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直到接近中午,恩寍才起床,也许因为一夜辗转难眠,醒来的时候,她觉得痛欲裂。
吃过药后,她继续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中餐时间早就过去,她根本吃不下饭,直到下午胃已经开始痛起来,才勉强下楼找食物。
餐桌上连一点剩菜都没有,她想起黑耀堂搬了一箱泡面到厨房,走进以前曾经来过的地方,她找到那箱搁在地上的泡面,准备替自己冲泡今天的第一餐。
『我说过了,我要找阿堂!他明明在这里,你凭什么阻止我上去找他?!』女子尖锐的嗓音穿透墙板。
『小姐,阿堂少爷在真的不在这里,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江管家冷静地解释。
听到争吵声,恩寍走出厨房,在餐厅门口见到林薇──她想起某一天晚上在餐厅停车场,在黑耀堂的车子里,见过这名女子。
『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到,他人不在这里!』
林薇伸长颈子,趾高气扬地径自往里面走,却在埃道口遇见恩寍。
『是你?!』瞪着恩寍,林薇瞇起眼。
基于好意,江管家出声警告。『恩寍小姐,你快点回房间去──』
『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女人!』林薇突然出言嘲讽恩寍。
不只江管家呆住,恩寍也错愣地怔视咒骂自己的女子。
『那一天晚上打过照面,我就调查过,才知道原来你跟阿堂还有过婚约?!』林薇噘着嘴嗤笑,故意对着恩寍摇头。『不过我实在没想到,天底下,竟然真的有像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女人!』
恩寍无言地凝望对方。她的脸色苍白,双唇紧闭。
江管家站到林薇面前。『恩寍小姐,听我的话,你快点回房间去──』
『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林薇斥责管家。『把话摊开说个清楚,对她只有好处!』她嗤道。
江管家第一次对『来客』面露不豫。『这位小姐,你要找的是阿堂少爷,跟恩寍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恩寍终于开口说话。『让她说吧,我想听。』她苍白着脸,平稳地道。
『你既然想听,那我就告诉你!』林薇嘲弄地,瞪着恩寍素白的脸孔。『你变成上流社会的笑话,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阿堂连礼堂都没踏进去,我想他的意思很明白──你根本就不是阿堂要的女人!』林薇艳丽的脸孔,堆满不以为然的笑。
『是吗?』她的口气出奇平淡,没有一点被邀怒的痕迹。『那么,你认为他要什么?』
林薇轻蔑地冷笑。『男人要什么?!当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嘲弄地打量恩寍全身。『在台湾的上流社交圈里,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每个人暗地里都在耻笑你──不自量力,竟然妄想高攀黑氏!』
『也许你说的对。』恩寍自始至终很平静。『婚约曾经让我难堪,但也是因为这桩婚约,摎到现在我仍然是黑耀堂的未婚妻。』
林薇瞇起起眼,出口的话更恶毒。『真可笑,你竟然直到现在,还在做白日梦?!说你笨,你还真的很笨!居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虚有其表的婚约,根本就绑不住一个男人的心!不过,像你这种女人,我看就算花一辈子的时间,你大概也不会懂,当初你的男人为什么会拋弃你,在礼上给你难看!』
恩寍的脸色很苍白,江管家担心地望着她。
『我看你大概误会了。』她很坚强,甚至露出笑容。『事实上,几天前阿堂已经再一次跟我求婚。』
林薇错愕地瞪大眼随即露出鄙夷的神色。『不可能!像你这样的女人,满街都是,阿堂怎么可能会跟你求婚?!』她毫不掩饰地嘲笑。
『如果是事实呢?』恩寍自信地微笑。『阿堂跟我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自己问他。』
林薇的笑脸僵住。『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她瞇起眼。
『那就等着看好了。现在,你自己选择立刻离开这里,或者留下来自取其辱,不过我怕等阿堂回来后,夹绘更难堪。』恩寍淡淡地道。
之后,根本不管对方有什么反应,她立转身径自走上楼。
『您请回吧!』
『凭什么?!我偏要等阿堂回来,揭穿她不要脸的谎言!』林薇冷笑道。
『可是──』
『你不该来这里。』黑耀堂靠在门边。
他站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换句话说,刚才那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
『阿堂!』林薇高兴的迎上前,但黑耀堂的脸色,却让她略微却步。『阿堂,我在黑氏集团楼下等了好久,才等到黑耀司──他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本来也想等你回去再说,但是我们已经两天没见面了,我好想你,所以才跑来找你的。『她讨好地道。
黑耀堂早猜到,阿司那家伙不会让他好过。
『现在马上离开,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他沉声道。
林薇的笑脸僵住。『阿堂,你怎么了?我特地来找你──』
『刚才那不是自诩,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他的俊脸很冷。『我们结束了,你比谁都还清楚。』
林薇愣住。『阿堂,你在开玩笑对吗?』她不信自己比不过那个女人!
