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天音!
这几个字像一根根鞭子般抽打在云飘飘的心头,她看着黑斯隐的脸色倏变,早忘了房间里的她,疯了一般的转身冲了出去……
云飘飘没有唤住他,她的梦成为了现实,那个叫天音的人竟然是真的已经回来了。
天音回来了,天音回来了,云飘飘双手痛苦的捂着自己酸痛发涨的额头,这个消息疯狂的轰炸着她,她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会有一种即将来临的恐惧感觉?
郎为什么?
不行,她也要去看看。
来不及叫宫女,云飘飘只披了件皮裘便下榻穿鞋匆忙的奔子出去,跑得太快,刚下了殿前的台阶,一个没注意,“扑通”一声,她摔得整个人跌趴在地上,好在地上有着厚厚的雪,她不至于摔伤,但是身上沾上雪的她更显狼狈。
韵“呀,帝后,您的衣服没穿好呢!”宫女一见云飘飘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跑的了出去,急得在她的身后焦急的唤着。
四名宫女对视了一眼,商量之下,只得赶紧沿着云飘飘跑离的方向追上去。
殿内余下了晓晓一人,看着外面渐行渐远的四人,晓晓本来收拾东西的手缓缓的停住,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四人,小手轻拂自己凹凸不平的脸颊,黑亮的眼睛流露出自嘲的神色。
“你是因为这张脸才会喜欢上她的?是的?”面纱下冷不叮的响起了温软的女声,轻柔得似开河期拂面的软风,温柔的吹在人的脸上。
曾经……他那么的宠爱她,现在他却将心思全花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她不甘心,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黑斯隐,他是为她而存在的,所以他的心里也只能有她一个人,只能是她一个,不能有其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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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音阁前一个人也没有,云飘飘心里暗忖,是不是所有人都已经进去了?带着这个疑惑,她不再思虑其他,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大殿,前面是前厅,前厅很大,正**的长桌上摆放着香炉和石雕,长桌两旁是两个门,都是紧闭着的,另外厅内便只余下正**的欧式黑色圆桌和两个华丽的流苏椅,圆桌光洁如新,桌子上摆着宫廷茶壶和两只玉耳杯。
那两个流苏椅,刺伤了云飘飘的眼,还有那两只玉耳杯。
两只椅子是对面摆放,她似乎看到了两个人就坐在那里相对而坐,四目相对间,眉目传情,静谧的空气流敞着平静的气息,世界好像都因此安静了下来,只余下了他们两个人。
女人长得与她一模一样,那眼中流露出的温柔目光,却与恰好相反,那是她从来不可能拥有的安静。
黑斯隐喜欢的也应该是那样安静的女孩,不是像她这样整日与他作对。
不想再让自己想象,云飘飘用力的闭上眼睛,将那些画面全部抛去,再睁开眼,眼前的所有景象都已经消失。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盯着长桌左边的那道门,那个房间似乎有种魔力般吸引着她的目光,她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向那个房门走去。
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她的心中重重的敲打了一下。
白女敕的小手轻轻的在门外推了一下。
门随着她的力道“吱呀”一声打开。
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宽大的书房,书房内摆设着两个书架,一个书桌和一把太师椅,书桌上一只通体晶莹的红色玉如意压着一张纸。
书房的书桌对面是一个两米宽三米高的大宽户,窗上的白色窗纸将外面的光亮透了进来,非常的明亮。
雪域帝国的窗纸全是清一色的白色,透气不透风,看似纸却刀划不破,真正的纳米技术,这是最令云飘飘惊讶的地方。
她的心紧绷着,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脚踏上了屋内的黑色木地板。
每走一步她都很小心,生怕惊动了这屋子的主人,虽然她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早已经不在这里,但是她总有种感觉,好像这四周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似的,让她的脊背一阵发麻。
她的小手拂上太师椅的椅背,一股电流蓦地从椅子上发上,惊得她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椅子明明是木头做的,怎么会有电流通过呢?
她探头向桌子上纸上的字迹瞥去,在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两个字。
思音!!
