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店员怀疑的问。
“你让我打一通电话就知道了。”傅隽恩一脸卖关子的神秘表情说道,“相信我吧,反正我只是打一通电话而已,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相反的,若是我说的话全是真的的话,你除了可以亲眼见到‘兄弟’和他们说话之外,还可以向他们要亲笔签名,甚至你若有相机的话,要拍照留念也没问题,怎么样?要不要相信我一次呢?”
“你真的可以叫‘兄弟’来这里?”店员半信半疑的盯着她问,但不可否认的,他已经开始动摇,想相信她真能将“兄弟”请到这间7-ELEVEN了。
“相信我一次不会少块肉吧?”他的犹豫不决让傅隽恩忍不住出声催促,“你是男生耶,别这么婆婆妈妈了啦!快把电话拿出来借我。”
“好像我欠你似的。”店员皱着眉头说道,却还是转身将柜台旁的电话拿到柜台推向她,“喏,电话。”
“客气点、客气点,要不然我叫介恒不要给你签名。”电话在手,傅隽恩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之前的烦恼早不知抛到九重天外的哪一重去了。
“介恒?你说的是‘兄弟’的弟弟殷介恒是不是,你是真的认识他们是不是?是真的吗?”
“我早就告诉你,叫你相信我了嘛。”她拿乔的挑眉说道,电话那头在嘟了七、八声之后终于有人接了。
“喂。”是殷介恒,声音很混沌,刚被她吵醒。
“喂,是我。”
“你……隽恩!”他的声音由混沌变清明,就像是突然被吓醒了,而且是完全醒了似的,“隽恩,是你吗?是你吗?”
“我的声音真那么好认呀,才一声:喂,是我,你竟然就可以认出我是谁,呵呵……”傅隽恩笑颜逐开的说道,说着说着,竟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隽恩,你在哪里?”她虽然笑得很开心,但是殷介恒依然担心的向她问道。
“我在……你等一下喔。”她转头问站在柜台内怔怔望着她的店员,“这里是哪里?”
“忠孝东路五段,第七分店。他真的是‘兄弟’的殷介恒?”店员忍不住问道。
“等他来接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她笑道,接着便对电话那端的他说:“我在忠孝东路五段上的一间7-ELEVEN里面,店员说这是第七分店……”
“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跷家,不,我是跷医院偷跑出来的,可是因为我……”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殷介恒激动的打断。
“跷医院?!你……你在那里等我别走,我马上过去,等我。”他说,也不管她是否还想对他说什么便挂断电话。
“真是的,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就挂人家的电话。”傅隽恩愣了一下之后才缓缓挂上电话,皱着眉头,她喃喃自语的说道:“看不出他是一个这么急性子的人,平常做什么事,就连说话都有条有理、不疾不徐的,好像急死人也不关他的事,怎么……”
“小姐,你真的是‘兄弟’的朋友?刚刚电话中你叫介恒的人真的是‘兄弟’的殷介恒?他真的会来这里吗?我……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可以亲眼目睹‘兄弟’的风采,我……我要叫他帮我签名,对了,笔、笔、笔,我记得这里有支签字笔啊!在这里,还有照相机,感谢店长有进立可拍的货,我……小姐,等一下就麻烦你帮我们照相,拜托你,一定要照好看些,多照一些……”他说着突然跳到半空中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耶!我一定要让我那群朋友羡慕死,天啊!我不是在作梦吧?我不是在作梦吧?”
看他几乎像是失心疯发作般的表演,傅隽恩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老天,她终于真正了解到所谓“兄弟”的魅力了,迷惑女孩子就算了,竟然连男子都逃不过他们的魅力,被迷惑成这副德行,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哩。
就这样,看着人来疯的店员在眼前不停的打着转,等人的时间一下子就过了。不久,一辆BMW的车嘎声停在店门前,殷介恒匆匆忙忙的下了车便冲进店中。“隽恩!”他一见她,便激动的一把将她拥进怀中,还想将唇印向她。
“介恒。”傅隽恩吓了一跳,及时将头向后缩,避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然后毫不留情的伸出双手在他脸颊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你还没睡醒吗?”她蹙着眉头朝他叫道。
被她用力一拍,殷介恒霍然惊醒,“呃,对不起,我是因为……因为太想你了,所以……”他说着突然用双手捉住她臂膀,将她推离到一臂之遥的地方,一脸担忧的将她从头到脚看一遍并问道:“你的枪伤都好了吗?”
“好了、好了。”她一点都不在意的挥挥手说。
“真的吗?”他则一脸担心与不信的望着她,要是好了的话她又怎可能跷医院呢?
