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老将军身体可好些了?”本来那些想开口指责几句的大人,一听到煜王都这么说了,也就都闭嘴了,再说,人家小姑娘可是救了雷岭,他们又怎么因为这样的小事真正指责,只是早朝中混久了,习惯了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今天却等一个小姑娘,有损他们的颜面罢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多谢煜王记挂,祖父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不日便可痊愈了,只是祖父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再领兵出征了。”意薏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她倒要看看,煜王对于兵权有多大的兴趣,也想看看这些国家的米虫,对于祖父告老还乡会是什么态度。
“这事本王也做不了主,但是本王回京便会禀明圣上的,孙小姐不必太担心。”果然是狐狸,说话能说到这么密不透风,既体现了一个王爷的忠心,又表现了对老将军的关怀。
看来,想要从煜王嘴里套出什么是不可能了,那意薏也懒得和他周旋了,“臣女在此谢过王爷,只是,不知王爷叫臣女过来所谓何事?”
一个被忽略已久的大人走了出来,“林意薏接旨!”
“臣女林意薏接旨。”意薏不情愿地跪下,还有哗啦啦陪她一起跪的一群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意薏守护雷岭关有功,封为灵怡郡主,即日进京为太后祝寿。”高人就是高人啊,这个旨意下得,不懂的恐怕不只是意薏吧,就连煜王和凌王都愣了一下,是啊,被封为郡主也就罢了,反正凭着威武将军孙女的关系,意薏的身份也不会低,但是,封郡主和进京为太后祝寿是有多大的关系啊,再说,太后寿诞至少还有三个月吧,怎么会找个这么牵强的理由,好不如直接说,“我看你不顺眼,就想关你三个月”来得让人好接受呢。
“臣女林意薏接旨,谢主隆恩。”意薏拿着这份奇葩圣旨,就对着煜王凌王福了一下,“臣女先下去准备一下。”
“啊,哦哦,去吧。”显然,某王爷也被打击到了。“诸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本王去布置一下回京的事宜。”煜王也出去了,留下一帮人,还没有从圣旨的意思中回味出来,“那个,凌王,您说圣上这是……”在帐中,就是凌王身份最高了,“本王,咳咳……本王也不知。”
然后是沉默的一群人,“本王出去一下,各位大人请自便。”他可不想为这些人解忧,再说,圣意岂能容他随意揣度,他这样的身体,只要小心地行事兴许还能多活几年,而他,对皇权根本不感兴趣。
“意薏,你真的要回京?”看着意薏平静地整理着东西,阿墨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意薏对阗汶国国君的仇恨,“那么你觉得呢?”意薏停下了手中的活,一本正经的看着阿墨,笑着说,“我是必须去的,在京都更容易打探到玻椽草的下落,也更容易靠近吕老头,弄清楚十三年前的事。”
“可是……”阿墨还想说什么,“小姐,轩蓝方才传来消息,教主又犯病了?”
“怎么会这样,现在不是他发病的时候啊?”意薏手中的东西哗一声掉落在地。
“轩蓝来信说教主现在发病越来越频繁了,叫小姐核左护法赶快想办法,而且……”黛绿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担心地看着意薏,“而且,这次很严重,教主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意薏平复了一下,深深呼了一口气,“阿墨,我一个人进京,你和黛绿回去,教中的事务少不了人,再说,有你在,教主的病我也放心一些。”意薏知道阿墨一定会担心自己,就接着说,“嫣红也受伤很重,你们把她带回教中养伤吧,紫晴和我一块去,你放心,紫晴武艺不错,也稳重机灵,有她协助我左右,你也不用担心了,求求你,一定要护着教主,等到我把解药取回,可以吗?”
阿墨知道意薏把教主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也知道她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这是解毒的药丸,这是软筋散,你且收好了,有什么事发信号给我,不要拒绝我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他就是再不放心,也只能这样安排,也只能尽力护她周全。
“知道了啦,你放心,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也是。”意薏把药瓶放入袖袋中,会心一笑。
“小姐,我们可以走了。”紫晴已经把东西都整理好了,煜王他们早就准备启程了。
意薏看了一眼阿墨,笑着对黛绿说,“黛绿,嫣红的伤就全靠你了,还有,教中的事,你也多分担一些。”意薏尽量想让自己轻松自然一些,不想让他们担心,说完这些以后,也没等黛绿和阿墨再说些什么,就快步走出帐篷。
当意薏坐上马车的时候,看到阿墨一个人站在帐篷口,死死盯着她的马车,意薏的心里就一阵酸痛,阿墨对自己的心思,她何尝不知道,只是,无法承受罢了,她肩负学海深仇,弟弟又身中剧毒,对于阿墨的深情,意薏实在是无法回应,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和阿墨说清楚的,而且,她很清楚,自己对阿墨的情感是和对稷塍一样的,意薏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兄长罢了。
“看来琉菁教的左右护法的交情不浅啊!”一进马车,意薏就看到煜王端坐在马车上,意薏看着一脸的戏谑煜王朝着她说道,“没有马车,本王又不想骑马,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意薏很想发火,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没有马车,再说,凌王身体不好,一直是坐马车的,他为什么不去和凌王乘同一辆马车,倒是躲在她的马车里,还是一脸委屈。“那意薏就把马车让给王爷吧,意薏骑马便是。”她倒是要看看,煜王还能安稳地坐在她的马车上吗?
“已经没有马匹了,要不意薏走路,或是用轻功,嗯?”煜王一脸无辜,并用商量的语气说着。意薏自知自制力和忍耐力已经被眼前的男人挑衅到了,“那就委屈王爷了。”意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委屈都委屈了,再说本王向来是怜香惜玉之人,又怎么忍心让意薏孤身一人呢?”然后华丽丽地抛了一个媚眼,好像说,你看看,爷对你多好啊!
意薏直接闭目养神加无视。“意薏,当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能击败名正言顺的太子,登上皇位的人,又怎么会那么简单呢?”吕灏慢悠悠的说着这些,就好像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
意薏睁开了眼,盯住了眼前的男人,无论是正经还是戏谑,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意薏一直很小心,知道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是断然不会和他有交集的。“噢?王爷的意思是叫意薏小心王爷的父皇吗?难懂王爷真的就无所畏惧了吗,好歹,阗汶国的王爷也不只您煜王一个吧。”意薏的话很明显,皇位还不一定就是你的,你说话给注意一点。
“呵呵,本王就当意薏是在关心我咯。”马车轱辘辘地行驶着,“意薏,如果说本王知道玻椽草的下落呢?”
意薏的眼中显出了惊异,又即刻逝去,但还是没有逃过吕灏的双眼,“呵呵,本王没有什么意图,只是不知意薏对本王原来的提议是否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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