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这个女人在躲他,打手机给她,她不接,传简讯给她,她也不回。
很好,胆敢挑战他的耐性,她死定了!
原本,他还想对她慢慢来,这攸关他的男性尊严,总要摆一下姿态,可没想到她比他还难搞,哼!最好别教他逮到,对她,他再也不会客气了,直接把她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想象她在他身下求饶的模样,他已经全身热血沸腾,要先从哪里下手呢?变化万千的娇颜、坚挺饱满的双峰、性感如蛇般的柳腰、修长诱人的美腿,不管从哪一个地方入口,肯定都很美味可口……
砰一声,有个女人两眼冒火的将一叠文件砸在他前面。
“霍廷朗,你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吗?不认真开会,给我作春梦,你找死啊!”霍晴香只有气到想骂脏话的时候才会直呼他的名字。
懒洋洋的凝住思绪,他不慌不忙的抬眸看着霍家大姐,双脚嚣张的往前面的大理石茶几一靠。“我在作春梦吗?”
“我还会不了解你吗?你刚刚那种色迷迷的德行第一次出现在十六岁,新年派对上面,对象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金发。”
“我怎么不记得了?”记忆一片空白,霍廷朗天真无邪的眨着眼睛。
“你怎么会记得呢?当天晚上把人家吃了,你就从纽约逃到旧金山。”
“那个金发一定不太可口。”
霍晴香真想叫他去撞墙,这个小子真的很懂得如何把人逼疯。
“霍廷朗,这不是重点,拜托、请你认真开会,今天务必要确定Man'sDig系列的主打通路和代言人。”她努力控制自己濒临爆炸的音量,无论如何,她这个霍尔生技的总裁总不能像个泼妇一样。
“我知道了,我早就决定了,电视购物台,Virgil。”
“什么?”
“虽然男性的保养观念现在越来越盛行,可是购买者还是集中在女性身上,你可以解释为这是因为男人忙于事业,或者是因为男人爱面子,无所谓,我们的行销对象还是以女人为主,当然,同时要开发对购买化妆品有障碍的男性顾客,我认为购物台是最适合的行销通路。”
“电视购物的部分我举双手赞成,可是Virgil……”
“Virgil——齐曜,模特儿界最近崛起的新秀。”
“我知道Virgil是何方神圣,虽然最近经常登上时尚杂志封面,可是他进入模特儿界连三个月都不到,说起来,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你不能因为她是齐赞昊的弟弟,就用他当代言人。”她知道这个小子很任性,但不至于公私不分啊。
挑了挑眉,霍廷朗笑得很诡异。“我几时告诉过你,齐曜是齐赞昊的弟弟?”
“他们两个都姓齐啊。”
“因为姓齐,他就一定跟齐皇集团有关系吗?”
“还有,他跟齐赞昊佩戴一模一样的项链,我猜那是传家之宝之类的东西。”
“没错,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齐赞昊……我是说齐曜?”虽然他和齐赞昊是至交,但两家人并没有交集,霍家的人其实不流行跑趴文化,霍家的医院太忙了,造福病患比争奇斗艳来得有意义,而霍家人之所以认识齐赞昊,那是因为全家聚餐通常选在齐皇饭店,而齐赞昊这个执行长偶尔会亲自招呼。
“上美容院时,我在杂志上面看过他,那个家伙看起来就是个叛逆小子。”
“这下就对了。”
嘎?霍晴香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对了?”
“你在杂志上面看过他,就记住他了,这不就表示他的潜力无穷吗?”
张着嘴巴,她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话反驳。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我觉得你比他还适合当产品的代言人。”霍晴香原本是把脑筋动到自家弟弟身上,一来节省行销成本;二来期望借此机会把他拱出台面,她就不用每天累得像条狗。
“我改行当模特儿的时候,你再来邀请我,我会慎重考虑,不过,我的行情太高了,就怕你邀请不起。”
这个小子真的是……算了,她不是早就习惯他的自大吗?
“好啦,你说了算数,我们现在来讨论另外一件事情。”
“我肚子饿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讨论。”霍廷朗马上像泄气的皮球软趴趴的。
“霍廷朗,现在还不到五点。”她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小子气到脑溢血。
“那就先来一份下午茶吧。”
霍晴香抓狂的飙出一串脏话,可是骂完之后,她还是乖乖起身出去帮这位影子总裁准备蛋糕盒咖啡,当这个小子肚子饿的时候,那就表示他的耐性尽失了,如果想继续接下来的话题,那也只能向他妥协。
“好吃吗?”霍晴香几乎谄媚的看着霍家老幺,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然,她接下来的任务很难达成。
“还不错,蛋糕够甜。”
“当然。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蛋糕。”
“不怀好意哦。”他嘲弄的勾唇一笑。
什么不怀好意,她老妈难道不是他老妈吗?算了,她大人有大量,谁教这小子是他们霍家的宝贝。“老妈说你好久没有回家吃饭了,问你最近在玩什么把戏……不是,在忙些什么?”