“你不信我说的话呀?好,那给你看、给你看!”瞪着他怀疑的表情,她生气的扯拉着自己的领口,并伸直颈部要他看她受伤的肩头。
真是气死她了,她只不过被枪在身上开了个小洞而已,就像是被小刀割伤,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个洞一样,大家干么都这样大惊小怪的?就连他都……真是气死她了,她还以为他会与众不同,不会把她当成玻璃女圭女圭一样看待,真是气死她了。
“等……等一下!”一把将她敞开到上半身曲线几乎要曝光的领口掩上,殷介恒为刚刚所看到她半露的胸酥美景,而脸红心跳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之后才咽了一口唾液,对着气呼呼的她问道:“你……你在生气什么?”
“我在气你是个大混蛋!”傅隽恩口不择言的嘲他叫道,怎知话才出口,一个比她更火的声音就这样朝她轰了过来。
“不准你骂他!”不知何时那个人来疯的店员竟已站在他们俩身边,以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怒目相向的瞪着她叫道,“不准你骂他听到没有?”
慢动作般的,殷介恒和傅隽恩两人慢慢的将头转向那吼叫的店员,然后好半晌之后,由殷介毅开口问:“隽恩,这位是……”
“您好,我叫陶治明,是您的超级忠实歌迷。”店员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绍,激动的心情不必言语便可由他脸上紧张的表情,与微微颤抖的声音中泄漏出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您,我……对不起,我……我可以要求跟您握个手吗?”
“你好。”殷介恒愣了一下,大方的伸手与他一握。
“我可以请你帮我签名吗?”陶治明一脸崇拜的神情,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说。
殷介恒并不是小气之人,但是现在的他一心都悬在傅隽恩身上,他想知道她这半个多月来都在做什么,有没有一点点想他,她的伤势是否真的已经痊愈了,如果真的痊愈了又怎么会跷医院等,他真的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她说,偏偏眼前这个歌迷……算了,签个名应该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就帮这店员签一下吧。“当然没问题,你要我签在哪?”露出职业性的笑容,他问道。
“这里。”陶冶明兴奋得差点没跳上天,他急急忙忙将“兄弟”CD内的歌词抽出来摊在柜台上说道,然后又拉开自己的工作制服,露出他身上穿的白色T恤说:“还有这里。”
为了节省时间,殷介恒二话不说的照他的要求快速的替他签了名,然后在签完名后立刻勾起傅隽恩的腰便往外走,怎知那阴魂不散的陶冶明即又阻拦了他们的去路,殷介恒火大的瞪着他,野狼般火大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陶洽明顿时害怕的退二步,但一想到此生可能再也没有第二次像今天这样,有这种机会独占偶像“兄弟”,他的勇气便又鼓了起来。“对……对不起,最后一个要求,我可不可以和您照几张相片?这是我刚刚才卖的立可拍。”他展示着手上的立可拍,以请求又像讨好般的口吻望着他说。
“抱歉。”殷介恒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搅着傅隽恩越过他往外走。
“等……等一下。”陶冶明双手一张,再度拦住他们俩的去路,不过这回他的目光却不再黏在殷介恒身上,反转向傅隽恩,以眼神指控的对她说:“你答应过我可以照相的。”
“喂,你就让他拍几张嘛,反正又不会死,更何况有这么热情支持你的歌迷,你应该偷笑的,好啦,就照几张就好了嘛,去去去。”一接触到陶洽明的眼光,傅隽恩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伸手扒开他莫名其妙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将他推给
了他的超级歌迷,一副他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他都行的表情。
“隽恩……”殷介恒皱起眉头。
“人家这么热情,你好歹也该回应一下嘛!”她将他推到陶治明身旁站着,笑容满面的说道,“来,立可拍给我,我帮你们照合照好了,不是我要臭盖,照相我可是一流的喔。”
“麻烦你了。”
“隽恩……”
“来,靠近一点,介恒笑一个嘛。”她兴致勃勃的说道,要知道被关在医院半个多月,她几乎差点没被闷死了,现在有这么好玩的事让她玩一下,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看!介恒的脸色有多怪异,一副欲哭无泪、敢怒不敢言、要笑不笑、要怒又不敢怒的表情,哇!太好玩了,如果让这些照片流传出去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梦想会破灭。
不过,最让她期待的还是那个想杀害“兄弟”的凶手,在医院半个月的这段时间内她想了又想,也许那个人根本是在妒嫉“兄弟”的得天独厚,因心有不平而产生怨恨之气,进而发狂般的想除掉“兄弟”,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也许让那人了解到“兄弟”其实也有缺点,并非十全十美的,或许就能解开那人心中的怨气,这样就能免去“兄弟”的危险……
嗯,看来在毫无线索的状况下,她现在也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了,凡是有可能保护“兄弟”的方法她都得试试才行。就这样吧,介恒,脸色再难看些,如果要伸手揍人也行,再多显露一些缺点出来吧!
