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晚饭,但附近有卖饭的店家又都已经收摊了,所以姜承极便在便利商店买了个微波便当,带回家吃。符洁虽然不善厨事,但简单的康宝浓汤还会煮,只需汤滚,放小火,再打两颗蛋进去煮到开便行了。所以径自替委屈得只能吃便利商店便当的姜承极加菜,煮了锅酸辣浓汤给他吃,自己也顺便喝了一碗。
「那个男人是谁?」吃饱喝足后,姜承极和她一起在厨房里收拾善后时,突然开口问道。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符洁随即一愣,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哪个男人?」她转头问他。
「今晚和妳一起吃饭,以及那天和妳一起坐在咖啡店里有说有笑的男人。」话说出口,姜承极忍不住一顿,皱了皱眉头。「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吧?」符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将洗净的碗递给他,让他放进烘碗机里。
「他是谁?朋友?同学?」他继续追问。
既然都被知道她和某个「男人」过从甚密,再有隐瞒就是心里有鬼了,符洁决定和盘托出,把近来她到底在忙些什么事全告诉他。
「老师。」她说。
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姜承极愕然的眨了眨眼。「老师?」
「嗯。」
「什么老师?听师母所形容的,他的年纪应该不大,否则也不会被误认为是妳男朋友,还让师母乐观其成。」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有点酸。
「你还在吃醋呀?」她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
他不置可否的将烘碗机的盖子关上,敌动烘碗功能,然后撕了张纸巾让她擦干手后,再将她拉到客厅沙发坐下,专心谈话。
「他是妳什么时期的老师,大学还是高中的?怎么遇见的?最近和妳走得这么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他认真的问道。
「你果然还在吃醋。」她咧嘴笑着,模样很开心。
「符洁!」他警告的叫唤。
「你放心,他什么目的都没有,至少不会有你担心的那种目的,因为他已经结婚,有老婆和孩子了。」她坦白以对,试着安抚他,但他却一点也没有被安抚到。
「有很多男人即使结了婚,一样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反而还利用已婚的身份来让女人卸下心防,以为他是无害的,再伺机而动。」他一脸正经而严肃的提醒她。
「你想太多了,他是一名专业的咖啡品评师,家里开了一间咖啡豆专卖店,副业则是教授想要学习所有咖啡知识的咖啡爱好者,或想靠咖啡创业的经营者的老师。」
「所以,妳在向他学习咖啡的相关知识?」他终于明白。
「没错。」
「妳想开咖啡店?」
「答对了。」
「而妳最近常不在家,就是在忙这件事,学习咖啡的相关知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安静了一会儿,想不透的问道。
「因为怕说了之后却后继无力,虎头蛇尾被你笑。」她犹豫了一下才嘟嘴说。
「我不会笑妳。」他对她发誓。
「我也怕让你知道后,你的期望会变成我的压力。」她承认另一个原因。
「我从没想过要给妳任何压力。」他将她拉到大腿上,拥抱着她说。
「我知道,但我会不由自主的自己产生压力。」她吻了他一下。
「那现在怎么办?」他蹙起眉头担心的问道,一点也不希望她因为自己而产生。他希望自己带给她的是幸福快乐,是无忧无虑。
他担忧的神情让符洁的一颗心温暖得几乎要发酵。
这样一个处处为她担忧着想的男人,教她怎能不爱他?
