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明珠 第六章

作者 : 典心

当他一吮一咬,不饶不依的逗弄吮尝,她再度感觉到,腿心漫开的温润。那湿润与温暖,甚至染透衣料,沾上他的衣裳。

她惊慌的夹紧双腿,却不能够阻止,那种感觉揪在腿心深处,积累得愈来愈高,她腿心愈来愈是湿润,好像就要……好像就要……

「不要!」

对于未知的恐惧,战胜了好奇,她突然大叫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就把徐厚推开。

她像只逃避猛兽袭击的小动物,惊慌的滚了好几圈,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怯怯的盯着他。

要是在清晨将醒未醒时,她或许在迷蒙之间,就会被他领着,攀上那不可知的高峰,领略到那让她又怕又好奇的滋味。

但是此时此刻,她不但是清醒的,而徐厚如清晨相似的动作里,却隐约带着一丝刻意的粗暴,像是存心要恐吓她,让她身子难受,心里更难受,委屈得好想要放声大哭。

虽然到嘴边的「猎物」,从怀里逃走,却仍近在眼前,他只要大手一抓,就能再将她拖回怀中,继续狂暴的肆虐。

但是,他动也不动,没有伸手去逮她,只是握紧砂锅大的拳头,目光灼亮的瞪着她,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知道怕了吧!」他忿忿的质问,声音格外粗哑,气恼的连声咒骂,对着她大吼大叫。「妈的,妳为什么就偏偏要来惹我,我一直在忍耐啊!」

秋霜瑟缩着,被吼得耳膜发痛,却不敢动弹,只能惊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恼怒,扬声大声喊叫,就像是被踩着痛脚的大熊般,暴跳如雷的大男人。

她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错。

呜呜呜,她不该招惹他的!

她娇纵的捋了虎须,等到老虎一发威,当真准备要「动口」时,她的胆子却像是被针戳破的皮球,一下子就消了气,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可惜,知错已晚,徐厚仍凶狠的瞪着她,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愤恨。

「现在,妳可如愿了,知道我在忍耐什么了。」他龇牙咧嘴,巨大的身躯站起,威吓感更是迫人。

她只能匍匐后退,吓得几乎要落泪。

听不见反应,咆哮更大声了。

「听见没有?」

她脖子一缩,瑟缩的点头。

他还不满意。「说话啊!」

「听、听到了……」

「大声一点。」

「听到了……」

「再大声一点!」

她吓得大叫出声。「听到了!」

严苛得像是在训练新进镖师的徐厚,逼得她眼中泪花乱转,才瞇起眼睛瞧了半晌,确认吓得手抖脚抖,连发丝儿也在抖的她,是真的得了教训,不敢再来造次。

「我警告妳,不要再来惹我。」他一字一句的说,忍了这小女人一整天,终于能够一吐为快。「知道吗?」他逼问。

「知道。」呜呜呜,她不会再犯了啦!

「更不要碰我。」

她拚命点头。这会儿,她连靠近他都不敢,更别提是去碰他了。

「连我自己都不晓得,下一次能不能把持得住。」徐厚半瞇的眼中,泄漏出懊恼的挣扎。瞧着她怯怯的模样,他不知怎么的,再度心头火起。

「还是说,妳不希望我停下来?」他问道,还威胁的逼近。

秋霜连忙跳起来,小退退退退退,整个人已经退到草丛里去了。

「不要过来!」她抖着声叫着。

庞大的身躯闻声停顿,他还当真没再前进,只是大脸上的浓眉一挑,嘴角露出恶狠狠的冷笑。

「早上妳不是挺喜欢的吗?」他恶意的点出。

她哪里肯承认。「我才没有!」

「要不要再来确定一下?」他又逼近一步。

「不要!」她真的要哭了,眼圈儿发红,只差没淌下泪来,委屈兮兮的低嚷着。「我、我不要跟你那样……那样……」这么粗暴的他,把她吓坏了。

蓦地,徐厚眼角一抽,就像是无意之中,被人插了一刀般,全身僵硬如石。

他瞪着泪汪汪的她,表情狰狞,恼怒有增无减,却没有再进逼。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咒骂一声,才转过身去,重新躺回虎皮毯上。

「现在,躺回毛毯上去,给我乖乖的睡!」他厉声下令。

秋霜瑟瑟发颤,躲在草丛里,迟疑着不敢动作。

就听到旱地惊雷,他又吼了。

「还不过来!」他怒瞪着她,目光凶狠。「难道要我去抓妳吗?再碰到妳,我可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句话比任何严词喝令更有效,她急忙冲出草丛,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匆匆躺回毛毯上头,还拉盖好披风,只敢露出一双惊慌的眼儿,警戒的盯着他。

「好,睡觉!」他哼了一声,翻身躺下。

徐厚背对着,那泪光闪闪的小女人,直到避开她害怕的视线后,才在心中暗暗咒骂着。

好个屁!

