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眼前的地方,席馥蕾有些傻了眼,“这里是……”
“我住的地方。”赵孟泽回答她,“走吧!你不是要我陪你睡觉吗?”
“你常带女人回家?”席馥营将目光飘到一个空旷的停车位问道。
“没有,这是第一次。”他老实回答她。
她回过头看着他,“为什么?难道我是第一个包你出场的客人?”
“你的确是。”他笑开了,露出黑压压胡须下的白牙。
“所以你才会特别将我带到你家?”她有点可怜的看着他,心想没生意的他为什么还能继续做牛郎难道牛郎的底薪就已能让他不愁吃不愁穿了吗?她有点好奇。
赵孟泽没有说话,进了电梯按了五楼的钮后,就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五楼?他竞也住五楼,不会那么巧跟她一样也是B栋吧?席馥蕾瞠大了双眼,不相信世间竞有这么巧的事。
没错,她刚刚会傻眼,完全是因为她见到了一个每天都要见、每天都会经过的地方,也就是“日向新社区”的地下停车场,老天爷!她真的是做梦也想不到,她对面竞住了一个牛郎,而且跟自己每天面对面的生活在同一层里,这真是太好笑了,亏她还花了大笔钱到“花花公主”里去找他,原来他竟住在她对面,呵!真是太有趣。
“进来吧!”赵孟泽开了门请她进去。
真的是B栋!这下子真的有戏瞧了,他竟然就住在她的对面,只要两边阳台这么一打开,哈,他们几乎每天可以互道早安、午安、晚安了。
“你住这里很久了?”
“一年多了。”他耸肩回答。
而我住了两年,我们却从来不曾见过面,这个“日向新社区”还真是大哩!席馥蕾忍不住在心里揶揄的想着。
“对面住了什么人?”她走到窗帘前掀开它,看向自己漆黑的房子。
“不知道。”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要不要喝什么?啤酒?”
席馥蕾不介意喝什么,而事实上他也已经递给她一罐啤酒了。然后突然间,她发现他竟有那么一点点的霸气与危险,这是为什么?
“我可以先洗个澡吗?”她灌了两口啤酒,甩掉心中的疑虑问道。现在的她根本是骑虎难下了,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来个速战速决。
赵孟泽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双眼却依然紧紧的盯着她看。这个女人始终有点让他模不着的感觉,但却能让他一向火爆的脾气消失殆尽,为什么?因为自己的私心对她有兴趣,所以会用心来经营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而不是大吼大叫将她吓跑吗?他觉得很奇怪。
算了,不多想了,他这个人一向是属“力行”而不属“智取”的,何必花那些不必要的心思去想这些没用的问题呢?他灌下最后两口啤酒,丢开空罐后,开始月兑衣服向浴室走去。
开门的声音吓了席馥蕾一跳,她快速转身,瞪着身上仅着一件内裤的赵孟泽差点没尖叫出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了条浴巾遮掩自己赤果果的身子。
“你干什么?!”
“洗澡呀!”赵孟泽莫名其妙的回答,眼中的笑意与却是隐藏不住的泄漏了出来,她的身材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哩!看来今天自己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洗澡?!你不能等我洗好再进来吗?”
“你在害臊?”这回他的笑意是直接从声音和脸上展现出来了。
“谁说的?”她席馥蕾什么都好,但有时就是太好强了。
“没有就好。”他看了她一眼,竟开始动手月兑裤子。
“你……你干什么?!”她快尖叫了,想冲出去,他那巨人般的身子却偏偏挡在门口,让她进退不得,她快速背过身子。
“洗澡呀!”赵孟泽充满笑意的回答,然后一把丢开裤子,光溜溜的走到她身边,毫无预警的将她身上的浴巾扯掉,“你身上还有泡沫,我帮你洗掉吧!”
老天爷!谁来救她?!
