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两人被泼醒。
鲁彦咕噜就坐了起来大喊一声:“大胆!”随即看到了眼前的花离荒,恍然惊醒过来,对啊,他的使命就是睡了花囹罗,让花离荒抓奸在床。
看来事情已经完成。
“殿下!”
他喊了一声回头扯被子遮掩自己。可看到睡在一旁的女人不是花囹罗而是左芷姗之时大惊失色。
“怎么是你?!”
左芷姗还没完全清醒,咕哝叫了一声:“殿下?”她还沉浸在昨日与花离荒抵死缠绵的幻想之中,可床上男人的脸慢慢清晰起来,这张脸却不是花离荒,她吓得惊叫起来。
“啊!”猛然坐起来。
室内站着的花离荒与药草局的人!
她再低头看自己光着的身体,左芷姗惊慌失措,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只抓到破碎的碎片。所以揪住了床上的被子将自己遮住。
她看向花离荒,他表情冷酷如刀,虽然就是他平日让人骇然的表情,但左芷姗还是觉得从那眼神里看到了他的鄙夷。
执着了十年的梦,在瞬间坍塌了。
“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她裹着被子跳下床,却忽然感觉有东西灼热的从体内流出来。这一定是个噩梦吧?这个噩梦把她的美梦砸碎了填满了。
左芷姗看着花离荒不带丝毫感情的脸,这一刻她被绝望淹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花囹罗面对这样的场面的为什么会变成了她?这不堪入目的一切应该是花囹罗造成的,为什么会变成她!
“殿下……殿下是花囹罗害我的,是花囹罗害我啊。她,是她对我下药了!就像她对殿下做的那些一样……”
花囹罗都想给她办法撒谎达人奖,这贼喊捉贼的她喊得朗朗上口。
花离荒对她的指控不屑,看向已经找到单衣穿上的鲁明。
鲁彦穿好衣服,虽然是左芷姗但他也不能再争辩说什么,这是看着是有些不耻,但左芷姗总不是他的什么女人吧,不至于会有大罪过。
鲁彦穿好衣服之后跪了下来请罪:“昨日一时贪杯,望殿下恕罪。”
花离荒看了他许久说道:“穿上衣服滚出来。”
眼见花离荒这么离去,左芷姗抱着被子追了上来:“殿下,殿下真的是花囹罗害我……”
还没靠近花离荒,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了出去,回头冷声道:“你也配碰本王?”
左芷姗摔在地上,看着花离荒踏出门槛,爬着跟了过去,绝望的哭着喊着:“殿下,我真的是被被陷害的啊……”
此时却看到了在走廊那处的花囹罗,更是觉得哀怨愤怒。但此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已经在花离荒面前丢尽了脸,她已经不清白了,再也没有办法再获得花离荒的?荒的青睐。
可无论左芷姗心里有多绝望多纠结,花离荒完全不痛不痒,他本身就不对她保有期望或任何想法,她好或坏都与他无关。
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算你掏空心思也无法感动他。你所幻想的他的好与坏,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去猜想无数的可能,但不过都是在自作多情自以为是。那个人其实完全无动于衷,甚至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
花囹罗看左芷姗那样狼狈也觉得有点可怜,毕竟她苦苦追求花离荒十年的心难能可贵。但可怜之余更可恨,若不是她心存害人之心又怎能落到如此下场?
花离荒走过她身边斜睨一眼:“随本王过来。”
“嗯。”花囹罗跟了上去。
两人在花园的凉亭坐下,花离荒问:“鲁明是否就是鲁彦?”之前他还没注意看,如今仔细辨认倒有东越国大将鲁彦的模样。
花囹罗点头:“嗯。”
花离荒冷眼看她不说话。
“我没有跟他有任何往来,不管是军事还是私事。”
“那你能否告诉本王,刚才那两人是什么情况?”
花囹罗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便跟他说了关于左芷姗下毒的前后,虽然她说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但花离荒听着却暗自捏了一把汗,愤怒得想立刻去把左芷姗给撕了。
看到花囹罗完全没在意的样子,也有点生她的气。
花囹罗的注意力却完全放在那种灵虫之上。
“我昨晚回去问了清岚,他说那种虫叫水影灵,本身并没有毒,但饲养者却能将它们制造成为一种毒药的载体……”
花囹罗一直在滔滔不绝,花离荒却特别安静,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如何是这样的表情?”看得她都有点不自在了。
花离荒垂下视线不再看她问道:“若是你中了那样的毒你会找谁?”
当然找他吧……
第一念头冒出来之后,花囹罗摆摆手:“我又没有那样。”
“心还真是大。”花离荒忍不住瞪她一眼,就一点也不觉得后怕?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都让你给打断了。”
“脑子跟丑蛋一样,水影灵是毒药的载体。”
“呜……”为什么笨就说像它啊?小丑蛋不答应。
“对,载体。饲养者从小就给它吃什么药它就具备什么药的药性,存活时并不释放毒素,只要在死亡之时毒液从体内散发出来。因为体态与水相似,所以将它放入水中不仅不会被发觉,而且用试毒针也无法测出毒性。”
“所以被人吸食后在人体内被吸收死亡就会释放毒性,让人出现中毒的迹象,这个过程大概是一个时辰。我想你估计也是因为这样中毒的。”
花囹罗说完,花离荒提出了疑问:“但当日我毒发之时距离之前的饮食时长有数个时辰。”
花囹罗推敲过花离荒那天说过的话,她推测说道:
“所以我想应该是因为那场雨。那日我看你浑身湿透,又想起下雨的时间大概就是在一个时辰左右,而最不会引起你防备的就是雨水。”
看花离荒赞同默认,花囹罗说道:“大概利用飞鸟,屋檐的水槽啊,或是某种预谋的喷溅,水影灵能像水一样流入七孔进入人体……”
花囹罗回来有两个月了,两人的相处不知不觉就变得自然起来。
从开始说为了还她一个人情护她不被天界责罚,能不见她则不见,到如今每天都要见,哪怕有短暂的闲暇,都想见她。
听她特有的说话语调,来苍元大陆十年的丫头,侃侃而谈时还带着她家乡的语调。
花离荒问她:“那你觉得是何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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