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
趴在床边缘的冷帆惊醒了过来,太阳已经挂在空中,抬眼望着外籍白衣大褂男:“早,jack。♀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
jack走到床边,用手比了比,“现在得为她换药,所以——”
冷帆望着握着玫玫的手,明白了,收手,站起身挪了挪为jack空出位置。
“接下来她就由你负责,要24小时陪着,直到康复为止。”
“嗯”jack不忘手中娴熟的动作回答着,之后冷帆离开了让他惜惜挂念的别墅。
没过多久,玫玫眉一根一根无节奏零星地抖动着,一阵一阵的痛感随之蜿蜒到大脑神经,潜意识里认为此时某人正在挖她身上的肉。
谁?
眼急促地睁开,云透过玻璃,一片一片随风徜徉在天空中。
望着它,脑中巨大的恐惧感油然升起。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熟悉感,不堪的画面如投影机清晰地播放着,难道这次又被······?
双眼条件反射的巡视着全身,猛烈地抬手。
瞬间,感觉要停止呼吸,痛,整身都是,像是被人活剥皮似的。
两行泪不争气的顷间直流,如汹涌投奔大洋的江河。
咬牙,不顾痛的泪流满面,强迫离开这耻辱的床。
脚悬在床沿离地面几公分近,刺探性的贴上。
触感是,冰······?
现在正值酷暑难耐的夏天,冰?正常吗?
最后得出的结论,时间是正常的,玻璃房是正常的,夏天也是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内心那颗破碎的心。
试图端正身子,一个蹩脚,提不上力气,整个人瘫在玻璃地上。
痛喊声响彻了整栋玻璃房,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外国人立即出现在了面前,年龄约莫······?
判断不出,身子被扶上了床,肩膀马不停蹄的被检查着。
他是——yin-棍?睁眼望着眼前不知哪儿蹦出来的人、还是洋人,内心焦虑的揣度着。
jack望着安好无恙的伤口,舒心的吁了一口长气,重新包好,对上玫玫凶杀的利眼,嘴角勾了一下。
帆看上的女人果然有个性,胆气非凡,脾气也有点······太爆。
“伤口刚处理好,请不要随意乱动,否则保不住,就算华佗在世也无用。♀”
“你是这房子的主人?”玫玫无气的,不顾肩上的疼痛反问着。
“你、你为什么这么问?”jack惊愕地望着玫玫。
“是?还是,不是?”玫玫继续追问。
jack定定地看着玫玫一脸吃了你的表情,不知该怎么回答,想来她不知道这儿是帆的独处,也可说是他的秘密基地,自己也是头一次来,还是托眼前受伤人的福,才得以进入这儿,帆能把人尤其还是女人带到这儿,说明了他的心已被这女子占据。
而帆没告诉她,是他救了她,这其中定有某种原因,所以只能选择闭嘴,要不然会保不住这么丰厚的薪资。
“我只是负责照顾你的医生,其它一概不知。”
玫玫听到后,眼神缓和起来,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
俯眼看着肩上缠着层层交叠裹得似木乃伊的白纱布,记忆倒回到比赛那天·····停在了跟豪叔说话那儿。
“枪伤,差点碰到肩骨。”jack看着满脸疑惑的玫玫解释。
枪伤?下手够狠的。
是谁?最近也没与人结仇结的要人命,可是······雷霆,两字在玫玫脑中浮现,想来想去,除了他再没别人,毕竟上次在酒吧里把他打趴下了,报复,他会做的。
玫玫看着jack,再回眼望了望肩。
既然在洋人医师面前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了解了此刻需要好好养好肩膀,因为只有好身子才能做之前想做的事。
缓缓躺下,闭眼。
休息,是现在需要做的事,哪怕是无法进入最佳状态,但强迫闭眼,也能达到养神,因为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累的下一秒再也不想睁开,只是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结无法跨过,除非得到答案。
“如果有什么事,摁一下床头的铃,我会出现。”jack对着闭眼的玫玫说道。
玫玫没睁眼,也没做声,之后,jack退出了房间。
寂静随之伴着整个房间,一股隐忍的痛促使玫玫睁眼,玻璃外的云依然在那儿飘着,太阳有时会躲到它的后面,空中瞬间昏暧起来,可怖的让人想转身逃跑,一眨眼,云悠悠的散开,温暖重新照耀着大地,于是万物又开始欣欣向荣的绽放,恢复活力。
云,能轻易的改变世间万物的心情?
太阳任它随意支配?
云,普通但有绝对的杀伤力。
这个房间的主人到底是谁?
害人的是他,救人的也是他,他到底想怎样,能这样神出鬼没。
好累,眼缓缓合上,泪从眼角滑出,顺着肌肤的纹理流向了繁密的发丛中,消逝匿迹。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小男孩头伸在黑色轿车窗拼命喊着。
小女孩在他车后哭着一直追,嘴里还喊着“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不要。”
最后小女孩一步仓促,被绊倒在地上,任由黑色轿车消失在拐弯处。
小女孩趴在地上不停的哭喊,抽搐······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么么不要——”玫玫蹙眉挣揣的喃喃细语。
jack手持体温计,走到玫玫的床边,看着额边细细麻麻的汉珠,心疼了起来,她到底是怎么了,睡个觉都能如此的不安稳。
jack拿了一张纸,俯身帮玫玫擦了擦汗珠。
此时,玫玫被惊动,醒来,睁眼:“你在做什么?”
jack站直了身子,手上的纸巾垂在玫玫的眼前,晃了晃:“帮你擦汗。”
“下次不必劳烦了。”
“用冷漠来武装自身,未必是一件好事,尝试着接受生活所带来的不顺,把它想成迈向成功的必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怨气冲天,拒绝所有人的善意。”
玫玫满眼刺夷地看着什么都不懂,却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的嘴脸,真想上去抽他几巴掌,可事实告诉她,不能,伤能不能养好,还得指望着他呢,于是心里直告诫,下压······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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