云飘飘咬紧了下唇,情不自禁的抬手在纸上轻轻拂过。
上面的笔迹早已干涸,字也清清楚楚的印在了纸上,看得云飘飘一阵扎眼。
那笔迹明显是这一段时间留下来的,跟她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思音。
两道犀利的目光,穿透她的胸口,引得她浑身一激灵,促使她猛然回头。
回头的瞬间,她对上了一双愠怒的蓝眸。
“你答应过我什么?”黑斯隐死死的盯着云飘飘那张苍白的脸,阴厉的质问,他的手中还握着之前收到的那张字条。
这里是属于他音儿的地方,他不允许任何人踏进他的音我的房间半步。
“你刚才没有在这里?!”云飘飘的脸色灰白一片,下意识躲闪过他的目光,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黑斯隐的双手紧握成拳,将纸握得死紧,从唇中阴厉的吐出了命令:“出去!”
“天音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对吗?”云飘飘无动于衷般静静的对上他的眼轻问了句。
“是,但是,你不是她!”他危险的眯起了蓝眸,嘴角扯起轻蔑的弧度。
“如果我不是有着一张像她的脸,你还会娶我吗?”
答应当然是不会,黑斯隐从云飘飘淡漠的眼中看到了绝决两个字,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阵恐慌,但是一想到她闯进了属于音儿的地方,他就忍不住怒上心头。
“出去!!”他别过头去不看她,无情的再一次吐出无情的字眼。
云飘飘自嘲一笑,弄不懂自己心底里酸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的双脚好像不是她的了般缓缓的向门外挪动,在经过黑斯隐的身侧时,云飘飘突然停住了身子,她的嘴角上扬,黑眸中有着落寞的神色。
“既然她回来了,我祝你和她白头到老!”云飘飘一字一顿的轻声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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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斯隐怔怔的盯着云飘飘落寂的背影,他从她坚定的脚步中读出了绝决两个字,他的心一沉,抬脚来到厅外向外面唤了一声。
“尔优。”
尔优刚刚给云飘飘行礼,云飘飘恍若未闻般的走开,让尔优错锷了一下,听得黑斯隐的传唤他立马回神向黑斯隐行礼。
“帝主!”
“派人盯着飘儿,若是她不见了,你的项上人头不保!”
什么?尔优瞪大了眼睛,眼见黑斯隐阴沉的神色,他战战兢兢的恭敬答:“是!”
这可是个什么差事呀。
看到尔优离开,黑斯隐一颗悬着的心却再也不能平静了,低头展开手中的字条,那熟悉的笔迹再一次映入他的眼帘。
天音……你回来了,但是你在哪里?为什么只留下一张字条却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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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流水,月华殿内灯光亮如白昼,云飘飘在殿内来回踱步,她每走一步,身后的宫女便随着她走一步,根本不给她任何自由的时间。
更可怕的是她**洗澡上厕所她们都不放过她,硬是跟着她,惹得她真想要大呼救命。
从思音阁中回来之后,月华殿外的守卫突然变多了,然后她身边的四名宫女全部尔优招去,她们回来后便像现在这样如跟屁虫般跟着她不放。
她当然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守着她。
原因只有一个,黑斯隐不放她。
已经一天一夜了,她都没有见到黑斯隐了,
已至深夜,云飘飘了无睡意,黑斯隐好像刻意在躲着她,恐怕是去找天音了?
“你们去告诉帝主,我想见他,让他马上过来,我有事找她谈。”今天她见不到他,绝对的睡不着。
“这个,恐怕不行……”宫女们为难的看着她。
难道黑斯隐想躲她一辈子?一辈子不见她就让她就这么在这里待死吗?
突然云飘飘转过身狠狠的将桌子上的黑瓷碗摔碎,毫不犹豫的发捡起了一片碎片割向自己的手腕。
“去叫他过来,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云飘飘握着碎片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划过她娇女敕的肌肤,一滴血珠从她的手中滴落,她谨慎的后退了一步,她就打赌,赌她们承受不住她就这样死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的罪名。
她们以为将屋内所有的利器全部都收起来了,她就没有办法了吗?
“帝后,您别冲动,我们这就去找人去唤帝主!”宫女们慌了,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跑出去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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