尖叫声梗在喉咙间冲不出来,席馥蕾以为自己会立刻昏倒,要不就会被直冲上头部的血液逼得脑溢血而亡,他竟赤果果的贴在她背后,而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兴奋的表征,虽然知道男女要做那件事得月兑光衣服,相互接触对方的身子,但那也是在床上呀!而这里是浴室呀!他竟然……竟然……老天爷,老天爷!她快不行了。
“好啦!后面洗好换前面。”他突然又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席馥蕾迅速闭上双眼,根本不敢看他,我的老天爷!她真的要昏倒了!
“别那么紧张,我并没有要在这里对你做那件事,只是洗个澡而已嘛!”赵盂泽的声音中充满藏不住的笑意。
老天爷!她为什么没昏倒?
“来,张开眼睛,我不会吃了你的。”
感觉到脸颊上扎人的感觉,席馥蕾倏地睁开双眼,落入眼前的是他那张有着大胡须的脸庞,而他则倾进到可以亲到她的距离,难怪她会感觉到扎扎的。
“终于睁开眼睛了。”赵孟泽叹息的笑道,黑压压的胡须中再度露出了白牙。
“你……”她瞪眼看他,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他的脸孔向下看,虽然在心里她很好奇。
“别害羞,反正等一下我们就要上床了。”他调侃的说道。
“谁说我害羞了!”她死也不会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敢往下看,刚刚甚至于死闭着双眼?”
“那……那是因为我害怕水洒进我眼睛。”她一点也不认输,强词夺理的说。
“那么现在呢?”赵孟泽有趣的凝望她问。
“现在?”席馥蕾有些词穷了,但一见他眼中嘲讽的笑意就忍不住的开口,“那是因为你离我这么近,简直就要贴在我身上,你要我看什么呀?”
“哦,那我就后退一点给你看喽!”他倏地笑了一声往后退,速度之快让她连想闭上眼睛都显得措手不及。
“我的老天爷!”席馥蕾马上倒抽了一口气,口中喃喃地叹出声,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赞叹他壮硕完美的身材,但却没有再度闭上眼睛。
“我可以假设你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吗?”赵孟泽
好笑的问。他知道自己除了颈部以上不讨女人喜欢外,他的身体可是完美得令女人无话可说。
说不出话来!此刻的席馥蕾真的说不出来,她不是没看过果男,光电视上、电影里就看了不下千百遍,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果男站在自己前面,而且身材之好到让人无处挑剔……难怪她会舍不得闭上眼睛,甚至于忘了刚刚直想昏倒的。
快速得洗净自己的身体,赵孟泽牵起依然有些呆愣的席馥蕾到了他房间,然后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欺身压上了她。
“现在我们可都在床上了。”他的声音沙哑,明显,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她。
他沙哑的声音惊醒了席馥蕾,她回视他,感觉他压在身上的重量与由他身上传来的热度,然后忍不住颤抖起来。虽然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别怕,这是做那件事所必经的过程,但她依然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你在发抖,而且很紧张。”赵孟泽在陈述一项明显的事实。
席馥蕾想反驳他,但却只是咽了咽口水,然后破天荒的承认,点头。
赵孟泽没有说话,却伸出大而粗糙却又格外温柔的手轻抚上她的脸,然后慢慢倾身吻上她。
突然间,席馥蕾忘了一切紧张的情绪,心中惟一有所感觉的是,他那一脸大胡子刷在自己脸上与身上时,除了扎扎的感受之外,竞也能让她颤抖。
事后,席馥蕾等他睡着,留下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后,偷偷模模的溜回了自己的房子。然而刚刚那火热中烧的感受却已深深的烙印在她身上。
她仰躺在床上,心中翻覆的依然是那牛郎对她的温柔,以及他那滚烫、汗涔涔的身子,她惊骇的发现自己竟开始想念他,这难道就是所谓牛郎的魅力吗?才会让那么多女人们不惜倾家荡产的付出一切?
