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记下了方悦和张克俭的号码,心说你们还真把老子当诱饵啊?连班都不让上了。
随便吃了个早餐后,一看手机八点钟都还不到,想给单位领导打电话请假,又觉得时辰太早不是很方便。
盛夏的早上还是很热的,我下了公交车后磨磨蹭蹭拣着人多的地方走,到家已经满头大汗,看着空荡荡的楼道,我猛然觉得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心里害怕得紧,不敢上去了。
蹲在小区门口,我接连抽了两根烟,才看见一辆没挂警牌的灰色捷达,晃悠悠开过来,仔细一看,是方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这才心里有了底,站起身回家了。
进了门,我就一个感觉:这个家,太他娘瘆人了!
说起来也难怪,夜里有人放一死人头在衣柜里,那滋味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所以我站在屋里,浑身上下出过汗的皮肤都有种被针扎的感觉,麻酥酥的,极不舒服,直想夺门而逃,从心底里害怕一个人待着。
徘徊好久,我终于下定决心: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给自己一个清白名分,而要想清清白白,就必须逮住昨晚上害我的和尚,将他绳之于法。
和尚啊和尚,你可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那和尚约好了今晚上还要去宇子那儿取刀,不如我去那儿睡一会先?
关于这和尚取刀的事我已经老实交代了,公安应该能够理解,再说宇子是我的铁杆儿,多个帮手比我单打独斗要强很多,那俩警察,明显不会像宇子那么贴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陷入这种困境的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和尚会不会来我都不敢肯定,这是个两难的选择:和尚来了说明不是他干的,逮住他没用;和尚不来我就更加清白不了,说出来的所有话都没有证据支持!
我估计是方悦同学的脸皮起了作用,局长也是看她面子才信我一次,所以今儿定要逮到那和尚,哪怕就是栽赃陷害都好,也要把祸水引过去,否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最担心公安局这边给我扣上个通缉犯同伙的帽子,认准我也是一个业余挖坑刨坟的盗墓贼,昨晚上盗出尸骨后弄死同伴,又把死人头带回了家,真要是这样的话,我没个三年五载出不来,因为我怎么也说不清死人头是怎么跑去家里的。
其次就是把死人头放到我家的那位仁兄,目的是害我还是偷走那把刀?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等着对付我?真是恼火,侯丙辰这个家伙,死了也不安生,折腾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难道这把刀上,真藏有什么惊天的秘密?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响了,一瞅是方悦的号码。
“赵石,你先别吭气儿,专心听我说,我们局里的专案组,手上有些你不知道的东西,对你很有利,完全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所以你千万别冲动,干出什么傻事来。”
一听我就明白了,我说呢!如此糟糕的不利形势下都能把我放出来,肯定不仅仅是方悦讲讲情就可以啦,真是傻,我绝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跑路的!但是你方悦这会儿跟我通风报信,自然也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为了破案的需要,想最大限度地用好我这个诱饵,给我个定心丸不至于溜掉。
方悦在手机里小声说道:“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这可是偷偷告诉你的我同事这会儿不在小心,有人上去了站在你二楼的门口,哦,是邮局送快递的,你开门吧。”
叮咚叮咚我刚合上手机,门铃就响了。
方悦说是送快递的,那应该不会有错,于是我也没看猫眼就打开了门。
一个男的确实穿着邮局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盒子,瞅着我说道:“赵石在吗?有他的快件。”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接过小纸盒,一看上头的字迹很模糊,寄件人的资料根本看不清楚,不过我这会儿脑子很乱,也想不起是谁给我寄的东西,颠来倒去看了看,不明所以。
送快递的看我翻来覆去地瞅那纸盒子,却不耐烦了:“这儿这儿,在这儿签个字就行了。”
我哦了一声,接过他递来的笔,签个名儿算是收下。
送快递的人走后,我就小心地打开了纸盒,只见里头放了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