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柔都还来不及想好如何取悦塞维斯,塞维斯就忙着宠她,先是请美容师帮她的头发造型,接着是请服装设计师帮她量身订制各种场合的服饰,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她的脑袋瓜根本连一分钟都没办法自由运转。
隔一天,塞维斯载着她认识里昂的环境,她品尝到丰富的地方名菜:沙拉米香肠、肉糜馅饼、红酒焖鸡、淡水刺蛄。虽然自从三岁以后,她就一直待在法国直到现在,可是除了巴黎,她哪儿也没去过,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很美的地方。
接下来,塞维斯教她骑马,因为怕吓到马儿,更担心她被马儿吓到,用去大半天的时间,她什么也没学到,却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从腰酸背痛之中复元。
紧接着,她的衣服送达了,她没得思考,又开始像个傀儡女圭女圭,试穿过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我用不着这么多衣服吧!”陆斐柔像个饱受欺凌的小媳妇,楚楚可怜的瞅着坐在沙发上欣赏她试衣的塞维斯。
“不是说女人的衣柜永远少一件衣服吗?”
“是吗?”从小到大,她每天要穿的衣服都是妈咪在打点,妈咪不在,管家会接手帮她打理,这些事永远不用她烦恼,她甚至不清楚衣柜里究竟有多少衣服……她是不是很笨,连这么点事都要丢给别人?
“我以为女人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应该是吧!”她的同学大部份都喜欢浓妆艳抹,有一次她好奇的学她们,结果化得好像唱戏的,吓得她不敢再乱来。
“那你呢?”
“这……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好,以后这个问题就交给我,而你呢?应该做的就是当个听话的小孩,安安份份的把剩下的衣服试穿完毕。”
“可是……”见塞维斯脸色一沉,她马上闭上嘴巴,她愈来愈清楚他生气的征兆,而她真的挺怕他生气。
“身为一个女奴,首要之务是服从主人,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其他的事就更不必说了。”塞维斯冷声说。
抿了抿嘴,陆斐柔好无辜的喃喃念道:“我只是在想,一个女奴用得着这么多衣服吗?这会不会太浪费了?”
“你是我的爱奴,爱奴的责任就是取悦主人,讨主人欢心,你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瓜是用什么做的?他这么费心的宠爱她,她不但不开心,反而嫌浪费?
眼睛一亮,她兴奋的追着问:“这样子就可以取悦你,讨你欢心了吗?”如此一来,她就不用伤脑筋了嘛!
“这是先决条件。”他不悦的泼她冷水,他很清楚她在想什么,她实在天真得令他觉得又好笑又生气,其实不管她想到用什么方法讨他欢心,对他而言都是不够,他要的是她会因他而笑、因他而快乐、因他而流泪、因他而难过,还有,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看着她跟他一起燃烧,随着他一起沉沦。
“喔!”陆斐柔失望的柳眉下垂。
“叩叩叩叩!”这时房门上传来安诺式的敲门声。
暂时放过陆斐柔,塞维斯转头一喊,“进来。”
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又关上,安诺像猫咪一样静悄悄的来到塞维斯面前。
“少爷,厨房把晚餐准备好了。”安诺跟塞维斯虽然一样年纪,可是脸上正经严肃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好像四十岁的男人。
“好,我们十分钟后下楼用餐。”
“是。”可是安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塞维斯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事吗?”
“呃……两位老夫人回来了。”安诺眼神显得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事想说却不敢说。
“她们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安诺不提,他还忘了她们的存在,这几天她们好安静,他甚至连人影都没有瞧见。
“少爷,两位老夫人自从那天早上带着罗兰小姐和维妮小姐离开,就不曾回来过,一直到刚刚……”安诺迟疑的收口,两位老夫人严重警告他不可以乱嚼舌根,否则拿他的贵宾狗当官夜。
“随便她们,你用不着去管,就当她们是隐形人好了。”怪不得这些天她们会这么安静,她们两个从来不是这么安份守己的人。
“这……是。”安诺双肩无力的下垂,转身退出房间。
如果塞维斯不是把心思全放在陆斐柔的身上,他一定会发现安诺的异样,他一副像天要塌下来似的,一双眼睛含着不能轻弹的眼泪。
当房门再次关上,陆斐柔忍不住疑惑的一问:“他好像很怕你女乃女乃和外婆?”