不,她绝对不会沦落到那种程度,这只是普遍的一夜而已,忘了吧!不过老天爷,她真的做了,而且还是两次,她已经不再是处女了。
走进浴室彻头彻尾的洗净自己,并洗去他可能遗留的痕迹或味道来阻止自己继续想他,然后席馥蕾突然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炫目的笑容,轻轻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
清晨的空气特别舒爽宜人,尤其对于远离市区能“日向新社区”而言更是如此。
黎明的光辉由窗口踱进了赵孟泽的房间,洒了他一脸的光芒,让他不由自主地清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脑中浮现的是昨天那美妙的一夜,他温柔的将目光放向身旁的位置,然后倏地诅咒出声。
“天杀的!”瞪着空空荡荡的床位,赵孟泽愤然的诅咒出声。
那个女人竟一声不响的离开他,而自己却连她的名字叫啥都不知道,真是该死……他妈的!她竞真的将他当成一名牛郎,在办完事后就潇洒的拍拍走人,真是他妈的!
狠狠的猛捶床铺一下,赵孟泽愤然起身,对于床头上那叠千元大钞瞥也不瞥一下,一头就钻进了浴室,然而一进浴室,他所感觉到的竞也全是她残存的身影,昨晚共浴的情景,她美妙的胴体,她娇羞的脸蛋,以及那与他完全契合的曲线,老天!他中邪了,他中了她的邪了!
该死的,他对那女人起的不只是简单的好奇心而已,她竟在一夜间深入他的骨血中。
他在大胡子下的嘴角轻轻的向上扬了起来,让人看不清。
“看来,这回可真的要轮到我进礼堂了。”赵孟泽喃喃自语的突然说,然后在半晌后猝然大笑出声,老天,他竟想到了结婚?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走出浴室,入眼的依然是杂乱不堪没有她在的床铺,她以为这样一走了之自己就找不到她了吗?他赵孟泽虽然脾气暴躁了些,老是会有不经思考的冲动行为,但他毕竟也是“黑街教父”的一员,怎么可能连想找个属于自己的女人都无能为力呢?
女人啊!女人,你就等着准备接招吧!毕竟游戏是你起的头,当然结尾时不能少了你啦,至于你若不喜欢这场游戏的话,那也该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谁不选,却偏偏选上乏人问津的他呢?最重要的是……
他的目光再度转回床铺,然后盯着床单上那抹不容忽视的殷红血迹,是的,他当时的感觉果真没有错,她是个处女。而恰巧的,他曾经发过重誓,这辈子惟一会占有的处女就是他的妻子,而今……看来她注定是逃不离他了。
轻触着床单上干涸的血迹,赵孟泽深邃的眼神中闪现一抹誓在必得的厉芒。
这个新娘他是要定了!
☆☆☆
高跟鞋稳而健的踩在光可鉴人的磁砖上,席馥蕾抬头挺胸的跟在林总经理进入“凯尔国际企业”位于十二楼的会议室内,而在他们进入前,会议室内百余张桌椅早已高朋满座,所以他们只得挑那张会议室内惟一,却离讲台最远的空位处坐下。
快速的巡视室内信心十足、有备而来的众人一周,席馥蕾不自觉地拧起了眉头,看来这次的合约真的很不好抢,她得多加小心才可以。
但这也难怪,有哪家公司不想和“凯尔”合作呢?
