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更在晚上八点
“阿浅……”脸上发烫,实在受不了阿浅如此的诱惑。
“云锦,亲一下就好了,做人不可以太贪心的,不然,不然以后不理你了……”阿浅迷迷糊糊地说着,眼睛笑眯成月牙。
云锦颤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你,你说什么?”
阿浅嘟着小嘴,不满道:“不跟你说了,心里好难受,我想睡觉,我……唔……”
剩下的话全数被堵进了嘴里,阿浅只觉得一阵神魂俱消,心里的空虚似乎终于得到着落,不再如猫抓似的难受。
云锦用尽全力的吻着阿浅,毕竟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哪里懂得什么是浅尝辄止,这样用力的吻,仿佛要把阿浅揉入他的身体里。
想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的一个人就在眼前,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阿浅被云锦吻的全身酥软无力的,整个人都伏在云锦的胸口,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也很热烈地回应着云锦。
云锦被阿浅的回应弄的无法自拔,渐渐地不再满足唇舌的纠缠,狠狠摄取阿浅口中的几缕芬芳后,又贴着唇朝她的后颈而去。
滑腻的触感在阿浅的而后传来,阿浅忍不住一阵轻哼,愉悦地叹了口气后,又似乎更加难耐了。
“云锦……嗯哼……”难受地扭了扭身子,想要云锦停下。可是又不想让他停下。
云锦此刻哪里还能想到其他,身子一倾便将阿浅压在了床上,重新吻上了阿浅的嘴唇,用舌头锁住了阿浅的阵阵申吟。
手也开始有所动作,热情地抚模着阿浅的身子。不消片刻就将阿浅肩头的衣裳剥落。吻一路向下。停在了阿浅的胸脯。
被眼前的景色震回了几分神智,云锦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浅,道:“阿浅,可以吗?”
阿浅的脸一片潮红,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羞死人的事,想要拒绝,可是无力拒绝,身子软乎乎的。没有任何力气。
看着云锦近在脸,眼睛渐渐失去焦距,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甚至也不在乎他到底是谁?是云锦是师父还是其他什么人她都不在乎,只要别让她那么难受就行。
于是弓着身子,用行动来回答一切。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在乎了。她的心实在太累太难受,若是能获得一时的快乐也未必不好。
远处突然一道凌厉冰冷的目光射来,就算是闭着眼睛的阿浅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目光的犀利和滔天的怒意。
心头一个激灵,倏地睁开眼睛,目光与站在门外的人牢牢对视,那人眼神里的痛苦愤怒失望不甘此刻全数进入了阿浅的眼内,让阿浅的思绪瞬间清醒,让阿浅的心犹如帛裂。
猛力推开了云锦,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滚落,满脸的惊慌失措,茫然不知。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到底是在干什么?!
肩头的衣裳剥落,甚至连胸部都要若隐若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爱的人明明是师父,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与别的男子做着苟且之事?!她怎么能如此不要脸?!纵使是喝醉了酒也不该如此放纵的!不应该的!
酒?对!是酒!一定是忘忧酒的作用!她梦里的场景不是虚幻,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一定是这狐狸五百年前与云锦一起经历过的事!因为太过幸福难以忘怀,所以便在喝了忘忧酒后全部忆起!可是那不是她啊!她不是狐狸!她也从来没有爱过云锦!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她爱的人,她唯一一个爱的人只有师父!
用力甩开想要将她扶起的云锦,阿浅从地上挣扎而已,望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言子墨,奋力追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不能再和师父在一起!但从来没有想过背叛的!从未想过的!
云锦满脸痛苦地跌落在原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极度哽咽:“为什么?你喊的明明是我的名字,你爱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
此刻震惊失措的三个人都没有发现隐藏在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带着恼恨的神情,握紧双拳,恨恨道:“就差一点了!”