「说爱我。」她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轻声要求道,「只要你说爱我,我想我可以克服这样的压力,将它转变成动力。」
「我爱妳。」他毫不犹豫的对她说,深情款款。
她咧嘴微笑,情不自禁的搂住他的脖子吻他。他当然立刻响应,并主动的加深这个吻。然后可想而知,结果一定是浑身赤果、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浓情蜜意,夜才要开始。
要成为一位专业的咖啡品评师,除了努力之外,还需要天份,符洁没有这种天份,幸好她并不想当咖啡品评师,只想当个咖啡店老板,所以在了解咖啡的历史、分辨出咖啡豆的好坏和基本种类与味道后,她终于进一步开始学习如何煮一杯好喝的咖啡。
基本上有三种煮咖啡的方式,那就是电器式、滴泡式和虹吸式三种。
电器式顾名思义是利用电器来冲泡,既方式又简单,不过少了点浪漫,不符合她的想要。虹吸式很浪漫,不过光看那些像是国、高中时代做化学实验时用的器具,她头就晕了,更别提是它的繁复手续和每冲泡好一杯咖啡之后所要做的善后工作,她很认真的看过一遍后,选择自动放弃。
那剩下的就只有滴泡式了。
滴泡式其实也分了好多种,不过基本就分手工冲泡和电器冲泡两种,电器冲泡依然不符合她的浪漫原则、所以舍弃,只剩下滴泡式的手工咖啡了,而它说起来简单、不复杂,却满含学问,没有耐心、细心,以及磨练出来的细腻手法,要想冲泡出咖啡的香醇质地,还真的粉难,是一大挑战。
可是在磨练与挑战之间,还有她最爱的咖啡浓郁的香气袅绕在身边陪伴着她,她真的可以说是甘之如饴呀。
这边的符洁努力学煮咖啡,学做一个专业的咖啡达人;那边的姜承极当然也开始着手寻找适合开咖啡店的地点,最好是离他上班的公司近一点的地方,让他可以每天接送,想念时还可以就近探班,再顺便喝一杯亲爱的准老婆亲手冲泡的美味咖啡,真是一举数得。嗯,光用想的就充满了幸福与期待。
「心情很好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好事吗?」他的大学同学,也是当初公司重金礼聘他的幕后推手兼桥梁的费均凯走向他问道。
现在是午休时间,公司里的员工不是出外觅食,就是昨晚看盘研究得太晚,累趴在座位上补眠,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公司里安静的走动着。
姜承极特别喜欢在这个时候,站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想事情。
「谢谢。」他伸手接过老同学递给他的咖啡,深吸了一口咖啡香气,觉得还是符洁泡的咖啡香。「谈恋爱算不算?」他回答他的问题。
费均凯立刻双眼圆瞠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说:「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姜承极看了他一眼。
「认识你这么多年,若不是你没理个光头,穿上袈裟,我都快要把你当成出家和尚了,你会谈恋爱?打死我我都不信。」费均凯摇头道。
「我有这么无趣吗?」
「不是无趣,而是对谈域情这种永远算不出投资报酬率的事兴趣缺缺。我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有被你拒绝的女同学跑来跟我哭诉说,你说她们不如数字表格曲线来得有趣,害我差点没笑死。」
「那些女人很烦,我都拒绝她们了,她们却还纠缠不休。」姜承极皱眉道。
「谁教你长得帅。」费均凯笑谵他,「而且说真的,你的拒绝理由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
「哪里没说服力了?」
「谁会相信一个每天坐在计算机前面研究线型,生活空间就只有学校、家里和跆拳道馆,话题里从没出现过女朋友、宝贝、甜心这类字眼,甚至从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她』的人,会有喜欢的人?」
「我干么要逢人就说『她』的事?」
「没人要你逢人说,但是就连和你交情匪浅的几个死党,也没有一个人听你说过『她』的事,其中当然包括我。你要那些爱慕你的女生们如何死心?」虽然他老是用他有喜欢的人来拒绝追求,但连费均凯都不曾见过那个被他喜欢的幸运儿。
姜承极皱了皱眉头,觉得他说的话挺有道理的,但他还是觉得感情是种很私人的事情,没必要搞得天下皆知,尤其他那时候还处在单恋、暗恋的阶段。
「我结婚的时候,你要来当我的男傧相吗?」过去的事已没哈好提,他改提眼前的事。
上个周末,符洁终于受不了师母的误会与逼迫,带他回家正式公开他们俩的恋情。
得知一切都只是误会,师母私下一边不断地向他道歉,一边又高兴到不行,直催他们俩快点结婚,因为当符洁过了二十八岁的今年后,就要再多等一年,等三十以后才能结婚。
为此,他当天晚上回家后,立刻使尽浑身解数来向她求婚,终于得到老婆大人的首肯,不过前提是婚礼要简单隆重,而且由他一手包办,她只负责出席,以及说出「我愿意」三个字而已。真是个困难的甜蜜任务呀!