“好,换个地方,看这边,我要照喽,一、二、三,OK!好,现在改到柜台这边来,你进柜台里面去,假装‘兄弟’来店里面买东西的样子,介恒,要笑呀,你那副德行会让人误以为你是个超商抢匪的,快点笑一下嘛,OK!然后换那边……”
带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殷介毅并未多注意房内有什么不同,便直接走进浴室冲澡,直到十多分钟之后围了条浴中走出浴室,打算往床上躺时,这才注意到殷介恒竟睡在他床上,他转头四望,确定这是他房间没错之后,这才皱着眉头摇醒床上的人。“喂,介恒,醒一醒,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睡呀?”
“老大,你回来啦。”殷介恒睁开朦胧的双眼,沙哑的说道。
“对,我回来了,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睡,不睡你的房间?”殷介毅背对着他边穿上衣裤边问。
“隽恩在睡。”
“隽恩?”殷介毅缓缓的转过身面对他,“她怎么会在这儿?”
叹了一口气,殷介恒简单的说出她跷医院的事。
“所以你就让她住在我们家?”殷介毅皱着眉头看他说,“先生,你那么想尝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滋味吗?上回隽恩为我们受伤的事至今余波未平,你又带她回家住……介恒,不是我要说你,你是真的被她迷昏了头是不是?难道你忘记那群无处不在的狗仔队了?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待在外头等着拍好镜头,你怎么遇到隽恩之后就变得少根脑筋啦?你……”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嘛!”看他似乎愈说愈欲罢不能的样子,殷介恒终于受不了的截断他叫道,并坐起身烦躁的以手指爬一下前方遮住视线的刘海,看着他说:“她半夜一个人在外又身无分文,就连打通电话都得跑到便利商店去借,来跟我求救,这种情况之下你要我带她到哪里去?旅馆吗?帮她开房间付钱?还是拿一笔钱叫她自己去旅馆住?我当然只能把她带回来啦!”
看他微怒的表情,殷介毅妥协的叹了一口气,“OK,那你打算今后拿她怎么办?听你之前说的,她不只是跷医院,似乎还想跷家,难道你真要让她在这住下,跟我们两人住?”
“我们家空房间不是很多吗?买张床给她不就行了?”
“我说的不是房间和床的问题,我说是孤男寡女的问题,以及我们的身份问题。”殷介毅一脸头痛的表情,“她若住在这里就表示她和我们同居,同居你知道吗?”
“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喔,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对不对?”殷介毅突然恍然大悟的瞅着他看,“你这小子……真是‘黑矸仔装酱油’看不出来,原来你这小子也会……呵呵,既然如此干么这么麻烦还要准备客房?我看你们俩干脆就睡在一起算了。”殷介毅打趣的对他说。
“老大……”
“你不是很喜欢她,而且还告诉我你可能会娶她吗?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不如现在……”
“老大,你别把你先进的思想套进我生活,除非隽恩是真的喜欢我、爱我,否则我不会动她一根寒毛的。”
“呵,别这么清高嘛!都已经把人家带回家里住了,你能否认自己的心中真的没有过一丝邪念,不想抱她?”倒卧在床上,殷介毅揶揄的笑道。
“我……”才张开嘴巴的殷介恒又立刻闭上嘴巴。
他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说他对正睡在他床上的隽恩没有一丝邪念呢?光想到平常包围着他的被褥正紧紧的包裹着她,他便恨不得能取而代之的将她紧拥入怀,好好的抱她、爱她、占有她……可是,该死的!她这么信任他、这么纯真,他怎么可以对她有这么婬秽的想法,想对她做那种事,该死的!可是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想要与她有更亲密的事是常事,他想爱她并不为过,可是……
他有时实在讨厌自己过于理性的性格,如果是老大的话,肯定早已与她相拥而眠了。但是话说回来,他不就是因为不太欣赏老大过于随便,不,不该说随便,说随和比较好听的性格,他才会特别拘束自己不是吗?唉,真伤脑筋,没想到他也有羡慕老大随和性格的时候。
“老大,老实告诉我,这么多和你有性关系的女人,你爱过她们吗?”
