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名陈宜欣,乃是当朝兵部侍郎陈诚之女,一日在与婢女出游时遇到了微服出访的皇上,却不想次日竟有一道圣旨降临府中,召我进宫,封为欣妃。当时我年少无知,又岂会甘于屈服,便偷偷出逃,却不知竟惹怒了高高在上的皇上,导致爹爹被打入天牢,病死狱中,而娘亲也终因抑郁成疾而辞世。”想起因为自己的冲动幼稚而连累了双亲,欣妃的脸上满是痛苦、懊悔之色。懒
冷雪纯本以为欣妃只是心有所属,痛恨皇上棒打鸳鸯而终日郁郁寡欢,不想心底深处竟然藏着这样的伤痛,不禁起身向前,扶住了欣妃的肩膀,想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轻轻地唤了一句:“母妃。”
欣妃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冷雪纯扶住自己肩膀上的手背,语气仍是低沉无力:“我离家出走之后,便遇到了他,那个仿若谪仙入尘的男子,他叫夜冥,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并知道他就是我今生要找的人,可以依靠一生,愿意爱其一生的男子。”
“后来,我们便在无量山的山林深处寻了一悠然之处,过着世外高人般的隐居生活,那段日子可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也正是在那里,我见到了聂旭修和聂梦兰两兄妹,也是在那时,我知道了夜冥和聂旭修、聂梦兰三人是泣血摩挲部落后人之事。但是的我本不在意这些,因为我和夜冥彼此许诺共渡此生,不会再理会尘世间的这些俗事。”欣妃的嘴角微微勾起,足见那段时光她真的生活得很快乐、很幸福,“而且,一年之后我们便诞下了一名男婴,生活更是惬意了几分。”虫
忽然,欣妃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可是,好景不长,皇上竟然寻到了我的踪迹,他假装迷路之人来到我的家中,我自然一眼便认出了他,知道一切都逃不过了,于是我哀求他,放过夜冥和我刚出世的孩子。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于是我留下一份书信便离开深爱之人,从此并被锁在了这座犹如牢笼的皇宫之中。”
“后来,我再次见到了聂旭修,他已贵为当朝驸马,我曾和他谈过一次,以为他是为了报澜海国当年灭了泣血摩挲部落之仇,却不想他是真的爱上了朝阳公主,所以愿意为她放弃一切,甚至甘愿接受左将军之位,为澜海国效力。”欣妃痛苦地闭了闭双眼,“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那样狠心,在洞悉驸马爷身份的瞬间,竟然不顾兄妹之情,将驸马府上下满门抄斩,甚至连他们刚刚出生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莫非我娘亲也是被皇上所害?”爹娘去世的时候,冷雪纯才七岁,当时的她只知道爹爹战死沙场,娘亲心如死灰上吊自尽,莫非一切都另有内情?思及此处,冷雪纯的心只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
“泣血摩挲部落本就是皇家的禁忌,所以驸马爷和你娘亲一向都小心行事,从来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两人的兄妹身份。可是,皇上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竟命魏德风魏将军将你爹娘二人押回澜州城受审,而如今想来,应该是魏将军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你爹娘。”说至此处,欣妃回转过身,看向冷雪纯,并未再说下去。
两行清泪顺着冷雪纯的脸颊慢慢滑落,语气中也充满了哽咽:“爹娘应该是自知无法逃月兑皇上的追杀,所以宁愿选择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我周全。”
欣妃抬起手,用丝帕轻轻地拭去了冷雪纯脸颊上的泪水:“据我所知,皇上当年只是对你娘亲的身份有所怀疑,并未起疑,所以才会让魏将军收养你,不然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可是如今,我却已成了父皇要挟母妃的棋子。”冷雪纯握住了欣妃为自己拭泪的手,“母妃,你别担心,雪纯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雪纯,你千万不要乱来。”欣妃的眼中闪过一抹焦急,急忙摇着头,“你想想,如果你发生点什么事,你让烨儿怎么办?他自幼生活在皇宫中,我也很少尽到为人娘亲的责任,而皇上从来都是对他有求必应,所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到那日他叫我给你打造一支银簪,我便知道今生今世只有你能够给他带来幸福。”
冷雪纯眉头微皱,如今这样的状况自己已是骑虎难下:“母妃,可是……”
“为今之计,你现在就去找烨儿,与他远走高飞,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个人吃人的皇宫。”欣妃打断了冷雪纯未完的话语,语气中满是坚定。
“母妃,要走我们一起走。”冷雪纯将欣妃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忽然想起了慕容烨,忙问道,“母妃,你今夜可见过烨?”
“他说有事要出城一趟,明日便来接你。”欣妃想起了慕容烨临去前的交代,遂补充道,“等明日烨儿一回来,我便叫他带你一同离开。”
“不,是我们三人一起离开才是。”冷雪纯心想,母妃今生已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她一定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雪纯,你的心意母妃自然明白。”欣妃微微颔首,心中却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看着欣妃眉宇间的忧伤,冷雪纯忽然想起一事,再三犹豫,终道:“母妃,你应该就是夜翊哥哥的娘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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