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的心像一月的雪冷得彻底
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却抗拒不了的只能任由它打击自己
对你的感觉愈来愈模糊
想着关于我们之间的一切悸动的感觉不安的将我包围
我隐约知道那感受为什么却没有勇气承认它接受它只能漠视
我在想。这样是否真的可以
爱都爱了又何必非要漠视你
想都想了又何需逃避我想你
一个人在夜里不断挣扎的痛楚没人同情不如承认自己爱你
免去伤痛更爱自己更爱你
我终于承认我爱你不知从何时起深爱你
、、
由房间出来,看见难得有空坐在家里看报的父亲,潘妍曦还未来得及出声,潘父便已放下手中的报纸。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说:“妍曦,起来啦,过来这边坐好吗?”
“爸照顾了思婕一晚,你一定很累了,怎么不休息呢?”坐人父亲身边的位子,潘妍曦看着他说。
潘父摇摇头,用疲倦不堪的双眼凝望着她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妍曦,告诉爸爸,你犹豫什么?像介毅这样好的男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点头答应嫁给他呢?孩子是需要爸爸的。”
近半个月来,殷介毅趁着她住院安胎的时候,不仅擅作主张的将思婕的医药费全揽至手中,甚至还鸡婆的将他们拍卖的房子买回来还给他们,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说服一向坚持“无功不受禄”的父母,让他们答应他这一切莫名施舍的?然而尽管她再生气也牵动不了父母的决定,在她出院的当天她也只能乖乖的回到这个不再属于他们家的家,之后还得三不五时接受父母的教授--关于嫁给殷介毅的事。
“爸,你早点休息,我要出门去找工作了,欠人的钱迟早要还,我不想拖欠太久。”潘妍曦突然匆忙的起身说道,“对了,我下午会去换妈妈回来休息,你等妈妈回来煮饭吃饱了再去没关系,思婕有我陪着。”
“妍曦,爸爸的话还没说完。”
才走没两步的潘妍曦立刻僵站在原地。
“坐下来。”潘父难得摆出父亲的威严,口气虽不至于太严厉,却有很明显的命令意味。
潘妍曦只能乖乖的坐下来。
“告诉我,你对介毅到底有什么不满,为什么就是不肯嫁给他?”潘父耐心的看着她问,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他今天压根儿就是准备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有得到满意的解答前誓不罢休。
知父莫若女,看着父亲,潘妍曦知道今天她再也不能逃遁,或用沉默是金来面对一切了,她必须要给父亲一个答复,不管是让他满意的颔首或者头痛得皱眉的答案,她必须说些什么,但在那之前她必须要知道--
“爸,为什么你和妈就这么容易相信殷介毅?他出现在你们面前甚至还不到一个月,难道你不曾听说过他的绯闻吗?这样一个男人你们怎么会觉得他值得信任,认为我嫁给他会幸福?爸,你能告诉我吗?”她迎视父亲缓缓的问道,这个问题她一直想不通。
“爸爸和妈妈的年龄加起来超百,所见过的人事物多不胜数,自然知道如何看人、评断一个人,介毅诚如你所说的,他的名声并不好,但是身为一个公众人物,他的一点小事就会被记者捕风捉影的渲染成大事,你在那个圈子待了那么久,难道不知道……”
“那些事根本不是捕风捉影,或是什么渲染的,在娱乐圈里是众所周知的,根本无关杂志或报纸上的批评,他是个标准的花心大萝卜,爸,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她忍不住激动的打断父亲,对殷介毅在父母面前搬弄是非的功力感到怒不可遏,他到底是怎么做的,竟然能做到让父亲出口替他辩护,他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难道你不肯嫁给介毅就是因为他的花心?”潘父恍然大悟的挑起眉头,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说,“妍曦,人不痴狂枉少年,何况长得像他这样又帅又酷又有才能的男人,套句年轻人的话,他简直是帅呆了,在感情史上当然也会比平常人多彩多姿一些,但是那些过去的事都不是重点,重点在未来,在你嫁给他之后的未来。”
「爸,你没听过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两句话吗?”