不知道追了多久才追上,仿佛还是狐狸的时候,那时候被云锦吻,自己就是这样一直追一直追,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要追上,只是要道歉,因为不想让师父误会,因为不想让师父失望。
伸出手死死扯住言子墨的衣摆,阿浅像个孩子似的害怕又茫然无助。
言子墨面色苍白,急促地呼吸着,颤抖着身体,回首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阿浅的脸上。
“为什么你从来不听我的话?!就这么喜欢云锦么?!就这么不顾一切要跟他在一起么?!”其实本不应该如此动怒,因为隐藏的魔性不知何时会蹿出来,但他控制不住。只要遇到与阿浅有关的事他就控制不住!
师兄说阿浅今日为邱泽木大闹刑场,因为太过担心,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体想要看看阿浅,想要开导阿浅,可是谁料到居然会让他看到这样龌龊的一幕!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
阿浅惨白着脸色,慌乱无措地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师父,师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从没有见过师父这个样子,仿佛是气到极致。
言子墨根本不听阿浅的解释,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丝魔性似乎就要压倒理性。那日失去理智后对阿浅做过的事已经忆起,虽然并未觉得廉耻,但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现在的他气到极致,难保不会再对阿浅做出不应该做的事!
狠狠甩开阿浅抓着他的手,根本不再管她,怒气冲冲地往前面走去。
“师父!师父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突然记起了当年跟云锦的事,我只是一时不受控制,我真的没有爱上云锦,我没有……”
言子墨几乎是瞬间怔住,仓皇地停下脚步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阿浅,声音深沉而可怕:“你,你记起来了?”话说出口,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滚,热浪一阵强过一阵。
阿浅慌忙摇头,断断续续道:“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记起一件事,我只是记起一件事……”
见言子墨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以为他还在生气,伸出手碰了碰他:“师父,阿浅真的没有爱上他,阿浅真的没有。”
阿浅爱的是你,阿浅爱的人是师父啊!
“不要碰我!”言子墨突然挥开了阿浅的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就要摔倒。
“师父!”阿浅吓了一跳,刚伸出手去扶,言子墨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渐染了阿浅的手臂,渐染了阿浅蓝色的衣裙。鲜红的色彩落在湖水蓝的衣摆上,像是在水面上盛开朵朵红莲,有一种别样的美,却也让人触目惊心。
言子墨用力撑住墙壁,不让自己倒下去。脸色白得几近透明,神智是恍惚的,他想逃离,他不想让阿浅看出他的不对。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根本就动不了,只能倚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师,师父……”阿浅睁大眼睛,话音里带着颤抖:“你……你又咳血了?”探出手去把他的脉,震惊地连连后退!
怎么会这样?!师父竟然虚弱到了这个地步!功力居然低微的可怜,就快要探测不到!不可能啊!不可能的!师父明明已经好了!师父当初明明对她说没事的!
她早就应该看出不对的!她早就应该有所怀疑的!怎么能任凭师父说他没事就相信了呢?!当初师父昏倒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单纯没有这么简单的!普通的妖魔怎么能将师父伤成那样!居然还要靠自己大半的法力才将师父救回!那天师父走火入魔她也应该引起重视的!她怎么就这么笨,她怎么就这么没用?!
“为师没事,不用担心,没事的。”言子墨看出不对,只能尽量解释。
“不要再骗我了!师父明明就受了很重的伤!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难道自己的身体伤成这样还不肯说么?!”害怕到了极致,便只能大声地说话来掩饰自己那颗不安跳动的心!
言子墨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整个人虚弱到不行,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一样。
“师父!不要再瞒着我了!我输法力给你!像上次那样救你!只求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阿浅没有关系的!阿浅就算把法力全部给师父也没有关系的!”边说边将手贴上了言子墨的身子,汹涌澎湃的法力朝着言子墨的身体流入。
言子墨无力地挥开了阿浅的手,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轻咳了两声,无奈道:“没用的。”
“师父!”
“为师是中了毒,不是受了内伤。”
“毒?!是那日被蛇妖咬伤的吗?!那我们去解毒啊!为什么要拖着,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毒已入骨,无药可医。”轻飘飘的八个字对阿浅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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