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当朴泰俊返回饭店房间前,总是会站在金琳的房间门口许久。
他渴望见她一面,却又害怕见了面会让情况变得混乱……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她回利行帏的身边,就不该对她再有一丝的奢求!
站在她紧闭的门口好几分钟,他再一次告诉自己别再奢求,别再期待!
拧着心,他转身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就在他的手碰到房间门把时,后头却传来开门的声音——
白色俊拔身影蓦地向后转,门口那个裹着睡袍、手拿红酒瓶的女人,让他为之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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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喝酒?」他的视线落在她嫣红的粉腮,还有那双迷离的水眸。
「嗨,好巧喔!我正想找你。」
打了个小酒嗝,纤细微晃的身子站在门框下,她没力气将房门关上,手里的酒瓶快要从手掌滑落、掉到地毯上了。
「小心!」朴泰俊眼尖的上前扶住她晃动的身子,另一手顺势接过她手里那几乎已经空了的酒瓶。
毫无重量的酒瓶让他的呼吸为之一窒。
「妳把整瓶酒喝光光?为什么?心情不好吗?」是谁让她心情不好到要借酒浇愁?
她的心情连带影响了他,朴泰俊眼色忧郁,低头看着酒醉的美人。
「你怎么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心情不好?」抬起嫣红的脸蛋,她大胆的偎入他的怀里,纤细的粉臂主动揽住他的颈项,睡袍下浑圆的粉胸紧紧挤向他宽阔的胸膛。
刻意的磨蹭,她借酒壮胆,想要色诱他。
原先她还担心可能遇不上晚归的他,自己要在他的房门口等到大半夜,没想到老天实在太帮忙了,让她一开门就见到他,所以这个她想了一天才想出来的色诱计划才能顺利实行。
浑身一僵,他不敢妄动,更不敢去感觉她柔软胸部磨蹭他所造成的震撼反应。「金琳,妳在做什么?」
「我需要你!今晚、明天,还有大后天……以后每一天我都很需要你!」娇艳的笑容,伴随着独属于她的迷人香气,围绕着他。
「俊,进来陪我喝酒!我等你等了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你,我绝不许你走!」
突然间粉臂松开他的颈子,改而拉住他的西装,将他带往房间。
朴泰俊反应不及,一个踉舱,被拉进她的房间里。
她迅速松开他,走过去将门关上。
「好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今晚你不准逃跑!」背部抵在门板上,她的眸子突然闪起晶亮光芒。
「妳在胡搞什么?」朴泰俊回头看着抵着门、挺直腰杆,用着迷人骄傲姿态站着的她。
他想走过去推开她,然后离开这里,可就在举步的瞬间,他看见她褪去睡袍,娇美胴体一丝不挂的展现在他面前。
讶异!惊愕!还有更多的冲动!
他想拥抱她、吻她,带她一起在床上缠绵……但是在下一秒钟,他的脸色就转为苍白,身体僵直,神情也变得阴沉不悦。
「把衣服穿起来!立、刻、穿、上!」
对着她大声斥喝,他走过去弯身捡起掉在她脚踝边的睡袍,粗鲁的丢到她身上,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她的诱惑。
那是种致命的诱惑,要他拒绝简直是要扼杀了他!但是,他还是忍着身体的疼痛和渴求,以行动表明他的拒绝之意,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却也同时让她感到受伤。
「泰俊……」抓着睡袍的手严重发抖,赤果的娇胴也冷得颤抖,金琳脸上血色尽失。「为什么……你不要我?」
他拒绝她!无情的拒绝!