“我喜欢她们。”殷介毅脸上的笑容由调侃、揶揄变成梦幻般不真实的浅笑。
“但是不爱。”殷介恒替他说出他未说出口的实话,“你一直没忘记过林晨曦对吗,老大?”
殷介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然后慢慢一点一滴的崩裂滑落,最后成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睡吧,你不是说你昨晚被隽恩整得差点没累死吗?快睡吧,要不然天就要亮了。”他淡然的说道,接着身子一侧躺,背对着殷介恒之后便未再出声。
看着他的背影好半晌,殷介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即向后卧倒于床上,只是这回躺下之后,他却一点也睡不着,不仅为了自己的爱情,更为了老大的感情而忧愁。
他知道老大始终未曾遗忘过他的初恋情人林晨曦,只是几年了?将近七年,从期侍、希望到愤怒、绝望、恨,然后写下无情的情歌“走了,就别再回来找我”,老大并不时唱着那首歌以诫律自己、提醒目己她无情的离去,这样对她耿耿于怀真的只有恨的存在吗?
不,老大或许可以欺骗自己,却永远骗不了身为旁观者的他,老大爱她,自始至终都没变过,而他之所以会格外的担忧,是因为一个爱情骗子怎值得老大对她付出真情与念念不忘呢?他真想将一切事实说出来,但怎能呢?唉!
第二天早上,经由殷介毅公子的大名,傅隽恩成功的只被拍了张伪装过的模糊照,被标为殷介毅的新任女伴之后,便逃月兑了所有狗仔队的跟踪与猜测,化解留宿在“兄弟”家的危机。
“好好玩喔!你们常常做这种事,带女人回家睡觉,然后又乔装跟记者玩捉迷藏吗?好好玩,简直比我们做侦探这一行还刺激。”傅隽恩坐在车上,意犹未尽的说道。
“不要说我们,我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你算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殷介恒边开车边皱着眉说。
“对,这个我可以做证。”殷介毅则轻笑,“会带女人回家睡觉的是我,介恒从来不曾带过一个女人回家,你是第一个,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殷介恒听了立刻抛一个谢了的眼神给殷介毅。
“第一个、最后一个?”傅隽恩讶然的看着殷介毅,又转头看向殷介恒,“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带回家住的女人,而且也将是最后一个?”她一本正经的问。
殷介恒温柔的看着她点头。
“我的天!介恒……介毅,你这个哥哥到底是怎么做的?自己女人不断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介恒的异常?”傅隽恩责难的对殷介毅说道,随即又一脸难过的看着殷介恒,“哦,介恒,难道真的改不过来吗?你试过了吗?真的有试过吗?”
她这席话听得殷氏兄弟一头雾水,殷介恒拧起眉头看她,“隽恩,你在说什么?我什么试过什么?”他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在说什么你不懂吗?介恒,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吗?不只是生理上的构造不同,心态、反应、触感……介恒,你到底有没有试过?说不定你的同性恋只是个假象,你和一般的男人根本没有不同,你……”
“等等、等等,难道你以为我是同性恋?”殷介恒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问。
“你不是吗?”她反问,却没有等他有所反应便继续她之前的长篇大论,“介恒,男人和男人到底要怎么做?你不觉得那有些困难吗?男人和女人做不是方便多了吗?更何况两个男人在床上翻滚,恶,那种画面光想到就满恶心的,你怎么会喜好和男人,而去当个同性恋呢?
“我实在想不透,虽然有人说那种事是天生的,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你和女人上床的时候难道真的勃不起来吗?你有没有试过‘威而刚’?那是美国研发出来的壮阳药,虽然它尚未正式在台湾上市,但还是买得到,而且还听说它的效力满大的,也许那会有助于你和女人,你试过吗?”
殷介恒哑口无言的瞪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倒是一旁的殷介毅却乐不可支得差点没笑死。“哦,我的天,好一个同性恋,好一个‘威而刚’……哦,我的天,哈哈……我快……快不行了,哈哈……”他笑到快要断气了,却依然笑个不停。
“老大!”殷介恒终于怒不可遏的朝他低吼,“你笑够了吧?”