“你怎么看得出来?”塞维斯酸溜溜的皱起眉头,他不认为这个小天真懂得观察,除非她一直盯着人家瞧。
“他提到两位老女乃女乃的时候,好像快哭出来。”她不是真的那么迟钝,她只是一直把心思放在求学问上头,再加上爹地和妈咪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对周遭的事情自然少了一份用心观察的敏锐度,今天是因为安诺的感觉很像她爹地,她不由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你一定眼花了。”塞维斯闷声道。
“我不会看错。”陆斐柔一副被冤枉的可怜相。
塞维斯终究只能叹了口气,纵容的说:“好,你非要这么说也可以。”安诺这个人可是很自傲,他不会容许自己掉眼泪……就算只是想哭而已,他都不会同意。
“我肚子饿了,我可不可以先吃饭,再来试穿?”终于有机会可以喘口气,她可不想再跟这些衣服奋斗。
看到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他无奈的点头一笑,“先吃饭,剩下的明天再继续好了。”
眉头完全舒展开来,她开心的想立刻丢下这些令人眼花撩乱的衣服,不过麻烦来了……
“我要穿哪一件衣服?”平时已经没有习惯自理,这会儿看到这么多衣服,陆斐柔更是不知如何选起。
“随便你,你想穿那件阿拉伯装我也不会反对。”
塞维斯随口说,陆斐柔却当是一回事,因为他刚刚指正过她奴隶的首要之务是服从主人。
“我知道了。”她顺从的点头道。
一如往常,等塞维斯进入餐厅坐定之后,安诺就吩咐厨房的佣人上菜,可是今晚端菜的佣人竟然是……
“安诺,你在搞什么?”看到身着肚兜的劲辣美人,塞维斯可是一点“热情”也没有,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会冻死人的寒意。
安诺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袁品玫和钟宁,“少爷,这——是两位老夫人的意思。”
“你是我的管家,还是她们两个的管家?”
两脚开始微微打颤,安诺战战兢兢的道:“少爷,我是你的管家,可是,你叫我不用管两位老夫人,随便她们。”
“这么说,我还真不该怪你,而是直接找她们两个老太婆算账。”
既然被点名了,当然要有所表示。袁品玫笑嘻嘻的朝身着银白色肚兜的女孩子挥了挥手,“塞维斯,我来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露露。”
露露马上贴近塞维斯,玉手往他肩膀一搭,同时不忘在他面前抖动了一下雄伟的胸部,娇滴滴的开口,“露露很高兴能够伺候少爷。”
“塞维斯,这位是西西。”钟宁也赶紧挥手招来身着亮黑色肚兜的女孩子。
西西快步的靠到塞维斯的另一边,展现她足以媲美的胸部,用那嗲得会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道:“能够伺候少爷,是西西的荣幸。”
“那两位老太婆没有告诉你们吗?我这里不缺女佣。”塞维斯完全不给面子。
“少爷,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佣,我会做的事情可多着。”露露更卖力的晃动她的“骄傲”。
“少爷,像我这种女佣,绝对不会令老板失望,你一定要雇用我。”西西当然也不落人后的起而效法。
“我想你们比较适合俗丽的皮嘉尔,在这里,太糟蹋你们的才华了。”塞维斯无情的推开她们两个,皮嘉尔那红灯区才适合她们。
脸当场黑了一半,两位肚兜美人尴尬的僵在原地。
“塞维斯,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话?”袁品玫充满愧疚的看着露露,她是一位朋友的孙女儿,这下子,她注定会失去这位朋友,这实在很可惜,因为在法国,她很难找到会说中文的朋友。
“我只是照实说,你瞧她们穿得是什么德行?有哪个女佣会像她们这样子乱七八糟?”塞维斯可是一点也不肯松口。
呃……袁品玫和钟宁悄悄的互看一眼,完了,“肚兜”可是她们的主意!
这种场面实在很难看,一时之间两人噤若寒蝉,似乎没敢再发表意见,陆斐柔却义正辞严的说:“塞维斯,你不要对人家这么凶,你会吓坏她们。”
除了塞维斯,其他在场人士全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望着全身包得“黑抹抹”的陆斐柔,她死定了!
“这里没你的事,吃饭。”虽然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叫人打从骨子里发毛,塞维斯的口气却相当温和。
“你这样子我好紧张,吃不下饭。”陆斐柔一脸委屈的道。
怒眼一瞪,塞维斯似乎想伸手扭断她的脖子,这个小笨蛋,她难道看不出这两个女人想跳上他的床吗?
