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传闻北京城有不少人在东巷看见疑似小蝉的小姑娘被绑在街口。
手下闻讯立即向德胤通报。
德胤得知消息立刻赶到东巷,果真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而被包围其中的就是小蝉!
「小蝉!」德胤赶紧上前为她松绑,紧紧的抱住她。
「别碰我。」她神色仓皇,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直嚷着,「有诡计,一定有诡计,您不该理我的,您快回去呀!」
「不管是不是诡计,既然-回来了,我怎么可能不管-?」德胤也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
「大阿哥!」
「嘘……别说话,我带-回宫。」他将羸弱的她抱了起来,直接将她带回紫禁城。
「您会后悔的。」她窝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好、他的温暖。
「傻瓜,我绝不后悔。」纵使会发生任何事,他都无怨无悔。
「大阿哥……」小蝉紧抓着他的衣襟。
「别怕,以后就喊我德胤,别再喊我大阿哥了。」他柔声哄道:「-一定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会儿吧!」
他温柔的耳语像一股暖流直沁入她心底,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三天没好好睡过的她,终于累得睡着了。
只是她睡得极浅,一点声响便惊扰了她,德胤心疼地看着她,也将她抱得更紧了。
可想而知,这次她回宫后的耳语更甚,大家都说大阿哥引狼入室,流言传遍整个宫内,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小蝉。
「让我回去吧!」数日后她找上德胤,表明自己的心意。
「几次让-回去都出事,我不会再让-独自一人离开。」德胤喝了口茶,放下瓷杯,-起眸笑望着她。
「这些耳语迟早会传进皇上、皇后耳里,到时候我还是得走。」她不放心地看着他,「虽然我不想离开,虽然我担心你,虽然……」
「别说了!」德胤微笑地抱住她,「如果我皇阿玛有意见,由我出面。」
「是我不好,当初我不该为克暮贝勒说话,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蝉握住他的手,很正经地说:「他不会毫无理由的放我回来,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谋,我不想因此而害了你。」
小蝉闭上眼,心里满是忧心,因为她无论睡觉或是走在路上,都感觉有双不诡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是她的幻觉吗?她无法确定。
就在这时候,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来到德羽宫外,「启禀大阿哥,御膳房起火了!」
「什么?火可灭了?」德胤立刻推门出去,小蝉也赶紧跟上。
小太监一看见小蝉就浑身发抖,「火是灭了,不过烧得可惨了,还有……我们在那里看见这只烧得半焦的手炼。」他将东西呈上。
德胤一瞧立即变了脸,这是小蝉一直戴在身上的手炼,昨儿夜里他还瞧见过,怎会出现在那里?
「不,不是我。」看他们望着她的眼神,小蝉赶紧澄清,「我今天从没有靠近御膳房。」
「告诉我,-的手炼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德胤也相信她,「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
「我也不晓得手炼是哪时候不见的。」她难过得哭了。
「大阿哥,恕小的直言,这事一定跟小蝉姑娘有关,当初她回到宫里就是有所企图。」小太监不希望大阿哥受害,因而冒死谏言。
「放肆!」德胤火了,猛地抓住他的衣襟,怒声道:「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就砍了你的头!」
「大阿哥,不要。」小蝉跟着跪下,「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御膳房起火或许只是其中一桩阴谋,为免让你为我受责难,就让我走吧!」
「-这么就走算什么?」他不要她含冤莫白地离开,说什么他也要抓到真正下手之人,还她清白。「我想宫里一定有奸细,要侍卫们给我好生巡逻,不得再出差错。」
「是。」小太监虽然心底很闷,但还是领命退下。
「怎么办?好像所有事都针对你我而来。」小蝉无力地说。
「放心吧!我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相信-的,因为我──」德胤顿了下,终于说道:「我爱。」
「什么?」小蝉赫然愣住。
「杏花她只是……」
「她只是富怛贝勒的女人,你之所以会去找她,全是为了替富怛贝勒找出凶手,是吧?」这是她被克暮贝勒挟持后所听见的耳语。
「没错。」他勾唇一笑,「-怎么知道?」
「克暮和那个山寨头子是这么说的。」
「哦!那家伙还算聪明。」他勾勒出一抹笑痕,「不过我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让大家都认为我是个无用的阿哥,这么一来,他们才会对我松懈防范,进而提早下手。」