“你为什么不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呢?”潘父反问她。
“爸……”
“妍曦,你听我说。”他打断她,“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我和你妈妈也不例外,而在我们观察看来,介毅他能带给你幸福,这就是我和你妈妈极力希望你嫁给他的原因,当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们考量的一部分,但最主要的是你,我们希望你能幸福。”
“我一个人也可以幸福。”
「现在也许,但是以后呢?单亲妈妈并不好当,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潘父沉重的说。
回想当年他与妻子相遇的原因,不就是她再也无力孤军奋斗,而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准备跳河自尽吗?没想到二十年后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婚生子后丧命,连他们的女儿现在也……这一切也许都是命吧!但命运可不是就非要一成不变的。
潘妍曦沉默不语的低下头去,那是爸妈恋爱史中最感人的一段,她从小到大听不下百遍,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她和妈妈的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不管是年代上的差异,或者是现代人的价值观,最重要的还是这跟嫁不嫁给殷介毅根本扯不上关系,如果真要扯的话,她更该避开他的纠缠才是,因为说不定像爸爸那样的男子,她的真命天子正在不远的未来等着她,不是吗?
“妍曦,如果你今天不能拿出一个让我否定介毅的理由,我就要以父亲的身份命令你嫁给介毅。”见她沉默不语,潘父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以无比认真的口吻对她说道,“你有话要说吗?”
潘妍曦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她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搬出“命令”两个字来,从小到大,他从未端起架子命令过她,而这第一次的命令竟然是……“爸,你不能……妈妈知道你这样做……”
“事实上这个命令就是你妈妈下的,她已经没有耐心看你们两个继续蘑菇下去了,你有话要说吗?如果没有的话,哪天找介毅来把日子定下来,婚事再拖下去……」
“没有婚事,爸,我是不会嫁给殷介毅的。”潘妍曦不由分说的打断他。
潘父缓缓的闭上嘴巴,看着她,他极有耐心的等她说出理由,一个能否定他早巳默认的女婿殷介毅的理由。
「爸,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沉默丁好久之后,潘妍曦终于沉哑的开口,“我不愿意嫁给殷介毅的最主要理由,就是他早巳心有所属,他刻骨铭心的爱早已经留给另一个女人了,我在他心目中顶多只是一个不小心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这样你懂了吗?他根本不爱我,对我有的也只是责任,这就是我不愿意嫁给他的原因,这辈子我永远也不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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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个已死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爱的女人最傻,潘妍曦一向如此认为,所以她当然不可能会去做这种傻事,尤其那个已死的女人又是她最敬爱的姊姊,只是世上往往有许多事总是事与愿违的,其实妈妈说得对,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一直不愿正视自己的真心。
老实说,殷介毅是第一个攻进她心房堡垒的男人,早在她还是学生的时候,可是姊姊的死让一切都变质了,她倾心的人成了害死她最亲爱姊姊的罪魁祸首,而的无情也毁了她人生第一个美梦,那种感觉就像被最爱的人所背叛一样痛不欲生,因此她由爱生恨,以复仇支持自己。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复仇为目标的观察殷介毅,却不知道恨愈深爱也愈深,所以在他第一次占有她之后,她才会百般挣扎的无法下手毁了他,其至还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来安慰自己,哈!果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终于自尝恶果了。
爱在痛苦间挣扎,她完全失去了主张,只能不断逃避,而当她知道殷介毅并非真是害死姊姊的负心男子之后,一股抑郁在胸口的气终于缓缓释放出来,只是取而代之的另一种沉重郁闷之气,却差点没将她压垮,她不知道从今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一个深爱姊姊的男人、她最疼爱的思婕的父亲、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她不该爱却爱上的人、以及姊姊赌命去爱的男子,这一切……唉!
潘妍曦在心里自问,爱情是什么?不过是上帝所开的一个玩笑而已,而无知的人们却将它视为最大的使命,为之全力以赴,即使将自己弄得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她觉得人很傻,在看尽古今中外所有的悲欢离合之后,依然故我的学不会其中教训,只会让自己伤得更深,而她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傻得彻底。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勾回她飘忽不定的灵魂,潘妍曦缓缓由静止的状态抬起头来,第一个映人眼中的景象竟是一张空洞,布满泪痕的苍白脸孔,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碰触,触模到的却是一面冷冰冰的镜面,她这才恍然大悟那张脸竟然是镜中的自己,她到底什么时候落下泪的……
“妍曦,你睡了吗?”门外传来潘母探询的声音。
“没有。”她迅速的抹干泪痕,在检视镜中的自己不会露出马脚之后,马上替母亲开门,“妈,有事吗?”她看着站在门外一径看着她,却并未打算进房来的母亲,忍不住问道。
“妍……你爸爸叫你到客厅去。”潘母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会儿后说。
潘?曦有些怀疑,却什么也没说的点点头,随着母亲走向客厅,但当她一踏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的人时,整个人着实被吓呆了。
“来,坐下。”
被动的让母亲牵引到沙发边坐下,潘妍曦现在除了鼓涨的心跳声外,根本什么也听不到,只能让眼睛继续瞪得像铜铃般大,不断盯着第一次同时出现在父母以及她面前的殷介毅,心想,他到底来干么?
