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她的额头和脸颊,日后可能会留下几道疤痕。”
“她为什么会一直昏迷?”钟韶余焦急万分的问。
“可能是情绪紧绷、过度恐慌造成的,过几天就没事了。”
“真的会没事吗?”
“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一点也不像潇洒的钟韶余!别忘了我是一等一的名医,也是你父亲最肯定的大夫。”
“抱歉,王伯伯。”
王振皓拍拍这个器宇轩昂的小辈,“她是你的心上人,对吧?你放心,她脸上的伤痕交给我。最多半年,即使不能让她完好如初,但以现今雷射整型技术的先进,我有十足的把握。”
“我不担心初静的脸会不会留下疤痕,我担心的是她所受到的惊吓。”他怎么可以让她无助的承受暴力的威胁!
王振皓了解的拍拍他,“我待会儿有一个手术要做,晚点再过来。”
谢过王伯伯之后,他呆坐在床沿轻轻的握起她的小手,又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啄下一吻。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受伤的是他,而不是娇弱纤小的她。
他无法想像当她面对三名恶汉的凌虐时,她是如何的畏惧!他的心被揪扯得好疼!
“初静,你听到我的声音吗?”他将头轻轻依靠在她已缠上白色绷带的脸颊上,一声又一声的低叹:“初静,我的初静,你不要害怕,你现在很安全,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是我该死,我不该对你怀疑,更不应该放你一个人在关家受委屈。我以为顿失亲人的你,最需要的是亲情的安慰。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但是该死的我居然令你难过伤心!”激动的情绪一涌而上,男儿泪从不轻易流下的他突地不能自己的潸然滴落……
这时病房门突的被推开,站立门边的四个人霎时都愕呆了。
杜辰歆第一个打破沉默的哇哇大叫:“你在哭呀?哇拷!你为关初静掉眼泪耶!”真他妈的酷毙了!对他的款款深情,她简直是崇拜得一塌胡涂了。
擦去泪水,他轻轻放下关初静的手,仔细的为她盖上薄被,深沉幽黑的眸子直直盯视着伤心欲绝的林咏梅,“关伯母,您应该已经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林咏梅拖着沉重无力的脚步,她颤抖的抚模着整张脸几乎都被白色绷带缠裹住的关初静,心痛的低嚷:“天啊!翠泥居然做出这么没有天良的事?初静是个女孩子,如果她的脸毁了,她的将来怎么办?”
“不劳关伯母费心。即使初静的脸不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即使这些刀伤、烫伤的痕迹不能去除——我都要她!”
他的肺腑之言令众人又是一呆。
“你是说,就算是初静的脸毁了。你也会……娶她?”深深的看着眼前出类拔萃又带着狂傲不羁的钟韶余,林咏梅好生感动,却又不太敢相信。
“我没必要用谎话骗您。”他是要定她了!即使她依然气他、拒绝他。
林咏梅又是泪又是笑的频频点头,“好!好!一定是大哥大嫂在天有灵,是我这个做婶婶的没能照顾好她……”
“初静才十七岁,我希望能徵得您的同意,在初静还没有成为我的妻子之前,让我成为初静的监护人。”
大伙瞪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久,冷裳才站出来质疑的问:“你才二十三岁,不是吗?那么你也只大初静六岁啊,在法律上可以这样吗?”
“只有成为初静的监护人,我才能够时时刻刻的保护她。关翠泥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他的冰眸透着肯定。
“翠泥做了这样的错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林咏梅用手帕揩去眼角的泪珠,女儿的胡作非为教她心痛不已。
“关伯母,您干嘛这么难受?是关翠泥欠教训又不是您!”杜辰歆实在是看不过去,这么慈祥的老妇人竟然为假仙妖女自责得要死。
“是我教女不严。”对这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真的是太纵容了。
“初静不会怪您的,她一直尊敬您、爱您。”颜月波用双手紧揽住林咏梅的肩膀,生怕她会不支倒地似的。她看起来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怎么不是我的错?这几个月来,我竟然都没有发觉翠泥对初静有那么深的敌意,我还以为初静和翠泥两姐妹相处得很不错!”她几乎哽咽不成声,只能一下又一下、痛苦的捶打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脯。
良久,她走到钟韶余的面前,颤抖的握住他的双手,发自内心真诚的哀求道:“好孩子,初静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点点头,钟韶余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您放心,我一定终其一生,和她不离不弃。”
“跪下!”
