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宿舍虽然老旧,但是整理得宜,日式的平房看来朴实整洁,庭院里的树木花草,虽然因为无人整理而略显凌乱,但也欣欣向荣,翠绿可爱。
春娇蹬着那双果子露色的丝绒系带高跟鞋,踩过浓密的杂草,绕到宿舍后方。后门是关着的,但是那一点也不重要,她的目标不是后门,而是窗户。
她就是要亲眼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有多么无耻!
杂草之中,还有几块修筑围墙后弃置不用的空心砖。她在大太阳下,凭着一股悲愤的情绪,用那双保养得细女敕白皙的小手,费力的把空心砖堆叠起来,然后双手攀住窗户,踩着空心砖往上爬。
从摆设看来,窗内似乎是一间卧房,但是里头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卧房目前无人“使用”后,才伸手去推窗。
老式的窗户是往上推的,没有上锁,虽然一推就开,但因为年久失修,只能打开四分之三后,就再也无法推动了。
不过,这不能阻止她。
春娇深吸一口气,奋力把身子往上提,娇小的身子就往窗户里钻。
起先,一切都很顺利。她的头轻易就过去了,肩膀虽然有些勉强,但也顺利通过,直到她浑圆坚挺的胸部,挤了老半天,都挤不过窗框的时候,她赫然惊觉,自己遇上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她卡住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
她试图吸气,却没想到反而卡得更紧。她傲人的丰满就这么卡在原处,把窗框塞得满满的,不论她怎么挤、怎么扭、怎么吐气,她整个人还是卡在原处,一半在窗内,一半在窗外,完全动弹不得,
半晌之后,满身大汗的她,终于放弃挣扎,气喘吁吁的垂下头来。
“需要帮忙吗?”慵懒的嗓音,突然响起。
春娇迅速抬起头来,发现陈志明正斜靠在门边,双手横抱在胸前,像是正在欣赏难得好戏似的,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
她很快的发现,他没穿!
正确来说,他身上除了腰间那块毛巾外,就没有别的遮蔽物了。水珠正从他的发间滴落,在黝黑的肌肤上流动,汇聚在他腰间那块又短又小的毛巾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啦!最重要的是,她竟被当场逮个正着,胸部还卡在窗上,一动也不能动。
想起陈志明的种种“恶行”,春娇就一肚子火。
“你!你这个家伙——”
“我怎么了?”他挑眉。
她努力克制着,不去看他黝黑结实的胸膛上,因为沐浴后沾湿而闪耀发亮的胸毛。
“你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分心!不要分心!那没什么好看的!
“之下?嗯?”
“带着女人上宾馆!”
原来,是被她瞧见了。
陈志明没有露出羞愧的表情,反倒咧嘴一笑,那双带着邪气的黑眸,上下打量她进退不得的窘状。“那你呢?堂堂镇长,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跑来爬我卧房的窗子?”
“谁知道这是你的卧房啊!”她又没来过。“我——我——我是来看小毅的毛毛虫,怕它被你养死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那天下山之后,毛毛虫就被陈志明带回家饲养了。
“是吗?”他根本不信。“那为什么不走正门?”
“我——”
“嗯?”
“我——”
“你怎么样?”
“我不想打扰你。”
“是喔?”他故意把尾音拖长。
那讨人厌的态度惹得春娇又生气了。“喔什么喔?我这是关心镇民啊,我是怕你这家伙会在我镇上乱搞,败坏善良风俗!”
“原来如此。”陈志明若有所思的点头,一手还模着下巴。
春娇骂得兴起,愈讲愈觉得自己有理,义正词严的继续数落。“身为本镇警长,你应该要以身作则,成为镇民的模范,怎么可以带头婬乱?”
“婬乱?”他挑眉。
她本来还想多骂几句,用以掩饰自己的心虚跟近似犯罪的行为。没想到,轻盈的脚步声却由远而近,那个粉女敕女敕的美人,衣衫完整的走了进来,还一边抱怨着。
“哥,我不要住这里啦!”她皱着眉头,左右张望,手里的旅行包还不愿意放下来。“我老早就说了,让我住汽车旅馆就好了,那里还有专人可以帮我洗衣服、换被单,就连——”她看见卡在窗框的春娇,立刻愣住了。
哥?
春娇瞪大了眼,倒抽口气,羞窘得几乎想死。
这个粉女敕的美人,竟是陈志明的妹妹!