她都已经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而他却不要她,存心给她难堪……
「因为妳不是我的女人。」脸色阴沉,呼吸沉重,他说出这句话得花费多少的勇气,身体里死了多少细跑,她知不知道?「所以我绝对不能再要妳!」
回去利行帏的身边吧!不要坦白他们之间曾发生的月兑轨,利行帏不知情就不会计较,他还是会接受她,跟她步入礼堂。
「我不是你的女人?那谁才是你的女人?花柚丽吗?为什么我们连小孩都可能有了,你还要拒绝我?」嘴唇发颤着,她的心也在颤抖着。
「我没有女人,而妳却有利行帏,这句话该由我来质问才公平!」还敢质问他的女人是谁?朴泰俊感到心痛又心寒。
「金琳,妳如果爱利行帏,就别再来招惹我,我不是可以陪妳玩爱情游戏的男人。」
这场游戏,他经历了两个月的痛苦挣扎才认输,现在他再也不会笨得又掉进她的爱情游戏陷阱里。
「原来你还误会我跟利行帏在一起?!」上一秒的心寒心碎全都消失无踪,这一秒她又活了过来。
「老天,罗莉没跟你说吗?我跟利行帏之间没有婚约,更没有感情,我纯粹只是帮他演一场戏给记者们看。泰俊,你严重误会我了!」
原来是误会梗在两人中间还没解开,所以他一直以为她心里爱着别的男人。
「泰俊,我从来没爱过利行帏,我心里只爱着你!」金琳走过去,想投入他的怀里。
没想到,朴泰俊却硬生生的往后退,不愿让她靠近。
「别碰我!」
「为什么?」她看着他疏离的神情,方才的喜悦已经不见:心里逐渐发冷。
「因为我不想相信妳,不想再受一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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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秋的巴黎浪漫又迷人,但是金琳却无心欣赏这份美丽。
穿着单薄的洋装,拉着行李,她在清晨走出饭店,任秋风吹起裙襬,露出她迷人的小腿。
她脸色灰暗的漫步在巴黎街头,准备走到离饭店远远的地方,再搭车子到机场去。
之所以特地多走了这一段路,是因为她想好好整理一下被朴泰俊伤透的心。
他说他不会相信她,不想再受一次伤害……多可怕的一句话啊!直接指责她伤害了他,而她却被他这句话给伤得体无完肤。
现在究竟是谁玩弄谁?
她都专程飞到韩国,再追来巴黎了,他却还是不肯领情!即使她的手已经为他做家事做到磨破皮了,他却还是硬下心肠将她挡在心门之外。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绝情,态度冷漠的要她离开,那她也不会再死皮赖脸的赖下来。
离开就离开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金小姐,金小姐——等等我啊!」罗莉紧张的从饭店方向跑过来,她是在接到饭店柜台通知要替金琳结算房钱时,才知道金琳突然退房离开的事。
肥胖的她在接到通知后,立即换了衣服追出来,追得气喘吁吁的。
金琳听见了她的呼唤,一点也不想停下来,但是又觉得这样对罗莉说不过去,毕竟罗莉也帮了她不少忙,只好努力撑起坚强的笑容,在街角转身。
「嗨,罗莉。」一夜未眠的脸蛋毫无生气,一双眼睛黯淡无光,眼下更漫着两团阴影。
她看起来憔悴得令人不舍。
「我可以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妳突然说走就走?」
罗莉搞不清楚这对情人到底再闹什么别扭,明明两人都在浪漫之都巴黎,理当会打得火热才对啊!
可是现在却搞得金琳一脸憔悴的怅然离去?!
「泰俊不相信我跟利行帏只是演戏而已,他还说他不要再让我伤害他一次。」短短两句话,就可以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朴泰俊,真是混蛋!」罗莉听了,忍不住骂人。
「妳骂他混蛋?」金琳很讶异。
看着罗莉气愤的表情,她觉得心情好了一些些,不再那么灰暗了。
「他本来就该骂!」罗莉可不认为自己骂错了。
金琳感动有人愿意站在她这边,相信她的话。
她放下行李走过去,激动的拥抱比她胖三倍的罗莉。「谢谢妳肯相信我,我现在觉得心情好多了。」
她很想哭,但却努力忍了下来。因为她已经为朴泰俊掉太多眼泪了,现在如果再为了他而哭泣,实在是太软弱、太对不起她女王的封号。
所以,从这一刻起,她要坚强起来。
「心情好多了,那妳会想再多留几天吗?」如果金琳肯留下来等的话,也许朴泰俊会改变心意。
金琳抿着干涩的嘴唇,摇摇头。
「好吧,既然妳坚持要走,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妳得答应我,不要太快放弃这段感情,我想他终有一天会想通的。」
罗莉给她鼓励的回抱。
金琳笑而不答。她现在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就暂时让脑袋空白吧!