“妈?”关翠泥非常的诧异,母亲从来没有用这种严厉的口气斥责过她。
“叫你跪下!”
“妈,您是怎么了嘛!”她挨向母亲,企图用撒娇浇熄母亲的怒火。
“跪下!”林咏梅拿起粗木棍,使力的往关翠泥的小腿上敲。
“哇!”好痛!必翠泥双膝一弯,不情不愿的只好跪下。
“你还知道痛?你叫流氓把初静的脸划花,你知道不知道那种痛是我现在打你的几百倍!”
“关初静真的被毁容了?那三个卒仔下手够不够重?”钟韶余是不是不要她了?一定是的,谁会要一个满脸都是疤痕的丑八怪!炳哈,她真是开心。她就是要关初静伤心欲绝,无论如何她也要得到钟韶余的青睐。
“你真是令我太寒心、太寒心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一点悔意也没有!她紧紧握住粗木棍,没头没脑的就往关翠泥的身上一阵乱打。
“初静是你的亲堂妹啊,你怎么下得了手?这些年的书你都白念了是不是?你这样的女儿不如死了好!我现在就打死你,让你去黄泉地下跟你伯父伯母忏悔!”
“妈,求求您,不要打不要打了啦,你真的会把我打死……”关翠泥也怕了,母亲好像真的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林咏梅没有停手,她一边狠下心打,一边又心碎的说:“就是因为我太疼你,从来舍不得骂你、打你,所以才会养成你的无法无天……”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看着翠泥拼命的闪躲,她这做妈的又何尝不难过!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嘛!”关翠泥大喊。她的手上、身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灼痛感。母亲如果再打下去,她肯定会皮绽肉开的。
“你真的知道错了?还是随口诳我?”
“……”她想逃开母亲的毒打,可是母亲从来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就算她现在逃得了,只怕母亲在盛怒之下肯定会要她那威严得令人胆寒的外交官爸爸回来治她!
“不管你是真的知错或是恶性不改!”林咏梅一边用力挥棍,一边泪流满腮,“我已经决定了!先送你到警察局认罪,让国家律法惩罚你应得的罪;然后再送你到芝加哥去,你就只怕你爸爸一个人是不?好!我就让你爸爸来管教你!”
“我不要去芝加哥!我不要去!”她觉得她快昏倒了。如果她真的被“押解”到芝加哥,想而易见的,在她父亲斯巴达式的教育之下,她的生活将会是凄凄惨惨戚戚!
此时此刻她真的好后悔,她干嘛和关初静争宠呢?那个没有眼光的钟韶余根本是无药可救!一想到自己即将度过的铁窗生涯,她更是不寒而栗!
病床上的小人儿依然昏迷不醒。守在病床边的钟韶余忧心如焚,他担心只依赖营养针注射的初静无法支撑。她已经昏迷四天了。
这四天她滴食未进,他只能用棉花棒沾水湿润她乾裂的唇,所有的医师几乎束手无策。给他的答案千篇一律都是她惊吓过度导致暂时昏迷,但是所谓的“暂时”已经过了四天三夜!
这些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几个小时之后,她让他握在手里的小手似乎动了一下,他惊喜的轻呼:“初静!你醒了吗?我是韶余。”
她的眼睫毛悄悄的眨一眨。一会儿,她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睁开了,秀眉轻拢,她直愣愣的瞪着天花板瞧。
“初静……初静……”他体内的细胞由于她的苏醒而雀跃万分。
她的头微偏,失神的瞪着他看。半晌,她忽然尖声大叫,挣扎的想跳下床。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他怕她会弄疼她脸上未愈的伤口。一时情急,他只好紧紧将她圈进他的怀里。
“走开,走开!你不放手我就要喊救命!”由于恐惧,她全身僵硬;被他制服了好一会之后,她终于压抑不住的啜泣出声。
“韶余,赶快来救我!我好害怕……他们要……要……”
她的嘤嘤低泣令他心酸不已,轻捧起她的脸,他柔声安抚她:“没事了。那三个坏人已经交给警察了,不要怕。”
她瞪住他,眼神陌生得彷佛完全不认得他。
“伤口痛不痛?”他生怕弄痛她,轻轻的用手抚模她尚未拆开绷带的脸颊。
当他的手轻触到她的瞬间,她的眼底忽然写满惊慌惧怕。她使尽全身力气的拍开他的手,哭喊着:“救命啊,救命救……救命!”