『我从来不跟女人开玩笑。』他冷淡地道。
『可是,你明明为了我回国──』
『为了你回国?』他笑出声。『你很清楚,我黑耀堂想要一个女人,根本不必玩游戏!』
林薇瞪大眼睛。
『滚,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恶毒的话,试图伤害我的女人。』他轻描淡写地丢下话,却有浓重的威胁意味。
林薇脸色一变。黑耀堂话中的意味,已经明确。
无视于林薇错愣的表情,他若无其事地对江管家道:『老江,送客,如果她还不走,就叫阿岩找人过来,把她弄走。』他不留情地道。
江管家立刻咧开大大的笑脸──『是,阿堂少爷,我立刻照办。』他绝对会照办──把这个讨人厌的女人轰出去!
□□□
恩寍不敢相信,为什么连一个陌生女人,都能跑来羞辱、嘲笑她的过去?
一整天,恩寍蜷缩在床上,抱着痛了一下午的胃。
下楼本来是想找一点东西吃,现在却连泡面都吃不成,她的胃痛因为空月复一整天而加剧。
回到房间后,她原本打算躺回床上,房门却被人从外打开──乍见到黑耀堂,她愣了一下。
『有事吗?』她很快回复镇定。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才我到你自己亲口承认,是我的未婚妻?』他咧开嘴,质问她。
恩寍别开眼。『我现在很累,有事请你明天再说。』她没料到,他全听见了。
他抓住她的手。『到现在为止,你不说谎就是逃避。这种游戏,你打算玩多久!』
她甩开他。『这个问题该问你!你么时候在我眼前消失,我就不必勉强自己应付你!』
他拍手鼓掌。『啧啧,攻击火力越来越强,虽怪林薇也不是你的对手。』
『看着我被羞辱,你觉得很愉快?』她木然地道。
『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应付。』
『是吗?』她苍白地冷笑。『就像三年前一样,把我丢在没新郎的婚礼上,让我被众人耻笑!让我的家人再也抬不起头──然后看我怎么应付?!』
黑耀堂的脸色,骤然沉下。
『很抱歉,三年后的我,已经不再是脆弱的温室花朵!想看我受伤后可怜兮兮的模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你绝对看不到预期的结果!』她像刺猬一样针锋相对。『这种低劣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不再重蹈覆辙!』她故做坚强。
但剧烈的胃痛,却让恩寍情不自禁皱眉头。微弯着腰,她掩饰痛苦,装作若无其事地爬上床。
他却看出,她的脸色苍白得不对。
『你在生病?』他瞇起眼。
『不干你的事……』她翻过身。
但下一秒钟突然而来的强痛,让她整个身体蜷曲──看到她的脸孔倏然间惨白,黑耀堂的神色一变。
『过来!』他上前一步,无视她的挣扎,强行抱住顽强抗拒的女人。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她倔强地道,却忍不住申吟……黑耀堂看到她的手紧压着骨部。『你吃过晚饭了?』他沉声问。
胃部绞痛的太过厉害,她终于放弃抵抗。摇摇头,她紧皱着眉头,痛苦地闭上眼。
『胃部不舒服?』他的语气放柔,大手压上她的月复部。
『嗯……』她忸怩地侧过身,仍然想拒绝他。
拉开她固执的手,黑耀堂将自己的大手按在她的胃部上。
『老江!』他朝门口喊。
江管家第一时间就冲上来。『阿堂少爷有事吗?』
『家里有没胃药?』他问。
『有啊,家里的医药箱里常备着。』江管家回道。
『拿上来,顺道端一碗白饭,和几盘容易消化的菜进来。』他迅速吩咐。
『是。』江管家立刻下楼照办。
『我想吃稀饭……』恩寍皱着眉头要求『不行,胃痛绝对不能吃稀饭。』他霸道地道。
空月复一整天,一想到干饭,她根本咽不下。『可是……』
『听话,』他哄她,语调底柔。『不要像个孩子。』
恩寍的脸孔涨红。
别开脸,她生的是自己的气。这几天嫽一直表现得很成熟、坚强,她气自己刚才竟然在他面前,流露出任性、孩子气的一面。
『等你的胃不再痛,想吃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他道。
