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变,无时无刻都在转变,可是若要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不是受到严重打击,就是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回又重生,而她看起来两者都不像。
扯着头发,李璋婷怎么也想不通,韩纪优除了衣着打扮变了一个人,气质和举止还是原来的她,所以这到底是变了还是没变?
「-这是什么表情?眼睛瞪那么大,-小心眼珠子掉下来哦!」韩纪优好笑的拍了拍好友的脸颊,虽然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这身穿着,她也不太适应,可是没那夸张吧!
「-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骚……我是说,这么性感的衣服。」李璋婷夸张的咽了口口水,从大学相识至今七年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拥有魔鬼般的身材。
「我不能来点不一样的尝试吗?」
「-怎么突然开窍?-不怕把伯父伯母吓死吗?」
「他们不会看到。」
顿了顿,李璋婷想起一件事,前些天她来找她,说要借住老哥的公寓,难不成……「-离家出走?」
「不是,我在放假。」从小到大,她总会不时幻想着,有一天她要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譬如离家出走,让大伙儿因为她体会一下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样的滋味,可是当机会真的来了,她又会退缩,倒不是害怕,而是她所受的教导让她习惯三思而后行,想得越多,顾忌也就越多,就这样,直到日积月累的苦闷逼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才迫使她精心策画争取这个独立自主的假期。
「放假?」
「简单来说,我可以当一个月的孤儿,自己一个人生活过日子,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管我,包括用手抓蛋糕吃。」说着,她伸手拿起一块蛋糕,刻意露出洁白牙齿大口大口的品尝,今天的蛋糕特别好吃。
「真的还假的?-爸妈放心让-一个人住在外面?」她应该准备一台照相机把眼前的画面拍下来,不是她大惊小怪,她亲眼见识过韩家的规矩,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不能露出牙齿、不能发出声音……太多太多了,生活当中的每一件事都有规矩,那可不是常人受得了的。
「他们当然派了人跟踪我,不过我使了一点小伎俩把人甩了。」想到这事,韩纪优就眉开眼笑,这是她第一次整人,感觉真是帅呆了!
一次又一次的惊吓,李璋婷现在的心情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怎么会做出这么叛逆的事?」
「如果不这么做,我还想拥有令人难忘的假期吗?」
「这倒是,不过-爸妈肯定急疯了。」
挑眉耸肩,她很乐意当个令父母烦恼的女儿,「难得有这种机会可以让他们为女儿操心,这也不错啊!」
捧着胸口,李璋婷狠狠倒抽了一口气,「真不敢相信-也会说出这种话!」
送上一个白眼,她真的不喜欢被人家当成没有主见的机器人,「我找-出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我是想问-,-哥会不会把公寓卖了?」
「我哥把公寓卖了?」
瞧这反应就知道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可是并不表示没这回事。
「小优,-为什么说我哥把公寓卖了?」
「-别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知道-哥有没有意愿把房子月兑手?」
「原来是这样子啊!这个我不知道,我哥还在美国,如果他有意换房子,也得等他下个月回到台湾再来考虑。」
「-哥在美国?」
「是啊,公司派他到美国分公司磨练两年。」
很好,这么说来,那个家伙是在唬她,不过,他看起来不像在说谎啊!
「-干么问我哥要不要卖房子?-想要买房子吗?」
「我是随口问问,我不知道以后放假还能不能借住?」
「-放心,如果那儿卖了,-就搬来我家住。」
「不用了?,-我总会找到藏身之处,大不了飞到东部度假,我爸妈绝对想不到我会跑到那里。对了,待会儿陪我去买衣服,这次出门我一件衣服也没带。」她想摆月兑原来的生活,所以什么也没带出门,除了钱,没办法,有钱好办事,昨天她可以顺利甩掉保镳,就是因为她花了大把的钞票买下对方身上的衣物。
「-逃难啊!」
噗哧一笑+她喜欢她的形容,「差不多,所以待会儿得借-的手一用。」
「惨了,我今天晚上一定会手脚发软。」李璋婷虚弱的拍了一下额头。
「放心,我会补偿-的辛劳,看-是要来一顿五星级豪华大餐,还是要一件很酷的皮大衣。」
忍不住流口水,李璋婷充满渴望的说:「怎么办?我两个都好喜欢。」
「-很懂得趁机敲竹杠哦!」
「谁教-那么懂得诱惑人家。」
「好啦、好啦,现在请于十分钟之内解决-的下午茶。」
「是!」恭敬的行了童子军礼,李璋婷开始忙碌的大快朵颐。
如果不是此刻身在其中,他不会相信台北有这么特别的地方——一个属于寂寞人,却又让你不会感到孤单的地方——维也纳森林。
聆听Narcissus的琴声,夏阎皓漫不经心的看着满布照片的木墙,仿佛之间,他在这当中看到一则又一则的故事。他是在无意间听到属下聊起这个地方,听说这里有属于自己的酒,相当的有意思,他很好奇自己适合什么样的酒。
「先生,这是你的『威士忌』。」James开朗的声音轻快的打断他的思绪。
「威士忌雾?」
「其实就是鞘考桑因为酒杯冰过的关系,杯上形成了一层薄雾。」
「为什是威士忌雾?」
早猜到他会问明原由,James流畅的把Hermit刚刚的陈述重复一逼,「先生充满了狂野的阳刚味,就像威士忌一样,可是又难以看透,彷佛隔着一层雾气,你的人正如同你手上这杯鞘考晌怼!