他一怔,他的初静把他当成那三个恶汉?他要如何让意识未清的她,明白他是最爱她的钟韶余?
“走开!走开!”她全身颤抖得非常厉害。
他真的慌了。抱住她不断挣扎的身躯,他用唇封住她的唇,企图令她安静。
她的嘴唇好柔软,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温柔的辗转吸吮她的芬芳甜美,热烈滚烫的激情一下子凶猛地攫住他。
“初静……”他喉头一窒,粗嘎的低喊。
“韶余?”星眸半掩,模模糊糊的她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宽大的胸膛上。
“你记得我的吻,对不对?”万般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他紧盯她溢满水气、惹他心怜的双眸。
“你是韶余!”她拼命的点头,然后不解的看看四周,“这里是医院!我怎么……”恐惧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害怕的抓住他,想缩进他的怀抱寻求保护。
“你想起来了?”他的心牵扯得十分狂乱,一方面心喜她的意识终于清楚,一方面又不希望她因为恢复记忆而再次陷入极度的不安。
“他们把我困在巷子里!他们把毛巾塞在我的嘴巴……”
“乖,别慌,别再去想那些事,你现在非常的安全。”他轻抚她的背哄她。
“他们用热热的烟头烫我的脸,还有用刀子……我的脸!”她激动的模向缠满绷带的面颊。
“别乱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他厉声喝住她的妄动,并且以他惊人的力量箝制她胡乱挥舞的手臂。
“韶余,我的脸是不是完了?你告诉我!”一定是的!她刚刚模到自己像个木乃伊似的脸,整张脸除了眼睛、鼻子、嘴巴以外,其余都裹上厚厚的纱布绷带。
“你脸上的伤是不轻,但是只要伤口愈合结痂……”
“你不要安慰我!我的脸没有救了!我晓得的,那时候好痛好痛,我忍着不哭,可是好痛好痛……”她是不是会变得面目可憎?那么韶余……他不可能会要她了……不可能了……
她想挣月兑他,想离开这儿,她不要让他为难。可是他不放手,他的力气这么强大!
“初静!你会弄伤你自己。”
“我不要你可怜我!”她本来就是没人要的小甭女。
“关初静!”他将她的双手扭拧在她的身后,含怒的火眸一瞬也不瞬的紧锁住她,“你给我听着!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不是可怜你!”
“你是!”她任性的大叫:“你就是可怜我!那时候因为我爸爸妈妈的空难让我变成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孤女,所以你说你喜欢我,所以你才要照顾我、保护我。现在也是一样的,因为我的脸被弄丑了所以你……”
“所以我可怜你?”该死的初静!她以为他对她的感情是如此的浅薄?她真的想把他气死啊!
“你喜欢气我、呕我,对不对?”他猛地放开她被他扭拧的双手,怒不可抑的来回走动。好半天,他突然挨近她的身边,扯高喉咙对她大吼:“你很可恶,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是男人,我会好好的痛揍你一顿!”
被他这一吼,她顿时安静下来了。她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看起来好可怕,原本帅帅的面孔铁青铁青的,她晓得他不会动手揍她,可是他好像真的气恼极了。
“别生气,好不好?是我不乖!我乱胡闹!”
空气里的氧气彷佛一下子缺少了许多,她觉得呼吸困难。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他是不是不打算原谅她?
她没敢看他。微低着头的她,从眼帘下方辛苦的寻找他的大手——她好想拉拉他的大手。
他似乎清楚她的心思。他自动的将他的左手“奉上”,皮笑肉不笑的冷着声音问:“不认为我是在可怜你?”
“人家犯了大错了嘛。”晓得他已经不生她的气了,她高兴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里。
拧起她尖细的下颚,他想摆出严肃、难看的脸色吓唬她,然而当他面对着她楚楚可怜、清清澈澈的眸子时,他竟然无法再生她一丝一毫的气!
“大丈夫不可以生小女子的气。”
她竟调侃他?浓眉一挑,他微眯着眼,“不难过了?忘记你脸上的伤了?”
