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苍松领头的大长老站出来,惋惜的看了眼地上的天玄弟子,出声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请空明长老看。////”说着他抬手指向了百米铜匾。
所有人包括苍松的弟子都面色讶异,不解的望向苍松大长老指向的地方,一块青铜古匾,如同天碑,悬在哪里,看不出丝毫异样。
当没有注意到它时,眼里根本就没有它的存在,因为这匾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人不由自主的会忽略它。
可是当注意到它后,眼里就再也没有别的存在了,满眼满心都会被这青铜巨匾所占据。
空明抬头望去,脸色瞬间煞白,马上收回目光,冷汗涔涔。良久他惋惜的看了眼地上的弟子,长叹一声道:“把这不成器的带下去。”
“长老,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天玄弟子满面怒容的说:“一定是有人偷袭,斩杀了他的神识,求长老为他做主,严惩真凶。”
“求长老严惩真凶。”一大群天玄弟子齐声高喝,气机连成一片,威势冲霄。
所有苍松的长老都面色剧变,神情古怪,这些弟子里竟然有多半都是灵海境界的人物。
自己这些人耗费半生才到了如今的境界,可是人家门下随便一个弟子就比上了自己,真真是令人神伤。////
“胡闹,都干什么,这件事不用多说,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你们不必多言。”
一众天玄弟子只有不甘闭嘴,空明打量了下夕溪,发现她只是盯着付彦杰,没有别的动作,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但是他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付彦杰,长相还算出众,但不是特别俊秀的男子,穿着也很普通,甚至衣衫还有些凌乱,倒是身上有股从容的风度,让人钦心。
“难道圣女思……呃……这可不妙啊!”空明的胡子抖了抖,心底有些发凉。
苍松大长老舒了口气,叹声道:“空明长老明鉴,真是可惜了,如此天资的弟子,就这么夭折了。”
付彦杰看空明和苍松长老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以为这天玄弟子不知道好歹,探出神识观摩铜匾上的无上道韵,结果触模到了那惊天的剑意,从而被斩了神识。
这倒是帮了自己不小的忙,为自己解决了个大麻烦,话说这铜匾真是宗异宝,看来这苍松虽然没落,但是万年大派终究有些特殊的地方。
付彦杰也和周围的那些弟子一样做起望天鹅,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把这铜匾摘下来收为己用。
经过这么一闹,天玄和苍松的人也没了在山门口磨叽的想法,苍松赶紧把天玄的人迎进了山门。
一路走走看看,入眼的地方打理的只能算看得过去,没有山门那样久远苍茫,显得“小气”了很多,大多建筑都是后来修建的,规模只能勉强算是个三流小派。”
一个天玄长老看着这样破败的景象,脸上闪过讥讽的笑意,揶揄道:“苍松近年来发展的不错嘛,瞧这模样好像已经有了当年无上圣地的几分景象。”
一众天玄弟子都露出会心的笑容,看着苍松门人的眼神有多了几分高傲。
苍松长老们个个凝眉,但不好发作,也只能由他们去了。但是苍松的弟子们却个个对着天玄的人怒目相视,不过看自己门中的长老都没有发作,他们也只有忍气吞声。苍松虽然已经没落,但是对门下的管教也相当严苛,不然也不会还有残枝留下,早就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付彦杰一路跟着人潮往里走,四下打量着,眼底神光闪烁,好像穿越了时光,看到了万年前苍松宗的繁盛。
就在离众人行走不远的地方,坍塌的玉桥,干涸的灵泉,整齐的水磨石地面上大片大片的古老杂草,像巨蟒盘绕而出的蛇潮,透着荒凉、落寞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付彦杰心里竟然有些唏嘘,自古名将如美人,那许人间见白头。这种英雄迟暮的感觉确实让人难受,他不禁想起了和一群人去看圆明园遗址的时候心里那种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
倒是身边的夕溪,看见他那有些落寞沧桑的表情,让人看不清的脸上,浮现出几许好玩的神色。付彦杰还在出神,一个有些肃然的声音就把他拉了回来,
“段长老,你看我派提的条件贵派可有想好,如果答应,我们……”空明看天玄的弟子越说越没谱,不禁出声直接问出了正题,免得事儿还没谈,两派的弟子先打起来了。
“此事先不急,空明长老远道而来,就算您修为高深,不感觉疲累,但是门下弟子也需要休息。今日暂且先歇下,明日我们再做商讨。”
苍松的大长老姓断,一身紫衣,面色刚毅,是个精神健硕的老者。他听见空明这么直入主题,赶紧打断他的说话面色客气,但也的东西谁都不知道有没有,有多少。
他忌惮的是“苍松”这两,不敢直接作答。
空明皱了皱眉,虽然他个字,而不不是真的尊敬苍松,他只是忌惮万年大派有什么未知底牌,比如和那块古怪的铜匾类似是面前这些人。如果他愿意的话就算把这些人灭十个来回,也不过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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