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谋得逞了!迪奥下颚绷得紧紧的,然后将她丢到床上,使她的身子弹跳了好几下。
一旦自己停止弹跳,徐蓓莎慌忙地爬坐起来,并且死命抓紧裹在身上的床单。
“我才没有使什么计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绑架蓓雅,今天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你竟敢指控我?”迪奥抬起他的手,他的表情是那么愤怒,以至于徐蓓莎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
她以为他会掴她一巴掌,但是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然后转向爬过他的黑色鬈发,弄乱了他们。
“该死!该死!”他开始在房内踱步,看起来像头被关在兽笼里的猎豹。
“其实你只要让我离开——”
“你舍得离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保证,只要你让我走,我会绝口不提曾发生过的事。”
“你当我是白痴吗?”他怒吼著,“刚才那些记者发现你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我的别墅——”“我有裹一条床单!”
“但你不能否认床单下什么也没穿!”
“可是这不是我——”
“就是你,你让那些记者来帮你达成目的!”天呀,地呀!她会一丝不挂也不是她自愿的,啊!老妇人,为什么迟迟不见她的踪影?老妇人可以为她作证的。
“你在想什么?”他欺近她,床因他的重量而凹陷了些。
“我——”
“别再想玩什么花样,我决定要和你结婚!”
“结——结婚?”她当场感到口乾舌燥。“你不必这么做,我可以去告诉他们这只是一场误会。”
“你以为我会让你去造谣吗?说一些对我不利,损我摩洛家族名声的话吗?”
“我发誓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若相信你我就是白痴,”他面目狰狞的逼近她,双手握成拳头。徐蓓莎本能的往后仰,他则向前倾,并且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你为自己达到目的而沾沾自喜,我劝你别得意得太早,谁输谁赢尚未确定呢!”
“你——你想怎样?”恐惧猝然攫住徐蓓莎的喉咙,她紧揪著胸前床单的两手颤抖不已。
“我说到做到!”他冷酷地说道。
徐蓓莎的心陡然下沉。
“你不能强迫我嫁你!”她的脑中乱烘烘的,“我才不要嫁给一个阴险、狡猾、毫无人性——噢!”迪奥抓住她的床单,将她拉向他。
“闭嘴!”他的两只手抓住她的床单,暴跳如雷地吼道:“不准用这种语气对我——你的未来丈夫讲话!”徐蓓莎眨著眼,用舌尖舌忝舌忝嘴唇,而他炯炯的目光竟紧盯著那动作。
忽然,徐蓓莎无法让自己发出声音,因为一种奇妙的,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涌向她。
“你不能!”她强迫自己出声。
“我能。”他的声音低沉、有自信。
徐蓓莎戒备地迎视他如炬的瞪视。
“你别以为你妹妹可以顺利当大卫的妻子。”
“你威胁我?”她不寒而栗。
“这是你们逼我的!”他以一种冰冷的声音说,“当你成为我的妻子,也就是你苦难的开始。”他放开抓住床单的手,鄙视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徐蓓莎茫然地瞪著前方,心中却百味杂陈。
老天爷,她让自己卷入了什么情况之中?她将嫁给一个令她害怕的男人,往后的日子必须跟他共同生活,过著如炼狱般的日子。
她该怎么办?有谁可以救她?
正当徐蓓莎感到绝望之际,玛莉出现了。
“我听到少爷的决定了。”她的口气饱含了一些令徐蓓莎疑惑的情感,似担心、关心……但徐蓓莎已无心去分析了。
“您可以帮我逃离这儿吗?”徐蓓莎立即跳下床,“我不想和迪奥结婚,一切只是他的误解,您一定可以明白的。”
“我帮不了你,”玛莉深深地注视著她,“少爷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可是我不能跟他结婚。”
“为什么?”玛莉的口气充满不相信。“很多女人想嫁给少爷,只要当上摩洛夫人,就等于拥有荣华富贵。”
“因为——因为——”徐蓓莎明白就算自己如何解释,玛莉也不可能相信她并不是一个贪恋荣华富贵的女人。
最后她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她可以找个理由来说服玛莉帮助她离开。
“我已经有了要好的男朋友——我们很亲密,而且已经谈论婚嫁了。”
“你有了亲密男友,而且还已谈论婚嫁?”玛莉绷紧脸,嘲讽的问:“你的男朋友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他到底是什么样旳男人?为什么他可以容忍你疯狂的举止?”
“我只是想救蓓雅离开这儿,请您相信我的每一句话——”“既然如此,为何郱些记者会蜂拥而来?你知不知道你带给少爷多大的难堪?”
