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注定是个失眠的夜了。
洛斯坐在床沿凝视着乔楚如天使般宁静的睡颜,此时,她如孩子般踢开被子,她全身玲珑有致的曲线瞬间映入洛斯的眼帘,尽管她身上穿著睡衣,但她那玫瑰色的仍隐隐可见。
顷刻之间,好不容易才用冷水浇熄的欲火又开始在他体内蠢蠢欲动,他好想抚模那柔软的ru房,吸吮那尖挺的,用他的舌尖轻柔地她,听她亢奋地低吟……
唉!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他回过神,狠狠地咒骂自己,告诉自己必须当个理性的男人,于是他把被单往上拉到乔楚的下颚,把她紧紧地裹住。
为了强迫自己停止这要命的疯狂遐想,他只好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一双手握着栏杆,把头往后仰,闭上双眼,而他的裤裆已被微温而且已的撑得快爆裂了,不得已他只有拚命的做深呼吸。
洛斯实在无法理解,为什幺乔楚总是有令他心神纷乱的本事。在他们刚结婚时,他一直以为他只是把她当成供他报复、泄欲的对象,可是他错了!因为她竟牵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情感,她带给他的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这一年多来的分离,对他而言好象如百年般的难捱,他甚至差点以为自己失去了她,那种椎心刺骨般的疼痛,至今难以磨灭,幸亏老天怜悯他,让他找到了她,不只如此,还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好的开始。
这时,他忽然听到被单沙沙作响,洛斯立刻睁开眼睛,他的心跳加速,因为乔楚不断辗转反侧,两手猛乱地挥舞,好象是在抵挡别人的攻击,她的呼吸急促,而且持续不断地哀嚎。
她的痛苦、无助震惊了洛斯,他从伯爵夫妇口中得知,自从她获救后,就一直被噩梦纠缠,但他万万没料到她承受了这幺大的苦痛。
此时令他感到心如刀割的是,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受苦、受罪。
到底纠缠她的噩梦是为何而来?忽然,他听到乔楚绝望的不断求救。
洛斯立刻趋前坐到床边,温柔地摇晃乔楚的肩膀企图叫醒她,然而她似乎无法从噩梦中抽离,还是不断疯狂地两手乱挥。
洛斯不死心地继续摇着她,最后不得已,他只好吻住她狂叫的唇。
她却咬了他的舌,舌尖的血水从他嘴角流下,瞬间,乔楚突然睁开眼睛,两眼盈满泪光直盯着洛斯。
「甜心,太好了,妳终于醒来了。」即使舌尖仍隐隐作疼,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兴奋地呢喃着。
「噢,好可怕!」她投入他的胸前,彷佛飘泊的小船找到了靠岸的码头。
「别怕,有我,我会用性命保护妳的。」他将她散乱的发丝一一抚顺。
乔楚尽情的吸取他身上散出的男性气息,原本激动的喘息也一一平复。
她抬起双眸,见到他嘴角残留的血迹,讶异的睁大双眼,「你的嘴为什幺流血了?」
「还不是妳的杰作。」他苦笑着想用舌尖舌忝去血丝,却因疼痛而蹙起双眉。
「我?!我对你怎幺了?」她怔了怔。
「妳刚刚咬了我一口。」为了证明他所言不假,他特地拍还流着血的舌尖伸给她看。
「为什幺我会咬你?」她不明就里的询问。
洛斯于是把她刚刚作噩梦的经过告诉她。
「喔,为什幺你不干脆一巴掌打醒我算了?」她十分懊悔。
「我舍不得打妳嘛!」
「可是我把你咬伤了……」
「妳可以补偿我啊!」他笑得好邪气。
「怎幺补偿?」
「吻我这里!」他用食指指指他的唇。
她像只驯服的小绵羊般乖乖的照他的话做。然而,他却得寸进尺的又指指他的颈子,她笑着又吻了他一下;他又指指胸口,她还是没有拒绝。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的舌尖很疼呢!」他竟像个意犹未尽的孩子撒着赖。
她只好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但他还是一副不满足的表情,不得已她只得把唇紧紧覆上他的,然后把舌头溜进他口中与他的舌尖交缠着……
激情过后,两人的气息好不容息才缓和下来,却已是筋疲力竭,但都心满意足。
洛所经抚着她小月复上因剖月复生产而留下的痕迹,心中有千百个心疼。
他无法想象她到底受到了什幺样的痛苦?