整件事情全都乱了套。

他千挑万选,才决定走那条路子,从黑家寨经过,是因为他心里有数,虽然黑老七成性,但是只要他说出,这标致小女人是他的老婆,讲义气的黑老七就不会碰她一根寒毛。

拜堂的闹剧纯属意外,瞧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他一时兴起,故意想闹她玩儿,才会任由黑家寨的人胡闹,把他们拱上一张床。

原本是想,反正他都抱着她,睡了这么一段日子也没事,换了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新房,也不就是毯子换床榻,简单得很。

更何况,让黑家寨的人胡闹,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月兑了衣裳与肚兜,露出那一身细皮女敕肉,让他能一饱眼福,何乐而不为呢?

哪里想得到,人算不如天算,意外之中还有意外。

那个吻,才是真正的意外。

半睡半醒之间的吻,以及她娇柔得,让他难以舍开,宁可耽溺不醒的身子与轻吟,彻底松懈了他的防备,害得他一「吻」不可收拾,险险就要弄假成真,在暖暖的被褥上要了她。

惊醒之后,他狼狈而逃,甚至整天避着她,她却不懂得适可而止,小嘴儿东问西问、大嚷小叫,甚至还拿女敕指尖,猛戳他的背部,害他一而再的想起,她的肌肤有多么滑润。

他会发脾气、会故意欺负她,是因为他实在忍得难受,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肯定不知分寸,会继续试探他的底线。

果然,当他「动手」之后,她就乖了。不但瑟缩得像只小兔子,还依照他的吩咐,乖乖躺了回去睡觉,别说是再说一句话了,她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现在他可以确定,她不会再来招惹他了。

但是,当她哭叫的说出,不要跟他那样那样的时候,他的心口却会陡然一疼,远远比身体上的不舒服,更教他难以忍受呢?

他不明白。

徐厚恨恨的又咒骂了一声,瞪着满天星斗,一点睡意都没有,就是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疼,疼得他连呼吸都痛。

该死的,到底,他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她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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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行程,沈闷得让人发慌。

白昼时徐厚驾车,穿过原野、经过小溪,她就坐在篷车里头,双手抱着膝,闷不吭声的看着他的背影。

夜晚的时候,徐厚弄妥了晚餐,两人默然无语的吃着,然后各自梳洗完毕,躺在毯子上就睡觉,还很有默契的,都翻身背对着彼此。

其实,秋霜不只是闷着慌,徐厚的存在让她愈来愈是心慌意乱。

她变得格外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字一语,只觉得全部的心神,都像是被线绑着,全都系在他的身上,甚至好几次都惊觉,自个儿正看着他默默发愣,像是被下咒迷住似的。

有生以来,她从未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就连作梦的时候,她也会梦见他。梦见他的粗鲁、他的凶恶、他的暴躁、他的一切好的跟坏的。

然而,她最常梦见的,还是那个意乱情迷的清晨。

夜里有好几次,她是被自个儿的轻吟声惊醒的,虽然徐厚没有吭声,甚至没有翻过身来,但是她能够确定,他绝对是听入耳了。

每次如此惊醒之后,她就会羞得无地自容,好想挖个深深的洞,把自个儿埋起来。为了不犯下同样的错误,她不敢再睡着,往往就这么瞪眼到天亮。

就这么恶性循环,她夜里睡不好、白天吃不多,愈来愈是焦虑不已。

在不知道第几个睡眠不足的白昼,在中午时分,篷车终于离开荒野,走上平坦的道路,进入一个繁华的大城。城里人来人往,是南北商贾前往或离开京城的必经之地,城中最繁华的那条街,为了供应往来商贾吃睡,开的全是客栈或是饭馆。

徐厚挑了一间饭馆,让两人难得的吃了一顿,象样的午餐。手脚利落的店小二,端上桌的有水晶香鹅、酱腌牛肉、吊炉火烧、细肉馄饨与花素饺子,以及清清爽爽的香油拌黄瓜。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旅程,眼前这一顿可是难得佳肴,但是她面对满桌好菜,却是食不知味,筷子东沾沾、西沾沾,直到原本热腾腾的菜肴,都变得有些凉了,她也才吃了几口菜。

相较于她的食欲低落,徐厚倒是大口大口的把好菜,全往大嘴里塞,连最后一小根黄瓜都没有放过,全部吃个精光。

午餐过后,在离开城市之前,经过饼铺子的时候,他还买了一盒,包着豆沙、玫瑰、桂花、山楂等等香甜果馅的酥饼,塞进她的手里头,才驾车上路。

她心里猜想,他大概是瞧着,她中午没吃多少食物,才会特地买了酥饼,让她能在路上吃。

难道,她的一举一动,他也全都看在眼里?