「我走了,祝你们欧洲巡回演出成功。」重新拉起行李,她纤细的身子在秋风中摇曳,萧索落寞的身影不再像是骄傲的女王。
「一定会的。谢谢妳的祝福。」罗莉感叹的看着她慢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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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泰俊在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
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蛋,他想收回话,想解释,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他懊悔的看着她穿回睡袍,拖着无力的脚步离开套房的客厅,走进卧房里,关上房门。
看着她消失在眼前,他想过去拥抱她,但是沉重的脚步却怎么也跨不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踩着虚浮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受伤的神情,躺在床上彻夜不能成眠。
翻来覆去一整夜,天亮后他终于熬不下去了,穿着睡衣走出房间,想再跟她谈一谈。
此时罗莉正好刚踏出电梯,看见了朴泰俊站在金琳的房间前面,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按房铃。
「你现在找她是想挽回她吗?」人都不在了才想找!罗莉一脸气愤的走过来,澄着他僵在半空中的手。
「有事吗?」意外罗莉突然出现,让他错愕,想把手缩回来也不是,伸出去握门把也不是。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找金琳是想跟她道歉了吗?」
「这不关妳——」话说一半,突然终止。「她找妳谈话了是吗?她说了什么?现在人在妳那边吗?」
如果她找罗莉谈话,也许他可以先跟罗莉探探消息,好知道金琳现在的想法和情况。
「对,我们刚刚在饭店门口谈过了,她正要搭车去机场,而我赶上了跟她道别的机会。」罗莉的话让朴泰俊的脸色青白交错。
「这是什么意思?」脑袋嗡嗡嗡,他无法思考。
「她走了,刚刚才搭车离开,如果你想道歉挽回她的话,就现在赶过去:但如果你并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她,那么请你确定后再去找她吧。」
罗莉等着他的决定。
时间一分一妙的流失,她以为他会追出去.但是结果却是出乎罗莉的意料。
朴泰俊一脸沉郁,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走回房间?到底要不要去追她?」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罗莉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
他缓缓甩开罗莉的箝制,然后慢慢的对她说:「我现在要专心面对巡回演奏的事情,无心再顾及其它了。」
这句话听在罗莉耳中,应该要感动得痛哭流涕才对,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心情沉重……
唉,这种事还真是两难啊!
「你不怕金琳伤心吗?她刚刚走掉时,一脸的哀怨,我看了都心疼了,而你在说了那样伤人的话之后,却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一点都不像那个为金琳作曲、为她的美丽性感而感动的朴泰俊。」如果还能为金琳说点话,罗莉认为这是最后的机会。
见他没反应,罗莉接着继续说:「关于金琳跟我提到有关她和利行帏的事,我也调查过了,确实是真的——她只是配合利行帏演戏,为的是要帮助利行帏找回他心爱的女人。如果这件事你需要亲自证实才肯相信的话,巡回演奏结束后,我可以安排你跟利行帏见面。」
是金琳帮她找回朴泰俊,所以她要替金琳解释说明,好让朴泰俊认清自己和金琳是天生的一对,彼此都不能少了对方。
朴泰俊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站着。