“我……只是把我的感觉说出来啊!”她已经可以轻易的掌握到他的情绪反应,她知道他在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虽然她一点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青筋暴跳,他吼道:“吃饭!”
咬着微微颤抖的唇瓣,她可怜的兮兮的拿起刀叉,泫然欲泣的向他发出无声控诉。
看到陆斐柔那副样子,塞维斯的心就软了,可是在那么多只眼睛的在视下,为了维护威严,他只能紧握拳头,忍下将她搂进怀里的。
“你不喜欢的话,给我好了。”褚星企图缓和气氛的打破沉默,可是他的心在哭泣,他虽然喜欢美女,可是他讨厌……呜!他的牺牲也太大了!
“闭上你的嘴巴!”塞维斯冷眼一瞪,对他的自作聪明一点感激也没有。
“我……”褚星好哀怨的嘟起了嘴巴,好心没好报!
“老太婆,把你们的‘女佣’带走。”
犹豫不决,袁品玫和钟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露露和西西可是她们特地邀请来的客人,露露来自巴黎,可以借由子弹列车花两个小时就回到故乡,可是西西却远从温哥华而来,因为钟宁目前定居在温哥华。
西西下飞机还不到一天,就让她再飞回去,这……呜,她好想哭哦!钟宁扁着嘴,满脸哀怨。
“现在!马上!听清楚了吗?”尾音上扬,塞维斯明摆着他的不耐烦。
袁品玫和钟宁吓得赶紧站起身。
“慢着!”袁品玫和钟宁高兴的停下脚步,以为塞维斯改变主意了,他却残忍的喊道:“安诺,各拿一千块欧元给两位小姐,就当今天的工资……等等,也许两位小姐比较喜欢美金,随便她们。”
“不用了!”哼!露露和西西非常有骨气的头一甩,一摇一摆的扭着走出餐厅。更是笑死人了!她们一个是巴黎上流社会的社交名媛,一个是温哥华华人圈的交际名花,抢着要她们的男人多得是,这个塞维斯根本是个无礼狂妄的臭男人,她们才不希罕呢!
袁品玫和钟宁好落魄的快步跟在她们的客人身后,进行安抚的工作,当然,顺便送客。
“安诺,派车子送客人,不要让人家以为我们不懂得待客之道。”塞维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表现主人的风度,他是想确保那两个女人离开他家。
“是,少爷。”安诺马上退出餐厅,张罗塞维斯交代的工作。
大概是餐厅一下子变得好冷清,褚星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他好舍不得的看了丰盛的晚餐一眼,优雅的起身道:“我吃饱了。”
根本没有人理会他,因为塞维斯的目光早就落在陆斐柔的身上。
半晌,塞维斯再次出声,“过来。”
“你……要干什么?”虽然塞维斯现在没有愤怒的迹象,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要杀她的前兆?
“你老是学不会服从,这样怎么取悦我?”
闻言,她马上起身走到他前面,怯怯的看着他,“你……会不会因为太生气,忍不住把我‘卡嗦’?”
粗鲁的将她搂进怀里,他不发一言的在她的耳际狂热的舌忝吻,痴迷爱恋的呢喃,“你真是一个令人生气的小天真!”
塞维斯强烈的男性气息一将她团团包围,陆斐柔就慌得思绪大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除了无助的任他宰割,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傻瓜,我怎么舍得伤你一根寒毛?”他的手不安分的爬上她的胸部,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黑布,他依然可以感觉那柔软的滋味……天啊!他真的好想疯狂的爱她,尝遍她的每一寸……
前一刻陆斐柔还软绵绵的瘫在塞维斯的怀里,下一刻她却挣扎的扭动身体,半晌,她羞赧的呼唤,“塞维斯——”
“嗯?”
“你……有没有听到我肚子在咕噜咕噜叫?”
发出一声低吼,他挫败的瞪着她。
“我……肚子真的好饿嘛!”她好无辜的咬着下唇。
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塞维斯无奈的一叹,算了,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而他完全抗拒不了她。
“去吃吧!”
