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文姬识相地离开了,她自认是个美人胚,「诱拐」工夫也颇有一套,无奈,「钱王」还能毫不眷恋地从她身上撤下来,追出去找忍者,足见得她根本无法在他的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
离去前,为了顾及面子,她趾高气昂地宣佈:「以后金城集团和千鹤集团一刀两断,千鹤家一辈子休想吃到免费人参。」
「管他的!她不重要了!」千鹤辙穹无所谓也说道,因为他被忍而给迷住了。
她像个小女人,似乎卸下忍者的面具后,也卸下了属于男人的刚强,她变成一个大女孩,快乐得像鱼儿般在温泉水中游来游去。
突然,她睁大眼无辜地望着他,彷彿忆起什么事,心惊胆战道:「天啊!我是忍者,应该战战兢兢地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如今我却陷在情慾中,无法自拔……」多年不动如山的忍者诫律,因他而瓦解了,她愧疚地红了双眼,觉得自已太不长进了。
「妳没有错!妳会是我的妻子,不再是保镳了!忘了妳是忍者,不必管我会不会被暗杀!」他理直气壮道。
她摇头,可怜兮兮地吸吸小鼻子,似乎不让泪珠洒在温泉里。
「不是我做不做忍者的问题,是我不配当个忍者。」她必须勇于承认自已犯下了动情的诫条。「我受不了你和别的女人……我儒弱地逃了,忘记你是主人,我该舍弃一切的保护你,我不配当忍者……」
他游向她,一把抱住她上到岸边。
「当忍者对妳这么重要吗?为什么?」他一头雾水地问。「做『钱王』的妻子,难道不会让妳更心动?」
她没有反应,她知道他永远不会懂得忍者的心,一日为忍者,终生为忍者,当放下忍者身分时,也就是自尽的时候。
「不要当忍者不就好了?」他俏皮地模模她的头。「不准哭了!不然我……」
「你怎样?」她一脸莫名其妙。
「妳有一种柔弱、像孩子般的气质,天真烂漫,常会把男人吓个半死。」他回避问题,声音中充满慾望。
「我有把你吓死吗?」她露出古灵精怪的神情。
「快了!」他咕哝道,忽地翻身到她上面,从容不迫地蠕动着,激发她的疯狂,让她无助地在他腿下扭动。「这是安慰我的方法。」
不断流出的温泉冲刷地敏感的肌肤,她低吟,听见他声音中急切的饥渴。
「妳准备好接纳我了吗?」说着,他的一根手指滑进她身体里。
一波波热浪自腰际袭来,他的手指进进出出刺激她,他咬紧牙根托住她的臀部令她上下起伏,最后,当他坚硬热烫的男性刺穿她时,她失声尖叫,他用力向前挺,全力以赴地深入她体内。
她全身酥软,任他恣意而为,而他兴致勃勃地用手捧起她胸前的软玉温香,拇指轻轻揉搓,诱得它傲然挺立。
「别……」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无法放开妳。」他呢喃着。「我好像被妳掌控了。」
这意味着他的生命任她予取予求……
***
当他们风尘仆仆地回到东京时,家人们愕然地发现忍者摇身一变,成为令人惊豔的大美人。
「这是『千鹤』幽彤。」千鹤辙穹兴高采烈地宣佈他们的喜事。「爸!妈!哥哥、嫂嫂们,她将成为我的妻子。」
「原来……」嶽拓恍然大悟。「真是阴错阳差,我们都不知道忍者是女儿身。」
「太好了!」霄芸柔弱地说。「欢迎妳成为千鹤家的一份子。」霄芸张开手臂欢迎她。
但幽彤看她的神情很奇怪,她目不转睛,等了多年,她终于见到传闻中的千鹤霄芸,但却与父亲说的有天壤之别,千鹤霄芸连美人的边都沾不上,她丑得离谱。
「别被我的长相吓到,看久了妳就会习惯。」千鹤霄芸有自知之明道。