「有意思。」直接透彻,他不能不惊讶这里酒保看人的眼光。
就在这时候,他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定进酒馆,真巧,想不到她也会来这个地方,而且看得出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来。
「那位小姐喝的是什么?」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点出目标物。
「Sorry,这得等上五分钟才会知道。」
「我问的是昨晚。」
眼睛一亮,Jmnes似乎又看到一则美丽的故事发生了。「先生认识那位小姐?」
「我们两个关系匪浅。」「同居」的人当然不是普通关系。
「小姐昨晚喝的是堕落的天使。」
堕落的天使?他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魔鬼般的身材配上天使般的气质,她是可以称之为「堕落的天使」,不过这个堕落的天使很与众不同。
「她昨晚喝了几杯?」
「这个我不清楚。」帐单是老板在处理的,他这个服务生哪记得客人喝几杯?
「你们从来不约束客人吗?」
「我们这里的客人一向懂得自我约束。」熟客都知道,如果有人敢酗酒闹事,Hermit会站出来伸张正义,她习惯把人丢出店外,一点也不客气。
「如果每个人都知道游戏规则,天下不就太平了吗?」他不以为然的道。
「先生放心,我们会照顾客人。」
不再表示意见,夏阎皓喝着酒,目不转睛的盯着吧台处的身影,她是一个越看越耐人寻味的女人,言谈举止有着优雅的贵气,又跳跃着一股叛逆的火花。
打了一个酒嗝,韩纪优傻笑的看着Hermit,「我好象没请教过尊姓大名。」
「Hermit。」
「Hermit,我是韩纪优,朋友都叫我小优。」她把空的鸡尾酒杯推给Hermit,摇摇晃晃的用手指比了「一」,示意再来一杯。
「-喝太多了。」昨晚的记忆让Hermit可不敢再「由着她」。
「别这么小器,再一杯!」她充满渴望的双手合十。
无声一叹,她无法拒绝她,「最后一杯。」
韩纪优很用力的点点头,不过万万没想到,她就因为这一杯彻底醉入梦境。
「-当人家的护花使者当上瘾了是不是?」James取笑的看着懊恼的Hermit。
「她喝得没昨天多。」Hermit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重点是——她喝醉酒了。」他嘻皮笑脸的提醒道。
「为什么……」
「我送她回去。」夏阎皓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既然有人愿意当护花使者,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她可以摆月兑麻烦了,可是……「不必麻烦了,还是我顺道送她回家。」
「不麻烦,我们是邻居。」她就睡在他隔壁的客房,算是邻居吧!
「邻居?」Hermit抱持怀疑态度。
「对,我不会让她少了一根寒毛。」
「那就有劳先生送她回去。」Kin似乎很懂得挑时机跳出来仲裁。
礼貌性的向Kin点头表示感谢之意,夏阎皓取出皮夹抽了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便弯身抱起韩纪优走出维也纳森林。
「老板,你又在收集故事了吗?」James偏头睇视着Kin——他的笑容有着透彻的睿智,也有着模不清的谜样色彩。
Kin但笑不语,他有预感,他们会有一则浪漫的爱情故事。彷佛之间,她看到那张狂妄无礼的俊容,彷佛之间,她瞧见他抱着她坐上一辆很拉风的车子,彷佛之间,她看到自己对他又笑又叫,彷佛之间,她瞧见她吐了他们两个一身……许多许多,她的脑海闪过片段的画面,似真似假,她实在搞下清楚,她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她的头好痛好痛哦!
