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木诚的维护下与上杉丰自的弟弟,身为医生的上杉拓已协助下,青木关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完全被封锁住,也成功的防止他们所担心的官方介入,保全了薇安和兰儿的秘密。
两天前的那场爆炸对众人来说,青木关能活命根本是项奇迹,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还是除了几处微乎其微的外伤外,他几乎可以说是完好如初的。
片桐雅之以飘浮在池塘面上那张面目全非的木桌推测出他的逃生法,绝对是赌那藉助爆炸之力将自己弹飞入池的一线生机。这样一个无厘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逃生法,大概也只有玩世不恭的关想得出来了。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的叹服。
只是叹服之余,青木关迟迟昏迷不醒的情况却急煞了所有的人,更休提那不言不语、两眼发直、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病床边,等待他睁眼清醒的薇安·卡特了。
薇安·卡特双眼通红的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他,这两天来,她的眼泪总是会在她不知不觉间流下来,有时她会想,是不是非要等到她的泪流干了,他才会醒来?
医生说他的头曾遭受到重击,如果始终昏迷不醒的话,那么危险性可能就不是他们可以预测的,不过好佳在的是他不只曾经醒过来,甚至于还能头脑清醒的开口说话,无碍的下床走出病房,所以照理来说他应该已经没事了,至于为何至今不醒……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也许关知道,如果他一直昏迷不醒的话,你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他宁愿选择继续昏迷。”葛木辉突然对薇安·卡特沉声说道。
“嗯,关行事老是爱出人意表,你这样说也不无可能。我看这样子好了,薇安,你先到隔壁睡一下,说不到关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就会跳起来,就像两天前突然睁开眼找你一样,你就到隔壁去睡一下好吗?”一柳建治与葛木辉交换了一记眼光,接口说道。
薇安摇摇头。
真糟,众人在心里暗叫。他们现在不只要替昏迷不醒的关担心,还得替始终不言不语、不吃不睡的薇安操心,倘若关现在醒了,看到她这么糟糕的脸色,要不气血攻心再度昏厥那才有鬼哩!他们得想想办法劝她去睡一下,吃些东西才行。
“薇安,你去睡一下或者吃些东西好吗?你不希望关醒来后,大病未愈却还要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吧?”高木辙也说,“还是你想陪他一起病倒,同做一对昏迷不醒的鸳鸯?”
“拓已说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昏倒的,你不希望关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却昏迷不醒吧?去睡一会儿吧。”
“不,我睡不着,我要在这里等他醒来。”薇安·卡特终于开口,沉哑不清的声音证明了她哭了多久,以及有多久不曾张口说话,而那声音甚至于连她自己都要怀疑那真是她的声音吗?
“为了帮你睡着,也许我该故计重施,助你一臂之力。”片桐雅之瞥了她一眼,淡漠的开口说。
眼见兰儿为片桐雅之的言下之意变脸,葛木辉急急忙忙的冲口道:“我们保证他一有动静就马上叫醒你。兰儿,你扶她到隔壁去睡一下,如果可以,顺便将柜子上的食物让她吃完再睡。”
兰儿点头,一直以来她也很担心薇安的身体状况,无奈她本身有着听命行事的程式在,无法随心所欲选择她认为最优的做法强迫薇安吃东西、睡觉。不过现在在大伙的游说下,也许……
“不,我要待在这里。”
兰儿伸向她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薇安……”她意外的转头向葛木辉他们求助。
“我就说也许该让我助一臂之力的。”片桐雅之活似要考验兰儿耐性似的又说。
“雅之,你的皮就这么痒,非得找兰儿帮你抓痒吗?”高木辙看了片桐雅之一眼说,后者对他耸了耸肩。
“薇安,不如这样好了,我去叫拓已弄张床进来,让你可以睡在关旁边,这样你愿意休息睡一下吗?”葛木辉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说。
“干么那么麻烦,不如直接让她睡在关旁边算了,反正床这么大,要同时睡上两个人又不是挤不下,何必要费力……”
“我也有同感。”躺在床上的青木关突然开口说。
“关!你醒了!”众人不约而同的全部冲上病床边,葛木辉冲口叫道。
“你们这么吵,我想不醒也被你们吵醒。”青木关沙哑的对围绕在他四周的兄弟们轻笑道,然后微微侧头望向差点没被热泪淹没的薇安,虚弱的朝床边移动,让出了个位置给她说:“上来,薇安,你真的是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不用任何人示意,葛木辉轻而易举便将薇安·卡特移至青木关最想要她在的位置,然后经过上杉拓已一连串的复诊,并确定无碍之后,众人心满意足的退出了病房,同时拉走想守护在薇安·卡特身旁的兰儿,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来,闭上眼睛睡觉,有什么话等睡醒了以后再说。”众人一离去,青木关立刻半侧身面对着始终目不转睛直盯着他,似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的薇安,然后伸手轻触她苍若白纸,才两天便已瘦得让他心疼不已的脸庞,温柔的开口说道。
薇安·卡特的目光须臾没有离开过他的摇头,颤抖的手指缓慢的抓住他停滞在她脸颊上的手,依偎的感觉他温热的体温。
“你觉得怎么样?”她哑声,却轻柔的开口问。
“就像刚做完高空弹跳,却因意外绳索断裂坠落撞到头一样。”青木关做了个鬼脸说。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才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深深的凝视进她水汪汪的碧眼中,喑哑的说道:“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连句再见都不留给我就走?既然这么绝情,我的生与死应该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不是吗?以为再也见不到我,这句话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口?”
