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福~侠女缉夫 第七章

作者 : 金萱

在邵仁武以“至少还有三天”做结尾,要受伤的冷青龙先养伤再说。

至于龙庄那边,则请人送了封书信回去,简单写着“寻药未果,夜宿城中客栈,明日再寻”做为交代。反正双方各自心里有数,狡诈的龙飞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自掌嘴巴拆穿这个谎言的,冷青龙对此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果然,入夜后,差去送信的信差回来了,只带了庄主说“劳烦冷大夫了”的口信做为回覆,便没了后续。

不过即使如此,邵仁英依然暗中调动潜伏在杭州城里邵家堡的暗桩武卫,隐秘的将他们投宿的客栈戒备得滴水不漏。

夜深人静,房门无声的被推开,床上的冷青龙已经睁开眼,借着门外的月光看清来者。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口说:“已经很晚了。”

门又被无声的关了起来,蝶儿在黑暗中不发一语的转身向他走来。

冷青龙无奈的轻叹一口气,下床点亮房里的油灯,拿起放至一旁的外衣披上后,才转身面对她。

“这么晚了,你不该单独到我房里来,于礼不合。”他先训示她,然后才问:“什么事?”

她一语不发的将他扶拉到床边坐下,看着他长久后,突然动手解开衣裳。

他惊愕得瞪大双眼,一瞬间变制止她解衣的动作,低吼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她抬头看他,眼神幽幽怨怨的,有丝胆怯又有几丝坚定。

她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你和哥哥们不让我去的理由,也知道硬跟着去的我只会成为你的负担,这些我全都知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想成为你的力量,所以……”

她轻咬了下唇瓣,垂下眼睫,将他阻止她解衣的手推开继续褪衣的动作。

“蝶儿!”他再度阻止她。

“我想成为你的人。”她低声说,“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会为了负责、为了我回来,而我才能不跟你去龙庄,成为你的负担。”

“我会回来。”

“让我成为你的人,我就相信你。”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再度将他的手推开,然后褪下了外衣。

“蝶儿,别这样。”

她低着头,置若罔闻的解着中衣。

“蝶儿!”他再度抓住她的手,低吼着,“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她没有应声,却突然软软地倒向他怀中,令他不得不伸手抱好她,然后发现她的身体正异常的发热着。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着急的出声问,不等她回答即刻抓起她的手腕,迅速地把起脉来。

这脉象……

他又惊又怒,厉声问:“你做了什么?”

怀里的她终于缓慢地抬起头来,只见她满脸潮红,艳如晚霞,白玉般的牙齿紧咬着唇瓣,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般。

“媚药。”她颤声说,“我吃了……媚药。”

冷青龙的身子震了震,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竟然任性妄为到这种程度!

“你——”

“冷哥……”她难忍的挨近他,感觉一股热流不断地从小月复处升起,向四肢百骸蔓延。

像是想攀住什么东西似的,她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倒,被欲火驱策的她主动霸王硬上弓的吻上他的双唇。

冷青龙浑身一震,想将她推开,她却反而抱得好紧,青涩的吻一次又一次的落了下来,柔软馨香的身子更是一次又一次磨蹭着他变得僵硬,却已然开始发热的身体。

“冷哥……冷哥……冷哥……”

一声又一声柔腻的呼唤轻轻地在耳边响起,动人心魄。

冷青龙感觉自己的自制力正在溃散,全身气力犹如被抽干,又像全部集中在某一处正等着蓄势待发,他闭上眼睛尝试抵抗,却反而让她无法抑制的轻颤、申吟,她那因陌生悸动而炽热的喘息声,听在他耳里变得更加清晰、磨人。

气息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起来,心如擂鼓,衣带不知何时被解了开来,她软女敕灼热的手探进他的衣内,在他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的巨焰。

喉间遏制不住的响起了一声犹如野兽般低吼的申吟,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纵情的吻她。

半褪的中衣被揉落,然后是亵衣。

炽热烫人的唇落在白玉无瑕的肌肤上,沿着纤秀的颈往下延伸落至肩上,然后逐步漫至她软女敕偾起的胸,含吮轻咬。

她弓起身,难忍的扑腾,像是要挣开他,又像是想将他拉得更近,惶惶无措的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销魂的轻吟,随着体内的药力与爱意将自己献给他。

桌上灯影摇摇,床边幔影幢幢。

卧榻上两具炽热的身子难分难离。

夜,在纠缠的身影中,更深了。

醒过来时,床幔低垂,他已不在身边。

蝶儿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身子传来一阵酸疼,让她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登时脸红成了一片。

关于昨晚的事她并不后悔,可是却不得不担心他会不会恼她、气她这样设计他?

