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施然知道时杰口中的姜焕是派在宋国的情报人员的负责人,出身早期的特兵部队,忙道:“那怎么办,你有办法了?”
时杰轻哼一声道:“他们想打,我们一定奉陪到底。”
“看来他们还是将我们当成了最大的威胁。”
“什么叫威胁,当初护民军兵少势微,不一样受到各方的打压,这就是争霸者的通病,都要把支配的权力扩大到极致。”
沈施然轻叹一口气道:“不知道这次打完了,和平能维持多久。”
时杰住口未答,半晌采用一种满是决心的口吻道:“这一仗的结果,一是我们被他们瓜分,一个就是整个华族大地,只剩一个统一的中国。”
护民军的各级将领是在三天内陆续赶回信州的,时杰仍在统帅府大厅召开会议,他趁这三天的时间,已经拟好了一套计划,几名政府首脑,也受邀列席会议。
众人传阅了密文内容,均是确信无疑,因为各方的消息汇总,各方势力确实出现了异动。
时间紧迫,时杰也不跟大家讨论真假了,直接宣布任命,首先是西路军,以张子敬为总指挥,刘御风、徐江为副,统兵七十万应对西线、南线战事。
北路以王都为总指挥,李方周、陈铎为副,统兵四十万,应对北方战事。
东路以王任为总指挥,杜用、林开为副,统兵四十万,应对东线的战事,五十万预备役编成五十个后背师,分三路随军,以便随时补充兵员,同时放下权去,各路总指挥全权负责当面战事,不必向总部汇报。
时杰做这个决定也是花了心思的。三路军的构成大有玄妙,比如张子敬的西路军,兵员多是元阁朗李泽源旧部,与赵国陈国一向交恶。
地方上。以沈施然为主,刘靖平为副,成立战时军勤部,负责协调各处的物资军援,将所有的非国防建设暂停,抽出军费,应对战事,与之有关的所有地方部门无论军地,一律受其管制。
时杰的任命简单明确,会议只开了半天。个人就领命而去,他这样分派,是自信也是被迫,自信处是他相信几个高级将领都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后勤保障上也形成了一种程式。这都是一步一步打出来的。
被迫处是时间太紧,若真的开上几天会,研究方案,恐怕就来不及了,就算这样,各方要真正做到以开展的准备,也算的上仓促了。
时杰将众人排走后。匆匆与妻儿告个别,出城直奔平野,他有自己的作战任务。
他现在以很明确的推断,促成这次联兵的必然是陈国,确切的说一定是陈济民,他与护民军之间。是不能共存的。
时杰当日留下陈济民,是因为刚刚收获陈国的疆土、国民,对他展开歼灭不是时机,再者,时杰也想让他把全部的潜力挥出来。把他从身心上完全彻底的击败,再者时杰还有个不告人的秘密,就是留下陈济民就是为日后的护民军开战留个由头,他已经预想到陈济民早晚会走这条路。
现在时杰想起来,这个由头倒是留对了,只不过后果还难知福祸,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打算的,莫非真的像沈施然说的那样,入了“魔道“。
有此推断,此次出兵最为积极的当属陈国,其他的势力都是抱着一种浑水模鱼的心态,不能全力的出兵,必须捉住这点,先消灭陈国,至于宋国,已然是油尽灯枯,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了。
新元三年一月七日,时杰自平野登船,顺江而下,目标直指大兴,所率是已经增至一万人的特兵师,他之所以率这么少的人部队,是因为,此刻特兵的装备,一比这个时代超前了一代。
一个配有五十门最新式火炮、三十加飞弹弹射器的炮团,两个步枪团,一个特种作战团,以说,在这支部队里,所有的冷兵器已经沦为配角。
此前,这支部队一直由王则承亲自带领在余庆一代训练,这次集兵平野,算是最后一次的野战拉练。
而现在时杰的亲卫,早换了一拨,以前的几个都被时杰派走担任一些特殊部门的长官去了。
全军乘坐二十艘兵舰,二十艘运输舰,顺江而下,每次经过水运码头时,时杰都要求是趁夜而过,尽能的起到奇兵之效果。
部队到达太初水域,时杰遥望上元方向,心中计定,交过一名亲卫,手书了一道命令,道:“你率一个营的特兵上岸,将这封信交给王任,告诉他依令而行,对方不是想来个四面压缩,中心开花吗,我们就先把这中间的花给他拔了。”
时杰命令的中心就是嘱咐王任,一定要以雷霆之势,先消灭宋国残余,攻势要快、要猛,若是攻破宋国都城,注意寻找元珂。
船队继续往南,三天后,船队到达新辉、分江口一线,从这里再往南,就是英族的领地了,看着奔流的易江,时杰久久无言。
经过侦查,时杰决定在距边境三十公里的一个滩头登陆,跟着在一处矮山旁,选定营址,连夜开工,修建了一处简易的军寨。
时杰派出几只小分队,四出侦查,并且派了传令兵去往新辉,将驻守新辉的两个**师赶来参战。
屈指一算,距离各国联合出兵之日还剩两天,时杰就是等陈国全力挥兵北进时抄他的后路。
侦察兵回报,距此二十公里外有处村庄生了惨案,时杰忙亲率了一个近卫连赶了去。
众人到了侦察兵所说的那个村庄,只见处处断垣残壁,几处废墟上还冒着余烟,村民的尸体遍布各处,许多的年轻妇女都是全身*,狼藉,明显是被轮暴致死。
当下虽然是各国兵乱,但同根同祖的情况下,像这种洗屠的情况很少,不知道是哪只势力干的。
时杰在一处矮墙下,现一具俯卧的女尸,上衣被撕碎,背上一处伤口,血迹依然黑,臂弯下,紧紧护着一名幼儿,但幼儿也已死去,伤口在胸月复,显然是被人用利刃贯穿。
时杰望着这副场景,全身不自禁的轻颤起来,一字一句的道:“去,给我查,这到底是哪只势力干的。”
时间不是很大,侦查的特兵回报,在距此左方的一处树林中现人迹。
时杰留下一个排处理现场,带着余者赶往那处树林,行了不到三里,前面出现一处树林,还没等时杰派人入林,就见从里面冲出百十来人,装扮都是普通的村民,手中拿着木根,镐头,大喊着:“跟他们拼了!”。
时杰没有下达攻击命令,村民们已到了近前,齐齐站住,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对面这支军队。
时杰走到人前,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这里?”
对方人中走出个四旬左右的汉子,看着时杰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来到的这里?”
“时杰本来不想表露身份,但眼下这情形,又怕引起误会,道:“我们是对岸的护民军。”
对方一听是护民军,复又举起棍棒镐头齐喊着冲上来,场面混乱,时杰大声下令:“将他们武器缴下,不许伤人!”
百来名特兵收起武器,徒手上前,这些战士都是时杰近卫连的,能选进来,至少选拔了三次以上,就算对方是军中的精锐,也能以一敌十,何况,对方不过是些普通的村民。
没多一会儿功夫,对方百十来人的武器被夺,人也被制服在地,但确实仍死死反抗,大喊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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