陆斐柔以最快的速度飞回自己的位子,开心的享用她的晚餐,塞维斯却是郁闷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点味道也没有的餐点。
用不着塞维斯通知,袁品玫和钟宁一送走客人,马上转进书房静候“审判”,她们太了解他了,那个家伙生气了,原本,她们是想效法往常做错事的时候,赖皮的跑去躲起来,等到他逮着她们,再接受他的责难,可是前一次的“纪录”还记忆犹新,为了往后着想,她们决定改变作风,这一次来个自投罗网,如此一来,获得“死刑”的机会就会大大减低。
经过半个小时的等待,塞维斯果然来到书房,看到一脸忏悔的两人,他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知道她们会自己送上门。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从现在开始是这里的拒绝往来户。”似乎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愤怒,塞维斯几乎大吼着。
瑟缩了一下,袁品玫抬起低垂的头,怯怯的道:“塞维斯,没这么严重吧?!”
“就是啊!”钟宁一脸讨好的笑着,“我们完全是一片好意,你工作这么忙,应该有个女佣专门伺候你。”
“你们可以换点新的借口吗?”
“就这样啊!”嘴巴紧是她们两个的共通特色。
深吸了口气,压抑住那股想揍人的,他以冷得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你们两个好像永远搞不清楚状况,在这里,你们只是客人,我才是主人,这里的一切由我来作主。”
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袁品玫谨慎的道:“我们是想,不过是请个女佣嘛,你应该不会有意见。”
“我不相信你们得了老人痴呆症,你们看过我的爱奴,不是吗?”面对这种不识相的人,他只好重述一遍。
爱奴?嗯!她怎么看不出来那个女人哪一点可爱?压抑住内心的厌恶感,袁品玫小心翼翼的道:“嗯……那个‘阿拉伯女奴’看起来脏兮兮,我看她连照顾自己都有问题,怎么懂得伺候你?”
“塞维斯,那个‘阿拉伯女奴’哪比得上我们帮你精心挑选的女佣?”钟宁点头附和。
唇角嘲笑的一勾,塞维斯深感悲哀的摇了摇头,“我看你们两个真的老了,眼睛不太管用,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我的天使,还有,她不是什么阿拉伯女奴,她叫陆斐柔。”
两人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袁品玫首先回过神,迟疑的皱着眉,“塞维斯,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很正常。”
“可是……”
“我不想再说了,我想你们应该准备打包行李回家。”
闻言,钟宁可慌了,她连忙松口认罪,“塞维斯,我们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们走,我们喜欢这里的空气。”把人家赶出门,这多没面子啊!而且这么一来,她就没有机会跟袁品玫争取曾孙子。
“塞维斯,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再也不替你操心就好了嘛!你不会真的为了这么点事赶我们走吧!”袁品玫也不希望自己的颜面被丢到地上踩。
“我可不想每天担心你们又会替我制造什么麻烦。”
“我们再也不会了!”两人默契十足的举手做出发誓的样子。
“你们两个的话可以相信吗?”他嗤之以鼻的一笑。
“真的!”
抿着嘴,塞维斯像在考虑她们的可信度,仿佛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把她们两个吓得额头都沁出冷汗,他终于点头道:“好,那就请你们两个发誓。”
“什么?”呜!没良心的孙子,竟然要她们两个老太婆做出这么没志气的事!
“不要的话就回家。”他不想把同情心浪费在她们两个身上。
看这情形,两人只能含泪的点头发誓。
不知道是否因为那两位肚兜美女的刺激,陆斐柔终于想到如何讨塞维斯欢心,隔一天,当他们用完晚餐,她马上热情的拉着他来到起居室,然后推了一张沙发面对钢琴的侧面。
“主人请坐!”
“塞维斯,我不喜欢听到你喊我主人。”
“是,塞维斯。”
塞维斯稀奇的挑了挑眉,不过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顺从她的意思在沙发上坐下。
她随即搬来一张茶几,并端来事前准备好的葡萄酒,帮他倒了一杯。
“我听说你用过晚餐之后,喜欢喝几杯葡萄酒,听点音乐。”
难得她会对他感到好奇,他开心的咧嘴一笑,“你打听得挺清楚,不过他们一定没告诉你,那是以前,自从你来了以后,这个习惯就改掉了。”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恢复习惯,不过音乐的部份改由我弹琴唱歌给你听,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主意很好啊!”不管她想干什么,只要是为他而做,他都赞成。
“是吗?”
