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昨天席艾恩所制造的假象已经引起整个银行所有职员的好奇和疑问,当贺婷一进银行,马上被投以暧昧且异样的眼光。
她几乎快因这些眼光而窒息,不得已之下,她只好逃到茶水间喘一口气。但杨佳佳马上跟进来,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婷婷,妳怎么会和席总裁在一起?」从早上到现在,她的眼神已询问她千百回了。
贺婷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没有为什么。」
「那么前天我在电梯口看到的人确实是妳了?」她口气有些不悦,「亏我把妳当成好朋友,没想到妳竟对我说谎。」
「不,佳佳,妳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欺骗妳的。」
「好,那妳告诉我实情。」她一副「坦白从宽,撒谎从严」的口气。
贺婷叹了口气,她怎么对杨佳佳实话实说?只好岔开话题。
「佳佳,妳不觉得席总裁很帅又有男人魅力吗?」
杨佳佳给了她一个「废话」的卫生眼。「别告诉我妳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是……有那么一点点。」其实,她是被他气得发昏对。
「什么!妳真的……」杨佳佳提高音量,「婷婷,妳是不是疯了?席总裁不适合妳的。」
「他有什么不好?」
「他用情不专,他会让妳心碎,而且,他已经订婚了,妳忘了我昨天告诉妳的事吗?」
「但他并不爱他的未婚妻,他是因为他爷爷和她订婚的。」她立刻反驳。
「那也不表示妳该介入他们之间。」杨佳佳压低声音,「妳知不知道谢安提是个醋劲很大的女人?一旦让她知道妳和席总裁在一起,她会来找妳的,届时,妳会下不了台,说不定会搞得妳连工作也做不下去。」
不用谢安提来找她,现在同事问的眼光已让她几乎无法再在银行工作下去了。
「我想艾……恩会保护我的。」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呼!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嘛!
「他怎么保护妳?婷婷,我将给妳一个忠告,不要轻易抢女人的情人,也不要小看女人的报复心。」
她硬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放心吧!我没有蓄意抢走艾恩,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其它的女人,妳知道他根本不属于任何女人的。」
「妳这么说,看来已做好心理准备了,」杨佳佳好奇的继续追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一个礼拜前。」
「嗄,一个礼拜啊!席总裁真的是女人无法抗拒的男人。」杨佳佳啧啧出声,「看来妳是爱上他了。」
她是恨他对!但却不能告诉杨佳佳,只好胡乱的回答:「有一点……点。」
「他爱妳吗?听说他从不对他身边的女人说出我爱你或是坦承相爱。」
「可是,他说过他爱我。」她知道昨晚席艾恩是为了引起贝琪的嫉妒心会说出那么多肉麻的言语,但她是不是该觉得开心?至少她是第一个让他开口说「爱」的女人。
「哇!」杨佳佳大为吃惊,但转念一想,她瞅着贺婷瞧,「或许是他转了性,婷婷,妳和他以前身边的女人完全不同。」
这句话他也说过!她苦笑暗付。
「找个时间,透露一下你们的恋爱史如何?」杨佳佳是个绝对喜欢挖人隐私的女孩,而且,她又喜欢到处广播,所以贺婷敢保证,等一会儿,所有同事都会知道她刚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还会更精采。
「好……啊……」她发现自己如果再待下去,一定会疯掉的,于是她迅速走回工作岗位。
她刚坐好,银行经理马上笑咪咪的走向她,「贺小姐,恭喜妳。」