坐起身子,韩纪优虚弱的揉着太阳穴,她再也不要喝醉酒了,这种像生了一场大病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呃!
她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全身一僵,目光倏然下移……我的天啊!
「-不会又想练嗓门了吧?」夏阎皓嘲弄的取笑道。
抬头迎接他的注目礼,她是绝不会在口头上输给这个男人,「你这个男人怎老爱月兑人家的衣服?」「-这个女人怎么老爱喝醉酒?」女人在他面前,哪个不是主动宽衣解带,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用得着他来伺候,她是唯一的例外。
「你可以不用管我啊!」
「-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我不想管-,可是-偏偏巴着我不放。」他是不想管她,如果他不是那么倒霉,还一时对她心软的话。「我巴着你不放?」
「-还抱着我又亲又吻。」「我抱着你……你别以为我-醉酒,你就可以胡说八道,我还分得清楚东西南北。」恶质的家伙,他以为她是那种任人栽赃的笨蛋吗?
「是吗?」好得意的挑着眉,他终于抓到把柄了,「这么说,当我动手月兑-衣服的时候,-应该很清楚嘛!」
「我……」可恶,马上自打嘴巴,她真是个笨蛋,明明醉得迷迷糊糊,何必装模作样呢?这下子糗大了吧!
趁胜追击绝不手软,这是他的行事作风,可是看她羞得无地自容,未曾有过的不舍爬上心头,态度一转,他不再恶意为难挑衅,「没有本事喝酒,就别逞强,万一真遇到,他不会只月兑-的衣服。」
「真好笑,你干么替我担心?你又不是我的情人。」心陡然一震,她对自己随口而出的话起了莫名的躁动。
剑眉微扬,他状似考虑的点着头,「这倒是一个好建议。」
「什么、什么好建议?」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好象要蹦出胸口,这个男人干么突然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存心吊她的胃口似的,他话题一转,同时将面前的牛皮纸袋推向前,「我有个坏消息必须告诉-,我拿到房契了,现在可以证明这间公寓的主人就是我了吧!」
「什么?」她的脑袋瓜一时来不及跟上他的话题。
身子微微往前一倾,他这个胜利者不介意把话说得更清楚明白,「我很抱歉,-恐怕要流落街头了,房契就在这里,-可以拿出来多看几眼。」
这种感觉好象天塌了下来,这家伙动作未免太快了吧!不行,除了这里,她找不到更安全的藏身之处……眨着眼睛,她粉女敕的脸儿可怜兮兮的纠在一块,「你不会真的要我流落街头吧?!」
「难道-有更好的建议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先前的话再度跃上心头,她不是想要一个难忘的假期吗?比起搞一夜,来一段恋情更具有回忆的价值,虽然这个男人狂妄无礼,但是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将他这样的男人留在她记忆最角落,这的确很值得。
「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当你的情人,你供我食衣住行育乐,为期四周。」
「这个交易听起来挺诱人。」
「我老实告诉你,我身上已经没钱供应我住饭店了,说得再明白一点,如果我走出这里,我只能睡在公园。」换言之,她是不得已拿自己当交易物。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本慵懒的目光变得炽热,她越来越令他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有求于人,却高贵得像个女王,举止优雅,却透着一丝叛逆,她是水,也是火。
「你、你看什么?」他的目光令她心跳加速。
抚着下巴,他像在盘算似的道:「我在想-会是什么样的情人?」
「我会是个热情体贴的好情人。你答应了吗?」
「我好象很难拒绝,尤其是-这样的美女。」
「你是在赞美我吗?」
「-应该常常听到赞美吧!」
「也许,不过你说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是她的真心话,因为家世的关系,她太容易听到赞美了,可是每个人都像在交际应酬,即使是出于真心,也会变得虚情假意,她早就对好听的话冷感。
「-是在讨好我吗?」
「如果你认为我是在讨好你,你就当我是在讨好你。」她无所谓。
取出皮夹,他起身走到床沿,然后抽出一迭钞票放在梳妆台上。
「这是干什么?」她不解的问。
「我这个人很慷慨,不会让我的情人觉得委屈。」俯,两手撑着床沿,他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我想,也许-想上街买东西,或者上馆子用餐,如果身上没钱,-不就寸步难行吗?」
她知道他是在执行交易,可是这一刻,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这个男人其实还满体贴的嘛!