“妍曦,你爸在跟你说话呀。”潘母轻推了她一下。潘妍曦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母亲。
“你爸要你把不愿意嫁给介毅的理由当面说出来。”潘母说。
不愿意嫁给他的理由?她的视线由有些担忧的母亲转向等待她回答的父亲,再缓缓落向一脸严肃,眼中微带谴责与怒意的殷介毅,她的胃不由自主的开始痉挛。“爸,这事可不可以让我私下和他说呢?”握紧双手,她镇静的望向父亲说。
“拖了这么久,如果你要说早就说了,哪会等到现在。”潘父知女莫若父的摇头说,“如果你说不出口的话。就由我来替你说吧。介毅,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潘妍曦连忙打断的唤了一声,“爸!”
潘父看了女儿一眼,并不打算住口,“你曾经告诉我,你要娶我女儿是因为爱她,而不全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女儿却不那么认为,而且她还告诉我,在你心中有另一个女人,一个让你刻骨铭心深爱着的女人,这是真的吗?”他目不转睛严肃的盯着殷介毅,一字一句的说。
殷介毅没有马上回答潘父的问话,脸上表情亦没多大变化,他缓缓将视线投射在一脸苍白的潘妍曦脸上,好半晌之后,才以比平常喑哑许多的嗓音开口,“你指的是……她?”
潘妍曦小心的避开头去。
“原来这事是真的!”潘父霍然一把揪起殷介毅,不由分说便狠狠送他一拳。
“爸!”潘妍曦倏然惊跳起来。
潘母则立即上前制止潘父。“爸爸,你不要这么冲动,至少让他有解释的机会呀!”她拉住他的手,拼命摇头说。
“解释什么?妈妈,你也看到了,他竟连否认都不否认,还毫不避讳的在我们面前问妍曦‘你指的是她’,这样你还要听什么解释?”潘父怒不可遏的对潘母说道,瞪向殷介毅的双眼则明显写着火焰般的愤怒。
“爸爸,”潘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帮殷介毅了,但是以她的第六感,她相信殷介毅是爱着他们女儿的,因为他那对深邃黝黑的瞳眸所展现出来的神情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殷介毅缓缓的站正身体,他并未伸手揉搓几乎要月兑臼的下巴,也没有落荒而逃,只是在伤心的看了潘妍曦一眼后,转身面对她父母,缓缓将众人的伤口再度剥开。
“伯父、伯母,有一件事因为怕勾起你们的伤心往事,我一直没有老实告诉你们。”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在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眼睛毅然而然的说:“其实思婕是我的女儿,我和晨曦所生的女儿。”
“你……你说什么?!”潘父、潘母在一瞬间睁大双眼,潘母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颤抖的盯着他问。
“对不起,晨曦是被我害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当年也不会……”
潘母一听到晨曦是被他害死的,整个人便受不了这样的青天霹雳昏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潘父将妻子安置在沙发上后,突然狂吼一声向殷介毅冲去,刹那间便将他整个人抓起撞向墙壁,随即像失控般的对他挥出一拳又一拳。
殷介毅丝毫不避防也不还手,其实在他知道晨曦为了生他的孩子而死后,他便--直希望有人能好好的揍他一顿,好减轻他心中的痛苦,尤其他又背叛了她的感情爱上潘妍曦,他知道如果晨曦地下有知的话,以她的善良她一定不会怪罪于他,甚至还会替他高兴,祝他幸福,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原谅自己,否则对死去的晨曦来说就太可怜了。
“不要!”潘妍曦再也忍受不住的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迅雷不及掩耳的冲到他们俩身边阻止的叫道:“爸,你住手!殷介毅,你为什么不避开?爸!殷介毅!”她使出浑身解数的叫道,可是没有人听她的。
潘父推开她,握紧的拳头没有一刻松懈的狠狠给殷介毅一拳又一拳,从脸颊到月复部。
而殷介毅则像个出气女圭女圭般,任由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连哼都没哼一声。
“不要再打了!”见殷介毅受父亲致命的一拳终于不支的跪到地上时,她再也受不了的冲到殷介毅面前,热泪盈眶的跪在地上,哭喊的求着父亲,“够了、够了,爸,我求求你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妍曦,走开。”潘父的声音意外平静,他盯着跪坐在地上,挡在殷介毅面前的女儿说道,“我今天非要替你姊姊讨个公道,他害死你……”
