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低低笑着:“珈蓝教主,我想你一定很赞成我的这个主意,只要你找上几个人好好伺候镜公主,估计三殿下也就不会再对她有任何念想了。”
“确实娘娘的主意,好极了。”
花囹罗真的很想朝她们来一通六字国骂,但觉得骂她都有辱自己的嘴。
“乌珈蓝,如果你认为九千流会因此嫌弃我,那么他也会同样嫌弃你,你不是也让几个男人伺候着吗?”
乌珈蓝面色顿时狰狞。
花囹罗冷笑:“还是你认为你明媒正娶的就清白吗?告诉你一样的性质!”
花囹罗纯属为了刺激乌珈蓝,人家那个叫风流倜傥扑倒男人,她是中了情yu蛊被那什么,完全不一样啊!
她心里其实非常害怕。
但一心想要得到九千流青睐的乌珈蓝自然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九千流,所以被气得脸都歪了。
“我说过,就算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我无所谓,反正我又不喜欢九千流,他嫌弃或不嫌弃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你,一定会因为他的嫌弃痛不欲生吧?”
“找死!”乌珈蓝短枪举起,就要轰掉花囹罗。
茹妃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不是来不及阻止乌珈蓝想杀花囹罗,而是更大一股杀气如浪一样砸向乌珈蓝。
乌珈蓝察觉也已经做了躲避,只可惜在这样的杀气面前,她的抵抗就如蝼蚁一般。
蓝色的火焰注入她的体内。
焚烧的痛苦让她瞪大眼睛看着浑身燃烧着蓝色的灵力的九千流,她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杀人的表情,不再是笑盈盈的杀气,而是破晓前的绝对恶魔。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他是她想要膜拜的男人。
“三殿下……”
九千流的声音冰冷:“早知有今日,本宫早该将你碎尸万段。”
“我对殿下一直情有独钟……”
“哼,留你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告诉你这让本宫觉得恶心,你可以好好的死不瞑目了。”
乌珈蓝大眼瞪着,眼珠子都快凸出来,脸上的血管膨胀。
九千流走到花囹罗面前,伸手遮挡她的视线。
噗……
乌珈蓝像一堆断截的傀儡一样瘫倒在地,身上轰然烧起蓝色的火焰。
“丫头……对不起。”进她房间看不到她,又发现马车不在,他就猜到她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茹妃趁机想走,九千流手上的折扇一挥。
啪嗒
茹妃跪倒在地,似是已经猜到这样的结局,她冷笑了一声,也不反抗了。
除了蛊术,她的灵力绝对胜不过九千流半分。
“丫头,我知道让你伤心了,但是……”
“去找她要解药!”花囹罗此刻已经没心思跟他废话,此刻的她已经清晰地感受到药效起作用了,她连呼吸都是热的,“快去找她要解药。”
紧随而至的如画立即将茹妃抓过来:“交出解药!”
“哼哼哼……”茹妃似乎已经将生死看淡,也不怕他们会把她怎样,“蛊虫难养,蛊毒解药更是难调配,任何蛊毒都有可能有解药,唯独情yu蛊……无药可解。”
“你大爷的!”花囹罗扑过去揍她,“花离镜跟你有什么仇啊,你后宫斗不过出宫还要找她麻烦!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可是花囹罗发现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劲。
完蛋了,身体开始哆嗦个不停。
“九千流赶紧逼她拿解药,快点……”下月复传来陌生的空虚与灼热感,花囹罗慌得跟手足无措。
“如画,搜她的身。”
“以三太子的见闻,难道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天方国巫蛊千万种,可解药不及一半,太多蛊术被禁止就是因为无解。”
如画将她身上翻了个遍,确实一无所获。
其实有过研究或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茹妃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巫蛊难炼,解药难求,之所以天方国的人在江湖中被称之为“见者绕道”,就是因为巫蛊的诡异,阴暗、邪恶、无解。
花囹罗哭了:“我不管,九千流你立刻找到解药,我就要解药!”