美人儿的表情,既诧异又好奇。“哥,这位小姐是——”
“这里的镇长。”他笑得好邪恶。
美人儿的眼睛睁得更圆,虽然讶异又困惑,却还是很有礼貌,轻轻点头致意。“你好。”
春娇咬着牙。
“呃,你好……”她急着想解释。“我是来看毛毛虫的!”
美人儿眨了眨眼,先看看卡在窗框、丰满的上围几乎要破衣而出的春娇,再看看高大黝黑、全身滴着水又只围着一条小毛巾的哥哥,蓦地粉脸一红。
“喔,毛毛虫……”
糟糕,她误会了!
春娇连忙澄清。“不是他的毛毛虫,是真的毛毛虫啊!”
她愈是急着辩解,反倒愈是显得可疑,美人儿转身,用最快的速度退场。“啊,那个……嗯……我不打扰你们了。”不论是哪种“毛毛虫”,她都不想留下来欣赏。她羞红了脸,抓住旅行包就往外走。“我出去逛逛,很快——不不不,我不会很快回来的!”
“不、不要走!”春娇伸长了手,努力还想辩解。“不是的!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别留下我啊——”
她伸长了手,哀声求救,只是话还没说完,美人儿老早就一溜烟的跑出门去,转眼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见她的呼喊。
陈志明靠在门框上,呵呵直笑。
“别喊了,人都跑远了。”他说。
“都是你啦!”她开始迁怒了。“刚刚为什么不帮我解释。”
他无奈的一摊手,毫无赘肉的男性体魄,随着他的动作而伸展,围在腰间的小毛巾,惊险得摇摇欲坠。“在这种状态下被撞见,跟被抓奸在床没什么两样了,就算我多说什么,她也不会信的。”
“谁要跟你一起被抓奸在床!”哼,臭美!
陈志明微笑,徐声说道。
“不在床上也行。”地点从来难不倒他。
春娇瞪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会他话里的暗示,决定挑个安全点的话题,免得让这低级的男人继续借题发挥。
“刚刚那位小姐是你的妹妹?”
“是啊!”
“你们一点都不像。”一个是美女,一个是野兽。
“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我生父过世十年后,母亲才又改嫁。”
喔,原来如此!
身为镇长,遇上了陌生人,她总习惯多问几句,对刚来到镇上的美人儿,做起简易调查。“她来镇上做什么?”
“度假。”
“她为什么要住汽车旅馆?”
“她说,要是让人知道她哥哥是警察,就没男人敢靠近她了。”陈志明有问必答,但始终保持原来的姿势,倚靠在门边看着她,等着她继续抛出问题。
春娇却不再说话了。她只是看着他,一脸的不耐,像是在等待着他快些有什么动作。
室内一阵沉默,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春娇再也等不下去了。“喂,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嗯?”
“快点来帮我啊!”她被卡在这里够久了!
“喔,我以为你喜欢卡在那里说话。”
“谁会喜欢卡在这里,很痛耶!”她抱怨,在心里暗骂,这家伙不懂英雄救美,杵在那边这么久了,还不会主动上前救她。“你的窗户为什么是坏的?”她质问。
“我搬来的时候,它就是坏的了。”
“为什么不修好它?”
他莞尔的一笑,只跨了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因为,我觉得这是不错的防盗装置。但没想到,小偷没抓到,却抓到了现任的镇长。”
春娇一僵,俏脸烫红,再次开口硬掰:“我就说了,我只是不想打扰到你!”
“喔,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来看‘毛毛虫’的嘛!”
“陈、士丁噢!”气愤的咆哮,因为吸气时压迫到胸口引起疼痛,化为一声瘩I;。
“好啦,好啦,我这就来了!”他笑着上前,在窗边端详了一会儿,考虑该怎么把她弄出来。
“你还在等什么?”春娇满脸不耐烦。
“我在想,该怎么动手。”
“你要想多久?”她发出尖叫,气恼不已。“太阳都快下山了!”
相对于她的焦急,陈志明倒是气定神闲。“别急别急,我想到办法了。”说完,他就朝她伸出了双手——
尖叫声差点要掀翻屋顶。
“你在模哪里?!”她惊恐的大叫,瞪着那双黝黑的大手,竟然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握住她胸前的酥软。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卡住的地方。”柔女敕的浑圆,塞满了他的掌心,美妙的触感足以让男人销魂。
“啊,不许模那里!住手、住手、住手!把你的手拿开!”春娇惊叫连连。
陈志明无奈的收手。
“那我要怎么救你?”
