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真的要吗?”唐冠尧揪紧洁白单衣,哀怨地望着娇美的爱妻。
“当然!过来——”他的娇妻斜倚在床头,神态慵懒妩媚,纤指才轻轻朝他勾了勾,他那没用的双腿立刻自动自发地迈开步伐朝她走去。
“真的要来?”新科的附马爷一脸恐惧地盯着老婆大人手中的“情趣道具。”
画眉之乐乐无穷,大婚后,沁水公主与附马,培养出与常人不同的闺房情趣。
“当然要。”沁水眯眼瞧着他扯得死紧的单衣,有点不悦地噘起红唇命令道:“乖乖把衣服月兑下来。”
“可是……”呜呜,他不要啊!
“你认命吧!”沁水像个欺凌小丫环的色员外,拉下他抓着衣服的手,一把扯开那件薄薄的单衣,看见白皙强健的胸膛,忍不住兴奋地舌忝唇。
“啊!”附马爷手捂着胸膛,低喊了声,仿佛遭受躁躏。
“哼哼,把手拿开,我要画乌龟!”沁水抓下那双碍事的大手打算把他的胸膛当作画纸,好好地在上头发挥发挥。
“又画乌龟?画别的行不行啊?”唐冠军尧无比哀怨,他不想当金龟子,当然更不要做龟孙子。
“不行!”沁水拿一双美眸瞪他。她只会画乌龟不行啊?
“那……你画轻一点啊。”他好声好扭地央求道。他是真的很怕……痒。
“我知道了,你别唠唠叨叨的嘛。”没见过这么怕痒的男人!
沁水举起手里的毛笔,在砚台上沾墨,以大师挥毫之姿,在他胸膛画起图来。
先是一只乌龟,然后是第二只乌龟、第三只……很快地,赤果的胸膛已热闹无比。
“哈哈!”她边画边笑,开心极了。唐冠尧也笑,却是迫不得已地苦笑。
“哈哈,好痒……哈哈哈……”他像条虫一样不断扭动,有如遭受酷刑。
“你别乱动啦!”害她画歪了一只。
“可是……真的很痒……”老天爷啊!这是他小时候顽皮不懂事,在夫子脸上画狗熊来得报应吗?他双眼含泪,无语问苍天。
“我再画一只就行了,你别再乱动了。”沁水轻斥道,然后提笔画最后一只乌龟家庭里的小乌龟。
“好了!”大功告成,她放下毛笔,拍手欣赏自己的杰作。
“噗……哈哈!”无论看几次,她还是会笑到无力。
其实最好笑的,莫过于他那张无辜又哀怨的俊脸。
唐冠尧无力又无奈地瞧着她笑得灿烂的娇颜,心里满满全是宠溺。
其实只要她喜欢,他可以让她画一辈子乌龟,永远也不会介意。不过今天……
哼哼,他也有新的戏想玩。
待沁水笑到无力之后,他礼貌地询问:“够了吗?”
“呃?”他的声音听来有点咬牙切齿,沁水不禁抬头看他,怕他真的生气了。
“呃……够了。”她的声音变得小小的。
“那该我了!”他拧了湿布,把胸膛的乌龟全擦掉,然后转身取出一样东西。
“什么?”沁水见他不知打哪儿模出一只雪白的貂毛笔来,当下娇容失色。
“你……你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他想狠狠报复,也在她脸上画乌龟?
“画画儿啊!”他说得理所当然,一副大老爷姿态地朝她勾勾手。“把衣裳月兑了,该我画画了。”
“不——不要!我才不要!”沁水不但不月兑,反而将领口抓紧,猛力摇头。
“啧啧,你这样怎么行?老在我身上作画,却不许人家画你?”真坏。
“可是……会脏……”沁水也知道这样不公平,但她爱洁,不想身上沾上黑漆漆的墨渍嘛!
“放心,我不沾墨。”不沾墨,更有乐趣。
“啊?”这句话让沁水满头雾水。“不沾墨怎么画画儿?”
“当然行!你把衣服月兑了,我就告诉你怎么画。”
“可是……”虽然已经是夫妻,也果裎相见过了,但要她大刺刺地在他面前月兑衣服,还是好羞人啦!
“喔——我知道了,你害臊是吧?没关系,那我帮你月兑!”
“啊!呀,不能月兑啦……你别用那搔我痒……”
随着衣服一件件减少,房里的争执声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高过一声,教人听了双酥又麻、又痒又渴求的申吟声。
这一晚,唐冠尧彻底教会沁水如何不沾墨,却又能善用毛笔“作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