“我在忙着把女人。”
下巴差一点掉到地上,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这家伙八成在开玩笑。
“你这个被宠坏的小子哪懂得把女人,女人把你还差不多。”
霍廷朗无声一叹,他不怪霍家老大质疑他的话,连他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正常来说,那个女人应该很哈他,极尽可能把他这个“情夫”绑在身边,结果呢?他连作梦都在哈她,而她对他的态度却跟“小强”没什么两样!他不会再忍下去了,今晚无论如何要逮住她!
“我不管你在忙什么,至少抽个时间打电话给老妈,OK?”
“我有打电话,她忙着开医学研讨会。”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一个月吗?我拜托你,我求求你,有事没事打个电话给她,你的声音对她来说比维他命B群还管用。”
“我现在就打。”霍廷朗随即从外套口袋取出手机打给老妈,这下她心花怒放,管他有没有回家吃饭,儿子的声音确实比维他命B群还让她有活力。
他是个行动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一日一付诸行动便志在必得,他要定欧阳喜儿了,她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她很没出息,她知道,也无所谓。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连没出息都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脚步沉重的步出捷运站,欧阳喜儿把身上的牛皮外套拉得更紧,为了躲避霍廷朗,她每天工作到十点。根据过去经验,他每次按她家电铃之前,都会先打电话给她,而且他也不曾那么晚按她家门铃,因为她知道她跟母亲住在一起。
还好他不知道妈咪最近忙着筹备婚礼,几乎不回家过夜,否则,她根本没办法控制他何时会按她家电铃。
她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也许,他已经放弃了,至少今天他一通电话也没有。
真好笑,他来电话,她焦躁不安,他不来电话,她也焦躁不安……她果然很没出息,怎么老是被那个男人搞得心神不宁?
她居住的公寓大楼距离捷运站不到十分钟,不过,这里跟热闹的捷运站周遭形成强烈对比,安静得好像偏僻的巷弄。
走进大楼,向警卫打了一声招呼,她的手机就响了。
心跳猛然加速,她颤抖的取出手机一看,来电的人真的是霍廷朗。
接吗?不接吗?接吗?不接吗?
按下电梯上楼钮,接?还是不接?这是个教人拿不定主意的问题。可是她干么害怕接听他的电话?她是金主,他是被包养人,她想理他就理他,不想理他就不理他,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搭上电梯上楼,第一通她终究没接,可是第二通紧接着又来了,电梯门咚一声打开来,她不自觉按下手机的通话键,“喂”一声,她同时踏出电梯,然后霍廷朗的声音立刻回应她——
“你在哪里?”这种口气很像兴师问罪的老公。
呃……一寸一寸,欧阳喜儿全身僵硬的缓缓转过身,而此时霍廷朗也同时抬起头来,两个人的目光发出点击般的滋滋声,在空中交会。
“终于逮到你了吧!”
跑——这个字刚刚闪过脑海,双脚已经很配合的采取行动,可惜他的动作比她更快速敏捷,抢先把她抓了回来。
“还没有请我喝咖啡就要落跑,你这个主人太失职了。”
“我妈咪随时会回来,家里不方便招待客人。”
“没关系,我有更适合喝咖啡的地点。”
他强行拉着她的手搭上电梯,她只能哇哇大叫的喊着她不想喝咖啡,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当然不会理会她的抗议,就这样,他们拉拉扯扯的当着错愕的警卫面前走出大楼,按理,如果她出声求救,警卫应该会伸出援手,可是她却对着警卫笑得很难为情,这是以证明一件事情,她不只是没出息,根本是孬种。
呜……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看起来好像是被他包养的情妇?
当她坐在他的豪宅时,她还苦恼的深陷哀悼之中。
“你的咖啡。”他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煮好咖啡了。
“我不是说我不要喝咖啡吗?现在喝咖啡,晚上还睡得着吗?”
“不喝,好啊,我们直接进入正题。为什么躲我?”
吓!这个家伙干么这么直接?难道多给一点时间会死人吗?