他这可是“伸出援手”啊!这女人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动动你的脑子啊!”她愤怒的下令,试图摇晃卡住的窗子,沮丧的发现窗子仍旧文风不动。“喂,你来试试看,把它推开!”她指挥着。
他却双手抱胸,为难的看着窗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快推啊!”她可不想卡在这里一整天。
“要是坏了怎么办?”
“什么?”她拔高了音调。
“要是硬推,把窗子推坏了该怎么办?”他的眼里,有着深藏的笑意。“这可是毁坏公物啊!身为执法人员,我怎么能够知法犯法?”
“陈、志、明!”
“嘴巴不要张太大,医生说,你不小心一点的话,会再月兑臼的。”他很好心的提醒她。
春娇颤抖的闭起双眼。
冷静!她要冷静下来,别再被这个王八蛋激怒了!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快点从这卡死的窗子里月兑身。不论是要咒骂他、殴打他,还是穿上鞋跟最高、最细的高跟鞋,在他的脸上用力踩踏旋转,都可以等到她月兑身之后再说。
她深吸一口气,肌肤陷进窗框,痛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你听我说。”她挤出了微笑,试图跟陈志明讲道理。“请你先把我救出来,要是窗子坏了,我可以自费帮你修理。”
他挑起浓眉,遗坏坏的又问了一句。“然后,你会很感谢我吗?”
这个王八蛋!
勉强挤出的笑容,瞬间差点崩解,她再吸口气,颤抖的维持住那虚假的笑容。“是的,我会很感谢你。”一等她月兑困,这家伙就死定了!
宽厚黝黑的大手探来,握住木质窗边,先试了试窗子卡住的程度。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硬是挤入她柔软的身子以及坚硬的窗框之间,保护她的细皮女敕肉不会在他挪动窗子时被弄伤。
抢在她开口抗议之前,陈志明猛地往上一推,卡住的窗子发出惨叫,砰的一声被推到了底。
谢天谢地,她自由了!
全身发软的春娇,被他轻易而举的从变宽的窗子,拎进了屋子里。经过这番折腾,她又累又渴,觉得力气都被耗光了,只能坐在软软的床铺上喘气。痛揍陈志明的计划看来得先等等。
她听见脚步声去而复返,一双大脚丫子走进她的视线。
“喝点水。”装满冰水的玻璃杯递到她眼前。她立刻伸手接过,贪婪的喝着冰水,滋润干渴的身体与喉咙。
下一秒,她听见陈志明淡淡的开口。
“掀开衣服。”一边说着,他庞大的身躯,也跟着挤上了床铺,转眼之间就把她逼到角落。
她差点呛着。
“你说什么?”
“我说,把你的衣服掀开。”他愈靠愈近,强壮得像是铜墙铁壁,背光的健硕身躯遮蔽光线,把她笼罩在阴影里。
她这时才警觉起来。
“滚开!”她抓紧衣襟,把喝到一半的玻璃杯,用力的朝他脸上扔。
玻璃杯错过目标,以抛物线划过空中,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碎得满地都是。倒是杯里的水,不偏不倚的洒了陈志明一头一脸。
“你在做什么?!”他皱起浓眉,像头猛兽般伏下来,迅速制住她的手脚,还用沉重的身躯压住她。“嘿,我才刚救了你!”
“那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春娇像只疯狂的猫咪,用尽全力的挣扎。“放开我!”
陈志明没有移动,仍旧压着她,嘴角却慢慢上扬。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丧尽天良的事。”
“喔,那个啊!”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等不及了吗?”
“去你的!”