江管家把胃药拿上来后,他打算动手喂她吃药。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含着药片,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没坚持。等她吞下药片后,他突然抱住她的腰──『你做什么?』她防备地道。
『先替你按摩一下,再吃饭。』
『不必了──』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径自自身后搂住她的腰,大手徐徐在她的胃部上方轻压。
虽然他的按摩很温柔,舒服到她忍不住想吁气叹息……但那几乎碰触到她敏感地带的大手,却让她全身僵硬。
『我已经好多了。』恩寍的脸孔涨红。原来,他很会照顾人。
『再等一下,等到你全身放松,我就放手。』他低嗄道。
恩寍揣测着,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嘶哑。红着脸,她只能沉默地,任由他继续在她的上月复部按压……过了一会儿,胃部绞痛慢慢缓和,她闭上眼睛,全身渐渐放松……『好一点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恩寍倏然睁开眼。『好多了。』她急忙扭月兑他的怀抱。
她竟然放任自己忘情地,陶醉在其中!
正好江管家端了饭菜进来,她别开眼,盯着丰盛的餐盘。
『快吃饭,否则药效过后,胃痛就会再犯。』他低嗄地道。
恩寍沉默地端起饭碗,眼角余光注视着他走出阳台,留下她独自一人待在房间内。
□□□
吃过饭后,恩寍的急性胃痛已经完全缓和过来。
看到他站在阳台上,她犹豫片刻才决定走出去。
『谢谢你,刚才为我做的一切。』她站在他身后道。
她告诉自己,走出来只是道一声谢,因为不想欠他什么。
『好一点了?』他转过身,眸光很深沉。
『嗯。』
两人间忽然陷入一片沉默。
回避着他的眼神,她转过身打算回卧房──他突然离开原先站的位置,迅速抓住她的手,在恩寍还未反应过来前,将她纤细的身体扯进怀中。
错愕下,她抵住他的胸膛。『你要做什么?!』
我花太多时间了。』他仅仅低道,将她压在阳台的矮墙边。
她的脸色骤变。『你想怎么样?』推拒他厚实的胸膛,恩寍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强迫性的近逼。
『游戏太迂回了,我已经失去耐心。』他直截了当道。
恩寍试图甩开他的手。『放开我!』他话,挑起她的怒意。『听到没?!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黑耀堂的目光深沉。『现在想走?太迟了!』
她的背脊,莫名地窜起一股寒意。
『三年前你在这里接近我,却一直隐瞒我们曾经有过婚约的事实,试图利用你的青涩,撩拨一个成熟的男人──你跟我一样有罪。』他指控她。
她瞪大眼睛。『你疯了!』
『那是一道网子,小寍,』他非但不放,并且继续往下道:『曾经撒下的网,现在想收手,恐怕来不及了。』
『你想怎么样?』她瞪着他,语调微颤。
近距离允肤相亲,她的手心,无可避免地熨烫着他胸膛的炽热。
『我不会放手的。』他沉声低语:『直到我弄明白,你的网『撒的有多深。』
『你这个疯子……』她喃喃道,窒息地承受他渐渐压迫过来的重量。
『是吗?』他低笑。『真奇怪,天底下有这么多女人,我竟然被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迷惑。』
恩寍的脸孔涨红。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压上她的──『呜……』
错愕下,她反咬他的唇,血腥没有阻止他的进击,反而让他的舌头有机可乘,直接窜进她的唇内,翻搅她唇内私密的部位……她捶打他的胸膛,仍然不能阻止黑耀堂狂肆的侵入,他猛然捏住她丰腴的双臀,将她的下半身压向自己的胯间──恩寍倒抽一口气,她使尽力气挣开他的吻。『放开我!』
一个钟头前她竟然还很感激他!没想到,他根本是一个疯狂的恶魔!