小蝉蓦然懂了,「就是因为如此,你知道将有更难对付之人要现身,这才逼着我离开?」
「呵!-现在才明白似乎晚了些,不过这样也好,-就不会再伤心哭泣了吧?」可知每每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心就直抽疼着,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默默看着她含泪而去。
「德胤!」小蝉感动的扑进他怀里,她的心在狂跳着,因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为她着想、保护她。
「所以我说我信任。快把眼泪擦干,振作起来,我们一起将真正的恶人抓出来。」他温柔地以大拇指拂去她眼角的泪。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我会打起精神,一定要洗刷自己的冤枉,不让克暮贝勒得逞。」
「这才对,走吧!我们到园子里走走,这阵子-老是躲在屋里,一点儿生气都没了。」他揽住她的腰,给予她无比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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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在巡逻上也有些松懈。
晌午,小蝉将屋子收拾好后,便端了热茶到德羽宫,途中,一位小宫女急急忙忙走向她,「小蝉姑娘……」
「有事吗?」小蝉不解地望着她,发觉她像是生面孔,以往不曾见过。
「是这样的,留香居的杏花姑娘派人来通知大阿哥,说她突然生了重病,想请大阿哥过去看看她。因我还有急事要办,无法前往德羽宫,能不能请小蝉姑娘代为通知?」小宫女仓卒说道。
「杏花姑娘生了重病?!」小蝉点头说:「好,我会立刻通知大阿哥,-去忙吧!」
「谢谢小蝉姑娘。」小宫女说完,又匆匆离开。
小蝉赶紧端着热茶前往德羽宫。
德胤正在寝房后方练功,听见小蝉这么说,不由起疑,「是杏花派人来说的?」
「嗯,小宫女是这么说的。」
「杏花不可能这么做,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呀!」德胤思量着。
「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去看看,说不定她病得厉害呢!」小蝉将茶水递给他,见他喝过后又道:「路上可得小心,我是该跟你一块儿去,但绣房的朱嬷嬷要我去帮忙,终于有人愿意接近我,我好高兴。」
他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脸,「那好吧!-去忙,我自个儿去看看就行。」
「多带些人跟着。」她提醒他。
「我会的,-去吧!」说着他便要出宫前往留香居。
小蝉也兴匆匆的前去绣房找朱嬷嬷。
进入绣房,朱嬷嬷一见到她便说:「小蝉姑娘,-来了!」
「是呀!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是这样的,我年纪大了,眼睛也不行了,」朱嬷嬷拿出绣线盘,「能不能请-将这里的每一色线都穿上针,这样我以后要用时就方便多了。」
「原来如此,没问题。」小婵开心地坐下。
朱嬷嬷又道:「绣线少了一色,真是麻烦,可我又没空去街上挑……」
「是什么颜色?我去帮-挑好了。」小蝉立刻说。
「那不好吧?」
「不会的,我这就去。」小蝉放下绣盘,拿了线头,勤快地出宫去。
挑好线后,她又马不停蹄的回宫了。
就在她进宫时,却发现里头乱糟糟的,有人大喊道:「不好了,藏珍阁起火了!」
「怎么搞的,这次竟换成了藏珍阁……」众人议论纷纷的。
「藏珍阁起火?!」她立刻往藏珍阁跑了去,却见德胤也在,「你怎么回来了?」
「杏花根本没生病,也没派人要我过去。」他眉头轻拧,看着太监们成列送水灭火的情景,然而杯水车薪,灭火的速度远不及火舌的吞噬。
「怎么会这样?」小蝉心里一团乱。
「-呢?去哪儿?」
「我出宫去。」
「出宫?是真的吗?」德胤-起眸,脸色陡变清冷。
小蝉愣住,从他的神情中猜到,「你也怀疑我了?」
「算了!」他不想回答,内心纠结得很。
眼看火势愈来愈大,里头可是有着先皇先祖的历代玉玺,那是绝不能被毁的,于是他想都不想的就往火场里冲了去。
「大阿哥,您不能过去,太危险了!」旁人赶紧拉住他,不肯让他赴险。
「里头有玉玺呀!」他沉声吼道。
玉玺!小蝉蓦然想起他曾经告诉她的一些事,于是她二话不说地转身朝里头奔了去。
德胤见状骇住了。她在做什么?要替他抢救玉玺吗?可是里头机关重重呀!况且大火燃烧猛烈……
「放开我!」德胤使劲想甩开抓住他的侍卫,但数名侍卫同时箝制住他,让他无法挣月兑。
眼看狂风吹来,火焰飞舞,不时发出噼哩啪啦的烧灼声,让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想起刚才自己对小蝉的质疑语气,他就自责不已。
他一定伤她很深很深……想着,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提起一股气将侍卫们全都挥开,往藏珍阁奔了去。
闯进藏珍阁,在通过每一道机关前,他都停下脚步寻找小蝉的身影,而让他惊讶的是,层层机关竟已被打开!莫非是小蝉?!
不可能,连路都不认得的傻姑娘,怎会破解这些复杂的机关?连他也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弄明白呀!