她的神色为之黯然。轻轻抚模缠着纱布绷带的脸,不敢想像将来的她是怎么丑陋的容貌。
他拥她入怀,下颚紧靠在她的头上,低沉沙哑的声音隐隐流泻出:“即使你丑得不能见人,我也要定你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关初静!”
她被他逗笑了,“你说得好邪恶!你以为我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吗?”
“你绝对逃不过!情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突然正色道:“王伯伯是一流的整型医师。他看过你的伤,绝对有信心能将你的疤痕用雷射光和磨皮技术去除。”
“真的可以吗?”她依旧担心,她不要他将来面对的是丑丑的她。她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色衰则爱弛;虽然她相信他说的——他是要定她了。
他的眼神是笃定的,绝对不允许她有丝毫的质疑,“如果你不希望我揍你的,就不准再为你脸上的伤痕烦恼。”
“嗯。”她乖顺的点头,乖顺的依偎着他强健结实的胸膛。过了一会儿,她不禁努努鼻尖,满脸疑惑的问:“你的身上好像香香的、又好像臭臭的……”
酷酷的他居然尴尬的笑道,“可能是四天没有梳洗的关系。”
“所以有点汗臭味?”他不好意思的样子真可爱,这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顽皮的她忽而兴起取笑他的念头,“原来你这么不爱干净,四天没洗澡呀!还有,我现在才发现你的下巴长出淡青色的胡渣耶。”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模他的胡渣,嗯,有点刺刺、扎手的感觉。
他紧扣住她乱来的手,不允许她的大胆放肆。
“关小姐,你醒来了啊?”此时,值班护士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他匆匆放开她,不太自然的转身对护士小姐说:“麻烦你请王医师,过来看看她的伤口。”
“王医师现在正主持医学会议,等会儿我会请他过来。”护士小姐一边换上新的点滴药瓶,一边朝着关初静笑说:“关小姐,你的男朋友对你真好!我们所有的同事都好羡慕你。你昏迷的这四天,他寸步不离。医院的餐食他几乎没吃半口,我们都为他提心吊胆。如果你继续昏迷下去,他可能也得吊点滴了。”
必初静大大的震撼住了!她咬住下唇,泪眼蒙蒙的看向他——
原来他是因为寸步不离的守护她,所以才会四天没有梳洗?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有营养针可以维持体力,而他居然空月复了四天?
“钟先生、关小姐,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吧,我等会再过来巡房。”护士小姐很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真爱哭!”他轻斥,却怜惜的吻掉她的泪。
“你坏!”她捶他,可是他的胸膛结实硬挺得要命,捶了几下她便放弃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四天没有梳洗是因为……”她惭愧的低下头。她居然自以为是的耻笑他不爱干净?关初静,你的的确应该被他揍一顿。
他伸手拨一拨她垂落在白色纱布外的短刘海,好笑的凝视着她,戏谑道:“你放心,我不会揍你的小!”
她好讶异。“你怎么晓得我心里所想的?”
“心有灵犀吧!”
他对她好像了如指掌呢!
“我允许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表示你的歉意。”他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深,愈来愈诡谲莫测。
“哪一种方式?”她不禁好奇。
他不语,只是深深的笑。许久,他附在她的耳边粗哑的低喊:“我发觉你的嘴唇味道很好,而我正好也饿了。”
必初静好羞,她不依的娇嗔:“你有四天没吃东西了,当然会饿。饿了就应该吃饭才对呀!”他哦,刚刚不是已经吻过她了吗?
他决定不再废话。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他的唇热烈的迎上她的,狂野的吮吻着她……他果然是饿坏了。
“你不可以欺负病人……”她的反对不但十分心虚,而且完全起不了作用。不一会儿,她的嘤嘤抗议声已经被他唇舌缠绵的强悍魔力,一一的融化。
“喂!必初静!”杜辰歆一进病房就忙不迭的吱喳着。“你脸上捆的绷带,这么快就拆了?哇拷!变成深肤色的『面具』耶!”
“不是面具,是医学用的绷布,主要功能是愈合紧实疤痕的密度!”颜月波双手叉在裤袋里,吊儿郎当的说道。
“不愧是我崇拜的月波大姐!”杜辰歆猛拍马屁,然后四处张望着,“你的阿娜答咧?”
