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欢庆晚宴那晚,子燕就好多天没有见过寒风,他不是被那个叫达哇的夫人唤到房中聊家常,就是被大老爷和二老爷叫去帮忙管理家族产业,两人的交流也只限于相互之间用老僧教的字传递书信,一时间子燕倍感失落。
一日早餐过后去找寒风,被告知和二老爷去寺庙拜见活佛,于是百无聊赖的独自一人走出宅院,本想逛逛当地的大街小巷,至少了解一下年代时间,不想没走多远就碰上一个贩奴的头人在街头惩罚农奴,一人躺在中央,其他人跪在周围。
头人手中拿着鞭子,训几句话,打几下,鞭鞭带血,跪着的人胆战心惊,子燕不忍再看下去,而自己又无力出手相救,于是朝无人的地方走去,渐渐的走到城郊,却看到另一番景象。
面前的草场起伏不断,尽头是一处清明如镜的湖水,子燕坐在草场的高处看向湖水,心情平静了不少,她将双腿盘起,闭目调息体内的骨粒,摒弃杂念,觉得周身都轻快不少。
“在干什么?”
一个男人声音响起,打断子燕的调息,骨粒又重新跌回体内,她放开双腿,抬头看看站在旁边的人,在这也没几个人认识自己,就知道是络绒二少爷,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
“络绒少爷,怎么有时间来这呀?”子燕没有起身,而是将双腿并拢抱在胸前问道。
“从你自府中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来到这”络绒坐下后很直接的说,完全没有顾忌。
“你很坦率呀”子燕歪头看着络绒,“为什么要跟着我?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
“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络绒说“你和大哥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子燕镇定的问,实则脑中飞快的旋转着,不知两人哪里露出马脚。
“你们两个的感情非常奇怪,不似刚刚认识的人,看彼此的眼神很复杂,更像相处了很久的知己,能通过眼神进行交流,按理来说不该如此才对”络绒皱着眉头看子燕脸上的变化。
就你聪明,没事观察别人的眼神干什么,一个小屁孩总装大人样,子燕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嘴上仍然要做解释道
“络绒少爷好眼力,而且心思缜密,子燕很是佩服,但我觉得情况是这样的,一个人被伤昏倒犹如假死,再苏醒好似重活,就像出生婴儿只认母亲的声音和气味,而且次仁少爷又失去了记忆,更是对第一眼见到的人产生依赖,何况我俩年纪相仿,几次谈话已若朋友,这亲人、朋友、救命恩人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能不复杂么,到是络绒少爷多虑了”
“如是我多虑最好不过,子燕姑娘可知络绒这词在藏语中是何意思?”络绒问。
“子燕愿闻其详”
“智慧”络绒说“我想我终究会弄明白到底奇怪在哪”
“呵呵呵,那子燕先提前预祝络绒少爷早日找到答案,只是别憋坏了身体”说完站起拍拍身上的泥土,不再理络绒,返身往城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