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出来的话,还好像是程一他们占了多大便宜,得了多大好处一般。程一看着总觉得这嘴脸貌似似曾相识。是和程玉凤很相似,那日她来说亲事的时候,也是这般嘴脸。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程铁柱有四个妻妾。程玉凤和程知书是二房姨太太所生,程文武是三房姨太太所生,程达理是大房所生。
自那日来提亲之后,也过了些日子了,程玉凤虽然没有回信,不过也没有上门来了。想必那亲事已经不了了之了。
程达理在思索着程知书的话,不过最终还是摇头表示不会卖。这程达理如此的坚持是出乎程一的意料之外。原本要是程达里有稍微动摇想要卖那片荒山的念头,程一都会跑出来阻止。那可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以后发家致富都得靠那片荒山,怎么能够卖呢?。如今程达理如此的坚定,程一也就放心了。
此时的程知书可是很恼怒,这程达理今天是怎么回事。以前一般他说什么,程达理都是不会反对的,都是点头称好的。今天怎么如此顽固。“老二,你是觉得价钱太低了吗?”程知书狠狠心,打算提高些价钱。
程达理摇摇头,“二哥,那是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说什么我也是不会卖的。你就不用多说了。”
“这……”程知书长叹了口气,模了模眉毛:“老二,一口价,一百二十两。不能再多了。”
这两个人的想法不在同一个点上,程达理是念着感情不想卖。而程知书这种只在钱眼里打转的人,自认为程达理是嫌价钱低才不买,狠着心加了二十两。
“二哥,不是钱的问题。那荒山我是不会卖的。你回去吧。”程达理不想多说,直接赶人。
程一在灶间,暗自叫好。“爹,好样的。那荒山是不能卖的。”
突然间外面锣鼓震天阵阵的传了过来,程知书,程达理和程一都吓了一跳。响声越来越近,程知书好奇的走出院子往外望,程达理跟在后面也走出厅门。程一也从灶间出来。
两辆豪华的马车在程一家门口停了下来,后面跟着一群喜气洋洋的婢女奴才,拿着礼品,笑容满面。再后面的人则是敲着锣,打着鼓。邻里们好奇的循声探了出来,四处张望,小声的议论纷纷。
程一等人眼睛直直的望着那两辆马车。稍待了一会,第一辆马车的帘子被揭开,程玉凤梳得乌黑发亮,模着头油,插着金钗的脑袋探了出来。
程一揉着眼睛,想确定她有没有看错。人家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这不刚才才想这程玉凤提的那门亲事,这程玉凤就出现在她们家门口了,这可真够神的。
程玉凤下来,却也不急着往程一家的院子走去。而是同贴身丫鬟一同走到了第二辆马车,恭敬的说道:“上官夫人,我们到了。”说着还伸出手去帮马车里的上官夫人打起了帘子。
“到了,还真是远。这马车坐得我是腰酸背痛。”上官夫人将手搭在程玉凤的手上,踩着脚踏下了马车。等上官夫人下了马车,程一才看清楚。院门口的上官夫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她梳着祥云髻,插着步摇珠钗;身着玛瑙红牡丹花纹坎边连襟襦裙,外罩绛红金丝线绣花梅花扣褶子;颈带珠玉金链、手戴金镯玉环,显得一身贵气。
“老二,老三,还不赶快出来迎接县令夫人。”程玉凤在院门口朝着站在厅门口的程知书和程达里大喊。
一听到是县令夫人,程知书的脑袋一个激灵,脚下如抹油一般,蹬得就飞到了上官夫人身旁。“夫人好,草民程知书。”
上官夫人却是鸟都不鸟他一眼。“这就是那什么程一的爹吗?怎么长得这般猴样,爹长得这般难看,闺女能漂亮吗?”
程知书的脸顿时僵住,不知要接什么话。程玉凤则是讪讪地笑着说道:“夫人,这是我二弟不是我三弟,我三弟在那。”程玉凤指着程达理站着的地方。“三弟,还不快过来见过夫人。”
程达理才缓缓的走过去。程一心里又不好的预感。明明程达理已经拒绝了程玉凤说亲的事情。可是今天程玉凤却将县令夫人请来,而看那架势,披红带喜,礼品糕点一应俱全,这是纳采的节奏。
“夫人,莫介意。我那三弟老实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夫人您都有些怔住了。”程玉凤赔笑道,用余光撇了程达理一眼。
“草民见过夫人。”程达理朝上官夫人行礼。
“这模样到还过得去,不过关键还是得看那姑娘。那姑娘呢?”上官夫人单刀直入。程一躲闪不急,与上官夫人来个四目相对。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官夫人那边,是婆婆看媳妇,越看越欢喜。而程一这边是,小女子看恶势力,越看越忧心。
程玉凤看着上官夫人打量着程一,貌似很满意。她松了口气,脸上也是对着笑意。“一一,快来见过夫人。这可是你的福分。”
程一默默的走过去。“见过夫人。”
上官夫人一笑,伸手抬起了程一的下巴,仔细打量:“这小姑娘,到是长得还算俊俏。”
“多谢夫人夸奖。”这好像看货物的感觉,令程一心中很是不爽。可是这古代阶级制度,官压死人。程一现在可是斗不过这县令夫人,所以只能委曲求全。
“夫人。我们进去慢慢聊。这老是站在门口,怪奇怪的。”说着程玉凤扶着上官夫人往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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