以他的个性——答案不言而喻。

然而即使如此,倘若时光重来,她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真正的对她放不下心,也才能让她相信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会为她归来,因为经过了昨夜,她已是他的妻,今生今世,一生一世。

轻叹一口气,有些羞、有些忧,又有些甜,感觉说不出的杂陈。

她拿起整齐折放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然后掀开床幔起身下床,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自己的厢房,怎知房门一开,便被守在房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五……五哥……”她叫得有些心虚。

“真该痛打你一顿的。”邵仁英气愤的瞪着她。

一句话便让她知道,昨晚的事被知道了,她羞窘万分的低下头,无言以对的红起脸来。

“你……你真的是……”想骂,却又不知从何骂起,邵仁英只能瞪着她,气结到不行。

若不是这房间是那家伙的,而不是小妹的,还有太了解小妹任性妄为的个性的话,他一定会把那玷污了小妹清白身子的家伙给杀了!

“真想杀了他!”他忍不住大吼。

蝶儿猛然抬起头来,迅速的叫道:“不是他的错,他没有错!”

“他玷污了你的清白。”他咬牙切齿。

“他是逼不得已,被我强迫的。”

“他的功夫在你之下,即使受了伤,你也不可能强迫得了他。”

“我……下了药。”

“他是赫赫有名医圣的徒弟,什么药迷得倒他?他根本是……”

“我把药下在自己身上,不是他身上。”她低头小声道。

邵仁英被惊呆了,张口结舌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了。她把药下在自己身上?下在……自己身上?

“你……你……”指着她,他再度气结到说不出话来,不相信她会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

所以冷青龙真是被迫的?被小妹……霸王硬上弓了?

突然之间,他忽然变得有点同情冷青龙了,竟然被这么可怕的女人——虽然这女人是他妹妹,但扪心自问,如果有个女人像小妹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缠上他的话,邵仁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光想像就让他觉得可怕,看样子他好像不该再对冷青龙如此苛责了。

既然都把所有羞于启齿又害臊的事全说了,蝶儿也就不再害羞,她左张右望的直接问:“五哥,他呢?”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邵仁英已经彻彻底底的无话可说了。

“走了。”

微嫣的脸蛋慢慢地变白,蝶儿虽然明知道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但仍不愿意相信,觊觎的看着五哥,微笑着轻声问:“走去哪儿?客栈外头吗?”

看她这样小心翼翼又期待着的模样,邵仁英对冷青龙的责难忍不住又壮大了起来。

那家伙还是让人觉得生气、该死,干么硬要回龙庄救那个见鬼的二爷?既是仇人,死了不更好?至于灭门一事的真相……该死,换成是他恐怕也会这样做,而这就是四哥和他知道他要走却没阻止的原因了。

“他说他一定会回来娶你。”深吸一口气,他柔声对小妹陈述冷青龙离去前的承诺。

蝶儿的脸白了又白,怔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小妹,他不会有事的。”邵仁英忍不住开口劝导。“既然龙庄已经知道他和我们邵家堡关系匪浅,自然不敢随便在老虎嘴上拔毛,除非他们不想活了,所以你别担心。”

蝶儿不想反驳说昨天在青峰山的事又该如何解释?龙庄连她这个邵家人都敢动了,又怎会在乎和邵家堡有关系的他?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只能相信冷青龙,并祈求邵家的援军快点到来,也许看见邵家的大队人马出现后,龙飞会心生畏惧,知道大势已去而不再心生歹念。

“四哥呢?”沉淀下心情后,她开口问。

“陪他去青峰山采什么龙叶草,说回去得带着那些东西。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都过晌午了。”

话刚说完,就见念着的人从长廊那头走了过来。

蝶儿也看见了,不由自主迅速地迎了上去,急急地唤了一声,“四哥。”接着却欲言又止了起来。

邵仁武看了看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醒了。”

但只这么一句,便让已经遗忘了羞窘的蝶儿,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她低下头,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模样,令人不忍苛责。

邵仁武也拿这个从小身子就不好,又是堡里唯一的妹妹,大家的心头宝没辙。

无声的看了她的小脑袋顶半晌,只能叹息兼摇头的说:“我很庆幸不久后你就要嫁人了,以后为你头痛的是你夫婿,而不是我们这些拿你没辙的可怜哥哥们。”