“我……”
“薇安,看在我为你死过一次的份上,答应我别再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他低语的打断她,霸道的要求道:“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你不见时,我有多惊慌,一颗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浮浮沉沉的找不到一个定位,那种感觉简直比死还令人难以忍受。你不知道我现在想起三○○九的爆炸都会发抖,为的是如果我没想到你在那里,或者是我晚一些时候赶到那里,你可能已经被炸死在那里。答应我,永远别再一声不响就离开我,薇安。”
“我知道。”薇安·卡特热泪盈眶的盯着他,突然痛苦嘶声的对他说:“我知道一颗心被掏空的感觉,我也知道那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我更知道那种想起三○○九的爆炸所引发的颤抖,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关,你怎么可以把我推下去,一个人留在那里,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把痛苦留给我,你怎么可以,你……”热泪突然蜂拥而出,滑落她的脸颊并滴在床单上,她再也抑制不了的发出积压了两天多的低泣,喑哑的哭了起来。
青木关身体一僵,立刻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并沙哑的不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着,“嘘,我没事,别哭、别哭。”
“我没有办法。”薇安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将头埋在他胸前,而哽咽的声音则让人听不清楚,“我到现在都还不相信你是活的,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那些事,都是我,都是我……”
“嘘,别哭,你哭到这样我都听不到你说什么了,别哭。”青木关手足无措的轻拍着她背部,心中更有股冲想杀了那个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即使明知道那个恶人便是他自己。
薇安无法自己,她也知道这样一直哭一直哭自己会变得很惹人厌,她也知道这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很恶心,但是她就是没办法,悲伤已经被禁锢太久了,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再钳制它了。她低泣着,身体颤抖,胸腔发痛,双眼发肿,声音更沙哑得几乎可以杀死人。
说什么都是多余,青木关将她紧紧拥在怀中,默默承受她激烈的情绪,接受她滚烫的热泪,感受她的崩溃、哭泣、哽咽与哆嗦,直到她慢慢因累极或者是放心而昏睡在他怀中。
他低头亲吻了她额头一下,搂紧她,没多久亦随她沉睡。?留院观察三天后,青木关带着几乎要睡散的骨头出院,首先赶忙的便是回家安抚早已大发雷霆,发誓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的父亲。他不由分说的拉了薇安同行。
“为什么我也要去?”
“去帮我挡骂呀,若有你在的话,我肯定我老爸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稍微收敛一点,不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甚至于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断绝了我和他的父子关系,所以你当然有必要要跟我一起去。”
“是吗?”薇安·卡特狐疑的看着他,她明明记得上回她站在他身旁的时候,他父亲还不是毫不客气的对他大呼小叫的,她去真的对他有帮助吗?她怀疑。
青木关点头如捣蒜。
“可是上回的误会都还没解释清楚,你这次又带我去的话,我怕……”
“怕什么,露出马脚?薇安,你该不会忘记你现在可是我货真价实的女朋友吧?”他轻笑道。
“我……”薇安的脸色倏地一红,“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朋友了?”
“呀,睡都睡过了,你还不承认。”青木关坏坏的瞅着她说道。
“什么?!”她瞠目瞪他。
“什么?在医院里呀,你忘了吗?”他嘻皮笑脸的装傻道,“没关系,辉、辙他们全都看见了,以他们选择性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定能把那件事记得牢牢靠靠的,等我们回去之后,你就找他们讲一下实况吧!”