毕竟能得“凯尔国际企业”首肯合作的对象,不仅可以获得较高的利润,最重要的是在市场上的知名度更会因此而大开,从此公司将会有应接不暇的生意,这样的好条件哪有人不爱的,也因此为了一个不大的合约,竟有上百家公司行号来竞争,其中更不乏业间能手了。
席馥蕾将之前所准备的资料整编后摊放在桌上,她没有信心得到这件case,但她并不为此感到惭愧,毕竟她真的尽心尽力在做这件事,可惜就是对手太强了。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席秘书,‘语成’的能力范围我比谁都了解,这次之所以会想来参与‘凯尔’的招标,事实上只是想见见业界开放的程度与趋势,并不在得标。”林守业转过头对她淡淡的说,他一向安居乐业,日子过得去便已心满意足,没多大野心。
“总经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呢?”席馥蕾直言不讳的数落他,就是因为他这个总经理是个没有野心的老好人,以至于她才会在不自觉间变得如此精明能干,因为要保护他。
“我是实话实说。”林守业慈蔼的对她一笑,“只是对不起你,又要让你辛苦好一阵子了。”
“总经理,这是我份内事。”席馥蕾抿着嘴说,她最讨厌的就是他对她老是这么客气。
“席秘书,你跟我有五年了吧?”林守业突然说。
“嗯,今天正好满五年。”
“真的?时间过得好快不是吗?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只是个刚踏出校门的小女生,没想到一转眼……”林守业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转头正眼看着她,“最近我常在想,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实在不应该一直跟在我身边埋没你的才能,多次我想告诉你,如果有更好的公司找你,你可以不必顾虑到我,但是我的私心却又舍不得放你走……”
“总经理,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席馥蕾沉着脸打断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她告诉他,“我很感谢总经理的提拔,如果当初没有总经理的肯定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翅膀长硬就想飞的人,所以请总经理别再乱想,甚至于想将我赶出‘语成’,我已经打算一辈子赖在那里不走了。”
“你……”林守业对席馥蕾脸上执着的表情无奈的摇头,相处五年多少都知道她的个性,只要她决定的事是很少有人能动摇她的,他更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她是个重感情的女人。“谢谢。”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什么?等我帮你抢到‘凯尔’的合约后再谢我也不迟呀!”席馥蕾开玩笑的说。
“小虾米也想对付大鲸鱼呀!”
突然身边响起一个极尽嘲讽的声音,席馥蕾转头看去,原来是“联宏”的老板史文雄,而他身边还跟了一位熟人,王庆和,她“嫁不出去的老处女”恶名的创始人。
“史老板说得对,小虾米是不可能对付得了大鲸鱼的,所以我并不奢求呀!”林守业笑呵呵的说,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冷嘲热讽。
“好久不见了,席秘书。”王庆和坐在她身旁,对她打招呼。
“王先生现在在‘联宏’高就?”席馥蕾礼貌的问一声,见对方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点头后,她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那真是恭喜了。”
“称不上恭喜,这都是史老板的抬爱,要不然以我只有‘语成’这种经历,也进不了‘联宏’这样大规模的公司。”王庆和假惺惺的说着,“倒是席秘书,虽然只待在‘语成’,但“万能秘书”的名声却响彻业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
席馥蕾淡淡一笑,不太想搭理他。
“席秘书这次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已先对‘凯尔’做过一番研究吧?对于这间跨国企业第一次公开让国内公司竞标,你有什么看法?”他并不打算住口,反倒开始探勘敌情。
“席馥蕾才学浅薄,虽有做过一番研究却依然无法真正了解‘凯尔’的用心,倒是不知道‘联宏’对此有什么高见?”她反问。
“像席秘书这样能干的人都不了解,我又怎么会知道呢?”王庆和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问,装傻的说。
“我又不是问你个人的意见,我是问‘联宏’的看法。”席馥蕾不客气的讥诮一声,随即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念着说:“算了,想必听了也是白听,不会有什么建树的。”
“你……”瞪着她,王庆和气得差点没内出血,却只能将气往肚里吞,因为在“语成”的内幕消息还没得到前,不是与她翻脸的时候,所以他继续撑着笑脸面对她。“席秘书有多少把握可以挣到‘凯尔’这纸合约呢?”
“一成把握都没有。”席馥蕾似假还真的说。
“怎么可能呢?席秘书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而今天会来这里想必在心中已想好一切策略了才对吧?”王庆和极尽所能的想从她口中套出消息。
“你对我还真了解呀!”
“当然,少说我们至少曾同事过两年嘛。”
突然转向他,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对呀。所以你才会像是我肚里的蛔虫一样,知道我在想什么嘛!”