“说得好,四哥。”邵仁英在一旁附和的猛点头,差点没拍手叫好。

“四哥。”蝶儿又羞又窘的低叫一声,头低到不能再低。

“他去龙庄了。”摇了摇头,邵仁武告诉她冷青龙的行踪。

蝶儿猛然抬起头来,之间四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淡定的继续说:“如果没事的话,他说三天之内会找个借口出庄和我们碰面,如果没能出庄,就表示可能出事了。”

“三天……”她喃喃地念道。

邵仁武颔首点头,一脸严肃的说:“接下来这三天便是关键,咱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远水救不了近火,三天内要爹或叔叔他们从邵家堡赶来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要结集咱们在杭州附近的所有暗桩武卫却不是难事,所以时间不多,咱们得赶快行动才行。”

三天?

根本就用不着三天的时间,隔天夜里,龙庄所处的地方突然燃起一片火海,熊熊大火将漆黑的夜空照得一片光亮,连十里外的杭州城都可以看见那火光。

大火连续烧了两天两夜后,将原本固若金汤的龙庄烧成一片灰烬,仅留下一堵又一堵焦黑的城墙与壁面,让人揣测其曾经拥有的雄伟壮观。

两天两夜的时间,蝶儿仅看见笼罩在熊熊大火中的龙庄的第一眼时,便因惊恐与震惊过度而顿时昏厥过去,在一个时辰后醒过来,她便一直睁着那双又圆又大又漆黑的双眼,面无表情的望向龙庄的方向,看着那片冲天火光,既不言不语,也不吃不睡,直到火熄灭为止。

在兄长的陪同下,蝶儿来到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的龙庄前,她面无血色、摇摇晃晃的朝着焦黑仍在冒着余烟的龙庄走去,却被邵仁武和邵仁英同时出手拦了下来。

“里面还很热。”邵仁武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的紧盯着她说。

“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先回客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后,五哥再陪你来好不好?”邵仁英好声好气的对她劝道,同样一脸担忧。

蝶儿像是没听见般,伸出无力的双手将他们俩扳开,笔直的继续朝那片焦黑废墟走去。

兄弟俩担心极了,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又担心她的心疾,但却也知道以她的个性,阻止她也没用,于是只好由着她,然后再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祝融后的龙庄触目惊心,放眼望去全是焦黑与灰烬,除了壁面和城墙,几乎全被烧得精光,什么也没用留下,就算想找丧生火窟的尸体也找不着。

这场大火起因可疑,没有人认为它是一场意外,但重点不在于此,重点在于回到龙庄后的冷青龙到哪儿去了?是已经遭受横祸,尸毁于此场大火之中,还是受制于龙庄,和他们一起退离危险?问题是,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龙飞是如何办到的?竟可全身而退。

这两天在担心小妹之余,兄弟俩都不断地在思考这些问题,却找不到答案。

“别找了,小妹,你到底在找什么?这里什么也没用,五哥看他不是个短命之人,不会在这堆灰烬里的。”邵仁英忍不住开口,见妹妹不顾弄黑双手,不知在找什么。

“我要确定。”

第一次小妹对他们说的话有反应,虽然比较像她在喃喃自语,但是邵仁英还是紧接着问:“你要确定什么?在找什么?告诉五哥,五哥找人帮你一起找,人多找起来比较快找到不是吗?”

蝶儿缓慢地转头看他,黑黑的瞳孔茫然无光的看着他,就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或是在消化他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张了张嘴,开口低喃出一个答案——

“金福寿。”

“金福寿?”邵仁英呆了下,搞不懂这“金福寿”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邵仁武却迅速地想起它原本是小妹的护身符,后来好像送给了冷青龙做为定情之物。

“它是小妹小时候随身携带的护身符,这般大小,”他伸手比了下大小,对五弟说。“玉石上一面刻着福字,一面刻着寿字,记得吗?”