「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如果你不想放弃金琳,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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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朴泰俊分开四个月之后——
自从跟利氏集团合作之后,金野珠宝集团的业绩蒸蒸日上,身为金野珠宝集团大老板兼总经理的金琳,工作的忙碌可想而知。
早上七点钟,她换上粉女敕的女圭女圭装,再穿上保暖的粉红色大衣,拎着最新款的皮包,开心的驾车来到公司。
一进门,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早到。
「嗨,文纳,你这阵子都比我还早到公司,怎么?想跟我抢老板的头衔吗?」带着娇美的笑容,她边跟费文纳说话边走进办公室。
「我是担心我干儿子的胡涂妈妈忘记吃早餐,害他受虐待,所以每天都得提前来公司等着。」
费文纳拎着一个早餐袋,里头装着一瓶极品限定全脂鲜女乃,还有一个杂粮猪肉堡,递给金琳。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装的是男孩?人家我喜欢女儿的说。」每天都有人帮忙准备早餐,金琳很感动。
她也不跟费文纳客气,拿过早餐就在费文纳的座位坐下,打开袋子吃了起来。
「如果是女的更好,我也喜欢女生,因为儿子通常很皮,女儿比较乖巧听话。」他在金琳旁边蹲了下来,凑耳朵过去想听听金琳圆滚滚肚子里的声音。
「听见了吗?」金琳睁亮大眼,期待着费文纳的反应。
「我没听见,可能得戴上听诊器才能听见吧?」小宝贝的心跳声很细微,隔着肚皮很难听得见,应该要有医师的专业器材才行。「妳应该听过了对吧?昨天产检时医生有没有让妳听?」
「有啊,我听得很清楚,如果你也想听听的话,下次陪我去产检,一定就能如愿以偿。」瞧金琳说得,似乎非要费文纳羡慕不可。
「好,下次我陪妳去。」费文纳果然一脸羡慕的站起来。「对了,我上次跟妳提的事,妳考虑得怎样了?」
话题一转,费文纳神情突然变得严肃。
「才不要呢!你又不是我孩子的爸,我干么跟你结婚?」他真不死心,硬是抢着要当她老公。
她是坚持不谈办公室恋情的,更何况是办公室婚姻?
喝光了牛女乃,她抽了张面纸擦擦嘴。
自从确定怀孕后,她就不再搽唇蜜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就怕吃东西时将这些颜料吞进肚子里,让小宝贝也吃到。
「那妳是想让孩子变成没爸爸疼的可怜小孩喽?我只是想疼孩子、想照顾你们,没有要妳履行夫妻义务。」当然啦,如果她愿意履行夫妻义务的话,他也不会反对就是了。
「喔,文纳,你对我跟孩子真的好得没话说!但是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还在等他。」都到了这节骨眼,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默默的等待着。
费文纳赏她一个白眼。
「早点承认不就得了,还在那边硬呦什么?故意吊我胃口吗?」害他还以为自己有希望了哩。
「我才没有。」说得很委屈的样子。
「好吧,既然我知道自己没希望了,以后也不会再强求,不过我还是坚持照顾妳。」把桌面清了清,他还真是照顾得很尽责,就连她吃完早餐后丢下的垃圾都帮忙整理,实在是体贴得不得了。「如果那个男人没回来找妳的话,以后妳就归我照顾吧!」
「谢谢你。」金琳好感动,给他一个熊式拥抱。
「少嗯心了,妳还是快进去工作吧,不过工作前别忘了把高跟鞋月兑掉,换上舒服的拖鞋喔。」对于金琳都怀孕五个月了还老爱穿高跟鞋,这让费文纳心脏有点承受不了。
「是,我知道了。」她开心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在她的私人鞋柜里,摆着两双费文纳亲自为她设计的拖鞋,一双金色、一双粉红色,而且毛绒的鞋面上还缀有各色水晶,是很漂亮又保暖的室内拖鞋。
换上了拖鞋,月兑去大衣,脂粉末施又穿着粉女敕女圭女圭装的她,看起来年轻又俏丽。
怀孕后,她不再是悠游于社交界的珠宝界女王,对外的宣传全部改由费文纳接手,而她自己则是在社交圈中销声匿迹.
一向不爱抛头露面的费文纳,意外的不曾有过怨言,尽责的替她出席各大晚宴、发表会,就连一些私人行程也都揽了下来,这让她好感动。
「宝宝,如果爸比都不来找我们,我想我会考虑嫁给文纳,你说好不好?」坐在椅子上,她抚着圆圆的肚子,跟小宝贝说话。
肚子没啥动静。
看来是反对喽?
「嗯,那我让文纳当你的干爹好了。」她只好放弃这个荒谬的想法。「我要工作喽,你要乖乖,别吵我喔。」
谁吵妳啦?
小宝贝在肚子里小小的抗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