「十年后,还是二十年后?」费均凯笑道。
「正确的日期是二十三天后。」
他一脸正经的表情让费均凯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隐没。
「你说的是真的?」他认真的问。
姜承极对他点点头。
费均凯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天啊,这真的是……该怎么说?神乎其技!」费均凯蓦然赞叹的说。「你是秘密主义的奉行者呀?这种事怎么有办法保密到这种程度,都要结婚了,却没有人知道你何时交女朋友?拜托你教我一下好吗?这样以后结了婚,要想搞婚外情也不会被人发现。」
姜承极无言的看着他。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他放声笑道。
「二十五号那天你有空吗?」至女承极翻了个白眼,言归正传的询问。
「当然,就算没空也会抽出空来。」费均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倒是你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你老婆给我认识一下,不要到了结婚那天有人问我这个男傧相、新娘子长什么样子,我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吧?」
「你可以回答说很漂亮。」姜承极一本正经的建议。费均凯放声大笑。
「肚这么小气,借人看一下又不会少腾肉、我发誓绝对不会横刀夺爱。」
「再过二十三天你就可以看到了,干么这么迫不及待?驯」姜承极喝着咖啡、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好奇呀。」费均凯直言,「以前在学校里,不管是校花、学生会长,还是啦啦队长你都不看在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获得你的青睐,我真的是好奇死了。」
「小心好奇心杀死一只猫。」
「放心,我不是猫。」费均凯呵嘴笑道。
姜承极忍不住轻笑一声,然后对他说:「我今天回去问她、姐果她有时间、也愿意见你的话、我们再来安排时间。」
「哇,我真是迫不及待呀。」
「你的朋友?没问题。他喝咖啡吗?喝?太好了,那正好可以请他喝喝看我泡的咖啡。」
听说姜承极要带朋友回家,符洁超开心的,」且刻摩拳擦掌准备迎接她拜师学艺后,第一次公开亮相的泡咖啡技术。
午餐请自己在外面解决了之后再来,这是到姜承极家做客唯一的要求,因为女主人不懂厨艺。
周六下午刚过一点半,楼下大楼警卫传来有客来访的消息,未婚夫妻俩一起下楼迎接宾客,来人除了费均凯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同是公司管理层级的同事,其中有一对夫妻档。
会邀个女人来,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给符洁找个谈天的伴儿,否则四个大男人聚在一起聊的都是男人的话题,与工作相关的事,就怕符洁会被他们闷死。
这是贴心的费均凯想的,不过,他实在太低估了姜承极宠爱宝贝未婚妻的程度了,因为他连一分钟都没让符洁无聊过。事实上呢,应该说他连一分钟都没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未婚妻身上移开,又怎会让她觉得无聊呢?
至于聊天的话题,当然也全挑她戚兴趣的,先是她现在正在学习的咖啡相关话题,然后转到她想知道的他在公司上班的模样,再来便是他以前在学校的模样和趣事等等。
总之一句话,姜承极非常巧妙的主导整个下午茶餐会,细心的呵护着未婚妻,没让她无聊到或闷到,更没让她有任何一秒钟格格不入的感觉,感觉大家就像交往多年的好朋友一样,而不是第一次见面。
光从这点来看,就知道姜承极有多么的疼爱珍惜他的未婚妻了。只是说真的,这样的他还真和以前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判若两人哩。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费均凯不知不觉的说。
「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符洁立刻一脸好奇的接口问道。
她刚好坐在他旁边,再加上姜承极学生时代的事都是由他贡献出来的,听得她如痴如醉,所以每次他一开口说话,她都听得格外认真,即使连他不小心月兑口而出的话也不放过。
「啊?」费均凯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你刚才说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什么事令人难以置信?、」符洁以一脸好奇加期待的表情看着他问道,其它人也一样。
「没什么。」他看了姜承极一跟,然后摇头表示。
「一定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秘密吗?」符洁没错过他那一跟,也跟着看了姜承极一眼,然后怀疑的挑眉问道。
「对妳,我没有任何不能说的秘密。」姜承极月不转睛的凝望着她说,圈在她腰间上的手臂跟着紧搂了她一下,像是在诉说他的坚定一样。
「那我可以对费均凯打破砂锅问到底喽?」她挑眉的问他。
「尽管问没关系。」他点头?
「你听到了吧?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尽管说没关系。」符洁立刻看向费均凯咧嘴道。
「你确定?」费均凯看着姜承极问。
「我确定?」他再次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当事人都这样说了,费均凯当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以前你对女人总是冷若冰霜,和你现在的温柔呵护简直判若两人,令人难以置信。」
以前对女人?这话题有趣,符洁的跟睛立刻亮了起来。
「怎样的冷若冰霜?」她立刻追问。
「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很受欢迎,不管是校花、拉拉队长、学生会长,学姊、学妹都追求过他?」费均凯说。
「哇,你这么受欢迎呀?」符洁忍不住惊叹?
「是呀?超受欢迎,但总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搞得那些被他拒绝的女人总是跑来跟我哭诉,抱怨,害我不得安宁?」费均凯说着忍不住翻了翻白跟他诉苦。「重点是,他每次拒绝人的理由都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六年如一日喔,超深情的,害我都以为他这辈子除了深藏在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之外,是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符洁遏制不住的怔愣了起来,因为她从没问姜承极过去的恋爱史,加上因为他曾跟她说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她了,所以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一段过去。」六年如一日的深情,拒绝校花、拉拉队长、学生会长---…
她……那个女人长得美吗?个性一定比她温柔体贴。她现在人在哪儿?还有联络吗?他们是怎么分手的?她……还在他心中吗?六年的感情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的,不是吗?