想到这儿,秋霜的心儿,又不明不白的一紧,万般滋味都涌了上来,分辨不出是甜还是苦。

香喷喷的果馅味儿,从饼里透出来,染得篷车内都是。酥饼做得不比官家厨子做得差,果馅甜而不腻,揉面力道均匀,进炉烤制时也用心,才能烤得外皮顶起,薄皮一层又一层,嚼之有层次,香酥可口。

但是,面对这上等酥饼,她却只吃了半个,剩下的就整盒搁在角落,连碰都没有再碰一下。

换作是平时在家里,这样的果馅酥饼,她能吃上半盒呢!偏偏不知道为什么,跟在他身边,她连平日最爱的食物,都会觉得食不下咽。

当天傍晚,篷车又驶离大道,往偏僻小径行去。

她已经熟悉了,他的行为模式,知道他看似粗犷,但是在安全细节上,绝对没有一丝的马虎,挑选休憩过夜的地方,绝对都是以人烟稀少,为最首要的选择条件。

大概是中午吃得多,那天晚餐他没再去张罗,就掏出干粮来啃,而她就继续吃着,那剩下来的半个果馅酥饼。

瞧她吃吃停停,徐厚终于开口了。

「怎么不吃了?」他问。

「我吃饱了。」她玩着手里的酥饼,剩着最后一口,始终就是塞不进嘴里。某种情绪顶着她的喉咙,让她不论是什么东西都吞不下去。

「妳吃得太少了。」他拧着浓眉,看着这些日子来,明显憔悴些许的小女人。「再多吃一点,不然风刮大一点,就会把妳吹跑了。」

「嗯。」她心不在焉的回应,还是没有吞下那口酥饼,反倒是把盖子搁回去。「我晚一点会再吃。」她说谎。

即便徐厚也知道,她答的是谎言,他却也没有点破,只是拧着浓眉瞪着她好一会儿,烦躁的咬牙切齿,最后才狠狠丢一下句话。

「随便妳!」

「嗯。」她低垂着头。

瞧她那没精神的模样,他心里气闷,好几度都想要亲手抓起食物,撬开她的小嘴,往她嘴里头塞,但是又实在担心,自己一碰着她,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最后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眼不见为净!

他转过身去,朝着休憩处旁的河流走去。「我去洗澡。」

这回,身后连应声都没了,只听得见她慢吞吞的,在收拾饼盒,拿出睡觉用的毛毯的声音。

他紧咬牙关,粗鲁的月兑掉衣裳,边走边丢,赤果的走进河流里头,用冰冷的河水,平复心上的焦躁。

直到徐厚踏步离开,原本低头不语的秋霜,才猛地抬起头来,双眸闪闪发亮,异常的有精神,憔悴的神情全都一扫而空。

一个主意在电光石火间,闪过她的脑海,也提醒了她,这次离家的目的。

真是的,这阵子心烦意乱,她居然把真正目的给忘了!

刚刚低头瞧着饼盒的盖子,看着上头的饼铺名称,还有偌大的地名,她才赫然惊觉,他们已经接近京城,顶多再过几天,就要踏入京畿地界了。

主意既定,她偷偷模模的站起身来,转头望向漫无边际的荒原。今晚,月光明亮,他们中午才刚离开那座城,而她又记得来时的方向,简直是万里挑一的好机会。

唯一的阻碍;还是徐厚!

她心里忐忑,想了好一会儿,才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爬去,在茂盛的秋草中模索,直爬到了河边,想亲眼确认他真的在洗澡,而不是设下圈套,等着她再次轻举妄动。

但是,万万没有料到,等她真的到了河边,瞧清了眼前的景况,整个人却陡然呆住了,女敕红的小嘴半张,半晌都闭不起来。

月光下、河流里,徐厚正赤果着健壮的身躯,在尽情洗浴。

不知不觉的,秋霜咽下一口唾沬。

那日清晨,情况太紊乱,他们都太过惊愕,她虽然意识到他浑身一丝不挂,但是却没有心神多看,只记得他惊慌失措的神情,跟光着逃走的背影。

然而,眼前月光之下,徐厚他精壮的男性身躯,被她一览无遗。

他捧起河水,正在往胸前泼洒,河水冰寒,但是他体质强健,不觉得冷,湿淋淋的水珠从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滚落,而他褐色的,也因寒意而紧绷。

只到腰部以下的水流,遮掩不了他的胯下,流水在他腿间荡漾。随着他的动作,他双腿之间的「那个」,就如蜻蜓点水般拍击水面……不!不是蜻蜓!

