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全身酸痛,简直像是做过一场剧烈运动……要命啊!她形容得还真有够贴切,做那种事不就像是做了一场运动吗?
该死!现在到底几点了?眼睛缓缓的四处逡巡著时钟的影子,最后,当目光落在床头,云霏原本还睡眼惺忪的眼睛顿时睁了全开,然后不可抑制的笑了开来。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这家伙竟然在床头摆了一座大型的Mickeymouse的闹钟,Mickeymouse耶!
愈看就愈觉得这真是一个大笑话,抱著肚子,云霏笑得在床上打滚,突然,像是惊鸿一瞥,她瞪著闹钟上的短针和长针——十……一点!
像是火烧,砰!云霏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跌了下来,拿起已经被折好放在一旁的衣服,动作迅速地穿戴了起来。她还在庆幸,还好起床的时候没看到樊莫,要不然,她一定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没想到,原来是这么晚了,人家少爷老早就去上班了。
整装完毕,云霏立刻冲回自己的客房梳洗一番,然后换上另一套上班的衣服,朝一楼奔去。
“云霏,起床了?”笑眯眯地看著跑下楼的云霏,彭文君招呼道。
“妈,对不起,大概是太累了,所以睡晚了。”自从确定婚事以后,她就被迫改口喊妈,不过,喊了一阵子,她还是不太习惯。
“没关系,樊莫已经跟我说了,昨晚你累坏了,今天会多睡一会儿。”仿佛很了解云霏为什么那么晚才起床,彭文君笑得阖不拢嘴。
可恶!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家伙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昨晚跟他做了什么好事?
“妈,我得去上班,我先走了。”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云霏打算溜之大吉。
“云霏,别急著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彭文君热络地拉起云霏的手往餐厅走去,“一个早上都没吃东西,现在你肚子一定饿坏了。”
是啊!她肚子是饿坏了,可是……“妈,不用麻烦了,我到了征信社再吃。”
说来可笑,她婆婆是否知道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她都还没证实,干么那么害怕跟她婆婆单独相处?不过,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急著逃之夭夭。
“一点也不麻烦,十五分钟前,我才让阿凤帮你准备吃的,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弄好了。”
“妈,谢谢您。”她这个婆婆还真是厉害,竟然算准了她什么时候会起床!不过,说也奇怪,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的事,她婆婆怎么会那么清楚?难道……她婆婆之前一直坐在客厅往楼上看,当看到她从三楼跑回二楼,就马上让凤妈准备东西给她吃?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云霏偷偷瞄了一眼眉开眼笑的彭文君。天啊!饭还没吃,她已经感到全身不自在,待会儿在餐桌上,她婆婆想必会用特别关爱的眼神看著她,看样子,这顿饭一定会吃得很辛苦。
彭文君突然捏了捏云霏的手腕,“你这样子太瘦了,以后要生小孩的时候会不好生,等一下记得要多吃点。”
生小孩?轻咳了一声,云霏委婉地说道:“妈,您放心,我身体很健康。”她就说嘛,这顿饭一定吃得很辛苦,瞧,她连都还没坐到椅子上,她婆婆已经开始关心这种令人消化不良的问题。
“这样最好。”
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好?连婚都还没订,就成了生孩子的机器,真是可怕。
☆☆☆
“小姐,塞车也不是这样子塞的,现在都过了午餐时间耶!”看著姗姗来迟的云霏,立瑜不禁摇摇头。
“我……闹钟没响,所以睡晚了嘛!”心虚地顺了一下衣服,云霏拉著座位上的椅子坐了下来。今天八成不是什么好日子,好不容易挨过一顿漫长的饭局,这会儿又碰到难题了。
“樊家难道没人叫你起床吗?”敏锐地感觉到云霏的不自在,立瑜质疑道。
“他们以为我已经来征信社了。”云霏垂下眼,逃避著立瑜精明的眼睛。
说谎不打草稿,谁不知道她小姐现在是樊莫亲亲自接送上下班。不过,她不喜欢勉强人家,如果云霏不想明说,她也不想追究下去。
“云霏,白语寒来过好几通电话,想知道情况如何。”听到立瑜这么问,她松了口气,还好立瑜没有继续追问,可是,说起今早凌晨发生的事情,云霏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真的,从睡醒到现在,她始终不敢静下心来辨明她的心情是恨?是怨?
