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绿蕬度假村,感觉好温馨。
清晨,山上被薄雾笼罩,丁艳妮裹着喀什米尔米色披肩,在花园里逛着。
从纽约回来后,已经三个多月了。这期间她只要一有休假,就往自家的度假村跑,回家跟父母团聚,同时说服父母让简力恩加入投资的行列,让他出资为度假村度过经济难关。
这件事爸爸一直迟迟没给肯定的答复,因为他有他的考量,他怕一旦同意让别人投资,而且投资金额又那么庞大,将来投资人万一想干涉整个度假村的营运,会让度暇村的老员工们吃亏。
也因为丁父连投资的机会都不肯给简力恩,让一直想找机会说出自己已接受简力恩的求婚,婚后将长住纽约的丁艳妮,一直都开不了口提这件事。
由于找不到机会开口,简力恩那边已经等到失去耐性,老是在话筒里对她的拖延咆哮。
他急得跳脚,前天晚上还因此跟她吵了起来,当时他还气愤的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一天一夜没有再响起过,看来他是气坏了,才会不想跟她联络吧?
既然他正在生气,她也不敢打电话过去领教他的怒气,只好等他气消之后,自己再打电话来了。
“艳妮小姐,门口警卫室打电话进来,说是有位李佩小姐有急事要见你。”在客房柜台值班的一位员工,气喘吁吁的朝丁艳妮跑过来,他找她找了很久,终于在园区这边找到了人。
“她有说是什么事吗?”停下脚步,所有散步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这个李佩真是阴魂不散!自从三个月前在纽约被简力恩彻底拒绝后,好不容易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她还以为从此可以月兑离被她纠缠的阴影,没想到才清静了三个月,她竟然烦人烦到度假村这里来。
“李小姐说她有事想请你帮忙,请你务必见她一面,她还说只要你肯见她,以后她绝不会再来麻烦你。”这是警卫室转达的话,听起来那位李小姐好像很怕大小姐不见她似的,苦苦哀求。
“她真的这么说?!”一向高傲的李佩,怎么可能如此低声下气?
难道……这是李佩想透过她接近简力恩的另一个办法?
“没错,李小姐还跟警卫说,她的工作就要不保了,现在只有大小姐可以帮她保住工作。”
李佩到底在说什么啊?!
“好吧,让她进来,我在咖啡屋那边跟她碰面。”为了弄清楚李佩的目的,她只好见客了。
丁艳妮转身朝还没营业的咖啡屋走过去,通报的人快速跑回客房部柜台,打电话通知警卫,让李佩进入度假村内。
几分钟后,李佩一脸心急的来到咖啡屋,丁艳妮正好煮好了两杯咖啡,她端着咖啡走过来,示意李佩在露天咖啡棚下的桌位坐下。
“如果你是来拜托我找机会让你接近简力恩的话,抱歉,我没办法。”丁艳妮将咖啡摆在桌上,她自己也坐了下来,表情难掩诧异的看着一脸素净,甚至穿着家居休闲服的李佩。
这样子的李佩看起来皮肤并不像化妆时的光滑细致,脸上有许多淡淡的黑斑和痘疤,眉毛也剃个精光,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好几岁,而且有点丑。
“我早就放弃简力恩了,我没有要跟你抢男人,艳妮,你一定要相信我。”李佩的眉头从一开始就没松开过。
“好,我相信你。”丁艳妮低头喝了口咖啡。
她很想笑,因为李佩的样子很苍老也有些滑稽,不过笑出来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只好忍着,把笑意藏在眼睫半敛的眼里,浅尝香浓的咖啡。
“谢谢你肯相信我。”李佩的心急却没有减缓的现象.“艳妮,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拜托你,帮我到简老板面前说些好话,请你告诉他,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骚扰你,更不该在你去纽约度假时跟踪你们,还在博物馆外的咖啡厅骚扰他……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帮我告诉简老板,求求他高抬贵手,不要在台湾商业界放什么要彻底封杀我的话,求求他不要这么狠——”
说到激动处,李佩竟然哭了。
眼泪滴到咖啡杯里,坏了一整杯以上等咖啡豆煮出来的好咖啡。
至于丁艳妮手里的咖啡,也同样毁了!她没想到简力恩会这么狠,竟然出此狠招对付李佩,由于太过震惊的缘故,害她杯子拿歪了,一滴滴的咖啡就这么滴下来,弄脏了她昂贵的喀什米尔披肩一角。
“喔,糟糕。”这条披肩是她在纽约逛精品店时,执意用自己的钱买下来的奢侈品,足足花了她半个月的薪水啊!