“我承认令他难堪是我最初的计画,可是,我只是想报复他的霸道行为,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和我结婚。”其实现在她满后悔自己要蓓雅告知传媒,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许你该感谢他,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挽救你的名誉。”OH!让她死了算了,她才不相信迪奥会这么好心,拯救她的名誉?他是想整死她吧!
“我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您到底可不可以帮我?”
“不帮!”玛莉口气坚决。“我只是个下人,我只听从主人的决定。”
“即使是一个不仁道、不讲理、行为蛮横的主人,您也愿意听从他的决定?您简直助纣为虐。”
“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他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这样批评他。在印尼,女人只有服从男人,对男人恭敬,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OH,NO,我办不到!”叫她服从那个自大狂,叫她对那个男人恭敬,她宁可去KISS一只猪!
“你没得选择!”玛莉冷冷地撂下话便拂袖而去。
徐蓓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她只想请求玛莉帮她,万万没想到反而树敌,这下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能坐以待毙!绝不能!
徐蓓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仍束手无策。
她知道妹妹一定不会弃她于不顾,只是她怕蓓雅根本不能和迪奥抗衡,况且现在蓓雅虽然和大卫举行婚礼,但是迪奥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还真担心蓓雅的处境。
唉!现在她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竟然还一味地担忧蓓雅,当务之急,她得想个方法逃离这儿,她得先自救才能帮蓓雅对付迪奥。
但似乎料到她会有逃跑的念头,迪奥竟然增加了更多保全人员看守别墅。
这下可好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她如何逃得出去?
徐蓓莎知道自己完全在迪奥的掌握中,偌大的宅邸里没有人会助她一臂之力,也没有人敢挺身介于她和迪奥之间。
正当她陷于绝对的沮丧中时,没想到上帝还是派来天使救她。
“恭喜你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吸引了徐蓓莎回过头。
“是你!”徐蓓莎苦笑地看了朵儿的家庭教师一眼,对于她的道贺感到既无奈又悲哀,唉!喜从何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只是我听见下午发生的事……”看来下午的事件已成为佣人们之间流传的话题。
“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朵儿为了你将和迪奥先生结婚而闹了阵情绪,不过,现在已完全稳定下来。”
家庭教师友善的自我介绍道:“我叫沈薇,我也知道你是徐蓓莎小姐,而不是徐蓓雅小姐。”
“你好。”虽然低落的心情令徐蓓莎无意聊天,但沈薇友善的态度令她感到欣喜,至少沈薇不像其他佣人不是把她当囚犯监看,便如同见到瘟疫似的避著她。
“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我在学校曾修过心理学,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沈薇热心的道。
“我的事没有人帮得上忙,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她知道沈薇也是受雇于迪奥,沈薇怎会冒著丢掉工作的危险帮她呢!
“说说看嘛!就算帮不上忙,你把心事说出来,心里也会舒服一些,闷著很容易生病的。”沈薇果然是学过心理学的,很快地就掌握住徐蓓莎的弱点。
“我不想和迪奥先生结婚,我想逃离这儿,可惜没人可以帮得上我。”徐蓓莎一古脑地说出心事。
“你不想和迪奥先生结婚?”沈薇眼中闪过一抹令人不解的光芒,“如果这句话让朵儿听见了,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好怕你会抢走迪奥先生。”
“也许你可以替我转告朵儿,我不会抢走她的父亲,而我也不想当她的新妈妈,只是我却无能为力扭转一切已定的事实——”“事情未必如你所想的这么悲观,”沈薇打断她的话,“我们都是女人,我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痛苦,我愿意帮你。”
“真的?”喔!她好感谢上帝的仁慈,但是她又担心自己会连累沈薇,不禁忧心忡忡地说:“你怎么帮我?要是让迪奥知道你帮我——”“他不会知道的——”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沈薇连忙改口说:“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好,我发誓,我绝不会说的。”她是个很重承诺的人,再说,只要她顺利逃离迪奥,她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恶魔!
“那我告诉你,每天晚上会有人送来蔬果及一些别墅内的日常用品,而我跟送货的人很熟,或许我可以请他帮忙。”像早有预备似的,沈薇说得十分顺口,可惜徐蓓莎一心一意只想离开这儿,并没有察觉沈薇话中暗藏玄机。
“素昧平生的,他会肯帮忙吗?”
“别担心,卡巴人很好的,况且他又喜欢帮人,我保证他不会拒绝的。”
“但我要怎么求他?”