是后悔?还是……甩去恼人的思绪,云霏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问题,“我今天凌晨三点潜入樊行的书房,不过,并没有发现戒指的踪迹。”
“这就奇怪了,难道白语寒给的讯息出了差错?”支著下巴,立瑜仔细思考这个可能性,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问道:“你整间书房都找遍了?没有遗漏?”
“为了避免碰到书房的东西,我只是大概查看了一下,所以,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么也就是说,像抽屉、置物箱这种地方,你都没有翻过喽!”
“我怕碰到其他的人,所以身上没带手电筒,在模黑搜查的情况下,我根本不敢乱动抽屉。不过,上次看到樊莫的‘樊氏之戒’,它是用一个很独特的木盒子装起来,那木盒子满大的,单用眼睛看它,会以为它只是个装饰品。既然樊莫的‘樊氏之戒’是装在那样的盒子里,樊行的想必也不例外,那样的东西,应该不至于放在抽屉,因为,那么而会让人家感到奇怪。”
“照这么说来,除非是你漏了地方没注意到,要不然,这戒指应该不是摆在书房里?”
“我是这么认为。”
冷静地将整件事情从头推敲一遍,立瑜说道:“云霏,你可不可以再潜入樊行的书房一次,仔仔细细的搜它一遍,确定一下戒指是不是真的不在书房?”
“这……”头痛了,这下真的是考倒她了,早知道就说她搜得很详细,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谎,那是会说出问题。
“怎么啦?有问题吗?”瞧著云霏那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立瑜好奇道。
就算她不想说,这下子也由不得她了,抿了抿嘴,云霏缓缓地招来,“探访樊行书房的时候,被樊莫逮到了。”
细密的心思马上明白所发生的事情,立瑜技巧的探询道:“你有没有供出白语寒?”
“没有。”
天啊!碰到这种状况,立瑜还真的不知道该对云霏说什么好。这时候,立瑜特别想念浣□,浣□对任何事的反应也许天真、毫无心机,但是,她的感情是细腻的,她总是可以说出体贴的话温暖人家的心。不过,想也没用,这会儿她在风哥的陪伴下出任务去了,没到下午五、六点是不会进征信社。
潇洒地耸耸肩,云霏转而问道:“立瑜,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云霏既然主动把事情撇开,立瑜自然也轻松了起来,“就目前的情势看来,我想这事你还是暂时不出面比较妥当。”
“可是,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自由进出樊家,而且,就我所知,樊家的安全防备相当严密,如果不小心,很可能惊动所有的人。”
想了想,立瑜灵光一闪,“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时间方便潜进樊家,就是你订婚那一天晚上。”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时间,不过,你们都是我的好伙伴,你们有人不参加我的订婚宴,我妈咪会问,到时候会不会引来樊莫的怀疑?”
“所以,这次的行动让风哥出面,而我、浣□、思圻都会出席你的订婚宴,这么一来,就不会太过明显。”
“还有,叫你老公沈廷扬,思圻她老公翟禹凡也一起来,那就更不明显了。”
“没问题,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查看一下樊家有哪些安全措施,这样风哥才可以想办法避开这些危险的防线,进到宅子里。”
云霏有把握地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
“我不喜欢你们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一只吃掉小绵羊的大野狼。”他知道他们三个在想什么,他们还在为他早上丢下的惊人之语好奇到现在,不明白他为什么等不及地欺负一个弱女子。
摇摇头,樊行不同地纠正道:“老大,这你就不对了,你本来就是一只大野狼,而你昨晚不是吃了你的小绵羊吗?”