赶忙将咖啡摆回桌上,丁艳妮无视哭得唏哩哗啦的李佩,抓着披肩跑进咖啡屋内,用清水将刚沾上的污渍冲净。
抽了几张纸巾,她一边压着角落湿透的披肩,一边又匆忙回到李佩身边。
李佩仍然在哭着,哭得双肩抽动,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丁艳妮看不下去李佩这伤心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好吧,我去跟简力恩讲讲看,不过我不保证他会听我的,至于你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我也无法打包票喔!”
她快被李佩尖锐的哭声给震坏耳膜了,她暗中期盼李佩能赶快从她面前消失。
“艳妮,真是谢谢你!只要你肯帮我,我想简老板一定听得进去。我想我可能还要哭一会儿,等我哭完我就会离开,你不用招呼我了。”多日来被公司逼着离职,还有到处求职被拒的恐惧,终于消失了一些,她现在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丁艳妮的身上了。
“好吧,那就请你尽快离开好吗?等一下这里就要开始营业了,你在这边哭会影响生意。”丁艳妮只好先行离开,离开前不忘叮咛几句。
李佩胡乱的点点头,接着趴在桌子上又哭了起来。
丁艳妮耳朵有点痛,匆忙走开。
她想,今晚如果简力恩还是没打电话找她的话,就换她主动打过去,顺便安抚一下他的怒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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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没人接听。
丁艳妮打遍简力恩的私人手机、公司的专线,还有公寓电话,全都没有办法连络上他。
他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吗?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席卷了她。
“唉~~”颓然放下电话,她走出卧房,踩着石阶走入灯光昏暗的园区,一个人孤单的站在大片的樱花树林下。
还未带来春天风情的樱花树,只有少数几枝提早孤单的绽放。
就像她一样,孤单的站在这里,想着简力恩为何整整三天都不肯理她。
他放弃了吗?
是不是觉得远距离的恋爱太过辛苦了,而她又迟迟不肯结婚搬到纽约去,让他灰心了?
一定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与亲密女友长期分隔两地?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讲已是折磨了,更何况是强烈的他。
也许,他打定主意跟她分手,另结新欢。
也许,此刻他的身边就躺着另一个让他迷恋的女人,已经有人取代她的位置,拥有了他……
心情郁闷的丁艳妮越想越难受,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低声哭泣着,没发觉母亲一脸忧心的从身后走过来。
“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丁母温柔的牵起女儿的手,这阵子她把女儿的淡淡忧愁看在眼里,原以为她也是为了度假村财务吃紧而担心,但是经过长久的观察,她发现女儿另有心事。
“妈,你怎么还没睡?”糟糕,被妈味看见了!丁艳妮赶紧拭掉眼泪,才回头面对母亲。“我没遇到什么困难,妈,你千万别为我担心。”
她必须体谅父母,这半年多来,他们为了度假村的财务忧心忡忡,母亲也明显的瘦了一大圈,看起来不太快乐。
“你有。”丁母坚持,今晚她既然决定单独前来跟女儿说话,就一定要问出结果。“我自己的女儿我会不了解吗?告诉妈,你心里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呢?”
“妈,我……”犹豫着,挣扎着,丁艳妮咬着粉唇、一脸迟疑,最后她决定豁出去直接说了。“妈,如果我交往的对象住得很远,所以婚后我必须离开台湾,到很远的地方去长住,你跟爸会答应我跟对方结婚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妈妈的表情。
如果妈妈流露出不赞同的神情,那她决定不再继续谈这件事,至于简力恩那边,如果他已经有了新的爱人,她也会给予祝福。
虽然这个决定会让她的心很痛,但无论如何她都得承受。
“妈老早就怀疑是感情方面的事,看样子还真被妈给猜中了!”丁母释然的笑了,她很高兴女儿终于有了想稳定下来的对象。“傻艳妮,你看妈咪不是一样远从日本嫁来台湾?你爸当年穷得很,都敢向你外公外婆提出要我这个独生女嫁给他,并长住台湾的要求了,难道我还会有立场反对自己的女儿远嫁国外,而且还是嫁给一个身价不凡的大老板?”那岂不矛盾?!
丁艳妮愕然。
妈咪的意思,不就是完全不反对喽?
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妈,你怎么知道我的对象是一个住在国外的大老板?”她完全没跟父母提起过呀,而且两个妹妹也答应过她,绝不先跟父母透露,一切由她自己来说明。
“你一直跟你爸提起有位住在纽约的简先生,想要拿两千万投资温泉开发的事,而且还不死心的游说那么多次,早就透露出端倪了.”
丁母心思细腻,不像她老公,还当真单纯的以为女儿口中的大老板只是她上司的朋友,对度假村的温泉开发极有兴趣,才会积极的想出钱投资。
“原来是我自己不知不觉中透露了喔,真是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哩。
结果……真是好笑呢!
