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土地都变成了他的疆土,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君王。想想就能让人热血沸腾,至于那个北辰潇,就让他去死吧!
凌微楚用手按了一下胸口,面色惨白如纸,这个男人真敢想,他想的都是她最厌恶最不耻的。
这一世,她就是宁愿死也不会再被人控制。
说得好听是纳她为妃,说得阴损一点就是这人太过卑鄙,不但想利用她,还想控制她的身体,让她能够全心全意的为他所用。
无耻啊!
“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她的声音说得很缓慢,却带着赴死的决绝。她这辈子再也不会重走上一世的老路,反正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多活这十几年也是赚了。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朕不知道逸王干什么去了?其实他能够丢下你都是朕的功劳。”北辰渊扬起得意的嘴脸,仿佛正在为自己的高招暗暗叫好。凌微楚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贪婪和无耻,怪不得当初他父皇会把那二十万兵权交到北辰潇手上。
凌微楚闭上眼睛,一是不想看他,二是她也真没力气再看他。
“你给朕睁开眼睛,看着朕,朕才是你的天,让北辰潇见鬼去吧!”北辰渊突然冲过来,掐住她光洁的下巴。
此时他的样子像极了凶神恶煞,浑身都带着一股戾气,阴森可怕的吓人。旁边的宫女吓得急忙低头,这样的皇上好可怕。
他的手劲很大,嘴上明明说要纳她为妃,做出来的动作可是一点也没怜香惜玉。凌微楚的下马已经被他掐成了红紫,她忍痛倔强的看着他。她连死都不怕,还怕这点威胁?
凌微楚微微睁开眸子,讥讽的一笑,随即又轻轻闭上。北辰渊抬起另一只手,就想一巴掌拍死她,可一想到这个女人身上难得的能力,他这手就再也拍不下去。
“你给朕好好想一想,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冷冷的放开她,怒气冲冲的离开。到了外面,指挥着埋伏在暗处的侍卫道,“紫衣行刺于朕,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皇上突然变脸,把紫衣吓了一跳,等听明白了他的话,急忙解释,“皇上误会了,我是和我家王妃一起来的。”
“拿下。”北辰渊瞥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紫衣见那些侍卫已经向他走来,急忙道,“皇上,你把我家王妃怎么样了?”
“你家王妃?朕告诉你,朕从来没看到你家王妃。”皇上这是要翻脸不认帐了。紫衣还想再问,旁边的侍卫已经将他围住。
听着外面叮叮当当的金属交击声,凌微楚暗暗着急,用了全身仅剩的力气喊道,“紫衣,马上出宫。”
喊完这句话,她的衣服都已经被汗出透,也不知道正在交战中的紫衣是否听到。缓了老半天,直到外面的打斗声渐渐远去,她扫了一眼仍旧留在旁边的宫女。道,“扶我到床上,然后你们到外面守着,我要睡一会。”
两宫女对视一眼,站着没动。凌微楚强打起精神冷声道,“皇上是叫你们监视我,可没叫你们虐待我。要是将来我翻身了,小心你们的皮。”
两宫女一想皇上刚才势在必得的态度,怕是这逸王妃早晚是皇上的人,她们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将她扶到床上,连被子也没给她拿,两人就到外面去守着。
费力的从怀中拿出临上轿时黄衣塞给她的东西,仰头合着口水咽了下去。虽然很苦,可她顾不得这些了。当务之急,她必须要先恢复体力,把白天吃的药解了。
等她吃完药,外面已经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也不知道紫衣是被擒还是逃走了。听北辰渊的意思,静王失踪一事也是他在搞鬼。
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静王的主动参与,如果有,怕是北辰潇的心情肯定非常难受。相信这次之后,他将再也不会相信兄弟之情,手足之义。
也会打碎他对亲情的所有幻想,只是那样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小心的把包药的纸塞到床与墙的缝隙后,因为身体服了药一直很难受,又被折腾到宫里,再与北辰渊一番争论,她早就筋疲力尽了。
此时服了解药,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也没点灯,黑漆漆的,看着就觉得瘆人。
晚饭自然也没人来给她送,好在她服药之后身体有了些力气。可她也不敢大意,怕让北辰渊知道她能走了,再给她吃药。
等她实在是渴是难受时,故意用软弱无力的声音喊了几次,“有人吗?我渴想喝水。”
门被打开,宫女提着一壶水进来,往桌子上一放,理都不理她就出去了。她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当第二日的太阳升起时,宫女进来给她端来了一碗饭。当着宫女的面,她力不从心的拿了几次筷子都没拿住,宫女横了她一眼,还算心眼不错,拿着碗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
吃完之后,她对着宫女道,“能扶我到外面晒晒太阳吗?”
宫女怔了一下,她又道,“我这个样子又跑不了,再说还有你们看着我。”宫女讥笑着道,“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我要是不带你出去看看,怕是你也不会死心。”
说完就喊来另一人,两人一边一个将凌微楚架到外面,然后凌微楚就气得想骂娘。她看到在这座宫殿的外面,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圈侍卫。
就算她恢复了体力,就算她会隐身,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包围下,也是插翅难逃。
北辰渊,你真行。不过老娘告诉你,就算你派来一千一万个人,老娘也是宁死不从。
看到自己逃跑的生路被人生生掐断,凌微楚的心情气愤到了顶点,此时她方明白自己中了北辰渊的计了。
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他与太妃合谋的,虽然还不知道太妃为什么要和北辰渊一起害她,但绝对有她的份。
看来她一直以来都小瞧了北辰渊,他定是猜到自己不愿进宫肯定会装病,又怕御医去给自己检查出了漏子,也定会事先服药好让御医诊断自己是真病了。然后他就借此机会将她抬进宫里,强行扣下。
就算知道她根本不能站立,他仍旧不放心的派了这么多人守在外面,看来他真是太高看她了。
在外面呆了一会,因为心情不好,她又回到床上。
也不知道紫衣那天逃没逃出去,她被关在宫里已经三天了,外面一直没什么动静。
透过门的缝隙,她能看到外面一片春光大好。想想自己在房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到外面再瞅瞅,看看经过这几天,北辰渊会不会把外面的人调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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