私下里还干着贩卖毒品的破事儿,那可是逮住了要掉脑袋的勾当,我跟宇子要是拍他黑砖,闹不好就捅了马蜂窝,早晚给查出是谁干的。
两人一合计,就决定把这事儿给捅到公安那儿去,让这个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我俩没想到,侯丙辰的警惕性相当高,一来二去没等我们来得及报警就发现了我俩,一番搏斗后,我一失手就把他给拍了个满头是血,临走还给公安透了个匿名信儿,心说就凭屋里的毒品,这侯丙辰肯定给拉去打靶。
回家后没多久,我跟宇子才打听到那天晚上,这个侯丙辰没撑到公安过来就死翘翘了,成了一桩无头案。
时光飞逝,几年过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