“不是、不是的,姊姊的死根本不是他害的,不是的。殷介毅,你说话呀,为什么要误导我爸爸?为什么?你说话呀!”潘妍曦转头激动的扣住殷介毅的手臂,求他开口解释。
殷介毅无力的抬头朝她微微一笑。“这是我应得的,”他强忍痛楚的开口对她说,“不为晨曦因我而死这点负责,至少也该为我背叛了她的感情爱上你得些报应。”他伸手温柔的轻拭她眼眶中的泪水,“我爱你,潘妍曦。”
潘妍曦再也忍受不住的嚎啕大哭,这是她自姊姊过世以后第一次有声的哭泣。“你可恶。”她在哭泣中语焉不详的说道,“不要以为你拿出这样的苦肉计来,我就会点头嫁给你,你别想。”
殷介毅苦笑,接下来却因咧嘴之痛而忍不住细细申吟出声。
“你不要紧吧?”潘妍曦立刻停止哭泣,紧张兮兮而且手足无措的盯着他问。
他以最轻微的动作朝她摇头,然后突如其来的攀附着身后墙壁缓缓站起身来。
“我扶你。”不知道他要干么,但她立刻伸出双手去搀扶他,怎知却被他拒绝。
“我从来没有打算用苦肉汁来搏取你的同情,我要的是你的爱,其余的我都不要。”面无血色的靠站在墙壁上,殷介毅深深的凝视着她,哑声对她说道。
潘妍曦怔怔的空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了默不作声的她半晌,殷介毅失望的拖着几乎无法动弹的双腿,摇摇晃晃、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他不知道自己还需花费多少时间才能融化她那伪装的无情,但是今天来这儿他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线终于不是单行道了,知道这点真好,他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下一刻又痛得申吟出声。
“该死的!”喃喃的低咒一声,他蹒跚的扶着围墙,一步一步走向他的车子。看来今晚他不打电话搬救兵是不可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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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子,那我不是错打介毅了吗?”听完潘妍曦对林晨曦和殷介毅两人错综复杂的爱情经过后,潘父错愕的坐在沙发上良久,好半晌之后才懊悔的叹息道。
“没想到你们姊妹俩爱上的竟是同一个男人,这是什么样的缘分?是晨曦在天上促使的吗?她希望你替她走完与介毅未了的情缘,希望思婕能拥有一对全心全意爱她的父母,所以才促使你们俩在一起的吗?”潘母轻叹的望向窗外晴空,感觉大女儿似乎在上头对她展露着微笑。
「妍曦,你知道介毅住哪吧?”潘父突然问。
潘妍曦点头。
“走。”
“走?”她不明白。
“带我去,我想向他道歉。”潘父说?
“道歉?”潘妍曦顿时瞠目结舌起来。
“我们最好一起去。”潘母亦起身说道,“顺便也该商量一下婚事的事宜,不应该再拖了。”
“等一下,妈,我并没有答应要嫁给他,你怎么……”
“妍曦。”潘母打断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缓缓说:“妈知道你是爱着介毅的,而且听你爸说,他昨晚已经对你说他爱你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嫁给他?”潘母顿了一下,然后微微蹙起眉头,“不要告诉妈妈,你是在意你姊姊在介毅心目中的地位。”
“不是!”潘妍曦立刻激动的摇头叫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那么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看了母亲一会儿之后,潘?曦喃喃自语的低下头。
为了什么?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肯点头嫁给殷介毅呢?难道真的是为了争不过姊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才会倔得不愿屈就第二吗?
当然不是,她之所以不愿嫁给殷介毅完全是因为不想背叛姊姊,因为一旦只要嫁给他,她就会不能自己的想要拥有更多的他--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爱、他的情,而一旦拥有了她所想要的,她便会因为背叛姊姊而痛苦,相反的,若无法拥有她所想要的,她更会因此而痛不欲生,所以两害取其轻,她也只能选择漠视自己的感情,一个人活下去,可是现在他竟告诉她他爱她……
她该怎么办?
星星之火可燎原,他轻轻的一句“我爱你”,就将她好不容易才竖在心房四周的藩篱解除,滚烫她早已冰封的心,这么轻而易举……她该怎么办?