九千流的扇子直抵茹妃脖子的动脉:“解法,说。”
“三太子,情yu蛊的解法不用我教你吧?她脖子上的桃花印已经慢慢显现,花开到心脏,蛊毒攻心,就回天乏术了,不信的话,等花开到心脏,看看是否会触动锁命令……不过,就算清岚大人来了,也只能留口气吧。”
“信不信我会立刻杀了你?”九千流已经太后悔自己对花囹罗的隐瞒,若不是他隐瞒,她也不会一怒之下负气一人离开。
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就算你杀了我,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不杀你。”九千流眼里流转妖冶的邪气:“如画,把她身上所有的蛊毒,一口不剩全喂进去,关进大牢,绝对别让她死了。”
茹妃面色一惊,随即想要冷笑,却也有些笑不出了。
巫蛊蚀骨,有多痛苦,她却也亲眼瞧过那些人的惨状。
而她身上的蛊毒,正好也是惨烈无比,绝对是求生不得就死不能……
看来真的没解药了,花囹罗绝望了,转身欲逃。
九千流将她抱住:“丫头……让我救你。”
“你走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身体却恰恰跟她唱反调,恨不得立刻揉碎在他的身上,“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
明明想要破口大骂,却带出太多的气声,想要挣月兑,却更想……扑倒他!
“对你隐瞒丑蛋的事我道歉,日后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今日我必须先救你。”
他说得倒轻巧,又不是他中了这种邪恶的毒药。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是不是我中这蛊你心里乐坏了,告诉你,我就算去找别人我也不找你……”
“丫头!”九千流绝美的容颜是花囹罗从来没见过的肃然,“我是想要你,但绝对不是以伤害你为前提!如今事情发生了,我救你是天经地义。除了我你还能去找谁?!”
“大骗子,除了你我谁都能找!”
九千流被这话气得脑门一热,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起,疾步赶回使馆。
再跟她说下去,不止他会被气死,也只会拖延救治的时间。
花囹罗极力保持神智的清醒,想挣月兑九千流的掌握。
但以她现在这点力气对九千流而言不过就真的只是小宠物挠痒痒的力道。
甚至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强力压制,眼看他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回东越国的使馆内,迅速进了一间宽大雅致的卧室。
这是九千流的房间!
视觉一转,她被抛进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花囹罗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九千流已经俯身下来单手便按住了她:“丫头,乖乖听话,让我救你。”
花囹罗一直觉得,九千流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春花绽放,今日再这么聆听,更是觉得心神荡漾,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想得到什么。
可是,她不想要他!
他是个大骗子。
“不要,我……我另想办法……”
“丫头,情蛊只有一种解法……”他银发垂落,倾国倾城的脸近在眼前,眼眸如海深邃,凝定在她脸上,“放心交给我,好么?”
花囹罗紧绷着身子,忍住呼之欲出的答应,倔强地别过眼:“我不要你管。”
“这事除了我,没人能管。”
九千流半压着她,火红的袍子将床榻上的她覆盖,修长的手将她倔强别开的小脸捧回来。
见她脖子那处的烈火桃花又开了一朵,他俯身亲吻她的粉红剔透的耳朵。
“丫头,两个月后,我八抬大轿把你娶回来,你是我的……永远只属于我。”
这就是……定局了吗?
花囹罗心里闪过一丝疼痛,她心里放不下一个人,可是……这种情愫在她情蛊遍布的身体显得格外卑微。
她不过单相思罢了……
情何以堪?
身上已经被情蛊催逼出一层薄薄的汗水,俏脸通红,呼出的气息就滚烫让她颤抖。
她心里有浓浓的哀伤有不甘心有委屈,无论如何也不肯就范。
“我不要……”她弓起身子,紧缩住自己,泪水划过眼角,“九千流,我真的不想这样……”
看她脖子上的桃花愈发娇艳,他指尖滑过她带着泪水的眼角,游走到她柔软得像是花瓣的唇,摩弄着那最细致的肌肤。
“对不住了丫头,这次,我没办法由着你……”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花囹罗惊慌道:“九千流……”
他温热柔软的唇已经吻住她的,手压住她下意识想要放抗的双手,身体挪移将娇柔的她全部覆盖在身下。
花囹罗脑中闪过三个字,完蛋了。
就在他的唇吻上她的那一刻,就像点燃了她的导火线,她迅速燃烧起来。
他火热的气息,凛冽的香气,陌生的体重都让她忍不住揪住卷起脚趾头。
九千流曾吻过她很多次,深的浅的,热情的嬉闹的,她以为她已经很熟悉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蛊的关系,她从来没感觉他的唇可以吻的那么热烈。
最后一丝理智勉强吐了一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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