他掩着鼻,挥开呛人的烟雾,搬开烫手的碎木,最后看见小蝉倒在其中。
「小蝉,-醒醒……快醒醒……」他想扶起她,才发现她的腿被一根巨木压住。
「胤……玉玺……在这儿。」她掀起裙子,用裙子护着她抢救来的玉玺,「快把它拿出去,我的脚受伤了,别管我。」
「不行!」他难过得逸出泪水,「把玉玺抱好,我要将木头抬起来。」
「别……好烫,不要抬了,会伤着你,快走吧……」她被呛得快窒息,已是气若游丝。
「-一定要撑下去,-不走,我就不走。」他带泪的眸中闪着光影,语气坚决。
小蝉见了漾起笑容,努力的打起精神,因为她知道他必然说到做到,为了他,她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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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混乱后,大火终于扑灭。
德胤顺利地将小蝉救出来,虽然牺牲不少贵重贡品,但能保住玉玺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为此,皇上特封小蝉为「誉清格格」,意味着大清国的荣誉。
而朱嬷嬷也出面作证,是她请小蝉为她出宫买绣线,而在小蝉身上确实有这么一捆线。
疑虑全消,小蝉奋不顾身冲入火场救出玉玺的行为感动了大家,宫里的人这才明白误会了她,对她满是歉意。
「腿伤未愈,干嘛急着起来?」
被封为誉清格格之后,小蝉就搬到了誉芳苑,而这阵子多是德胤在病榻旁照顾她。
「瞧,小贺子为我做了这个。」她指着靠在墙上那支样子有点怪的拐杖。
「看来-这阵子已和太监、宫女们打成一片了?」他想这应该是小蝉感到最开心的事吧!
「嘻嘻!」她笑得好甜,「他们都对我很好,幸梅还炖了补品给我补身子呢!」
在小蝉的坚持下,她还是下了床,试着用小贺子做的拐杖走路,「虽然不中看,可还挺好用的。」来到窗边,她坐了下来,掀开一盅补品,徐徐喝了起来。
她幸福的扬起笑,看得德胤心一动。
「对了,我一直想问-一件事,却老是给忘了。」德胤突然想起。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她扬起秀眉,「是关于藏珍阁的机关吗?」
「聪明,说吧!」
「其实我习过奇门遁甲,从进金刀门就跟在师父身边学习,藏珍阁里的机关难不倒我的。」她掩嘴一笑,「现在你该知道,不识路并不表示其他地方也笨拙吧?」
「-为何不早说?」
「才不说呢!说了你也不信,对不?」将一盅鸡汤喝完,她拍拍肚子说:「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肥好几圈。」
「我喜欢肥姑娘,-尽管吃。」他握住她的柳腰,掂了掂她身上的肉,「嗯,现在好多了,以前-太瘦了。」
「万一真变成小猪,看你还会不会这样说。」她抿唇偷笑。
「-不会的。」德胤跟着笑了。
小蝉顿觉胸口涨满幸福,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现在就只差没逮住克暮贝勒了。」
「别担心,我已命人严密看守城门,他若想进城,必然逃不出我所布下的天罗地网。」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小蝉也放心了。
「有件事,我得向-道歉。」见她想起身,他便主动将她扶起,让她坐回炕上。
「什么事?」她不解地眨着大眼。
「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会相信-,可就在藏珍阁起火那天,我居然有些怀疑-,我真不应该。」德胤这几天老是被这件事惹得心烦,更是痛恨自己。
「嘻……」她还笑得出来。
「-笑什么?」他诧异地看着她的笑颜。
「我根本就忘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况且当时不论是谁都会怀疑我的,若换成我是你,我也会怀疑呀!」无垢的晶亮大眼望着他。
「-这小女人!」
感动于她的体贴,他蓦然低首吻住她,吻得狂猛而霸气,大手也狂肆地在她身上探寻她的美丽。
「德胤……」她不由低喊。
看她娇媚的模样,他的心也随之酥麻,可他只是抱紧她,在她耳畔悠悠说道:「-的腿有伤,等-痊愈吧!」深怕自己会因此而弄痛她。
看他痛苦忍耐的模样,她不禁笑问:「你是大阿哥,女人对你而言呼之即来,你可以──」
「是吗?我可以让其他女人进宫?」他的眉尖锐一挑。
「嗯……你出宫也成,过去你不也常这样?」还故意找女人气她呢!她都记得,只是不想计较。
「呵!吃醋了?」他听出她话语里的酸味。
「才没有。」她别开眼。
「别装了,知-莫若我,不过-会为我吃醋,我倒是挺开心的。」德胤拧了拧她的鼻尖。
「你又取笑我。」她轻瞪他。
「因为-实在太有趣了。」说着,他便仰头大笑。
「讨厌!」她转过身子,面对墙不理他,「趁我现在行动不便,所以欺负我吗?好,等我腿能走了,我就──」
「-就怎么样?」他脸色一变,以为她又要离开。
「我就……追你、黏你、缠着你,让其他女人没有接近你的机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她转首朝他吐吐舌尖。