贺婷有点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不知喜从何来。
「总裁刚刚升妳当他的特别助理,妳的办公桌就在他办公室内,妳马上去报到吧!」
经理话一出,马上引来同事间的哗然。
她知道这又是席艾恩下的猛药。无疑地,他的做法只是不断在宣告众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匪浅。他是利用人类的联想力,来达到他的目的。
而她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好的,我马上去报到。」不过,她倒很感谢他的做法,至少她不会被同事间那些异样的眼光给淹没。
天长地久的踪迹
「我的办公桌在哪里?总裁。」她一步入席艾恩的办公室,就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她办公的地方。
席艾恩挑挑眉,拍拍自己的大腿,戏谑地道:「喏,在这里。」
「你--你好下流!」她涨红了双颊,「这里是上班的地方,你怎可以要我做出那样的事。」她想到最近桃色新闻满天飞的克林顿和陆温斯基。
「妳以为我要妳做什么样的事?」他取笑她,似乎惹她生气,他很开心。
「你心里明白!」她气呼呼的偏过头,不去看他。
他从容的从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妳生气时很动人,有没有人告诉过妳?」
她挥掉他的手,「请你放尊重一点,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是总裁,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我想做什么谁也管不着。」他很狂妄的将她搂到他胸前,「妳是个很差劲的爱人。妳知不知道妳不能随便的对我发脾气?还有,妳一见到我应该先给我一个吻。」
「不要!」她把唇抿得死紧,反而换来他嘲笑的眼光。
「昨天是妳的初吻对不对?」
「我没有像你那么滥情。你知不知道,太滥情很容易得到爱滋病?」她不甘示弱地反击。
「放心,我的措施一向做得很好,现在,先给我一个吻吧!」他坚决的眼神是不容抗拒的。
贺婷也明白如果她不照他的话做,他可能采取激烈的行动逼她就范。
于是,她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他却不满足的一叹:「看来,我必须好好教妳什么是真正的吻。」他突然低下头,饥渴的唇压住了她的。
这炙热的吻让她忘了要抗拒,令她的唇不由自主地为他开启、她的双手不禁抚模着他的手臂。他的身材很健硕、结实,即使隔着西装,她仍可以清楚知道他一定常常健身。
他的身体很热,即使隔着衣服,她也可以轻易感受到他的温度。
他激烈的热情令她不由自主地头晕目眩起来……终于,他的嘴离开她的,转而亲到她的脸颊,然后是她的耳朵,他流连下去,并对她低语:「老天!我想的不只是一个吻。」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喉咙移向衬衫的开口,停在第一颗钮扣上,她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一把扯开她的衬衫,使得她只着胸衣面对他……
似乎想拆穿她的伪装,他以拇指与食指轻轻揉弄着她的乳峰,她却迅速的推开他,重新穿好自己的胸衣,但是当她想穿回衬衫时,发现扣子全被他扯掉了,这下教她怎么出去见人。
「旧的不去,新的下来,」他轻松的走进他的休息室,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一件价值不菲的女性衬衫。「这件衣服是安提的,妳先穿上吧!」
她根本无从选择,只是不明白谢安提的衣服为什么会留在他的休息室内?,好傻,他和谢安提一定也做过刚他们做的事……
「你不要脸!」只要想到他和其它女人在一起的情景,她就觉得生气……咦?为什么是生气而不是恶心?