「妳在想什么?」姜承极问她。
「那个让你专情六年的女人。」她老实的回答,感觉现场气氛似乎在一瞬间冻结了起来。
「怎么了?」她转头问大家,一脸搞不懂气氛怎么突然变了的表情。
「他们被妳的直截了当吓到了。」姜承极微笑道,倒是一点也不紧张。
「我说了什么会吓到人的话了?」符洁依然一脸茫然,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
姜承极就爱她有话直说,有时候又有点反应迟钝的个性。
「想知道那个让我专情六年的女人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吗?」他面带微笑,不答反问的看着她说。
「想!不过可不可以不要讲太多她的优点,多讲一些她的缺点,好让我自我满足一下?」她很认真的要求说。姜承极当场大笑出声,让其它四人惊异的瞠大双眼,因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他开怀大笑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符洁也很了不起,竟然能拿这种事来幽默自己,难怪姜承极会喜欢她了,真是个独特的女人。
「妳要我多讲妳的缺点吗?」姜承极眼泛柔情,语带笑意的开口问她。
「嘎?」
「那个女人就是妳。」看她一脸没听懂的表情,他挑唇微笑道。
「啊?」符洁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似懂非懂又有些错愕。
「那个女人就是妳。」他又说了一次,然后当着大家的面低头温柔的吻了她一下。
符洁一呆,接着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
天啊!这么多肌友在看、他怎么可以吻她呀?还有,噢,天啊,他说的是真的吗?那个令他六年如一日深情的女人就是她?这是真的吗?这下子她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很久以前」到底有多久了、因为这些年来、他们完全没有联络,姐果他从学生时代心里就有她的话,那么他可能早就喜欢她了、早在―也许在他们刚认识相处的那一年里。
「妳是我的初恋。」他深情的笑说、更加证实了她的推测。
「天啊,这真是太浪漫了!」现场唯二的另一名女人忍不住赞叹。
「首席计看不出来你这么专情。初恋,六年如一日、拒绝了校花\拉拉队长、学生会长,一堆光甩想的就觉得很漂亮、很特肌的女人、只为了嫂子。嫂子,妳有没有好感动?」
「一定有,因为我光是用听的、就觉得很感动。」
「嗯、真的很感动,应该投稿到报社去,让全世界一起分享这份感动。」费均凯点头道。
「好主意,我来撰稿。」
「要不要请个记者,直接来采访我比较快?」姜承极缓声开口提议,客厅此起彼落的声音顿时全停了下来。
「咳,我想我们应该告辞了。」费均凯干咳一声,起身说道。
其它三人也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该拿皮包,车钥匙、外套全握在手上,逃命比较方便。
「是呀,不知不觉都快五点了,我晚上和其它朋友有约,得先走了?」
「我们夫妻俩则要回父母家吃饭。很高兴认识妳,符洁。还有,恭喜你们要结婚了。以及妳泡的咖啡很好喝,咖啡店开幕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去捧场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一瞬间,四个人就像阵台风刮过般,留下一桌子的杯盘狼藉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让符洁只来得及跟他们挥手说声再见。
「啧,也不会帮忙收拾一下再走。」大门关上,姜承极不满抱怨。
「你还敢说。」符洁眨了眨眼,笑瞋他一眼。请人来家里做客,把人吓跑就算了,竟还抱怨来做客的人不帮忙收拾,实在是够了!她转身走回客厅茶几边,弯腰收拾凌乱的桌面。
「我来就好。」随后而至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道。「妳去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一起到外面吃饭。」
她摇头,「你不要连这种事都和我抢着做。」
「我没有抢呀。」他珍爱的吻她一下,觉得不够,又吻一下。
「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忍不住问他。
「妳是指什么事?」
「当初让你六年如一日的那个女人真的是我?」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嗯。」他温柔的看着她。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从妳第三次在公园里救了我,并且强拉我到妳家教我跆拳道那天开始。」他诚实告白。
「所以,你喜欢我、爱我超过十七年了?」多么难以置信!
「嗯。」
「我该说什么?」真正的感动是说不出口的。
「说妳会加倍爱我三十四年。」他想了一下,开出这个要求。
「我会加倍爱你三十四年。」她从善如流的说,但!「那三十四年后呢?」
「三十四年后,我就爱妳五十一年了,到时候,妳只需要再爱我五十一年就够了,今生不足,请来生再补。」他低下头来,轻抵着她的额头诉说。
「你想预约下辈子?」她媚眼如波。
「欠我的总是要还。」他低语,吻住她,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