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只是我和你都看不见。”肖可儿挣扎着,很想从床上起身,身上的麻醉药依然留在体内,全身都很是辛苦,很难受。
她终于忍受不住了,咬紧牙关地用手撑着床单,使劲地坐起来。
“可儿,你是太心虚了,对不对,你的心理不平衡,才有这样的幻觉。“葛可欣在安慰肖可儿,两表姐妹的语气冷冷地,坚持原来的思绪。
葛可欣受不住了,她非常害怕肖可儿说的话,太吓人了,葛可欣承受不住。
她几乎是吓晕,葛可欣挺挺神,压住心中的恐惧,压住心中的害怕,一步一步地离开房间。随后,加护病房里只有肖可欣。
病房里的温度这气温有所变化,刚才才是闷热的,现在却是阴阴冷冷,凉飕飕地。
第二天一早,肖母来到光华医院,一进入房间,她就看到女儿那张全是疤痕的脸。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了,脸上的纱布也让护士给拆下,肖母喜悦地来到肖可儿的床前:“可儿,我给你送来糖水和水果,你趁热吃,别饿坏肚子了。“肖母好关心地说着。
肖可儿默默地坐着,随即地应声:“妈,你以后不要来了,我不喜欢你来。“她撇开脸,装出一副好冷漠的模样,肖母对女儿的关爱却成了废物。
肖母有些紧张了,握住保温瓶的手抖了又斗:“可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毕竟是你的妈妈,是你的亲妈妈,不是后妈。“这时,肖母可把话语说完整了。
肖母在女儿的面前没有了自尊。
“你走,我不喝不吃,我宁愿死掉,也不用你们关心我。这么假心假意的,我不接受。“堂而皇之地,肖可儿很鄙视自己的母亲,要不是因为母亲的介入,她也不会被男友泼硫酸。她很记恨肖母,很记恨肖家和葛家的每一个人。
肖母坐到女儿的床前:“可儿。你这么记恨我,那个家伙值得让你去爱吗?那个人不是好人,好人不会去有枪。”那一天,肖母从家里的后门遇到女儿的男友,他的身上有枪,肖母第一眼便看到了。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流氓的话,他的身上怎么会有枪呢?还有,他居然把硫酸泼到女儿的脸上。这个男人真狠,够狠的。
“他是我爱的人,不管他的职业和身份,我都爱他。”肖可儿怒气地。
“可是,他给你泼硫酸,可恶的男人,和杀人犯没有什么分别。”肖母是一肚子的怒火,那个带着枪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好货色。
“妈,他没有给我泼硫酸,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上去的,这个和沈浩无关。”肖可儿的脸上有些痒痒的,很痛痒的感觉,她不可以直接地用手去模。如果不是,她的脸上将会受到伤害而留下更深更深的疤痕。
“可儿,你这……”这时候,肖母已经无言了,看向女儿,心中一片的愧疚。
肖母的意念中夹杂着一些可恶的念头,她认为是沈浩把她的女儿弄成了鬼脸,没有想到女儿会代替沈浩说话。
这和自己的初衷很不相容,肖母想着想着,很想把女儿带走,她不想让沈浩进来。
肖可儿也不再平静了,心理上依然受到一丝一丝的伤害,可不,肖可儿强挺下去。
面对着妈妈的强势攻击,肖可儿不得不低头,顺着妈妈的指引,她有点厌恶妈妈:“够了,这些都够了,我不想听,我不听关于沈浩的谣言。“肖可儿坚持拒绝了。
肖母抓紧女儿的手,才发觉女儿的手是如此的冰凉,如此的冷:“可儿,你真的爱上了仇人?“仇人?这个词语出自肖母的口中有点奇怪。
“妈,好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别烦我。“
肖可儿冷淡地随意说,对妈妈还是那一个语调,她撇过脸,显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好,我走,我走,不过你记得喝糖水,这个冰糖雪梨糖水是补脑的,记住要喝。”肖母吩咐女儿,她不想离开,想留下来照顾女儿。但是,她的拒绝让肖母好尴尬。
肖母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站在床前,心中还是记挂和担忧。这一瞬间,肖母真的想哭,没想到女儿会演变成这样委屈和害怕。
再说,女儿那坚强的个性已经消失了,换来的只是一个陌生的样貌和陌生的身体。
“我知道了,妈,你很烦,你走,好不好?“肖可儿在撒娇。
当她愤怒的时候,脸上的疤痕随即会绷紧起来,然后再膨胀。
整张脸好像是扭曲似的,好难看,特别的可怕,和鬼面那样相似。
肖母忍住哭,强忍着心中的焦虑,不得不按照女儿的话去做。关于那个沈浩,肖母也不敢再在女儿的面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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