「别说妳刚没有享受到激情,妳别欺骗自己了,妳也想要我,妳的小月复甚至因此疼痛。」随之,他伸手去碰她。
「不要碰我!」她迅速退了开来。
好不容易整装完毕,她片刻也不想多留的走向门口,他却更快一步地扣住她的手臂。
「妳要去哪里?」他又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我饿了,陪我一块吃午餐吧!」
她想说下,但是,他却已强搂着她定出办公室。
天长地久的踪迹
席艾恩订的意大利餐厅就在银行附近,他们是徒步过去的,理所当然,有很多的人都看到他们在一起。
这一定是他早计画好的,现在就算有什么美食,也引不起贺婷的任何食欲。
她几乎没有开口说半句话,任由席艾恩点菜。
「今天妳上班时,有没有感到哪里不对?」他明知故问。
「大家都以看好戏的目光看我,说不定现在已经谣言满天飞了,你应该满意了吧!」她为了稳定纷乱的心情,一口气喝了一整杯冰水。
「很好。」他点点头,「有没有比较特别一点的?」
「有一个同事还给了我一些忠告。」她没把杨佳佳的名字说出来,以免害她丢了工作。
「什么样的忠告?是下是告诉妳,不要和我这种男人交往?」他倒有自知之明。
「没错,她甚至担心你的未婚妻会找我麻烦。」
他点点头,「这个顾虑倒是有可能,安提就像只猫,平常总将锐利的爪子隐藏起来,但一旦惹火了她,她就会用她的爪子攻击敌人。」
「那我不就将成为她利爪下的牺牲者啰?」她自嘲。
「这点妳不用担心,我绝不容许她伤到妳一根头发,别忘了,妳是我手上的王牌。」
「我是不是该额手称庆?」
「的确,我相信我们可以达成目的的。」
这时服务生开始上菜,打断了他们的唇枪舌剑。
虽然贺婷没什么胃口,但是她告诉自己没必要为了席艾恩而虐待自己的肚子,加上海鲜通心粉真的很可口,她还是把他为她点的东西吃光。
「妳父亲已经准备回乡下了吧?」他喝口咖啡问。
「明天!」其实她父亲今天一早就走了,但她却不打算告诉他实话。
「那明天妳就可以住到我的公寓了。」他不疑有它。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他倒很大方。
「有多少女人住过你的公寓?」她猜一定不在少数,但是,他的回答却令她差点呛到。
「只有妳一个。」
「怎么可能?那你以前的那些女伴--」
「我都会买房子送给她们,虽然我和她们有亲密的关系,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拥有彼此的私人空间,这也是确保我可以不被她们纠缠的方法之一。」
「既然如此,为何你会要我搬入你的公寓?」她不了解的问:「难道你不担心我会缠着你不放?」
「我知道妳不会,」他很有自信的回道,「我会做这样的安排,只是想让安提知道这次我是认真的,有助于早日完成我的计画。」
贺婷哭笑不得,原来她还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我查过妳的数据了,」他把话题转到她身上,「妳还有六个月就毕业了,妳有没有什么计画?」
她回想着,「我从小就只有一个梦想,长大后可以平凡的过日子,然后跟心爱的爱组成一个家,生两个孩子。」
「就这样?」他觉得不可思议。
「你笑吧!我知道我没有太大的抱负,对我而言,平凡也是一种幸福。」
他为她的话而悸动,「平凡也是一种幸福?可是,妳真能只忠于一个男人?」
他的话让她联想到他的母亲,他不肯结婚,是不是因为他母亲对婚姻的不忠而导致的?
「我绝对只忠于一个男人,但是现在--」
「现在怎样?」
「我的梦想不可能有实现的一天了。」她沮丧的垂下双肩。
「为什么?」
「因为你!」她眼中有着对他的埋怨和不满,「你摧毁了我的梦想。」
「为什么是我?」她眼中的怨令他心中泛起不曾有过的情愫,那是怜惜:心疼。
「你以为我可以在成为你的女人之后,再去面对另一个男人吗?」
「为什么不可以?如果那个男人是真心爱妳的,他不会在乎妳是不是处女。」他的思想十分开放。
「但我会觉得愧疚,这对我的丈夫是不公平的。」她是个思想相当保守的女孩,「你可以笑我落伍、保守,但是,这是我坚守的原则。」
「妳这么说是想让我有罪恶感吗?」现在女子的行为不都是挺开放的?她的话令他跌破眼镜,但他还是有所怀疑。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跟你母亲一样--」她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知道不该提他母亲,这就像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谁告诉妳『那个女人』的事?」他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对不起……」从他称他母亲为「那个女人」,她就可以明白他对他母亲的恨有多深。
「我警告妳,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的事,我没有母亲,她也不是我的母亲,知道了吗?」他虽压低嗓音,但是她仍可以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愤怒。
第一次,她想多了解他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