“你……”
“对不起,台上的人开始讲话了,想请你尊重一下台上的人,不要再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好吗?”她非常客气的打断王庆和,然后下个动作是将椅子拉离他远远的,不再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
王庆和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的身影,眼中的阴冷与身旁的老板史文雄相互辉映着。
这个该死又嫁不出去的老处女竟敢这样对待他,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的,当然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他们拿到与“凯尔”的合约,而他相信只要用点手段,这点绝对不难达到。
“怎么样,有信心抢到这纸合约吗?”史文雄问。
将目光转向讲台前,王庆和的脑筋不停的运转,据说这次“凯尔”的工程由一位没名气、没经验的小伙子负责,年轻人嘛!想必没什么前胆性,而且一定很好骗,他只要将产品包装精美,解说时又能头头是道的将人唬住,那么这纸合约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不过重外表又重实质的“语成”真的是个威胁,他一定得想个好办法除去他们才行。
“你说呢,老板?”王庆和露出阴森森的笑容。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进‘联宏’半年来,我曾经让你失望过吗?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在将来也不会有的。”他看着史文雄,一脸信誓旦旦的说着。
“需要我提供什么支援吗?”史文雄问道。
“当然。”王庆和将目光投注在席馥蕾与林守业身上半晌后回答。
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不是用平常方式就能摆平的,他需要有强而有力的金钱资助,而他相信为了“凯尔”这只肥羊,史文雄一定会举双手支持自己的计划的,他深深的相信。
☆☆☆
坐在“花花公主”监控室里,赵孟泽看着由内部摄影机所拍摄下来的带子,而她就在荧幕上,正无聊的与他店里最红的幻麟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着,还不时让目光游移四处,像是好奇,又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赵孟泽的嘴边噙起一丝别人看不见的笑意,她真的太特别了,面对着女人无力抵挡的幻麟时是意兴阑珊,看到令人不寒而栗的自己却热烈得像是蚂蚁见到糖似的黏上他,到底是她审美观有问题呢?还是她根本是另有所谋呢?可是从她的出现到离去,他四周并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惟一能算特别的就是她是一个处女的事实而已,这个女人究竟奇怪在哪里?为什么又能迷惑自己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荧幕上的她。
“老大,这是‘五盟侦保’刚送过来的资料。”
接过那只沉重的牛皮纸袋,赵孟泽并不急着将它拆开,因为他知道这里面所装的全是荧幕上那名女子的资料,而他想让她再神秘个五分钟。
除了“花花公主”之外,“五盟侦保”是赵孟泽名
下的另一处产业,那是一间专替人解决疑难杂症的社团,是黑白两道少有人敢招惹的保镳社团,它接受的案子上从侦寻、探查你想知的任何人事物,下至出租保镰保全你所要保的人事物,只要你敢提出来,价格合理而且又能让“五盟侦保”点头接受的话,那么绝对不必担心有“五盟侦保”办不到的事。
所以当赵孟泽真的想知道一个人的底细时,只要一声令下,没有他要不到的秘密,更何况他手头上又有由幻麟、越云提供的她的照片和姓名,他要找到这女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而她还以为留下钱后就能无声无息的消失他眼前,她真是太天真了。
将画面停格在她脸部特写上面,赵孟泽终于将纸袋中那叠资料抽了出来,然而只瞥了她的基本资料一眼,他就抑制不住的仰头大笑出声。
他妈的!难怪那天晚上她会莫名其妙的问他对面住了什么人,原来……原来对面住的人根本就是她,他们的地址除了一个是“日楼”一个是“向楼”之外,其他根本是一字不差,老天!咫尺天涯呀,他竟一点都没发现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契机,不过现在发觉也不算太迟是不是?
继续往下看,赵孟泽的笑声始终没断过,尤其在看到她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那个外号时,更是笑得前仆后仰、不能自己,看来她不是自己免于孤独一生的救星,相反的自己才是她命中的真命天子,毕竟他不仅让她不再挂上“老处女”这难听的外号,更会让她顺顺利利的嫁出去,因为他要娶她,今生今世,她席馥蕾是绝对不可能嫁不出去了。
看着看着,突然间他眉头皱了起来,危险的目光在眼中一闪一闪的。
“这下子真的会愈来愈好玩了。”赵孟泽喃念着,沉暗的声音回响在监控室内,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