“放心,由我来告诉他,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就行了。”
“谢谢你,沈小姐。”徐蓓莎感激的道谢。
一想到可以逃离迪奥的掌握,徐蓓莎几乎要按捺不住一颗雀跃的心。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心里老觉得怪怪、闷闷的。
当女佣要她下楼用餐时,她推说头疼拒绝了。
不一会儿,她的房门马上被推开来,她误以为是老妇人,没想到却是她最不想见到的迪奥!
“我听女乃妈说你生病了?”从他说话的口气,无法分辨他是否关心她。
“就算我病死了,也不劳您费心!”她倔强地偏过脸不理会他。
原以为她无礼的态度会引来他的暴怒,没想到他只是悻悻然地哼道:“如果你想死我不会阻止你,但是,我绝不会让你死在我的屋子里。况且,你以为死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你到底想怎样?”她气得直想跺脚。
“我想怎样,你还不清楚吗?”他一副吃定了她的表情道:“今天晚报已将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全登了出来,明天的早报也会登出来,我相信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来。”
“你好卑鄙!”
“卑鄙的人是你!”他反咬她一口,“你想让我下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蓓莎深吸了口气,强忍下心中的不平,咬牙道:“好,我承认我是有不对之处,我不该叫蓓雅通知媒体,可是你也不能完全推卸责任。”
“所以,我决定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但是你不必要和我结婚——”
“好了!”他一副不想继续再谈下去的表情,“我只是来告诉你,等会儿,我的家庭医生会过来为你看玻”“不劳你费心,这点小病不用劳师动众的。”开玩笑,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最怕看医生,万一让他知道她的弱点,难免又引来他的一番嘲弄。
“在印尼,女人没有说“不”的权利,尤其是妻子,要百分之百服从丈夫!”他冷冷地纠正她,彷彿已决定开始他的折磨。
“我真庆幸自己不是生长在这么封闭制度的国家。”她讥诮地说。
“可惜你却要成为印尼人的妻子,我记得中国有句古谚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现在开始,我得好好教你何谓服从丈夫。”
“你省省吧!我不会嫁给你的。”迪奥亳不理会她的反驳,迈步朝向她逼近,即将倾泻而出的怒气使他的俊脸显得阴森而骇人。“到现在你还学不乖?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你一下。”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勒住徐蓓莎的喉咙。
“你……你敢打我,我就告你虐待。”
闻言,他冷冷笑了出声。
“你……你敢动我一根寒毛,你试试看。”她彷彿在做垂死前的挣扎。
“好,那我就试试!”此刻,徐蓓莎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融化了,她原以为迪奥会动手打她,没想到他竟然用吻来教训她。
而更令徐蓓莎难以置信的是,迪奥的“教训”一点也不粗暴,相反的,却出乎意外的温柔。
他的吻令她只感到全然的沉醉,突然,她脑中警钟大作,她感觉到迪奥的身躯突然紧绷,她的脉搏也在瞬间快得已无规律。
徐蓓莎惊慌地想逃,但迪奥却用一只手臂将她的纤腰环得更紧,另一只手则滑下她的脊背,把她更按向他。
完了,她彷彿化成一堆任他塑造的泥土,他的双手在她全身上下自由移动,探索著她每一寸曲线,使她变得更焦躁不安。
另一方面,他急切的像电流般传向她,不可讳言的,这是她不曾体验过的陌生感觉。
迪奥的手指充满信心地入侵,直接探进她的衣服下方,覆住她的双峰,发现它们已然坚挺……徐蓓莎的身体变得僵硬,并剧烈地颤抖著,滚烫的在她体内流窜著,燃烧著。
“叩!叩!”敲门声仿如一盆加了冰块的水在瞬间浇熄了他们被燃起的欲火。
迪奥迅速地放开她,以镇定的口气问:“什么事?”
“少爷,是马医生来了。”门外传来玛莉的声音。
迪奥充满嘲讽的瞥了徐倍莎一眼,她懊恼地感觉红晕窜向自己的双颊,连忙背过身去,并且做了个深呼吸好让自己月兑了轨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马医生来了,你让他为你诊断一下。”他的口气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柔。
“我不——”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迪奥已经把房门打开了。
随著玛莉走进来的是一名满头白发,却精神奕奕的老人。
“嗨,漂亮的小姑娘!”老人虽然是个印尼人,但却说著一口标准的英语,他打招呼的方式也十分特别。
“她叫蓓莎。”迪奥显然对老人十分敬重,“马医生是摩洛家族的老朋友,也是我们的家庭医生。”
“我比较喜欢当人家的朋友,而不是医生。”马医生慈祥的有如一个老爷爷,他更以对待孙女般的口吻对著徐蓓莎道:“蓓莎,别害怕,让马医生看看你哪里不舒服,只要你乖乖让我看病,待会儿我会给你一只棒棒榶当奖赏喔!”马医生风趣的话语竟令徐蓓莎从小看医生的恐惧化为乌有。
“你有没有哪儿感到特别不舒服?”马医生由他的医疗箱取出听筒,仔细的观察徐蓓莎的脸,有些担心的说:“你一定发高烧了,要不然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说著,便把温度计放入她口中。
她脸红绝不是发高烧,而是刚才受到迪奥热吻的影响所导致,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一旁的迪奥,发现他正以暧昧的眼神注视著她,彷彿在告诉她,他知道她脸红的原因。
马医生取回温度计,看了下上头的温度,露出满意的笑容,“嗯,很好,温度还算正常,你有没有觉得哪里特别不舒服?”