“我……我哪有躲你?我只是把手机借给朋友,今天才拿回来。”她真是个糟糕透顶的说谎者。
“我有说我打过手机给你吗?”
唇角抽动了一下,她可以装傻带过吗?真是笨死了,嘴巴动得永远比脑子还快,难怪老是闯祸。
“你就老实承认好了,越来越抗拒不了我的魅力,干脆逃之夭夭,是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的娇颜心虚的染上嫣红。
“没关系,不管你想把我扑倒在地上,还是扑倒在床上,我都乐意奉陪。”
“你这个人真好笑,未免自恋得太过头了吧!”欧阳喜儿懊恼的一瞪。“不好意思,我可没有那种不良的嗜好!”
“那你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你不接我的电话?”
张着嘴巴,可是脑子找不到任何借口。这个男人干么老是咄咄逼人的,好像她是他的……等等,不对啊,为什么她必须困窘的坐在这里接受他的质问?
双手叉腰,她高傲的抬起下巴看着霍廷朗。“你搞清楚状况,我是金主,你是被包养人,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出现,当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自动闪远一点别打扰我,这个游戏规则我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我不收你半毛钱,可以了吧。”
“我不喜欢占人家便宜,也不喜欢随便更改游戏规则,我是金主,你是被包养人,请你记住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吗?”
“要不然我会有什么想法?我从来没忘记,我们两个是‘生意上’的关系,你放心,就算这一整年我都没有打电话找你,我还是会付钱给你,我不是那种会赖账的人。”她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可是,这是跟他划清界线最好的方法。
这是他第一次想扭断女人的脖子,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面前这么嚣张!“我知道了,如果我再主动打电话给你,我就是乌龟!”
怔了一下,她可以夸张的吐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我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当乌龟,那就请你慢慢等我的电话,拜拜了!”
“不送!”说他孩子气也无所谓,这个女人真的把他惹火了,如果他再为她神魂颠倒,他就一辈子当乌龟!
可恶!可恶!可恶!
霍廷朗不停的用脑袋瓜敲着吧台,他怎么会说出那么智障的话呢?乌龟?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退路堵死呢?
其实小时候,他是大人口中人见人爱的小绅士,温和爱笑,谦冲有礼,这或许该归功于霍家的血统,无论祖父祖母,还是父母亲,他们都是温文有礼的人,病人们齐声赞扬的好医生,可是十二岁那年,为了他的教育问题,父母坚持将他送到美国,从此颠覆他的性格,让他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觉得自己被舍弃了,变得任性叛逆,眼看他越来越嚣张狂妄,祖父祖母只好跟着道美国行医,用耐心引导他、教导他,虽然最后很幸运他没有变成黑帮老大,但是骨子里的傲慢已经被挑起来了,再也约束不了。这也难怪,他身为霍家唯一的男丁又是老幺。受尽宠爱,怎么可能不任性妄为呢?
不知道哪个家伙说,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的任性尝到苦头,他还嗤之以鼻,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如果真的这么想她,你就认命当乌龟吧!”齐赞昊压抑不住的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这个小子终于遇到对手了。了不起的女人,他欣赏!
霍廷朗狠狠的一瞪,这是什么馊主意。“不行,我绝对不能先投降。要不然,我会一辈子被那个女人踩在脚底下。”
一辈子?齐赞昊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小子不但被掳获,而且被人家射中红心了。“谁教你疯狂的迷恋她,你活该当乌龟。”
“我……她的确很吸引我,不过,我可没有疯狂的迷恋她。”
“一辈子都月兑口而出了,还不承认吗?”
“……那只是一种说法,没有任何意义。”他干么说得那么气虚?本来就是这样子,他是活在当下的那种人,一辈子太遥远了,人生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好吧,他就继续嘴硬,齐赞昊很乐意提出更有力的证明。“为了接近她,总裁甘心沦为牛郎,这还不够疯狂、不够迷恋吗?”
霍廷朗顿了一下,一脸郁闷的说:“你就那么喜欢看我笑话吗?”
“我由衷的佩服你,不过既然已经牺牲得那么彻底了,那就坚持下去,即使是乌龟,你也是世界上最帅的乌龟,就别再拿你那颗会赚钱的脑袋瓜出气了,这于事无补。”如果没有趁机取笑这个狂妄的小子,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你不要幸灾乐祸了,你没看到我快烦死了吗?”
摇了摇头,齐赞昊对他满怀哀悼之意。“这么聪明的人,读书跳级,事业有成,却为这种小事急得跳脚,根本是中了情花毒——无药可救了!”
这一次霍廷朗不再反驳了,是啊,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知如何是好?
