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依然会跟着我的,既然宁旭吩咐了,他们自是不敢不从。
“小姐,请留步!”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刚才与我擦肩而过的算命先生。跟电视上一
样,这个算命先生留着八字胡,头上扎了个类似道士的箍,右手拿着一面上写“神算十五”的道旗。
“哈哈。”看到神算十五,我就忍不住笑了。小时候经常吃的一种瓜子就叫神算十五。
“小姐异相,可愿听十五赘言几句?”哈,这人自称十五,看来旗上的神算十五就是依名而起了。
我斜眼看他两眼,如果在现代,我是连信都不信,扭头就会走。可是,现在连最不可能的事――穿越,都发生了,听他说说吧,即使不准,也解闷。
“小姐乃异乡客,眉清目秀,印堂发红当有喜事临近。只是喜事之中却是忧事,喜忧参半本也无奇,奇在这喜忧之事竟然出现在同一命格的两人身上,但两人为同一命格,这确是不可思议之事,所以十五说小姐异相。”神算十五看着我朗朗道。
“噢。”我假装沉思状,恍然道:“原来被人抢劫是件喜事!”然后快速地对神算十五说:“那像这种喜事都降临到你身上吧。”我是懂他说的话的,我与南宫茹本是两人,两种命格,只是所在的时空不同。但因我的穿越,我与南宫茹命格显现为一种。不过不知这神算十五是半仙还是瞎蒙,我只能以他话转移此话题。
神算十五并未生气,摇了摇头说:“十五指的小姐的喜事并非这一件,而是人生四喜之一。”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想想这人生四喜我哪一喜现在也沾不到边儿啊。
神算十五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现在看来,小姐似是与这几喜全不接缘,实则机缘巧
合、处处逢喜、红銮星动啊。”
我想了想目光飘向远处:“也许之前我是应该有喜事的,现在已经化成了忧事。处处逢喜?应该说处处逢忧吧!”
“小姐应当宽心,事事自有天意!十五叼扰了,就此别过。”
我琢磨着算命先生说的喜事,不曾想,“咣”,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好硬的胸膛。我揉着头,“对不起啊。”
一抬头,一双俊目正温和地注视着我。看到我抬头,那人的嘴角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还以为你这是要投怀送抱呢。”男子英俊的脸上现出戏谑。而男子身后的两个侍卫则是一脸探究。
“安子凉!”我大声叫到。安子凉赶紧一边用手捂住我的嘴,一边做出噤声的动作。我一想是啊,在如此繁华的大街上,我大喊人家的名讳确实不太好,尤其他还是王爷。
我示意知道了,安子凉放开了手:“可是安,王爷,你怎么会在这儿?”对于安子凉,我总是喜欢直呼其名,即使我知道这是大不敬,可是因为安子凉并未责难,甚至毫不在意,我也就每每月兑口而出。
安子凉注视着我:“来找你啊。我派人去相府接南宫小姐到王府游玩,结果听说你离开了相府,我派人一路找寻,然后在这你就撞到我了。”
“南宫小姐可愿接受我的邀请,到王府一坐?”
安子凉目光诚恳,而现在天色渐晚,我正愁没地方去:“ok!”我边说边对安子凉做了下手势。
“嗯?”安子凉不解。
“就是好啦!可以的意思!”我笑着解释。
安子凉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那就请南宫小姐移驾吧!”安子凉顺手一指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哇!两匹高头大马,阿拉伯啊。远看马车与相府马车并无异样之处,可走近才看到,单是马就是万里挑一的阿拉伯,再看马车车身那就更是叹为观止。马车车箱整体是黑色的楠木,在楠木上镂刻着一幅山水画,而细看这山水画竟是用锍金镶玉精雕而成,金色铺底,上面点缀着花草等皆是宝石。
坐在马车内,我再次体验了什么是奢华。我叹了一口气,真有显富,不怕偷、不怕盗的。不过,这马车好像不像是安子凉的风格啊。
果然,安子凉看我一眼:“这马车是皇兄的宝物,我向皇兄借来的。此马车的豪华并非我好,主要是因为这两匹马的脚程非一般马匹所能及,日行千里、快若闪电。明日我想带南宫小姐去一个地方,路途较远,所以势必要借助此马车,才可免去南宫小姐的劳顿。”
安子凉这一解释,我才注意,驾马之人已经开始加力,即使马车已经开始飞驰,坐在马车里是依然是四平八稳。
“去哪?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去?”我瞪着安子凉,故意忽视他的好意,虽然借马车是为我,可是去哪也要我同意啊。
“皇上,要为我赐婚了!”安子凉不答我的话,突地冒出一句。
我怔了一下,随即想起说书人的话:“话说这安王爷除了气宇轩昂、学富五车外,最主要的是贵为王爷洁身自好。邻国正轩王知我长风国王爷如此风范,欲与吾皇结亲,将公主嫁与安王。”
“噢!”听他说出这话,我心中泛出些许酸涩,声音却异常平静:“如此好呀,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你真的觉得这是喜事?”安子凉定定地看向我,语气中带着失望。
“安王爷被赐婚,这当然是喜事。”听我称他王爷且如此说,安子凉久久不再出声。
我也不再说话,心里想着娶吧娶吧,男人一个个都这样,都赐婚了还来找我干吗?同时,我也暗暗吃惊:南宫茹的心不是在宁旭那里吗,怎么会对安子凉也有感觉?又一想,这可能就是女人的天性如此,即使不是自己的爱人,但是因为这个人一直对自己不错,这就象是许多少女不喜欢哥哥娶嫂嫂是一回事。思及此,心中释然了。
马车里一时静得尴尬,幸好这时,马车停下了,侍卫禀报王府到了。
我又想起算命先生的话,喜事,喜事,原来都是别人的,我的,都是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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