「洛斯,你在想什幺?」她察觉到他的沉默,有些心慌的问:「是不是我刚才表现得不够好?」
「妳的表现无人可比!」他笑谑的说。
「你,又这幺坏!」她想背转过身去,却被他紧紧搂住。
「所有的妻子都希望老公色一点,所以妳应该觉得很开心才对,有我这个的老公。」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如此挑逗的动作几乎令乔楚屏住呼吸。
「你真不害臊!」她轻拍了下他的手背。
「夫妻之间有什幺好害臊的。」他的手沿着她的杳颈往下滑至其中一侧ru房,然后落在小玉石望上。「这是什幺东西?妳什幺时候买的?」
「我不知道,这是我清醒后,妈咪交给我的,她说我被救起来时,额上就戴着它,手上还握着另一条项链,我还以为这小玉石坠炼是你送我的呢!」
说起来还真让洛斯感到惭愧,他好象没有真心的送过她礼物。
「如果我要送妳颈炼,我一定会送钻石项链。」他决定明天就去为她量身设计珠宝。
钻石项链?!这幺说另一条链子一走是他送的,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她决定去拿颈炼给他看。
「甜心,妳做什幺?」洛斯问。
乔楚从盒子里取出那条令她一见到就头疼的项链递给了洛斯。
「那这条一定是你送我的啰?」可是,她不明白为什幺坠子上刻的却是「莲」字,而不是乔字或楚字,难道她还另有其它的小名吗?
洛斯见到这条项链时不禁大吃一惊,一度还以为只是一条款式相似的项链,可是,当他见到坠子上所刻的「莲」字时,他心中不禁充满疑问,为何一年前莉莉莲声称被盗贼抢走的项链会落在乔楚手中?
难道一年多前伤害乔楚的人也是同一批盗贼?还是另有其它原因?
「这条项链怎幺会在妳这里?」
「我不知道,这条项链是不是你送我的?」她从他的表情看得出这条项链他并不陌生。
「这条项链不是我送妳的。」
「那这条项链又是谁的?」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我一个朋友的──」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说溜了嘴,毕竟女人的心思是很敏感的。
「那你这个朋友一定是个女的啰!」虽然她表面看似平静,但口气可酸得很呢!
他不得不承认,因为他知道,如果否认只会引来她更大的疑心。
「这坠子上刻了一个『莲』字,一定是你朋友的名字,只是我不明白为什幺她的项链会在我这里?」
「我也不明白,莉莉莲告诉我这条项链是被盗贼抢走的。」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莉莉莲?」她什幺话也没听进去,唯独莉莉莲的名字──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流全停住了。静止不动的气流,令格斯心头发慌,由其当他看见乔楚的脸由红润转为灰白时,他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小乔……」
「你可不可以坦白告诉我,莉莉莲是不是你的情妇?」
「我……」
从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已经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那这条项链也是你送给她的?」她觉得自己彷佛从天堂坠入地狱。
「我和莉莉莲是过去的事,她已经结婚了,她嫁给我的一个仔朋友,小乔,妳相信我,我绝不会再做出令妳伤心的事了。」
「真的?」她的眼眶发热。
「真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说谎,我就──」
「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毒誓。
他回吻她的手心,「为了答谢妳对我的信任,我决定给妳一个惊喜。」
「是什幺惊喜?」她圆膛起双眼。
他压止她的身体,眼神变得火热而暧昧,「妳说呢?」
「这怎幺可能……」她惊呼。
当他的嘴凑上她的ru房,同时他用膝盖撑开她的双腿,「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什幺不可能的事。」
于是,他给了她一个火辣辣、充满的惊喜。
☆★天长地久的踪迹★☆
喀比斯岛。
凯蒂送走了医生,马上连珠炮似地对着茜儿一古脑儿宣泄她心中的不满。
「我早告诉妳一定要想办法紧紧抓住主人的心,妳却不肯听,好了,现在主人找到姓乔的那个女人,她也不知道用什幺方法把主人迷得团团转,我看过不了多久,主人一定不会再管你们母子的死活了。」
「不会的,洛斯答应照顾我和小文的。」她看着因受了风寒而微微发烧的儿子。
以前洛斯很疼爱小文的,每次小文生病,无论他再怎幺忙碌,他都会陪在小文的身边,可是,现在洛斯却远在法国……
「人家都说女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更何况是你们母子两人。」
「别把小乔说得那幺坏,我相信小乔不是那种女人,况且我还是她的大嫂,小文是她的侄子。」
凯蒂冷不防的泼了她一头冷水,「别忘了,妳和乔文没有注册,小文虽然是乔文的孩子,可是陪妳进产房、签字的却是主人,而且,小文现在跟着主人姓,妳说她会接受妳和小文吗?」
凯蒂的煽风点火已令茜儿的信心开始动摇了,然而凯蒂却不就此罢休,反而开始添油加醋起来。
「如果她真当妳是大嫂,为什幺她没来看妳和小文?如果她不介意,为什幺她不回喀比斯,反而要主人陪她住在法国?这是很简单的道理,用膝盖想他知道,她根本就是有意要主人冷落妳和小文,说不定最后她还会使出撒手涧把妳和小文赶走。」
「凯蒂,妳别再说了,小乔不会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她告诉自己要对乔楚有信心,可是信心却是脆弱的,禁不起一再的打击。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人心隔肚皮,何况当初她为了妳和乔文受了不少罪,现在乔文死了,她不乘机报复妳才怪呢!」
「不会的,不会的……」然而她的信心已完全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