“你……那时候我是因为两天两夜没睡,胡里胡涂才会……你不要乱说……”她低下头,以蚊子般的声音低语着。真是羞死人了,一回想起那天在他怀里醒来,周遭又围绕了一群以暧昧眼光猛瞅着她的男人们,她就想挖个洞钻进去,真是丢脸死了!
“薇安,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青木关突然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她问道。
“不,我……”看着他,薇安·卡特才冲口想说她当然想当他女朋友却又倏然住嘴,脸色亦在同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他发觉到她的不对劲。
薇安·卡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了?”他攫住她肩膀,不许她逃避的扳正她的身子轻声问道。
“我明天就要走了,这样的我还有资格当你的女朋友吗?”她看着他半晌,终于痛心疾首的嘶声问。
一瞬间,青木关放在她肩上的双手垂了下来,并在身体两侧握紧了拳头,“你不一定要走,你可以留下来的。”他僵硬的说。
“我不能丢下我爸爸一人在那里。”薇安·卡特痛苦的摇头。
“你爸爸当初之所以把你送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要保护你,你这样贸然回去根本是自投罗网,你爸爸一定不会高兴你这样做的。”
“我知道,但是没试过就叫我死心,我办不到。”她低下头说。
“等你真的死心,也已经后悔莫及了。”青木关瞬间伸手再度攫住她双肩,抑制不了激动的摇晃着她,怒不可遏的朝她咆哮道。
“不,我不会后悔的。”薇安·卡特对他露出一抹义无反顾的微笑,沉静的说。
“那我呢?”
“我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关。”她微微的瑟缩了一下,深深的凝望进他被深情所氤氲的瞳眸,低语道。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回去送死。”青木关心如绞痛的挣扎道。
“如果你强迫我留下来,我虽然无法恨你,却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情也罢,明知道她决议要走的决定伤他很深,也明知道此次凶多吉少的结局她注定会负了他的情,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抛开爸爸的生死安危不管,自己和爱人在这个世界里双宿双飞,这样的事她真的办不到呀!
“关,如果你真爱我,了解我的话,就放我去别阻止我。”她哀鸣般的向他求道。
青木关一瞬间抿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关……”
“下车吧,再不下去,说不定我老爸以为我想临阵月兑逃哩,到了这么久竟一直坐在车子里不下去。走吧。”?“门没锁。”
门内清醒的回应声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敲门,却又在敲门后那一刻心生怯意,想转身回房的薇安·卡特僵立在他门前,动弹不得。
青木关因烦躁得睡不着觉,所以万分欢迎有人可以跟他打屁,他未等门外的人伸手开门,自己已迫不及待的跳下床去开门,只是——
“薇安?”他讶异的看着一脸尴尬站在门前的她,万万没想到半夜睡不着的人竟然是她!对了,为了即将可以回到她原本的世界,见到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她一定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吧。
“有事吗?”他表情漠然的出声问,出口的声音比自己想像中要冷了许多。
“我……”
“因为要回去了,所以兴奋得睡不着?”他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抑制不住的冷嘲热讽已冲出口。
薇安·卡特倏然一怔,然后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她从来没听过他以如此冷漠的声音对她说话,她从来都不知道笑口常开、嘻皮笑脸的他板起脸来会这么无情,还有他那深邃、爱笑、无时无刻不充满温柔爱意的眼眸,它们原来也可以变得如此嘲弄与咄咄逼人。也许,这是最好的安排吧,让他恨她,只是这无以附加的椎心之痛她能忍受多久?能忍到明天离开他之前都不露痕迹吗?
不管能不能,她现在都得赶快离开他身旁,因为她感觉自己快哭了。她低着头转身——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他拦下她。
“没事,只是看到你房间灯还亮着,所以过来看看。”她低着头,轻描淡写的答道,“我要去睡了,晚安。”
“等一下,薇安。”他再度拦住她,这次双手却不再安分放在身体两侧,而是紧紧的扣在她双肩上,确定她停下来后,一只手移到她下巴将她低垂的脸庞抬了起来。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刚刚说话的声音就像他在住院那段期间的声音,她在哭!