“我……我笑够了,可……可是我……我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呀。”殷介毅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快要笑死了。
“你哥的神经病发作了吗?”怀疑的看着殷介毅的反应,傅隽恩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值得他笑得前仆后仰。
“闭嘴,老大!”殷介恒咬牙迸声道,他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吐血实在是很厉害,不过依照这个情形看来,离他喷血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他真认定这个小傻瓜,决定要与她过一辈子的话。
“我就叫你昨晚要把握机会嘛,现在可好了,甜头没吃到反倒被认为是同性恋、性无能,呵,介恒,这是不是就叫做不听‘老大’言,吃亏在眼前呢,呵……”殷介毅稍稍缓和了激烈的笑声后,揶揄的睨着他笑道。
“难道……难道说介恒不是同性恋,我误会了?”听到他的话,傅隽恩在一旁纳闷的说。
“我不是同性恋。”藉由后视镜看她一眼,殷介恒慎重的对她否认。
“真的?那你们干么说我是第一个、最后一个……啊,我知道了!”她突然大叫一声。
“知道什么?”殷介毅好奇的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奇怪的预感,她的知道铁定不凡。
“介恒,对不起。”没有固答殷介毅的问题,傅隽恩突然对殷介恒说抱歉,“为了我让你破例啊,甚至可能会被误认为破戒,对不起,今天我会想办法找别的地方住,不会再麻烦、打扰你的,你放心。另外,如果昨晚我住在你那里的事曝光的话,我可以出面做证我们俩绝对是清白的,你并没有做出任何一丝违规的事,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真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殷介恒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关于住的问题,他倒有异议,“其实你可以住我们那边没关系,只要……”
“那怎么行呢?”她突然打断他叫道,“我怎么可以打扰你修行呢?之前说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你是戴发修行的出家人,我怎么还好意思……”她的话被殷介毅突如其来的爆笑打断。
“哦,我的天,我的天啊!”殷介毅再次笑得前仆后仰,好不夸张。
而一旁的殷介恒在张口结舌之际早已几乎气结。
“出家人……哦,介恒,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家了,我……我怎么都不知道?出家人,哦,我要笑死了,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我……”殷介毅在笑岔气中揶揄的说。
“我又说错什么吗?难道你不是出家人?”基于前车之鉴让傅隽恩对殷介毅的笑声起了最快速的反应,她看着殷介恒追问道。
“你这么希望我出家当和尚?”他经由后视镜瞪着她问。
“我哪有,是你自己……你干么这样瞪着我看?”她对上他在后视镜上的双眼。
“没有。”殷介恒摇头。
“明明就有,你别想骗我。”傅隽恩生气的叫道。
殷介恒什么也没说,殷介毅则兀自一个人笑个不停,傅隽恩一个人坐在后座瞪着他们俩气得说不出话,这两兄弟,有时候她还真想海扁他们一顿,可是偏偏她的任务却是保护他们不让别人伤害一丝一毫,否则她的一百万就要飞了,真是可恶。
不过算了,既然都挨了一枪,她说什么也要把那一百万弄进口袋里,要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到揪出那个见不得人的凶手,完成任务之后,她再来海扁这两兄弟一顿好了。真是气死人,一个对她不理不睬、一个又神经兮兮的笑个不停,这两兄弟。
“来吧,到了。”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殷介恒将车子开进唱片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将车子停放在专用车位后出声说道。
“介恒,我记得老板说那个高薪聘请来当‘兄弟’宣传的超级宣传今天会到,对不对?”殷介毅在下车时突然想到的问。
“‘兄弟’的宣传?”殷介恒未来得及开口回答,傅隽恩却已不可思议的尖叫出声,她紧揪着殷介恒衣服叫道:“那我呢、我呢?难道替你们挨了一枪之后,我反而被炒鱿鱼了,这是什么烂道理?介恒你说,‘兄弟’的宣传不是我吗?什么高薪聘请来的超级宣传,你跟我说清楚!”