“可以每天听到悦耳动人的歌声,这可是人生一大享受。”
“现在,就请你慢慢欣赏。”陆斐柔优雅的微微拉起裙子,左脚脚尖向后点了一下,转身走到钢琴前面坐下,柔和流动的钢琴声很快的回荡在起居室,天籁般的歌声随即加入琴声让音乐变得更丰富、更有生命。
她的声音实在令人无法抗拒,塞维斯神魂颠倒的沉溺其中,醉了、痴了!
这时,起居室的外头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偷窥者——袁品玫和钟宁。
关在房里一天,连用餐也顾不得,她们还是想不透他为什么那么中意陆斐柔,讨论又讨论的结果,她们决定再把陆斐柔瞧仔细一点,没想到一踏出房门,却被美妙的歌声给吸引过来。
“老外婆,你低一点,我这样子看不太清楚啦!”袁品玫不耐烦的压着比她矮半个头的钟宁。
“哎呀!你不会去拿椅子来垫高吗?”钟宁不客气的打了一下袁品玫不安分的手,顺道送出一个白眼。
“笨蛋!万一被发现了,我们两个还住得下去吗?”她们两个现在已经列入“黑名单”,再不乖一点,塞维斯恐怕连口水都懒得浪费在她们身上,直接命令仆人把她们的行李扔出去。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没瞧见塞维斯那副德行吗?他现在眼中只有那个‘阿拉伯女奴’,才不会发现我们。”男人的色相她最清楚了,她那个阿拉伯老公就常常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睛看她,撕她的衣服,害她损失好多件美丽的衣服。
“这很难说,塞维斯可是很难缠。”
“随便你,你不要再吵了好不好?”钟宁不耐烦的又赏了她一个白眼。
“你叫什么叫,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袁品玫哪容得了她说教。
也许是她们两个实在太吵了,塞维斯突然站起身,不过他却走到陆斐柔身后,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除了急促的喘息声。
全身一僵,陆斐柔颤抖的道:“塞……塞维斯……你干什么?”
“嘘!”阖上钢琴盖,他将她抱到钢琴上,然后一把推开椅子,站到她的前面,执起她的下巴,低下头。
“塞……”声音淹没在他狂野的唇下,她慌得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主意,只能任由自己的唇舌惨遭他火热的蹂躏、吞噬。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热情。
“你更甜!”他的唇舌转往她的颈项,吸吮着淡雅的馨香,一只手悄悄的掀起她的裙子,滑向她的大腿。
“嗯……”酥麻的战栗在全身上下撩起阵阵涟漪,陆斐柔下意识的发出轻吟。
起居室里头打得火热,外头也热闹滚滚。
虽然被钢琴挡住了,可是从他们发出的声音,就可以知道里头有多刺激,钟宁拼命的想站起身看个仔细,袁品玫却拼命的压住她的蠢蠢欲动。
“你们在看什么?”褚星无声无息的来到她们身后。
“不要吵,你自己不会看啊!”
“你们挡在前面,我怎么看?”
顿了一下,袁品玫和钟宁默契十足的转过身,因为一高一矮,袁品玫又踮起脚尖站着,两个很自然的撞在一块,然后双双落地,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看到她们这副狼狈的样子,褚星忍不住咧嘴一笑,“女乃女乃,外婆,我都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不要吵!”两个人非常一致的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巴中间。
褚星机灵的抢住嘴巴,目光贼兮兮的飘向门缝,可是视野不佳,什么也没瞧见。
“还不赶快把我们两个拉起来啊!”
“喔!”再瞧一眼,褚星才弯身将她们两个拉起来,等她们两个一站稳,他马上贴到门缝边,想搞清楚里头正在上演哪一出精彩的戏码。
“年纪轻轻不要乱看,小心长针眼!”袁品玫一把将他拉了过来。
钟宁随后朝他的鼻子一捏,“没错,好的多学一点,坏的少看一点。”
张着嘴,褚星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一还站在这里干么?走啊!”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离开。
外头恢复宁静,里头应该更可以高枕无忧的上演激情戏码,然而这时……
“不要!”因为塞维斯放浪的侵入她的秘密花园,陆斐柔吓得回过神来,开始不安的想推开他。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塞维斯狼狈的放开她转开身,声音沙哑的道:“我想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不知所措,她颤抖而慌乱的看着他。
良久,他冷静了下来,转身将她抱下,握着她的手说:“我们到花园吹吹风,散散步。”
呼!陆斐柔松了口气,可是说也奇怪,此时她竟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