「一辈子?这可是-说的,不过-是要看着墙壁一辈子?还是要去宓水畔走走呢?」他故意引诱她。
「啊!宓水……」小蝉张大双眼,笑开嘴,「当然是出去走走。」
「那就走吧!」
德胤轻松地抱起她走出誉芳苑,边走边说:「-还是这么轻,可要多补补身子才行。」
「你是故意要我吃胖,然后好找机会抛弃我?」她才不上当。
「哇~~-还真聪明,都骗不过。」德胤故意顺着她的意思说,气得她扁起嘴,小脸皱得像颗包子。
蓦地,她发现宓水畔像是变得有些不同……柳树依然伫立,地上依旧有满满的小白花,但是却多了一座桥,可以通到对岸去。
「你命人搭建的?」她不确定地望着他。
「嗯,经常见-站在这里望着对岸……虽然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我想那里一定有什么吸引。」他同样-起眸,望向桥的另一端。
「因为……那儿有雪一般的花。」像现在,一片片的飘落,真是美极了。
「原来如此,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她期待地点点头。
德胤轻松地将她抱起,走过桥,顿时,两人置身在花瓣雨之中,空气中充斥着花的香气,令小蝉陶醉不已。
「我想下地。」
「不行!」
「我想嘛……」她挣扎着要下来,一不小心掉在花海上,所幸没弄疼伤处,「哈……好好玩,德胤,你也来吧!」她笑得好开心。
他双臂抱胸望着她开怀的笑靥,清咳一声,「我可是堂堂皇太子,不能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来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小小声地说。
「唉!真是服了。」
他随即扑向她,将她紧捆在双臂中,拨开沾在她脸上的花瓣,缠绵地吻住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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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需要什么跟小的说,不用自个儿出来呀!」小蝉自从有了拐杖后就不再安分地待在苑里,一看没人瞧见就四处乱跑,小太监见了不禁为她捏把冷汗。
「没关系,我只是要去找德胤阿哥。」她依旧笑容可掬,并不因为小太监曾经怀疑她而找他麻烦。
「德胤阿哥不在宫里。」小太监说道。
「他去哪儿了?」小蝉皱着眉问。
「不知道。」小太监上前扶她,「格格,我送您回房吧!大夫说您不能随便走动呀!」
「这样呀……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小蝉便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回到誉芳苑,才刚坐下,小太监退下不久,宜茵郡主碰巧来访。
「真没想到,才数日不见,-居然从平民变成了格格,比我这个当郡主的还要高一等呢!」宜茵语带嘲讽,不请自坐,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她。
「我并不在乎做不做格格。」小蝉老实说,她在乎的是与德胤能不能天长地久。
「哦~~不在乎做不做格格,那在乎能不能当上皇后-?」宜茵毫不客气道。
小蝉叹口气、摇摇头,就算性子再好也快被她尖酸刻薄的话给磨光了,「如果-来只是想说这些,那么请-离开,我不欢迎。」
「-赶我走?」她挑起眉。
「没错,我想我们话不投机吧!」
砰!宜茵重重的一掌击在茶几上,「-以为-是谁,不过是平民格格,-什么呀?」她接着冷笑,「我知道-有武功,可瞧瞧-现在的模样,又能如何呢?」
看着小蝉身边的拐杖,她忍不住笑出声,「现在的-不过是个瘸子呵!」
小蝉-起眸,「-到底想怎么样?」
「没人知道我来找-,如果-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我……」宜茵绽出邪恶的笑容,对守在门外的随侍宫女说:「给我好好看着,有人过来立刻通知我。」
「是,郡主。」宫女恭敬回道。
这声音好熟呀……小蝉朝门外一看──是她!那个骗她杏花派人来找德胤的小宫女!
她霍然抓住宜茵的手,「是-,是-烧了藏珍阁?也是-烧了御膳房?」
「-在胡说八道什么?」宜茵变了脸色。
「-想把一切嫁祸给我!对不?」小蝉逸出了泪水,怎么都不肯放手。
「是又如何?今天我就要让-永远开不了口……」宜茵滑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猛然朝她刺去。
小蝉虽然脚受了伤,可身手还算俐落,她攫住宜茵持刀的手,全力抵抗……
「我不会让-得逞。」小蝉因为使力,额头覆上一层薄汗,眼看刀尖已逼近胸前,而映在她眼里的依然是宜茵那张歹毒的脸孔。
此时,宜茵狡猾的往小蝉伤处一踢,疼得她松了手,尖刀就这么顺势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