“他去超市帮我买鲜女乃。”关初静笑得好甜。
杜辰歆好生羡慕,带着点酸味的口吻调笑道:“我们龙珀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在偷偷的暗恋钟韶余,可是他这个头号白马王子却只专情于你。这一段时间,好多龙珀的女生都吃不下饭、伤心得要命咧。”
“你也是伤心人之一。”颜月波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随口抬杠。
杜辰歆却破天荒的害羞起来,“是有一些些伤心啦!不过我现在对钟韶余除了喜欢还有更多的欣赏。因为他好像蓝天一样温柔的呵护着关初静。对这种深情的男人,我最崇拜了。”
必初静露出满足的呆笑。
“哇拷!瞧你的模样,这么的幸福。根本不像是受伤住院的病人!”人比人会气死人,她杜辰歆虽然是太妹头子,可是也不赖啊,可不知怎的就是他妈的没人要!
“初静,你真的要休学吗?”颜月波问。
“嗯。王医师说我脸上的伤痕要痊愈,至少还要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内,我不能晒到一点点的阳光,免得敏感。”
想想也对,颜月波帅气的笑笑,“那么我就请导的帮你办理休学手续。”
“谢谢你,月波。”关初静忽然不安的嗫嚅着:“关翠泥她……”
“她变成可怜兮兮的悲惨女主角了啦!”杜辰歆爽透的咬下一大口青苹果,“原来你婶婶是真的疼你耶!她亲自把她的女儿送进警察局哦,罪名是蓄意伤人!听说关翠泥哭得死去活来,因为她至少要吃二年的公家饭啦,嘿嘿。”
“冷裳现在正在关家帮你婶婶打包行李。”颜月波说。
“打包行李?”关初静愕然。
“关伯母可能要到芝加哥和你叔叔会合,她说她对不起你。”
“不关婶婶的事。”婶婶现在一定很难受、很自责。
“关初静,你是在伤心吗?”杜辰歆无限疑惑的瞪直眼睛,“你应该开心呀,关翠泥是罪有应得,我们没有按照江湖规矩处置她算她好狗运!”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关翠泥是她的亲人,她真的不想怨恨她。
“月波大姐,你的死党同学好像秀逗了?”她认为关初静的善良是病态的!
颜月波爽朗的哈哈大笑:“她本来就是怪胎一个!”
“你们为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一见风采翩翩的钟韶余,杜辰歆的眼睛马上一亮,“你穿黑衬衫的样子真酷!”以后她交的男朋友也要像他这样好看才可以。她跟自己暗暗发誓。
钟韶余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脸上的疤痕还会痒吗?”隔着深肤色的绷布,他轻柔的为关初静按摩,不忍心她受如此的苦。
“不痒。”她不要他老是担心,所以只好撒点小谎言。“鲜女乃呢?”
他从塑胶袋里取出大瓶装的鲜女乃,倒上一杯递给她喝,笑眼里满是纵容。
杜辰歆放下啃到一半的青苹果,把双手的十根手指头张开,在他的面前猛力摇晃,“喂!你不是整天都在医院守着她,还看不够啊?”
“他们正在热恋中。”颜月波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听到颜月波低哑的声音,他突地把眼光调向她,“你认识沈千寻这个人?”
“我应该认识吗?”颜月波颇不自然的反问。
“我知道沈千寻。他就是我们龙珀里的女生前一阵子迷得要命,把他和钟韶余并称是白马王子之最的那个帅哥啦。但是,他一下子就不见了。”有点怀念呢!杜辰歆痴痴的想着大帅哥的风采。
“韶余,你为什么要问月波认不认识沈千寻?他不是出国了吗?”关初静疑惑的问。
钟韶余耸耸肩,不是很在意的说:“我昨天刚和他联络上,他突然提起颜月波的名字,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在电话筒里乱笑一通。”
“哇拷!沈千寻是不是想泡月波大姐?”
“你少胡说!小心我赏你一个过肩摔!”颜月波的好心情全没了。她没啥好气的说:“可能是因为我是颜家武馆唯一的继承人。同行相忌,他们家也是开武馆的,他有足够的理由不爽哦!”为什么她老是摆月兑不掉那个可恨的白面书生?烦!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却暗暗揣测颜月波怎么知道沈千寻的底细。
杜辰歆是想问而不敢问;关初静是不知要从何问起;钟韶余则是没兴趣开尊口,于是这个谜就暂且搁着,反正日子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