徐蓓莎回答他的问题后,马医生为她开出药方,临走之前不忘交代道:“虽然是小感冒,仍须多喝水多休息,迪奥告诉我,你们三天后将举行婚礼,希望届时你已康复。”
三天后举行婚礼……为什么她不知道?徐蓓莎向迪奥投以致命的眼光。
他只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看向她。
马医生走到房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感冒是会传染的,你们要小心,口水别吃太多。”闻言,徐蓓莎的脸不禁更红、更烫了,显然马医生也知道她脸红的原因。
“这个……我尽量做到啰!”迪奥深深地注视著脸红的徐蓓莎。
“那么我先祝你好运!”马医生咯咯地笑道。“希望三天后不会见到一个患了重感冒的新郎。”徐蓓莎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挖了个地洞钻。
一度徐蓓莎还担心自己逃走的计画会因迪奥而失败。但天助她也,迪奥送马医生回市镇去了,这也就是说她的计画可以进行。
她待在房里,等待著。
叩!叩!很轻的敲门声,彷彿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徐蓓莎几乎可以肯定来人是谁。
沈薇如猫般闪进她的房内,打量著她道:“你准备好了吗?我已帮你和工人谈妥了。”
“我已准备好了,你确定他们真的肯帮我?”徐倍莎半喜半忧……怪怪,她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何会觉得担忧?
“放心,你可以信得过我的。”沈薇朝她露出个不太自然的笑,眼神更是闪烁不定,只是徐蓓莎一心挂念著逃跑计画而未曾多加注意。
“那现在我要怎么做?”虽然她没有见到老妇人的踪影,但是她实在很怕玛莉又会和以往一样,悄悄的出现。
似乎看穿她在担心什么,沈薇朝她露出个要她安心的眼神,“女乃妈现在正在朵儿的房间,半个小时之内不会出来的。”
“你用了调虎离山计?”她很难以相信沈薇竟是一个心思周密的女孩。
“这也可以说是你幸运,你该感谢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让朵儿病了。”
“朵儿生病了?”虽然她对那个小女孩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天生心软的她一听到朵儿生病了,她十分关心。“朵儿没事吧!看了医生没?”
“你现在都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去担心朵儿。”沈薇口气很冷淡,看不出是一个身为教职的人会有的口气。
也许察觉到徐蓓莎心中的疑惑,沈薇马上换了个充满感情的口吻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必担心朵儿,她只是小毛病,你还是快点离开,免得连累了我,我可不希望我好心帮你,却为了你丢了工作。”
“沈薇,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帮忙!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你快随我来吧!”沈薇口气有些不耐烦,一副恨不得快把她送走的表情。
也许她是怕被人发现吧!徐蓓莎如此想,所以未加以怀疑沈薇的动机。
在沈薇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厨房,当她见到厨房内的两名男人时,徐蓓莎的背脊莫名地窜起了一阵寒意,尤其那两个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看,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们可以帮你离开这儿。”沈薇指指那两个男人。
虽然徐蓓莎对他们有些畏惧,但是一心只想离开别墅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
“现在,你躲在那个竹篓里,阿宝和金蒙将会将你顺利带出别墅。”沈薇向她发出指示。
徐蓓莎望了下那个又脏又黑的竹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当她打开竹篓的盖子时,一阵令人反胃的味道扑鼻而来,令她连忙偏过脸。
“我知道这有些委屈你,但这是唯一可以帮你的方法。”沈薇对她挤出个鼓励的笑容道:“你放心,只要上了小舢船,阿宝和金蒙就会让你出来的。”
“没问题,我可以忍耐的。”徐蓓莎捏著鼻子爬进竹篓,在盖子被盖下之前,她仍不忘向沈薇道谢。
“祝你好运!”沈薇朝她露出个诡谲的笑容,然后在确定竹篓盖好后,以印尼话和两个男人交谈,然后两个男人发出咯咯的笑声,不一会儿,竹篓被两个男人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