“不要!”薇安·卡特迅速的侧开头去。她由脸上冰凉的感觉知道自己哭了,但是她不能让他看见,因为这样说不一定会打散他好不容易对她升起的恨意,而她不要这样。
“不,别逃,薇安。”即使没让他看到她哭泣的脸,青木关的声音还是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不,是比往常更温柔。他没让她逃开的困住她,力道却恰到好处的不伤害到她却又让她逃不了。
“对不起。”这是他在感觉怀中的她不再有挣扎动作后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
薇安·卡特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泪水再度滑落,“不要这样。”她沙哑的要求他说。
“怎样?。”
“你该恨我的,至少不要再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
“为什么?因为你打算抛弃我吗?”他抬起她下巴深深的凝视着她低语,这回她没有再逃避,“是的,我本来是想恨你、想报复,至少伤到让你也能感受到我的痛苦,但是那又如何?你一哭,我的心就整个儿的揪起来了,那种双倍的难过与痛苦我不愿意承受,也承受不起。”
“关……”看着他,她眼眶中的泪水掉得更快了。
“嘘,来,现在告诉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他轻柔的替她抹去泪水,温柔的将她牵引入房内,在床边坐下后再将她拉置自己的腿上,珍爱的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喃的诱哄道。
薇安·卡特摇了摇头。
“那你半夜到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他的唇轻轻的拂过她耳际。
“我……”薇安·卡特不知不觉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液。
“陪我,”见她支吾的说不出来,他突然以沉哑的声音在她耳旁轻佻的挑逗道:“你是不是感觉到我的孤单,知道我能拥有你的时间只剩这一晚,所以才特意来陪我的?”
青木关原意只为与她开开玩笑,缓和一下两人离情依依的心情,怎知薇安竟然真的朝他点头,激得他的一瞬间蠢蠢欲动了起来,困窘得想推开她也不是,拥抱她也不是,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他口中所谓的“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一定不知道。
“薇安,这么晚了,也许你该去睡一下,毕竟明天你就要做一趟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耗时多久的时光旅行,”她被送来那次和兰儿都是昏迷状态下,所以不清楚,“不储存一些体力是不行的。”他稍微清了清喉咙对她说道。
“我可以睡在这里吗?”既然他们在医院里都曾经同睡过了,这最后一晚如果可以,她想待在他身边。
“你在开玩笑吗?”青木关拼命抑制即将冲出口的申吟,哑声说。
“为什么?”他那句话问得她一脸懵懂。
“为什么?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那个男人又对那个女人垂涎、觊觎已久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吗?”他深深的望进她眼中,低声沙哑的言明道。
薇安·卡特看了他半晌,突然默默的低下头去。
“薇安你……”她的默许让青木关差一点不能自己,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超人意志力却压抑下他如焚的,说出令自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绅士话。
“来,我送你回房间睡觉。”他移开她,起身说道,“你一定是因为明天要回去,所以太紧张了才睡不着觉,别想那么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嗯。来,我送你回房间。”
薇安·卡特对他伸向她的手摇摇头,突如其来的凝望着他要求的说:“跟我,关。”
他突然全身紧绷的盯着她,炽热的眼神与沉重的呼吸因她的邀请而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泄了出来,“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薇安给他的回答是走到他眼前,伸手揽住他颈部,献上自己柔软的双唇。
的热情像是一触即发的涛涛巨浪,才接触便已将他们俩完全淹没,而他们俩甚至于连怎么躺在床上的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相接的双唇从接触的那一刻开始,根本就须臾都没有离开过对方。
吻从薇安·卡特开始,却由青木关加深,他一发不可收拾的热烈吮吻着她,直像是要吻得天荒地老这才肯罢休似的。
压在她柔软、馨香的娇躯上,青木关的大脑似乎远离了他,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在驱策着他的一举一动,碰触她、她、挑逗她、亲吻她,以及感受她热情的反应。
薇安·卡特因为他热情的撩拨而申吟出声,并毫无保留的付出自己。
这是她的第一次,献给她最爱的人,也是她的最后一次,从此为她最爱的人保留自己。她心知肚明过了明天,他们俩便再也不会有明天了,而今夜……如果时间能从今夜开始停止就好了,但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为了不留下更多的遗憾,也为了让他与自己有一个永远的甜蜜回忆,她要他与她,感觉曾经拥有的甜蜜。
“我爱你,关。”
“别离开,薇安。”他拥抱着依然与他紧紧交缠的她,沙嗄的要求道。
她没有回答,而他则拥得她更紧。他怎么可以忍受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