轻轻一笑,樊莫不表示反驳,但也不表示赞同。
“大哥,当你突然说:嫂子在你房里,她昨晚累坏了,所以让她好好睡一觉。你想,我们怎么可能不关心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是樊砚说话比较赏心悦目。大嫂住在樊家也有好一阵子,而他大哥也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怎么今个儿,突然风云变色?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你们不是已经很清楚了,怎么,你又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好笑的摇摇头,樊莫一副搞不懂他的说话逻辑。
“大哥,你知道我的意思。”认真的看著樊莫,樊砚沉著气道。
像是不再玩捉迷藏了,樊莫说道:“你们别急,我找你们三个来书房,就是有事情要跟你们讨论。”跟著,他提起在樊行书房发生的事情。
所有的好奇都被满足了,此刻,他们关心的焦点已经转到云霏的举动。
“大哥,嫂子要找的东西该不会是阿行的‘樊氏之戒’吧?”也难怪维良会做这样的推测,上一次偷的是樊莫的“樊氏之戒”,这次想必也跟“樊氏之戒”扯上关系。
“一定是!”非常肯定,樊行坦承道,“因为我的‘樊氏之戒’没放在书房,所以嫂子才会找不到。”
“你的‘樊氏之戒’不是一直都放在书房吗?”奇怪地看著樊行,樊砚不解地问道。当初他们拿到自己的“樊氏之戒”,妈希望他们把戒指收放在书房,说什么书房的气息才配得上戒指的气质,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戒指就待在那个地方。
说起这事,樊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本来是放在书房,可是,自从发生嫂子的事情以后,我担心有人会偷走我的戒指,所以我就把它移到卧室。”
“阿行,你也太会未雨绸缪了吧!”挑了挑眉,樊莫取笑道。
“这也没办法,我有个指月复为婚的未婚妻,我当然得防著点,要不然,万一要娶两个老婆,我才头痛呢!”
撞了一下樊行,樊砚笑道:“果然是管财务的,连这种事都那么会算计。”
“什么算计,我这是防患未然。”他这个二哥真是偏心,对任何人说话都极尽好听之能事,只除了对他这个弟弟例外。
“算计也好,防患未然也行,反正,这次你是做对了。”樊莫夸道。
“大哥,如果嫂子真的是要偷阿行的‘樊氏之戒’,那又是为什么?”维良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沉吟了半晌,樊莫提出他的看法,“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怀疑我们从一开始就搞错对象,其实霏真正要偷的是阿行的‘樊氏之戒’,而不是我的。”
“怎么可能?这也太逊了吧!可以进得了樊家,却偷错对象,这不是说不通吗?”
樊行并不赞同樊莫的观点。
“你可别忘了,霏是个侦探,今天如果她的委托人给了错误的讯息,或者她弄错讯息,是有可能搞错对象。而且,我们两个的房间正好占据三楼,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左右如果没听清楚,更容易闹出这样的差错。”
“说得一点也没错。”点点头,樊砚深表同意。
“好吧!就当嫂子是左右弄错了,那么,我们又回到老问题,为什么要偷我的‘樊氏之戒’?”真是奇怪,他们怎么老是摆月兑不了这个问题?
你看我,我看你,对于这个惹人厌的问题,大伙儿似乎一个头两个大,突然,樊莫沉静地提出他的想法,“我认为这件事跟白家有关。”
无法理解樊莫的论点,樊砚质疑道:“大哥,这怎么可能?白语寒迟早要嫁给阿行,到时候阿行的‘樊氏之戒’就是她的,白家为什么还要请征信社来偷?”
“你们还记不记得,除了阿行不能悔婚,爷爷还在遗嘱中列了一条珍特别的规定,他要阿行跟白语寒结婚以后,才能把‘樊氏之戒’交给白语寒。”
不提这事,大伙儿差一点就忘了,这么一说,樊砚终于把樊莫的话给弄明白,大哥,你的意思是说,爷爷之所以订下这个与‘樊氏之戒’本身意义相冲突的规定,是有他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白家想提早拿到‘樊氏之戒’的原因?”
“没错,思前思后,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霏第一次潜入家里的那个晚上,白阿姨和白语寒不是也来送妈生日礼物吗?”
“所以,嫂子是她们偷渡进来的。”这下子樊行笑得可得意了,果然不是从他发现的围墙漏洞爬进樊家。
斜睨了樊行一眼,樊砚讽刺道:“三少爷,你搞清楚,她们一个是你未来的岳母,一个是你未来的妻子,你还好意思笑?”