冷静下来,他不打电话给她,不主动找她,可并不包括不期而遇的状况啊!
没错,她每天都要回家,他就每天埋伏在她家附近的便利商店,然后在某个情况下,他们遇上了。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埋伏一个礼拜,他终于借由抢夺一盒金莎巧克力,硬是跟她遇上了。
瞥了他一眼,欧阳喜儿把手收了回来,不发一语的转身走出便利商店。
霍廷朗忙不迭的拿起那盒巧克力,迅速结账追了出去。
三步并两步,他很快就追上精神不济的她,将那盒巧克力塞进她手里,他也学她不发一语的转身走人。
“等一下!”
心跳差一点蹦出胸口,如果不是强力压抑住。他会忍不住兴奋的挑起探戈。深呼吸一口气,他优雅沉着的转过身面对她。“什么事?”
“我请你喝咖啡,便利商店的咖啡,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把那盒金莎巧克力塞回他手上。再一次返回便利商店。
喜鹊在他四周叫个不停,他好想来上一段幸福的华尔兹,不过他要忍下来,千万不能让她发现他已经开心得快要飞上天了。好友说的对,他中了情花毒,无药可救了!
一会儿后,欧阳喜儿带回两杯咖啡,然后领着霍廷朗来到公园。
“我喜欢榛果口味的咖啡。”她抬头仰望夜空中的月色,强忍着因为涨满胸口的愁绪而染湿眼眶的泪水,她没有追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因为今晚的她很需要有人陪在身边说说话,明天妈咪就要披上白纱嫁人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一个人了,在这样的夜晚,特别难熬。
“如果想哭,我的怀里可以借你,保证不会有人看见。”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会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难怪他老是为她牵挂。
“我……我哪有想哭?”撇开头,她快速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湿意。
“想哭就哭,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丑样子,你用不着在意形象。”
牙一咬,她恨恨的转头一瞪。“哪个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时候会很漂亮?”
“也对,所以不管多伤心、多难过都不要掉眼泪,笑着迎接晨曦和日落,你笑起来会让我心跳停止跳动。真的迷死人了!”看到她又有力气骂人,他就放心了。
娇羞的红了脸,欧阳喜儿故意恶声恶气的道:“一下子叫人家哭,一下子又叫人家不要哭,你这个男人怎么反反复复?”
“这有什么关系,高兴就好。”
过了半晌,她把脚往上缩在椅子上,抱着双脚,下巴搁在膝盖中间,眼中透着难以抑制的落寞,看起来有着淡然的冷漠,却又孤单的令人心疼。
“我妈咪明天就要结婚了。”为什么要将极力隐藏的悲伤告诉他?她不知道,话,不知不觉就月兑口而出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在你耳边唠叨了,那不是很好吗?”
“如果你的世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你会觉得很好?”
“自从人类发明电视之后,这个世界没有一天不是吵吵闹闹的。你仔细算过吗,一天二十四小时,你有几个小时可以不受声音干扰?”
坐直身子,她转而盘腿。“我没算过,你算过吗?”
“除了睡死了,没办法计算之外,一分钟也没有。”
“胡说八道!”
“真的,声音就像无孔不入的细菌,存在我们的四周,存在我们的心里,如果有一天可以完全不受声音干扰,那是一种幸福。”
赏他一个白眼,她忍不住笑了。“你这个人真的很会耍嘴皮子。”
“是吗?那你就不用担心日子太安静了,我保证天天耍嘴皮子让你开心,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加价。”
“如果我每天都要听你耍嘴皮子,我晚上可能会做恶梦。”可是此刻,她觉得好像整个人浸泡在枫糖里面,甜蜜蜜的,说不出的幸福,不管他说这些话是否职责使然,他让她觉得自己被疼爱着,这个男人真的很与众不同,明明高傲狂妄得像只孔雀,却又细腻体贴得教她眷恋不已。
“我们来做个实验吧。”
“不要!”上次的实验结果,名声差一点毁在他手上,她可不想再自找麻烦。
“如果我有办法在一个月内天天一逗你开怀大笑,你就许我一个愿望,相反的,我许你一个愿望,怎么样?你想挑战吗?”
“我说不要。不——要。”
“欧阳喜儿。你真是个胆小鬼,严重缺乏冒险犯难的精神。”
这个家伙!不行,忍住,这是激将法,她不可以意气用事,可是……“我会考虑看看。”
“没问题,你慢慢考虑,我会期待你勇敢接受我的挑战。”
勇敢?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扁,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吃这一套,总不能叫他看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