“没有人炒你鱿鱼,你放心,至于超级宣传,上回我们不是说过‘兄弟’的宣传业务太忙了要再找一个,你忘了吗?”殷介恒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拉离已被她捏绉的上衣说道。
“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敢阻挠我的‘钱’途,在我为你们挨了一枪之后才将我驱离,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一定要你们好看!”她盯着他们俩信誓旦旦的说。
“隽恩,有人带,你就好好的把宣传要做的事学起来吧。”殷介恒吸了口气,突然慎重其事的对她说。
“为什么,”傅隽恩觉得莫名其妙的瞪着他问。
“以后好夫唱妇随呀。”殷介毅在一旁轻笑道。
殷介恒瞄了他一眼,简单的对她说:“你挂名‘兄弟’的宣传,总不能什么都不会、不做吧,那会引来别人怀疑的。”
傅隽恩愣愣的看了他半晌,然后突然恍然大悟的点头,“喔,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小心别露出马脚是不是?放心、放心,我傅隽恩做事还用得着你担心吗?别忘了我是个心思细密的超级侦探,这种不着痕迹的事绝对难不倒我的。”她自大的笑道。
看到一旁再度因她的话而笑咧嘴的殷介毅,殷介恒万般无奈的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他说:“走吧,超级侦探,我们来去见超级宣传吧。”
超级宣传没见着倒先见到了超级客人,这是刚踏进唱片公司大门的三人所始料未及的,而所谓的超级客人即是傅隽恩的父母亲。
“爸、妈,你们怎么会在这?”乍然看见眼前的父母亲,傅隽恩简直傻眼了。
“隽恩!你这孩子……你竟然……你把爸妈急死了,你这一个晚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见到安然无恙的女儿,傅母立刻冲上前忧心忡忡的叫道。
“呃,爸妈,你们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呀,”傅隽恩怯怯的问道,真是的,她还以为跑来投靠“兄弟”会万无一失,没想到才过一晚而已就被“捉包”了,真是#??%……
“我们怎么能找到这里?”傅父走上前,以不可置信的口吻重复她的话。
“对呀,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好神喔,原来我侦探的细胞真是来自于爸妈的,当真虎父无犬女,我……”
“你给我住口!”傅父霍然怒吼的打断她兴高采烈的发言,“你该对我和你妈说什么?”他问。
“说什么?”傅隽恩完全茫然不知。
“说什么?!”傅父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叫道,“你三更半夜从医院跑出去,没有一句话、一张纸告诉任何人你要去哪里,没有回家、没有一通电话交代你的安全,你弄得你叔叔整间医院因为你的不见而人仰马翻,害得我和你妈因为担心你的安危而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整夜没阖过眼,你还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又不是我的错,要不是你们整天把我关在医院里,哪里也不准我去,我怎么会趁半夜没人看守的时候逃跑?我不是囚犯。”傅隽恩立刻反击道。
“谁说你是囚犯了?不让你出院是因为你的伤……”
“我的伤早就好了。”她闷闷的打断父亲说,“伤口已经不会痛也已经结疤了,我不知道这样不叫好要怎样才叫好,难道说要等疤痕完全消失吗?那不是要我一辈子都侍在医院里?我若不逃我就是呆子。”
“你……气死我了!”傅父怒不可遏的吼道。
“隽恩,快向你爸说对不起呀。”傅母一见老公生气,立刻对爱女说道。
“不要,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傅隽恩死到临头尤不自知的说。
“好呀,养不教父之过,以前就是因为太顺你、太宠你了,才让你养成今天的无法无天,我今天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愧对全天下的父亲了,我一定要教训你!”傅父面带厉色,一步、一步的朝傅隽恩走近。
“老公,不要这样呀。”傅母出面阻止。
“你别管!这孩子我今天一定要教训她。”推开前来阻止的妻子,傅父来到傅隽恩面前二话不说便高扬起手,毫不留情的甩向带着不可置信表情的她,不过那巴掌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冲上前的殷介恒挡下来。
“伯父要怪就怪我好了,别打她,昨晚她逃出医院之后便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没有劝她回医院或打电话回家是我的错,你可以把气出在我身上,不要打她。”他站在他们父女之间,高举着箝制傅父原本想甩向傅隽恩巴掌的手说道。
傅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好半晌之后才开口,“她昨晚住在你家?”
“是的。”殷介恒亦目不转睛的回视他。
再次看他良久,傅父将目光转移到傅隽恩脸上,平稳的问:“你昨天晚上睡在他的床上?”
“是呀。”傅隽恩非常诚实的点头回答,她昨天晚上是睡在殷介恒的床上呀。
“你这个混帐!”突然之间,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由傅父喉咙冲出,殷介恒还未了解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被拳头揍得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下巴则是火辣辣得像被击碎般疼痛不已。
“喂喂喂,求你别打他的脸呀!”唱片公司老板严华敖惊惶失措的由沙发上跳起来,急急忙忙的冲到殷介恒与傅父中间,双手大张的挡住傅父叫道。
“我的天,介恒你没事吧?”傅隽恩在呆愕一秒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殷介恒身边,一脸担忧的问。
殷介恒模着下巴、咬紧牙关,感受那自从得了全国大专杯空手道冠军后便不曾再有过的疼痛,他想,他是否该予以还击,回报这一拳之耻,但对手是傅隽恩的父亲……唉,还是算了吧。
“爸,你干什么打他啦!难道你不知道不能随便乱打他吗?你干么无缘无故就出手打人嘛!”见他明显红肿的下巴,傅隽恩生气的叫道,她实在不敢相信,凶手尚未出手介恒就受伤了,而且还是被她爸爸给打伤的,这下子如果唱片公司向保险公司要求意外理赔的话,那她的一百万不就要飞了吗?老天,爸爸到底来捣什么乱嘛,她快疯了。
“你这什么话?爸是在为你讨公道你知不知道?”傅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朝她吼道。
“什么公道?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嘛!”