对著樊砚做了个鬼脸,樊行自行认倒霉的收起笑容。
“大哥,这件事我们要不要继续追究下去?”维良问道。
樊莫还来不及说话,樊行已经抢著道:“当然要追究,否则,万一戒指里头暗藏了什么藏宝图,我们不就亏大了。”
“三少爷,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小小一个戒指可以暗藏藏宝图?”樊砚受不了地叹了口气,这小子果然是管财务的人,什么都不想,就会想到那种玩意儿。
笑了笑,樊莫说道:“阿行,这的确有一点困难,而且,如果真有藏宝图,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反而告诉白家的人?”
点点头,维良附和道:“就是啊!爷爷一生追求财富,对金钱,他看得比生命来得重要,他不可能不让我们知道。”
“好吧!的确不太可能有藏宝图,不过,我们也不能不追究啊!”其实,他也不过是说著玩,又不是当真,谁会不知道藏宝图这种东西只存于故事书里面。
“这件事当然要查。”思索了片刻,樊莫接著又道:“阿良,你先去查看看,白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许,由这里头我们可以窥探到一些蛛丝马迹。”
“大哥,我会尽快查清楚。”
“还有,霏没把东西拿到手,我想,他们有可能再度采取行动,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得采取一些措施来保护阿行的‘樊氏之戒’。”
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樊行兴致勃勃地说道:“老大,这件事交给我,我保证戒指就算被他们给偷到,他们也会大惊失色。”
“事情就这么办,你们两边分头进行。”伸了伸懒腰,樊莫说道:“好了,累了一天,早一点休息。”
正当大伙儿起身准备离开樊莫的书房,樊砚清了清喉咙,犹豫道:“大哥,我们要不要跟妈说一声,说不定,妈知道什么。”
“这样子不好吧!妈跟白阿姨感情一向不错,而且,她一直都很信任白阿姨,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她会很难过。”皱著眉,维良深觉不妥。
“可是,不让她知道行吗?也许,白阿姨就是从妈那里得知‘樊氏之戒’放在书房,要不然,嫂子为什么那么清楚的直接找上书房?”在樊砚的认知里,与其傻傻的被人家利用,倒不如诚心面对真实的丑陋,就好像他的爱情观,男女双方必须事先说好他们对彼此的定义,以免日后失去热度,提及分道扬镳的时候,才责怪对方负了自己,欺骗自己的感情。
“我会找个时间跟妈提这件事情。”樊莫做出结论,接著挥了挥手,跟大伙儿互道了声晚安,直接走回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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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无精打采,下一刻,云霏低沉的思绪已经醒了过来。看著站在车门边的樊莫,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一直都是樊莫送她上下班,可是,自从昨天早上她在樊莫的床上醒过来,他却连续放了她两次鸽子,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接送她的人突然改由樊家的司机。
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她可以不用伤脑筋该怎么面对他,可是,她却无法自我的感到失落。这种心情实在很可笑,照道理,就算不恨,她也该怨他,然而,她竟然连后悔都说不出口。其实,她连说后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她跟他一样无法自拔的投入那场激情的火焰里。对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不过,不管激荡在她心底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这一刻看著他,所有烦恼、失落全都不见了。
沉默地拉开车门,樊莫绅士的让云霏坐进车子,然后才转回自己的驾驶座。
“想去哪里吃饭?”偏过头,樊莫轻轻地询问道。
“都可以。”说著,云霏突然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我妈咪说,淑女不能有太多的意见。”
心情瞬间飞扬了起来,樊莫笑道:“算了吧!你也不是什么淑女。”这两天,他心里一直挂著那句话——她会恨他一辈子。说真的,这句话让他觉得好害怕,他害怕她真的会恨他一辈子。现在,看她如此自然的面对他,没有恨意,他心里的感觉真的好轻松。也许她心里对他存有埋怨,但至少那不是恨。
这个家伙就知道气她,就算她不是淑女,他也不能明说啊!