邵仁英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的叫道:“我记起来了。”

“你去叫大家帮忙找,务必要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翻找过。”邵仁武对他下令。

邵仁英睁大双眼,顿时间明白了小妹要确定什么,以及四哥又为什么特地强调“每一寸土地”都要翻找过,因为只要每寸都翻过,却仍找不到那个应该带在冷青龙身上的“金福寿”的话,就代表他仍平安无事,至少并未葬身此处。

他点点头,迅速地转身找人帮忙去。

龙庄的占地并不小,但在重金打赏的前提下,参与找寻的人无不卯足全力细细地翻找每一寸土地。

上百人整整耗费了三天的时间,结果是一无所获。

精神连续紧绷多日的蝶儿在得知结果后,因突然放松而虚软昏厥,之后整整大病了一个月,身子才慢慢地好转。

但是说也奇怪,围绕在她身边的家人却没有一个人为此露出笑容,脸上神情反而日渐阴郁。蝶儿没办法不注意到如此奇怪的事。

“五哥,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某一天,趁只有五哥一人陪在她身边时,她开口问,因为家中最不会撒谎的人就是五哥了。

“什么?没有呀。”邵仁英僵笑了一下,急忙摇头。

“五哥,你不会说谎。”

邵仁英倏然浑身僵硬。

“告诉我,五哥,你们是不是其实有找到……找到……”她说不出最后那字,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脸色不由自主的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

“找到什么?‘金福寿’?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就像你说的五哥不会说谎,你看五哥现在的样子像在说谎吗?”邵仁英迅速地说,生怕病情好不容易有起色的她又病倒。

蝶儿认真的凝视他担忧却清明的双眼半晌,终于慢慢地松了一口气,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如果不是这事,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事,五哥?”她再问。

“这……”邵仁英的目光倏然飘移了起来。

“五哥。”

“这事你不要问五哥,等明日爹和三叔他们到了之后,自然会告诉你。”

因为蝶儿生病的关系,他们一直都还待在杭州城,至今未起程回邵家堡。

“爹和堡主伯伯要来这儿?”她闻言,惊愕地瞠眼叫问。

“不只爹他们,娘她们也来了,所以才会花费较长的时间,否则早该到了。”

“娘她们也来了?”蝶儿既惊又恼。“五哥,你们到底是怎么告诉爹娘和堡主伯伯、伯母他们的?我的身子又没事,休息几天就行了,你为何要惊动我爹娘和堡主伯伯他们,害大家为我忧心忡忡又劳师动众的,你们要害我更不孝吗?”

邵仁英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如果不想大家为你担忧,你当初就不应该私自离家出走。”

“一事归一事,你不要转移话题!”她怒眼瞪他。

邵仁英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反正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对了啦,他这个任性的小妹。

“你们到底是怎么说的?”她愤怒地质问,停顿了一下忽又改口,“算了,堡主伯伯他们都快到了,现在再说这也无济于事。你先告诉我什么事必须等我爹和堡主伯伯他们来说?”

“再等一天就行了。”意思就是他还是不会说。

“那你先给我一点暗示,是不是关于他的事?”

“你不要问我,我不会告诉你。”

“五哥!”她恼怒的提高音量,正想用娇蛮胡闹与任性来逼迫五哥投降时,怎知房门忽然被推开,说明日会到的人已经提前抵达。

“蝶儿!”娘和伯母同时疾步走到床边,脸上尽是担忧的神情。

半年不见,他们四个人全都瘦了一圈,也老了许多,蝶儿见了,不由得眼眶泛红了起来,自责不已。

“对不起,爹、娘、伯母、堡主伯伯,蝶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她低下头,哑声说。

“你这个坏孩子,知道会让大家担心,却还这么胡来!”娘轻斥,抚着她的发的手却是温柔而心疼的。

“这段时间你在外头的日子有没有吃好、睡好?瞧你原本就不长肉,现在竟然又瘦了一圈。”古香凝温柔的凝望着她说,不断轻抚着她的手,每一下也都是心疼与不舍。

“对不起。”她再次对这些疼爱她的人低声道歉。

“没事吧?现在身子有没有好些了?”邵啸天开口问。

“已经没事了。”她迅速回答,忍不住又道了声歉,“对不起,堡主伯伯,让您担心了。您怎么也来了?”

邵啸天神情复杂的看着亲生女儿,心痛异常。这个让宁心以命抵命换来的女儿,这个一直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一直叫他这个亲生父亲为堡主伯伯的女儿。“蝶儿……”他哑然唤道,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想说的话说出来。同样的事情,为什么事隔十八年,又再一次发生在他所爱的人身上呢?

“堡主伯伯?”从未见过像座山般傲然顶立的堡主伯伯露出如此痛苦挣扎的神情,蝶儿有些惊到了。

不忍夫君再受痛苦煎熬,古香凝决定揽下这个绝情又残忍的工作。

“蝶儿。”她缓声的开口,目光温柔却坚定不移地凝望着她。“大夫说你有了身孕,但是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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