“你……走,马上跟我回家!”傅父气得一把冲上前抓了她便往外拉。
“不要,你这么生气,回去的话一定会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来,我不要跟你回去。”傅隽恩挣月兑他叫道。
“你……你真要气死我吗?”傅父已经怒发冲冠了。
“我就是不想气死你,所以才不跟你回家呀,爸,你不要逼我啦!”
“你……你……”傅父气得说不出话。
“隽恩,你说这是什么话,快跟你爸说对不起,跟我们回家。”傅母出声道。
“妈,若你和爸硬要带我回家,把我关在家里的话,我一定会发疯的,与其让我发疯,或者让你们每天为我担忧我的工作,不如就让我留在这里,你们知道吗?我现在是‘兄弟’的宣传耶,你们难道要我回叔叔那里去,也不愿意让我留下来做宣传吗?”傅隽恩使小聪明的对母亲说道。她知道与其让她回到侦探那危险性极高的工作,爸妈铁定会让她留在这里做个小宣传,虽说这个宣传的身份只是个障眼法,但他们不知道。
“宣传?”傅母愣了一下,连一旁怒不可遏的傅父都忘了板着可怕的脸色,而带着微愣的表情盯着她看。
“对呀,我突然觉得宣传这工作满好玩,而且满有挑战性的,尤其是当‘兄弟”的宣传,所以我决定放弃叔叔那边的工作到这里来当宣传,他们两兄弟已经答应我了,而且老板叔叔也没问题了,对吗?”
她转头看向唱片公司老板严华敖说道,在没见到老板之前她不知道他是谁,这回见到老板的真面目又同时见到爸妈对他的熟稔之后,她终于想起这老板就是她小时候常到家里作客的一个帅哥叔叔,而之所以许多年未见则全因她迷恋于侦探工作,所以才会多次错过他到家里的拜访,而这也就得以解释当初她如何简单握有千金难买的“兄弟”演唱会的票了,原来爸妈还有这层关系呀。
严华敖看着傅氏夫妇,不敢作任何正面回答,当初在答应介恒百年难得一次的要求时,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要的宣传竟是他老友的宝贝独生女,直到她意外中了一枪之后,他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至于现在,他常听他们夫妇头痛爱女的职业——侦探,现在他们女儿却突然主动说要换工作,这一切……就让他们自己作决定吧,他这个老友只有舍命陪君子的份了。
“你对宣传这工作真有兴趣?我看未必吧。”傅父在看了她半晌之后,突然以不相信的口吻紧紧盯着她开口说这。
傅隽恩立刻作贼心虚的避开他的凝视,“爸若比较喜欢我回到叔叙的侦探社工作的话,我回去算了。”她以赌气的口吻说。
“女大不中留。”傅父突然瞟殷介恒一眼冷声说道,“随便你,随便你要干么就干么,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留下来做宣传了,是不是爸?”傅隽恩惊喜的瞠大双眼问道。
“哼!”傅父冷哼一声,然后走到严华敖与殷介恒面前,“华敖,以后就要麻烦你了。”他说。
“哪的话。”严华敖微笑道。
“小子,你若敢欺负我女儿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你的,你听清楚了吗?”傅父目光转向殷介恒小声的威胁道,“还有,你若不想这么早结婚的话,该套的就要套,若不小
心有了的话,我管你前途有多好、多明亮,我照样押你进礼堂,你听清楚了吗?”
到现在,殷介恒终于知道自己下巴这一拳的由来到底所为何事了,原来伯父竟误会他昨晚和隽恩……紧闭住嘴巴,他严肃的朝傅父点头,不管傅父误会了什么,他知道傅父已接受他了,现在所剩的就只有如何让那个小迷糊知道自己的心意与掳获她的芳心了。
“起床了,这是今天所有的通告,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刷牙、洗脸、吃早餐,我们七点半要到电视公司后台化妆,八点的录影节目不可以迟到,请你动作快一些。”超级宣传潘妍曦一把掀开殷介毅埋头盖着的被单,在他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前便丢了张行程表给他,然后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话。
殷介毅呆呆的坐在床上,头痛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老板花了大笔金钱好不容易请来的超级宣传——潘妍曦,他实在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个女人,一个美丽无比却也狠毒无比的女人。现在他是终于须悟到蛇蝎美人与最毒妇人心这两句话的意思了,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怎会有办法将每一分、每一秒都善加利用?不只是她自己的时间,就连“兄弟”的时间都不放过,老天,再这样下去他铁定会被整死。
自从一个月前她当上“兄弟”的宣传之后,“兄弟”的生活顿时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不管殷介毅再如何抗议、反抗,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她就是有办法弄得他灰头土脸,不得不乖乖听候她的差遣,去他的!她到底在他身上下什么符咒?