“那我要吃路边摊的切仔面。”嘟著嘴,没好气的说道。
天啊!说刮风就刮风,这女人的情绪变得还真快。
“不好吧,吃那个不如回家吃凤妈煮的海鲜面,不是更好吃吗?”因为家庭的关系,从出生到现在,路边摊他一次也没坐过。其实,他并不是排斥,只是不太习惯,想想看,一个西装笔挺的大男人坐在路边摊的椅子捞著面吃,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耸耸肩,云霏笑里藏刀地说道:“那好,我们就回家吃啊!”平时都是他在欺负她,这会儿终于角色对换,她当然不能轻易的放过这种机会。
“回家吃晚餐,或者是吃路边摊的切仔面,两个你选一个。”云霏一副很潇洒地说道。
“好吧!就吃路边摊的切仔面。”他还能说什么?谁教他自觉对不起她,期望她心里对他一点点埋怨也没有,这会儿当然也只能由著她了。
瞧他皱著眉头的样子,这家伙想必没吃过路边摊。这也难怪,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处处讲究格调、品味,甚至连举手投足都有著慢条斯理的优雅,他哪里懂得欣赏那些杂乱嘈杂的艺术?等一下,她要好好的教教他,台湾还有这么一种人间美味——路边摊。
“这就对了,男人要干脆一点,还有,等一下不可以摆张臭脸给我看,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选的,可不是我拿刀子……”
云霏的唠叨还来不及说完,樊莫的嘴已经堵住了她的话。热情的火深深地燃烧著,轻吟、呢喃,急促的流泻在黑暗的车子里。
☆☆☆
“妈,您还好吧?”看著听完他一连串的叙述后,而变得有些沉重的彭文君,樊莫关心道。
“我没事。”
说起樊家和白家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不过,往来最密切的时候,是她公公那一代,也因此,当白家的长媳秦心蕾生下白语寒,两家的一家之主才会兴起指月复为婚的念头。因为两家儿女的关系,身为两家的媳妇,很自然的就成了好朋友。
虽然随著事业的忙碌,两家往来的频率也降低了,但是她们两个依然像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不时用电话彼此问安,偶尔还一起相约去品茶。后来,她们两个的丈夫相继过世,她们更成了同病相怜的好朋友,经常安慰彼此,没想到……“妈,我知道您心里不太舒服,不过您也别太在意了,这事是否跟白家有关,还没有得到证实,也许是我们弄错了也说不定。”
拍拍儿子的手,彭文君慈祥地微微一笑,“我明白,你不用担心。”
“妈,您有没有听过爷爷或爸爸特别提过阿行的‘樊氏之戒’?”
“没有,你爷爷和你爸爸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情。”
手指轻敲著大腿,樊莫若有所思的念著,“这就奇怪了,如果爷爷没说什么,那白家应该也不会听到什么……”像是想到什么,彭文君突然说道:“阿莫,你爷爷临死之前,好像有告诉我,阿行和语寒结婚之后,他的一位律师朋友会来找我们,是跟‘樊氏之戒’有关。因为当时你爷爷病得很重,所以说话含含糊糊,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没特别放在心上。”
“妈,那您知道爷爷有什么律师朋友?”
“你爸爸生意做得那么大,律师朋友当然很多,我也不记得有哪些人。”
沉静的思索了半晌,樊莫表示道:“妈,爷爷连你都不愿明说,我相信他所谓的律师朋友,一定是跟他很亲近、很深交的朋友,否则,他怎么可能安心的把这么一件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托付给人家?”
“嗯……你爷爷是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不过,当律师的只有你葛爷爷和林爷爷,可是,你林爷爷早就移民到美国了。”
“也就是说,爷爷托付的人应该是葛爷爷喽?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事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妈,有没有葛爷爷的电话和地址?”
“自从你爷爷过世以后,我就没再听到你葛爷爷的消息,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住哪里。”
“没关系,我让阿良去调查好了。”
忽然有感而发地叹了口气,彭文君沉重的说道:“我们跟白家的交情这么深厚,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商量,为什么非得用偷的不可?”
揽著彭文君的肩膀,樊莫安慰道:“妈,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不要把它往坏处钻研,也许,白阿姨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而她又不能向您坦白,所以才会出此下下之策啊!”
“希望如此。”抓著樊莫的手,彭文君叮咛道:“阿莫,如果真的是白家碰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非要阿行的‘樊氏之戒’不可,你得想办法帮她们解决,怎么说,语寒也是我未来的儿媳妇。”
“妈,我知道,您不用操心,这事我会妥当地处理,若是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状况,我也会告诉您。
彭文君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子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