“啧啧啧,你是镇长耶,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身为本镇镇长,你应该带头起示范的作用,不可以口出恶言。”他摇头晃脑的说道,却换来她更激烈的挣扎,他只能更用力压住她。“别急别急,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不过,先让我瞧瞧。”他只用一只手就制伏她,空着的那只大手,则试图掀起她的衣裳。
“啊,住手!住手啊!”春娇连连惊叫闪躲,无奈男女的体力天生就有差距,她在床上乱滚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敌他的蛮力,衣裳从腰间被推开,暴露出柔女敕的肌肤。
春娇躺在床上,频频喘息着,就算紧闭着双眼,她依旧能感觉到他低下头来时,吹拂过她肋间肌肤的鼻息。
“还好,”陈志明看了一会儿,才说。“只是有点红肿,没有擦伤,我帮你搽点药,明天就好了。”他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金属小盒。
“不要!”她拒绝,百分之百确定,他会乘机吃她豆腐。
他耸耸肩,不着痕迹的威胁。
“那,我带你去医院搽药好了。”
“不要!”她喊得更大声。想起前一回,在急诊室里发生的事,她就觉得手脚发冷。
得到答案后,陈志明愉快的宣布。
“那就没得选择了。”他压住她,把衣裳掀到她胸部上,然后打开金属小盒,挖出飘着药香的软膏,用与他粗犷外表完全无法联想在一起的温柔动作,轻轻把药膏抹在她红肿的伤处。
那温柔的举动,以及专注的神情,让她一时看得着迷,竟然忘了挣扎,乖乖的随他摆布。
搽完药后,陈志明抬起头来,缓缓靠近她红润的脸儿。
“你跟踪我?”他问。
她回答得飞快。
“没有!”就算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的!
男性的鼻息靠得更近,烫得她的双颊也变红了。“我可是当场逮着你这个现行犯,罪证确凿了喔。”他与她之间,只剩一个呼吸的距离。
有生以来,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逼到角落的小动物。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软弱、慌乱而且无助,像是全身就要在他的注视下融化。
“你知道,我可以去调路口的监视器。”他哑声开口。
春娇转过头去,避开那双灼热的黑眸。
他却不放过她,健硕半果的身躯,挤靠到她的身边,用坚硬的线条,嵌合她的柔软曲线。
“为什么跟踪我?”他在她耳边问。
她说不出话来,平日的伶牙俐齿,这会儿全都不管用了。她的喉咙像是有东西梗着,胸口也紧得发胀,比先前被窗子卡住时更难以喘息。
“春娇,告诉我。”他哄着,低沉的声音直灌进她耳里,震动了她的耳膜,以及神经末梢。“你喜欢我?”他的口吻,有如低吟。
那句话,吓得她几乎要跳下床,抛下自尊,快快逃逸。
但,陈志明不肯放过她。
“春娇,你喜不喜欢我?”他注视着她,所有的猖狂气焰,都敛为醉人的温柔。
“不喜欢!”她不看他,心跳得乱了谱。
黝黑的大手,把她的脸儿转了回来,强迫她面对他。他的动作虽然温柔,却坚定得让她逃不开。
“真的吗?”他又问。
她咬牙。
“真的!”
醇厚的轻笑声,震动着他的胸膛。他凑得更近,贴着她的耳说道:“我喜欢你。”
这句话,让她心儿一颤。而他接下来的举动,让她连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薄烫的唇贴上她的肌肤,缓慢的、仔细的,亲吻着她雪女敕的颈项,熨着她的喉咙问:“春娇,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一辈子!”
他叹息。
“啊,我等不了那么久。”
厚实的大手,溜进衣裳下,在她胸前的浑圆流连,重温那美妙的触感。
暖暖的热意,从他触模她的那处开始蔓延,逐渐成为难以熄灭的大火,让她全身烫红,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双黝黑粗糙的大手,似乎是无所不在,每一次的,都让她觉得更热、更软弱。原本从这个男人出现后就偷偷萌芽的热烈渴求,在他的反复挑逗下,再也羁押不住。
她该要反抗,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这一切美好得像梦,不但让她无力反抗,反而颤抖的迎向他。
她在口头上抗拒、在内心里自欺欺人,但是她的身体却太过诚实,每每经过他的身边,就会有轻微的骚动。
她从未渴望男人。
但是,她却深深渴望着他,期待着他的吻、他的、他的体温、他的重量,以及更多更多。
她试图欺骗自己,但这个男人却偏偏不肯放过她。他比她更早就发现两人之间相互吸引的火花。他追逐、逗弄着她,直到如今,她终于落入他的怀中,再也无处可逃。
菲薄的衣裳,跟他腰间的小毛巾,很快就被除去。当他全身赤果,紧贴着她的身子时,她因为那刺激的触感,失声叫了出来。
他却笑了,只是那笑容不再慵懒,反而闪烁着兽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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