「有事我会打电话给-,我去上班了。」直起身子,他转身走向门口,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牛皮纸袋。
「等等,我们好象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韩纪优,你叫什么名宇?」
「夏阎皓。」没有回头,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房门再度掩上,她忍不住发出一阵欢呼,从现在开始,她什么都不想、不管,好好扮演情人的角色就可以了……真好,多么简单的人生啊!
跳下床,她心情愉快的走进浴室,先泡个热水澡,再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这是当情人的首要之务。
看到摆在浴缸前方全新的沐浴用品,韩纪优怔了一下,她拿起其中一瓶打开盖子凑到鼻前,好棒的味道,这跟昨天那种令人恶心想吐的香味简直是天壤之别,想必,他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吧!
她错了,他不是满体贴,是非常体贴,这跟他狂妄无礼的形象实在不配,不过,她倒是挺喜欢的。不久之前,她好象还愉快的泡在浴缸里面唱歌,可是现在,她却深陷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前后相距不过十几个小时,为什么心情相差十万八千里?
因为,她忘了当人家的情人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够了,她还要……咽了口口水,韩纪优努力的维持笑容,可是效果不佳,没办法,夏阎皓此刻看起来好比一头猛虎,好象随时会扑过来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蓦地,他伟岸的身躯欺近眼前,两只手左右夹攻的将她紧紧困住,「-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么美味可口吗?」
「是、是吗?」克制住那股想退缩的,她微微动了一子,可是背抵着沙发的扶手,她根本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就像一块令人垂涎的蛋糕,可这块蛋糕却好象吊在悬崖上。」
「呃……这是什么意思?」
「-很紧张。」
「我……哪有紧张?」
「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一口把-吃了?」
「我、我想狼吞虎咽不太好,还是细嚼慢咽比较有情趣。」笨蛋,她应该说一口气解决比较理想,像现在这种要死不死的感觉可不好受。「这倒是,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用不着太紧张,放轻松一点慢慢来嘛!」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好象要把人催眠似的。
奇妙的是,她不知不觉陷在他营造的氛围当中,娇容绽放出灿烂的笑靥,「我一直在想,你是什么样的男人?」
「-是什么样的女人?」
偏着头,她好似在考虑是否要回答他,半晌,她似真似假的道:「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表里不一配上贪心狡猾,我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原来你是个贪心狡猾的男人。」
「-要小心,这样的男人会把-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噗哧一笑,她不服输的回敬,「这可难说,表里不一的女人最难捉模,说不定尸骨无存的人是你哦!」
「是吗?我对挑战一向充满期待。」
「我对狂妄傲慢的男人非常期待。」
话刚刚落下,他的唇已经缠上她的,他毫无预警的展开掠夺,狂野的纠缠,贪婪的吸吮,她甜美的滋味更胜甘泉。
不经意之间,她已经坠入五彩缤纷的感官世界,她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霸道的蹂躏攫取。
如月兑缰野马,再也无法阻止,一眨眼,他的手指已经滑过她的腋下,拉炼一刷,洋装再也藏不住婀娜姣美的娇躯,将内衣往上一推,他的唇舌辗转欺上饱满的双峰吸吮舌忝逗,宽厚的魔掌落向修长的美腿,白皙的肌肤如丝缎般令人流连。
「-知道自己有多美、多诱人吗?」
「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左耳进右耳出,她的脑袋瓜装不下任何思绪,只感觉得到那股火热的渴望正在呼唤着她。
「我是-第一个情人吗?」这个问题根本是多余的,她的反应早给了他答案,可是无来由的,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
「嗯……」
「我不会令-失望。」长指悄悄的由下往上探索,迈向幽密的禁地,他的入侵唤醒了她的不安,她不自觉的想抗拒,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收手,更强势的逼迫她接受他的存在。
「这是-的第一次?」
张着嘴半晌,她点了点头,反正待会儿他就知道答案,她又何必否认。
「别怕,我会很温柔。」
「我……我知道。」可是,她就是会怕啊!
「-的样子告诉我,我是一只准备残害小绵羊的恶狼。」
情况确实如此。她用力的挤出笑容,试图缓和僵硬的表情。
忽然,他终止所有的攻势,作出一个连他自己都很讶异的决定,「对不起,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有一些工作务必在今晚完成,我们到此为止,明天晚上再继续吧!」
情况转变得令人意外,韩纪优完全无法反应,周身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好冷清好孤独,她怔怔的瞪着走向书房的背影,说不上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怅然若失。
她知道他的工作是借口,临时踩煞车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是为什么?她不懂这个男人,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