“妍曦……”
“我该怎么办?”潘妍曦突然抬起头来,表情茫茫然,望着母亲的双眼中却有着痛不欲生的挣扎,“我该怎么办?妈。”她问道,“我不应该爱上他的,他是姊姊的,我怎么可以背叛姊姊?我怎么可以抢走姊姊赌命去爱的人?我怎么可以想拥有他、占有他?他是姊姊的,我不能背叛她,我怎么可以背叛她?怎么可以?”
“你……傻孩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潘母一怔,不可思议又万般心疼的摇头轻道,“原来你一直苦苦挣扎的竟然是这事,傻孩子、傻孩子。”她忍不住哽咽的伸手将她紧紧拥人怀中。
“妍曦,你听妈说。”好半晌之后,潘母轻轻的推离怀中的女儿,将她牵引至沙发上坐下。“你真觉得嫁给介毅就是背叛晨曦吗?”潘母首先如此问道。
潘妍曦不言不语的滴着泪珠。
“你应该很了解你姊姊的个性,”潘母缓缓的再度开口说,“她会是那种独乐的人吗?她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牺牲别人吗?就拿当年误会介毅抛弃她、污辱她的事来说,如果她真自私一点的话,就应该拿掉肚子里的孩子,或者干脆将一切闹大,直接毁了薄情寡义的介毅,又何需一个人躲起舌忝舐伤口,躲起来生孩子呢?你想想看,以她的个性,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即使她爱介毅爱得刻骨铭心,在知道你也爱上介毅而介毅也爱你的时候,她定然会默默退出成全你们俩,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死了呢?”
潘母喘了一口气,让自己休息了一下,也让潘妍曦有时间思考她所说的话。
“晨曦不是那种人,她绝对不会认为你爱上介毅嫁给他就是背叛她,相反的,她会祝福你,祝福她最疼爱的妹妹能幸福、快乐,你懂吗?”她又说。
“真的吗?”潘妍曦终于有了反应,她抬头看着母亲,喃喃自语的开口问。
“当然是真的。”潘母迫不及待的点头回答。
“姊姊真的不会怪我抢走她的殷介毅?”
“她会很高兴将你交给介毅,因为她知道介毅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将她最疼爱的妹妹交给他,她一定会很放心、很高兴的。”
“姊姊……真的会高兴吗?”
潘母以微笑作答。
“我真的可以嫁给殷介毅吗?”
潘母点头。
“她不会怪我,不会认为我背叛她?”
潘母摇头。
许久,眼泪完完全全的模糊了潘妍曦的双眼,浸湿了她整张脸。“我……呜……我真的好喜欢他,好……好爱他,我……”她语焉不详,嘤嘤的呜咽出声。
“好了、好了。”潘母口中不断低喃的念着,含泪微笑的将她拥人怀中,她终于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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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介毅做梦都没想到住院三天后,世界竟然变了。瞪着站在医院大门口,手中抱着一大束花的潘妍曦,他竟完全傻眼,呆若木鸡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嗨,殷大少爷、”潘妍曦抱着花走到他面前半公尺处站定,嗓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
殷介毅完全呈现呆滞状态。
“没想到你这么不耐打,住了三天院竟还恢复不了,也许我该替你重办住院手续,”她微扬眉,有些揶揄、有些捉弄的说。
“喂,老大,说话呀!”一旁的殷介恒忍不住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什么?”殷介毅完全茫然。
“介毅,潘姊可是个孕妇耶,你怎么好意思让她拿着这么重的东西,还不帮她拿。”傅隽恩按着隐隐作痛的头,大翻白眼的直接教殷介毅该怎么做。
“对不起,”倏然一惊,殷介毅立刻将潘妍曦原本环在手中的花接过手,之后还是呆呆的。
“潘姊,伯父当初出手是不是重过头,把介毅打呆了?”呼了一大口气,傅隽恩皱起眉头问道?
经她一说,潘妍曦脸上有些装模作样的平静表情变了,她一脸忧心仲忡的向殷介毅跨近一步,伸手轻触他,
“介毅……”她才开口叫,怎知伸出的手已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不再逃避了?”殷介毅凝视着她哑声问,
“不了。”她轻道,
“说你爱我。”他霸道的命令。
“我爱你。”她深深的凝视着他,缓缓的说。
“天!终于……”
手中花束落地,潘妍曦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拉进怀中,双唇被占领。
大庭广众之下,两颗心紧紧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