黑耀堂的响应,是压住她的后颈、定牢她的头部,将她的唇再一次压向他的。
这一回恩寍避无可避,他的舌强行入侵后,更加狂肆地在她嘴内翻搅,尝尽她的甜味和青涩……他狂烈的吻,沿着她雪白的颈子下滑,直来到领口,隔着薄纱洋装,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恩寍的胸口,突然收紧五指,握住两团鼓起的软球……『不要……这样……』她慌乱地低吟。
『嗯?』他喑哑地低笑,越来越放肆地揉捏她。『这样?』
她咬着唇抵住他压迫自己的胸膛,狂乱地摇头……嫣红的脸孔上有好几绺散乱的发丝、领口也因为挣扎而敞开……黑耀堂瞇起剔黑的瞳孔呈现闇浊。他动手掀起她的裙摆,他将她的长裙卷到腰上,长腿跨进她匀称的大腿间,压迫她腿间的敏感部位──『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做……』她睁大眼睛,声音颤抖着。
黑耀堂的大手直接撕裂领口,拉下款式保守的罩杯,在她的抽气声中捏住两团颤动的果乳,拨弄绷紧的。
『你怕?』他的俊脸因为而显得阴郁。
『我恨你!』
在他面前半果的窘境,让她疯了一般固执地捶打他,直到黑耀堂突然放手,恩寍身想跑回房间──『啊!』突然被拦腰抱住的她尖叫。
她扑倒在阳台上,他从后方撕掉她上半身剩余的衣物,粗糙的大手,从恩寍背后握住她赤果的胸脯,他粗硬的胯下,压在她敏感的臀沟上……他几近野兽般的掠夺、剥除她心理上的防线,将她的意识集中在感官被攻击的重点部位──拉开她的大腿,隔着单薄的内裤,黑耀堂迅速拉下拉炼,利用男人的武器,邪恶地刮磨她双腿间细致的柔软……『呜……』
恩寍的双手被反锁着,任由他予取予求。
看不见黑耀堂的脸孔,在三年前同一个地点,在阳台的星空下,她的身体渐渐感受到男人传达给她的。
她僵硬的四肢逐渐放软,忿怒被撩拨取代,黑耀堂的气息突然灌注到她的四肢百骸,初尝禁果的震撼,让她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真正的感情……她急促而盲目地喘息着,直到敏感的三角地带隔着内裤,突然被男人的手指捏住──她像被电击一般,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游戏,明白了吗?』他喑哑地道。
她回以一阵娇喘。
『不过,我很庆幸,三年前你没有以这种方式诱惑我。』他的目光阴闇,浓重地粗喘。
当他压迫到那敏感的一点,她的喘息,在自己也无法预料下,猛然转变成满足的啜泣。
『而是由我,来教会你爱一个男人的方式。』他嘶哑地续道。
集中的愉税,汗湿了她胴体,酸涩的眼眶突然涌出泪水──恩寍的心房,正在一点一滴崩解。
三年前她甚至愿意献出自己!只要他愿意,她什么都能给,却连他一点点的注目都不敢暑求。
然而三年后,他企图介入她的生活,她却高筑心防──只因为她害怕自己无法控制,早在三年前,已经遗失的芳心。
等待她颤抖的高潮过后,黑耀堂暂时撂开手,转过她火热柔软的身体,将她赤果的嫣红胴体搂在怀中。
『男人也许有很多「游戏」对象,但是对于自己真正钟爱的女人,他是霸道而且独裁的!这不是孩子的游戏,是生物有始以来,最庄严的成人礼。』他粗哑的低喃,有如宣誓。
她闭上眼,沉默地任由泪水不听话地流泄……他将半果的她,抱回房内的大床上。
她想蜷住自己,他在她翻身前,已经动手抓住她的大腿。恩寍全身嫣红,在恩寍的摆布下,她莫名地嘤咛啜泣……他知道,这个男已经让她彻底尝到了欢愉的滋味。
被半强迫地侧过身,她羞赧地导识到,他已经拉下她的底裤。『不……』她娇喘,阻止不了自己滑润的私密处,曝露在他面前。
『这里,说明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他低哑地道,手指像恶魔一般,揩过她腿缝间激情的潮湿。
『啊!』
他抹过自己腿间同时,恩寍全身如触电一般娇颤着。
『宝贝……』他闇下眼低喃。
她敏感的反应,引发他低促的粗喘。
『永远记得,今晚是哪个男人让你快乐。』他拉开她的大,目不转睛凝视她腿间诱人的潮湿,嘶哑地宣誓。
在她颤抖的原刻,黑耀堂毫无困难地──一举冲进入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