「不……不是的……」幽彤欲言又止,她只是疑惑、迷惘,为什么父亲会爱上这样的丑女?她有什么过人的魅力,能让父亲如此迷恋她,终生忘不了她,最后竟以自杀来结束一生。
「……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是我赶走金城文姬的,而金城文姬也毫不眷恋。」当她回过神来听到辙穹的话时,感到一知半解。
「是啊!」遨炽调侃道。「只不过以后我们少了进口人参的生意,也害爸爸吃不到免费的人参了。」
大家哈哈大笑。
「我打算自已成立人参工厂。」他正经严肃地注视父亲。「让父亲有吃不完的人参,当做补偿。」
大家又笑成一团。
嶽拓假意咳嗽,其实只要孩子们幸福,他无话可说,对于孩子们的感情归属,他不会再专制的要求。
「不过——」烈赦阴冷地提醒道:「弟弟就要成家了,唐光绝对不能活着。」
一听到这名字,辙穹便紧张兮兮的。「我的命本来就很值钱,有了老婆以后更是无价,我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从以前的天不怕、地不怕,到现在的小生怕怕,辙穹的转变,令每个人诧异爱的魔力真是无远弗届。
「怎么办?我也不准幽彤再当忍者了,我不要她冒生命危险……」辙穹忧心忡忡道。
「让我去。」一个冰冷的声音让大家深感意外,幽彤站了出来,忍者的一身傲骨无人可比。「当作是我最后一次的任务。」她的眼神一如她的人,把追逐死亡当遊戏,具有崇拜壮烈成仁的精神。
每个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辙穹沈着一张脸,而幽彤则又先声夺人,暴露出她潜藏的效忠诫律,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不能让他终生免于恐惧,那是身为忍者的终生耻辱。」
「妳……」辙穹永远都搞不懂妻子的思想。
「我一无所有,无法给你任何东西,去除你的心头大患就是我送给你最好的礼物。」她义无反顾道,说她执着,不如说她是彻底的偏执狂。
她的忍者思想极端,无人可以改变,她的心底深处连辙穹也无法看透,她的眼神散发着奇异的光彩,那是嗜血的,他颓然地发现这骇人的事实,不得不承认自已无法模透她。
面对大名鼎鼎的千鹤世家掌门人千鹤嶽拓,她再次要求:「千鹤大人,当时您雇用我,是要我成为千鹤家的「秘密武器」,如今世事变迁,但唯一不变的是我对千鹤家鞠躬尽瘁、忠贞不渝。」语毕,她干脆跪在地上请缨。
她的忠心表现,令在场的人心中无不感到悸动。
千鹤嶽拓为幽彤的真情感到心酸,莫名地,他竟忆起多年前有个忍者宁死不屈……他用力摇头,看到幽彤就彷彿看到「他」——威震八方的伊贺风间,当年那一场生死大对决……
「忍者拥有高风亮节的节操,你们才是铁铮铮的汉子!」而他千鹤嶽拓心底深感他永远比不上忍者,甚至败给了忍者……
回忆不知不觉地回到了那腥风血雨的一夜,脸上流露出沈默、哀痛的神情,等他回过神时,难以置信地发现幽彤的神韵似乎和伊贺风间重叠了……天啊!他永远无法挥开死不瞑目的伊贺风间的身影吗?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妳将只是千鹤家的四少女乃女乃,知道吗?好,去证明妳的忠心吧!」他心烦意乱地下令。
辙穹心乱如麻、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劝阻还是赞成。
父亲的「异常」,大家都看在眼底,看着若有所失的父亲,大家无不怀疑,难道千鹤家曾与忍者有过不解之缘?