让她进驻他们家是恶梦中的恶梦,因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相处让她完全掌握了他的自由时间,而让工作在无意中慢慢增加,弄得他现在连和女人约会、亲热的时间都没有——该死的!他当初干么好心为成全介恒和隽恩,而答应让潘妍曦也住进家里来呀?他真是白痴?
“还醒不过来吗?需要我替你打水让你洗脸、嗽口,还是要我直接动手替你服务呢?殷介毅大帅哥。”见他坐着不动,潘妍曦以她惯有的平稳语调嘲讽问道。
冷冷的看她一眼,殷介毅突如其来的掀开身上的被单下床,目的当然是为了吓她。
倏然看见他的,一向冷若冰霜的潘妍曦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不过当她一百八十度的转过身去后,说出来的话依然是气死人的冷静。“你动作最好快一点、介恒和隽恩都已经在吃早餐了。”她说,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赤果果的呆站在原地半晌,殷介毅突然低头看自己完美的一眼,然后再抬头怔怔望着早被关上的房门,他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将那姓潘的女人扳倒,不管用任何方法,他绝对要让她好看就是了。带着信誓旦旦的表情,他迅速的冲了个战斗澡之后,顶着湿湿的头发走出房间与大家会合,所剩时间正好够他吃早点。
“介毅,你为什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走?侍会车上一定会开冷气,这样你会头痛的。”临出门前,傅隽恩对他说。
“我是想吹呀,不过我怕有个黑心短命的黑发魔女会不高兴。”殷介毅意有所指的说。
“黑发魔女?什么跟什么呀,你吹头发有谁会不高兴了?吹干再走吧,反正也不差那几分钟,潘姊,你说是不是?”她转头对一旁的潘妍曦说道。
潘妍曦面无表情的没开口,眼镜后的双眼却隐隐闪着怒火,她当然知道殷介毅口中那个黑心短命的黑发魔女是在指谁。
“那可不是几分钟的事。”见她默不出声,殷介毅嘲讽的指了指自己及肩的长发说道,“而且就算真只要花几分钟就够了,还是有人会对我板出晚娘面孔的,你说是不是呀,潘小姐?”他挑眉看向她说。
“究竟是谁这么龟毛的,像‘兄弟’这样的大牌迟到个几分钟会死呀?介毅,你别管他们了,我们等你把头发吹干再出发。”傅隽恩直接的说道,对眼前暗潮汹涌的两人完全没知觉。
不过殷介恒可就没她这么钝了,他伸手拉拉她,要她少开口。
“你拉我干什么?”傅隽恩依然迟钝的问。
“我看还是我和隽恩先到电视台好了,潘小姐,你等老大……”
“我和你们一起走。”潘妍曦打断殷介恒的话,“至于他,”她看了殷介毅一眼,撇嘴以冷凝的声音淡淡的说;“你就等头发吹干再到电视台来吧,免得贵体微恙成了名副其实的东亚病夫。介恒、隽恩,我们走吧。”
“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傅隽恩倏地叫道,她可没忘了她的工作。
“隽恩?”才举步要走的潘妍曦因她坚决断然的语气而怔在原地,觉得莫名其妙的望着她。
“呃,潘姊,介毅的个性你也知道嘛,若没人盯着,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跑得不见人影,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等他一起走好了,免得到时候他把我们放鸽子。”傅隽恩急转的说,立刻招来殷介毅一记白眼,谁不知道她是为了确切实行保镖的工作,所以才不愿冒险片刻离开他们兄弟俩身边的,至于什么个性、什么放鸽子的全是藉口。
“这个你放心,我想殷介毅年纪也不小了,不会再做出那种三岁小孩才会做的蠢事才对,你应该试着相信他呀。”潘妍曦语带嘲弄却笑容可掬的对她说道,“走啦,我们先走,介恒可以先去化妆,等殷介毅到的时候刚好可以输到他,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