“艳妮,找个机会带他回来,让他跟你爸见个面,男人跟男人也许会比较好沟通,说不定你爸会答应让他出钱投资,这样一来,不只可以谈成你们的婚事,还能一并解决目前财务吃紧的问题,让你爸至少可以宽心一阵子。”
这几个月来,她看着丈夫为钱而烦恼忧愁,心有不舍,如果这时候有个可以信任的人出钱投资,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妈,谢谢你同意我跟力恩的婚事。爸那边就麻烦你帮我跟他说,我现在去打电话找力恩,如果他还承认跟我求婚的约定,我想他会愿意尽快赶来台湾跟你们见面。”丁艳妮又哭了,不过这回是喜悦的泪水。
丁母温柔的应允,转身往刚刚来时的路散步回去。
母亲一离开,丁艳妮急忙走回房间,打算努力不懈的继续拨电话到纽约,直到简力恩肯接电话为止。
可是,都还没打电话,她房里的内线就响了。
“喂,有事吗?”是客房柜台总机打来的。
都晚上十点多了,这时候会有什么事?
“丁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因为警卫室那边打电话进来,说是有位从纽约回来的简先生要找你,他好像不太友善,一直咆哮着要警卫放行,让他进来找大小姐……”
老天!原来他来台湾了!难怪她一直找不到他的人.
“马上让他进来,快。”惊喜过度的她,立即丢下话筒,随手抓起搁在床上的披肩往卧房外跑。
她的房间位于私人园区的其中一栋两层楼小木屋,必须穿越林区小径。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以前一点都不觉得这段小径路有多长,但这一刻却感觉好像很远,她一直跑着,仿佛永远跑不到大门口。
终于,在她快要跑出私人园区、到达大门口时,蓦地从尽头闯进一个拎着行李的高大身影。
他背着月光朝她大步靠近,她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的看着他逐步接近自己。
“力恩?”
她又想哭了,因为她看见了他怒气未消的脸庞。
“该死的女人,我是来打你的!”简力恩丢下行李,大步走过去,一句咆哮才落下,他立刻抓住她的肩,将她搂进自己宽阔的怀里,低头准确的寻找她的唇,热烈拥吻。
他不是说要打她的吗?
怎么吻她了哩?
丁艳妮又笑又哭,热情的回拥他,并踮起脚尖,让他加深这个渴望了三个月之久的吻。
这个吻点燃了他压抑过久的热情,他恨不得立即能够拥抱她,把所有的渴望和思念释放开来。
“快告诉我,你的房间在哪里?”他沙哑的说话,低头啃咬起她粉女敕的雪颈,吮吻她敏感的颈脉。
“有间空房比较近……”她申吟着承接他的热情,粉臂颤抖的朝左边方向一比,那栋只有一层楼设计的小木屋也是属于她的,是她少女时期住的房间,比较小一点,但容纳他们两人绝无问题。
他立即抱起她,大步朝黑暗的另一条小径走去。
很快的,他们进入了没有上锁的木屋,尺寸加大的单人床就在靠窗的位置。
他将她摆在那张粉红色的床上,回头又去把门落锁,然后他回到床上,在她张开双臂的邀请下,昂藏健躯覆在她美丽的身子上,开始点燃火花。
一个半小时后,丁艳妮和简力恩像小偷一样,悄悄离开木屋。
他们回到刚刚丢下行李的地方,拾起行李和掉在地上的披肩,迅速的朝丁艳妮现在所住的两层楼木屋前进。
几分钟后,他们回到房间,打开灯进入浴室梳洗,丁艳妮这才看见自己衣衫有多凌乱,头发也是,两颊艳红无比,颈子还布满吻痕,看起来就像刚跟男人做过“坏事”的样子。
“喔,幸好没人看见,要不我这一辈子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宝贝,我还没满足呢!”简力恩从身后搂住她,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凌乱又性感,他还想诱惑她,薄唇在她颈侧游移,啃咬着她女敕白的耳垂。
她的脸蛋更红了。
“等等好吗?我有事得跟你谈,是关于我们的婚事喔!我刚刚已经跟我妈咪谈过了……”她伸手推开他太过贴近她颈子的唇,吃力的推开一寸距离。
果然,这招奏效!
他抬头黑邃的眸子透过镜子看着她。“你妈怎么说?”
“我妈同意了,而且她还要帮忙说服我爸。”镜中的她笑得灿烂,眼眸儿亮晶晶。
“太好了!看来我这趟不顾游秘书的发飙,坚持丢下重要公事来台湾找你,可没来错!”
他也笑了,不过笑容立即不见,因为他马上就低头继续咬她粉女敕的颈子,大手从裙摆下溜进去,抚上她的大腿,攻势强猛的坚持还要她一回。
她申吟着,看来是无力抵抗了,只好顺从他,满足他的,抚平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