***
深夜,幽彤闯入唐光的寝室,唐光因为病重,已置身在生死边缘,今夜也许就是他的死期。
她安静无声地躲在一角,无人发觉她的存在,不费吹灰之力,无恶不做的唐光即将结束恶贯满盈的一生。
但是他不甘愿死,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只因为千鹤辙穹还在逍遥呢!当她如猫般巧无声息地站在他面前时,唐光还以为是黑白无常来接他了。
「你……」他无法说话,一方面因为气息奄奄,另一方面则为他被掐住了喉咙。
「你一定要死,如此千鹤家才能拨云见日,安心去吧!你不能杀死千鹤辙穹,因为他的命是我的,他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刀下。相信我,我会替你复仇的。」「黑白无常」说话了,彷彿要他死得心甘情愿。
而唐光竟也安心地闭上双眼……
***
唐光死了,她保护主人的「任务」已了,剩下的是血海深仇,眼前的千鹤辙穹是敌人之子。
台湾媒体大肆报导唐光盛大风光的葬礼,一切都雨过天青了8钱王」又娶了个美娇娘,他这一生别无所求了。
这一刻,他又见到了不寻常的她,有着对凡尘俗事毫不眷恋、终生追求毁灭的眼神,而这样的她从不属于他。
她陷入冥想的那一瞬间,他抱住了她,不愿见她眼神如此遥远。
「在想什么?」他打断她的沈思,把脸埋入她的颈项,双眸炯然有神地望着她。
「没有。」
「妳不想我吗?」他向她撒娇。「快当新娘子了,高兴吗?」
「高兴。」她回覆,双唇贴住他的长发。「好美的长发喔!」她顾左右而言他。
她并不快乐,她的眼神中看不出将为新娘的喜悦,她似乎无所适从,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和不甘心的哀怨。
她爱他,愿意舍身嫁他,但她也恨他,恨到必须毁了他。
「妳几岁?」他话锋一转。
「十九岁。」她老实回答。
「天啊!妳根本还是个孩子啊!」他诧异、心疼,这么小的年纪应该过着美好的青春时光,但她却成为忍者。舍去当少女的幸福,那是很大的牺牲,她一定有段悲惨的身世。
「我不是孩子。」她露出如花似用的笑容。「你让我不再是孩子了。」
他高兴地笑了,双手邪恶地捧住她的双峰。
「不过在我怀中,妳永远都是孩子。」他承诺。「我会永远把妳当成孩子般宠爱。」
***
「钱王」要结婚的喜讯轰动日本,不拘小节的他,并不在乎结婚的仪式,他可说是上流社会教育失败的典范,很多时候,他轻视传统礼数,也许因身为老幺而被宠坏了,千鹤家的人也拿他没辙。
对他而言,他只要有幽彤就够了。
长发飘逸的他将是「最美」的新郎,而幽彤当然是最美的新娘子,他虽然想努力表现得正经、严肃,但双眼却闪烁着迫切的渴望。
她越来越女性化,很多时候,她像小女人般小鸟依人地腻在丈夫身边,虽然她总是对辙穹挑衅道:「佚的长发让你一点也不像男子汉。」
「我无所谓啊!只要妳别再像忍者就好了!」这是他最在意的事。
「为什么?」
「这样妳就不会对我拳打脚踢啊!」他幽默地说道,惹得她哭笑不得,他带给她的喜悦让她忘记忍者的包袱,这令她心悸。
带着一颗悸动的心,她进了结婚礼堂,但在宴客时,辙穹终于忍不住带着她落跑了。
在礼车上,他跪在她面前,钻进她的白纱裙下轻吻她的脚踝,她立即全身发麻、浑然忘我,甚至失去语言能力,只能以申吟来代替她想说的话。
她呼吸急促地提醒:「这是礼车……」
「这是加长型礼车,车窗都有门帘,司机在另一个包厢,把窗帘拉上就不会有人看见。」他厉声疾色道:「我堂堂『钱王』都像狗一样跪在妳面前了,妳还敢说不?」
「不……」她不予理会,照样拒绝。
「我痛恨妳的白纱,没事穿什么新娘礼服?」他嘟囔个不停。
「你怎么这么说?」她嘴角下垂。
「真是累赘。」他的手不怀好意地钻进她的底裤,抚模她光滑如丝的小臀,怨声载道。「害我不能来去自如,现在只好……妳看过动物交配吗?」婚纱下传来他邪恶的笑声,他移动双手来到她夹紧的腿间,接着整个头埋了进去,她狂野地一颤。
「停下来,你不可以……」她羞愧得想推开他。
幸好他稳稳地撑住她,她全身没有着力点,双腿软弱无力地晃动,稍后她听见白纱被撕裂的声音。
「不行……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她焦急地大叫,他却毫不理会,用手摀住她的嘴,眼看他的决心再地无法阻止时,她的臀部也不禁轻轻晃动,试着寻求解放……
千鹤家的人们为千鹤辙穹忙「婚」了头。
除了应付客人,还得寻找中途开溜的新郎和新娘,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深夜才看到一对新人归来,身上凌乱不堪。
但辙穹脸上的欢愉照亮每个人,望着怀中昏昏欲睡的新娘,他笑嘻嘻地做出安静的手势。「别吵醒她,她被我整惨了!」
大家笑不可遏,幽彤躺在辙穹怀里,心底知道这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