她又吞了一口唾沬,滋润干渴的喉咙,在心中纠正自己。

他的「那个」地方那么的大,简直像是沈睡中,尚未被惊醒的巨蟒,除了形状相似之外,论起尺寸大小,跟蜻蜓可是天差地远。

那日清晨紧抵着,她腿间温润的,是不是就是他的那一处?她清楚的记得,那处的热烫、刚硬,就在她最娇女敕处,反复揉擦,威胁着要进逼,教她全身发麻、战栗不已……

这幕猛男出浴,竟让秋霜一时看得呆了,忍不住紧盯不放,着迷的全然忘记,自个儿是来勘查「敌情」的。

可恶,她不能再看下去了!

娇小的身躯缩回草丛里,刚刚才要后退,站在河水里的男人就开口了。

「妳要去哪里?」

哇,他发现了?什么时候发现的?难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就蹲在草丛里头,对着他洗澡时的猛流口水?

「呃……」心虚的她又羞又急,眼睁睁看着他转过身来,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看就要走上岸来。

那健硕的男性身躯,雄壮威武得让她频频后退。

「我、我……」她心里发慌,我我我我我我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

他愈走愈近了。

而且,他的身躯也起了变化,巨蟒被惊醒,逐渐有抬头之势,而且还不可思议的愈变愈大……

「我要去解手!」面临巨蟒威胁,她急中生智,急忙大叫。

徐厚瞇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抬了抬方正的下颚。「去吧!」

她如蒙大赦,捧着跳得乱了谱的心,头也不回的奔进草丛深处,只想着离那条「巨蟒」愈远愈好。

看着那娇小的背影,徐厚好一会儿都收不回视线。

虽然,打从见面的第一天,他就听过这个小女人,在草丛里解手的动静,甚至还故意作弄过她。但是过了那日清晨之后,原本他习以为常的事情,却逐渐变成难以忍受的酷刑。

每当她钻入草丛时,他听着她发出的声音,就会难以自拔的想起,她那身曾经被他搂抱入怀的柔软,更会想起她的娇吟、她的温润……

脑海中的遐想,愈来愈是鲜明,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能咬牙,不敢去听她的动静,还大声的唱起,在大风堂里流传已久,人人都能琅琅上口的歌谣,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歌声在河面上迥荡着。

「过了一个大年头一天,我和我的莲花妹妹去拜年,一进门呀把鞋月兑,再进门呀把衣月兑,唉呦咿呀喂,莲花妹妹,你怎么会有小鸡鸡呀喂?」

他听不到!他听不到!

徐厚愈唱愈大声。

「过了一个大年头一天,我和我的莲花妹妹去拜年,一进门呀把鞋月兑,再进门呀把衣月兑,唉呦咿呀喂,莲花妹妹,你怎么会有小鸡鸡呀喂?」

听不到,听不到,他什么都没听见。

他没听到她走路的声音、没听到她蹲下的声音、没听到她解开腰带的声音、没听到她褪下外裤的声行、没听到她褪下亵裤的声音,没听到她……

河水冰寒,他却硬得发痛。

「过了一个大年头一天,我和我的莲花妹妹去拜年……」

他听不见,她柔软的皮肤与细草摩擦的声音。

「一进门呀把鞋月兑,再进门呀把衣月兑……」

他听不见,她拨开草丛,往营火方向归返的声音。

「唉呦咿呀喂,莲花妹妹,你怎么会有小鸡鸡……」

破锣嗓子在拔高音调,唱出整首歌谣里头,最隐讳成谜、令人难以理解的名词,还没吐出最后"呀喂"二字时,蓦地陡然一停。

等等!

徐厚全身一僵。

他是真的没听见,她的任何动静。就算他竖起耳朵,用最好的听觉,努力的倾听,草丛深处静悄悄的,却连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喂,妳跑哪里去了?」顾不得,他湿淋淋的走上岸,在草丛里搜寻着,却处处都找不着她的行踪。

「女人,出声啊!」

四周寂然。

他搜寻了好一会儿,确定四周都找不到她后,才瞪着茫茫秋草,缓慢的收紧拳头,咬牙得到最后结论。

她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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