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千两?怎么个输法,能输了这么多去?”柳之然伸出三个手指头,惊讶的比划着。
柳之远嘴角扬起,有些不屑,嘀咕道,“不就区区三千两白银吗?堂堂柳家寨还会赖了你不成?哼。”
沈墨荷对白银没什么概念,不知三千两意味着什么,只是看不惯柳之远那嚣张的劲,冷笑道,“你说的这么轻松,你倒是给人家呀?”
那壮汉又一把抓起柳之远的衣领,喝道,“再多嘴老子割了你舌头!”
柳之远吓的头一缩,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再说半句。
沈墨荷笑道,“好了,几位好汉,事情我也了解了,不过,你们也知道,谁平时出门会揣三千两银票在身上?这样吧,我们呢,回去给你拿钱,你把他留下,等收到钱再放人,怎么样?”
“那,那怎么可以?”柳之远哇哇叫着,这几名大汉的本事他可是领教过。
那壮汉想了想,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墨荷笑道,“信不信由你,你要是相信我,你还能收回那钱,你要是不信,那就算了,你们把他手给剁掉好了。”
几名大汉相互看着,有些犹豫不决。
柳之远突然指着柳之然,叫道,“你们留我没用,他们两个肯定不会去拿钱过来,要留就留他!他是我大哥,是柳家寨未来的寨主,你们留下他,一定能收回钱。”
这损人,怎么能想出这馊主意?自己的亲哥也不放过,沈墨荷真想一脚踹死他算了。
“大哥,我看留下他不错。”一大汉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嗯,那就留下他吧。”
“等会,”沈墨荷想了想,凑上去小声说道,“这位大哥,你可知道我们大少爷从小就犯病吗?不信你可以看看他的脸,他可是柳家寨未来的寨主,要是在你手上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相信我,柳家寨的二姨娘现在就在沈府,只要我们回去通报一声,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救他的儿子。所谓盗亦有道,你们总不能累及无辜吧?”
那壮汉看了眼柳之然,一脸的痴傻,气色也不太好,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不像是能经得住吓的人,还是留下那柳之远的好,再说了,事情就是他惹出来的,本就应该由他承担。
“你说柳家的二姨娘真在沈府?”
沈墨荷嗯了声,“当然在,她是陪我们一起回来省亲的,我能骗你吗?你最好还是相信我,而且,我告诉你,沈老爷他,他可是我爹。”
那壮汉考虑了会,说道,“好吧,那就相信你一回,天黑前拿三千两银票到长兴赌坊去找我,过时不候!”
说着,拉起柳之远边走,“走,跟我们回去!”
柳之远嗷嗷叫唤着,眼睛瞪着柳之然跟沈墨荷,怨声载道的。
沈墨荷忙叫道,“等会,到长兴赌坊,我们找谁要人?”
那壮汉回过头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找我!牛大彪!”
牛、牛大彪?真牛!
沈墨荷笑了笑,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柳之远吃点苦头也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整别人。
店老板唉声叹气着,一会扶椅子,一会让伙计收拾地上的盘子,无辜的盯着沈墨荷,就差打算盘计算损失了。
沈墨荷叹了口气,问柳之然身上还有多少钱。
柳之然会意,赶紧拿了张银票出来递给店老板,“这够不够?”
店老板眼前一亮,笑道,“够了,够了,二位真是贵人哪,欢迎常来小店。”
沈墨荷笑了笑,“好说,对了,刚刚那几个是什么人?”
店老板笑道,“你们是外地人吧?他们哪?是长兴赌坊的伙计,被称为长兴赌坊四大门神,本事大着呢,没人敢惹。谁要是欠了赌债不还,都走不出那扇大门,就算走出来了,也很快就会被追回去,今天你们那位小爷算是走运的了,要不然,一抓到准被他们乱打一通。”
“这么乱打,那衙门不管吗?”
“衙门哪管的了这事?再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店老板四处张望了下,也许是看银票的面子吧,便多说了几句,“县衙每年的税银据说有四分之一都来自长兴赌坊,他能管吗?只要不出什么大事,衙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是我多嘴,你们还是少惹他们为好,赶紧的筹钱去吧,这伙人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的。”
长兴赌坊?这倒是有意思,想不到还有家这么兴旺的赌坊,沈墨荷好奇的问道,“这就一个赌坊吗?”
店老板道,“一家?原来也有好几家,不过,慢慢的就剩下这一家了,这长兴赌坊的老板特别能经营,有不少外地人都争相到那去赌,还有些生意人也会去,甚至有时候一些上面的官员也会去,当然,当官的去输了有人掏钱,赢了那就是进自己口袋。”
“噢,是这样,有点意思哈。”
店老板显得有些紧张,劝道,“我看你们还是别在这待着了,赶紧的筹钱去吧,三千两白银,那得几大箱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沈墨荷带着柳之然走出八仙楼,在街上站了会,觉得很没劲,本来还可以好好去玩玩的,现在全被那柳之远给搅乱了。
柳之然打起了哈欠,懒洋洋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呀?要不要回去找二娘?我看之远这次真的惹出事来了。”
沈墨荷有些好笑,“之然,你说,我们是继续去玩呢,还是回去找二姨娘去救之远?”
“啊?”柳之然愣了愣,“还是回去吧,告诉二姨娘,让她准备白银去救人,你说,如果没有白银,那,那金条可不可以?”
金条?沈墨荷眼前一亮,对,梅雪香收了那么多的金条,应该能救个急,就不知道金条跟白银的比例是多少?多少根金条能兑换三千两白银呢?不过,再一想,又差点惊出一身冷汗,按秦家兄弟的说法,那金条可是假的!能拿去交换人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