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薏深深呼了一口气,也紧握着络玉箫飞身上前,络玉箫虽然没有长剑的杀伤力,但是,按下开关,就会出现很多长钉和飞针,这是意薏最顺手的兵器了。
就在那么一会儿功夫,禄申滕就又解决了一条巨蟒,意薏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他的武艺,相较吕灏,不知道谁更甚,“既然进来了,就不要分神。”
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这种情况她都会走神,禄申滕忍不出出声提醒。
“嗯,我会小心的,你也是。”说着,就主动朝一条巨蟒刺去,意薏的暗器还算是比较准的,现在虽然武艺大不如从前,但是,一枚飞针过去,真好刺到蛇的七寸。
看着那条发狂的蟒蛇朝自己扑来,意薏也只是冷冷一笑,手里的药粉随即扑来,那条巨蟒还未游到意薏的身侧,就僵倒在地,你意薏很开心,刚想和禄申滕炫耀的,一回身,就发现他就在她自己解决一条巨蟒的时候,已经解决了剩下的,震惊之余,意薏本想开口欢呼。
可是仔细一看地上的巨蟒,不对,还少了两条,“快离开!”禄申滕的呼喊已经太迟了,意薏已经被一条巨蟒缠住了,还有一条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朝意薏过来,意薏一抬头,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双猩红的如灯笼一般的双眼。
意薏只能闭上眼,再看下去,她会被吓死的,就在意薏撇过头的时候,意薏看到了禄申滕一剑刺向血蟒。
“咕咚咚……”意薏看到那血蟒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是睁着那个大眼,意薏本想看清楚禄申滕手中的剑的,这么大的威力,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剑,只是,身上的巨蟒越缠越紧,意薏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就在意薏昏过去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呼吸又通顺了,然后是身子被接住,再然后是安然落地。
“意薏,你没事吧!”禄申滕紧紧地抱着意薏,“咳咳……你再搂紧一些,就真的有事了。”听意薏这么说,禄申滕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只是还是盯着意薏的脸看,心里却是深深地自责,真的不该带她来的。
意薏也注意到禄申滕那双杀红的眼,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对了,刚才那血蟒,“呵呵,我觉得……”意薏把自己方才的想法和禄申滕说了一遍,禄申滕的脸霎时变成紫青色,但是,还是张开嘴,“这样像吗?啊啊啊……”
“哈哈哈!”意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真逗……”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嘴上湿湿的,意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禄申滕一副得逞的样子,也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禄申滕居然吻了她!
意薏脸上的笑容退去,淡淡地说,“禄申滕,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请自重。”说完,也不顾他是什么反应。直接支撑着起身准备朝前走去,禄申滕恍惚片刻,眼底又是一片沉痛,他刚才不过是不由自主,没想到会引来意薏这么大的反感,原来,她就是这么讨厌自己啊!
意薏也不去理会禄申滕怎么想的,她已经够乱了,一个阿墨都叫她愧疚万分了,她实在是无法给禄申滕什么承诺了,她一旦认定了某事,就会执着的认定,除非痛彻心扉,否则绝对不能改变的。
“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禄申滕的话里藏着万丈痛楚,他一代国主,天之骄子,何曾这般低声下气。
意薏的心中一痛,顿住了脚步,“禄申滕,拿到碧海罗兰之后,我自会拿着玻椽草回去,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了,我会和吕灏成婚,而你,有你的国母和萧贵妃。”
意薏虽然不想这么冷绝,但是,与其让他误会什么,还不如直接拒绝,这样,没有任何幻想,他们还能过回原来的日子,对于阿墨,要是自己也能够做到这样,他们现在就都不会陷入两难境地了,所以,面对禄申滕,意薏选择了直接正面决绝,不留一丝幻想和眷恋。
虽然她无法确定地说,但是,她的心里对于禄申滕还是有怀疑和抵触的,她不是那些普通官家小姐,认为他们建=见了几次面,就会让禄申滕为自己倾心,她或许是特别的,也正因为她的特别将禄申滕吸引,但是,绝对未达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他的野心,他的皇宫,她终究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可是,在意薏的心里,她还是宁愿选择相信吕灏一些,哪怕他们很相似,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讲,吕灏不至于拿她换权谋天下,而禄申滕就未必了。
禄申滕却并没有死心,“如果我没有国母,没有萧贵妃呢?”这是他能给的最大承诺,也是历代国主唯一,只有一个国母,没有其他的姬妾,也就是,意薏一直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禄申滕的话,确实引起了意薏心底的不小的触动,她相信他说到就能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吕灏都没有办法给她的,但是,意薏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个感情是无法勉强的,我和吕灏的……”
她不敢再一次正面拂了禄申滕的颜面了,王者怒,现在她还不想体验,更何况,这样的代价,她根本给不起,禄申滕的提议,意薏从一开始就未放心上,可能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吕灏,也或许是,她根本无法忍受禄申滕的果断狠绝,他的野心太大,而且是一出生就带着的雄心抱负,相较之下,吕灏只是为了报仇的目的,意薏更能接受一些。
“好吧,那我们出发吧。”禄申滕出声打断,他实在是不想听到从意薏口中说出任何关于她和吕灏婚事的事,那种浅浅的痛楚,他无法做到一遍遍沉默地忍受,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
既然禄申滕不想提,意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话也说清楚了,能不能接受毕竟是要时间的,也就把禄申滕的举动归结到身份尊贵,从未被人拒绝过,所以,有一份执念罢了。
接下来的一路,禄申滕都没有讲话,意薏也不甚在意,只是自己很小心地模索走着,她很清楚大部分的皇陵里面,绝对是机关重重的,经过刚才那个血蟒池,更加地坚定她的想法。
越到甬道的深处,意薏觉得越发冷清,她甚至觉得有冷风从她身边经过,不由得一步步靠近禄申滕,其实,那个血蟒池的后怕还未全消,她也只是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等意薏觉察到自己的举动之后,吕灏也发现了,他竟然忘了她一直畏冷这件事,本想月兑下自己的狐裘给她,可是,一转念,就轻轻搂过意薏,他的狐裘大氅正好裹住了两人。
意薏挣扎了一下,本想推开他的,头顶传来禄申滕温热的话语,“丫头,不要乱动,除非你想我们在这里陪我的祖先。”
意薏很配合地笑了一笑,禄申滕不擅长说笑,他的身份要求他必须威严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现在,为了打消她的不适,也学着讲一些根本没有笑点的笑料给她听,不管怎样,意薏觉得心里还是暖暖的,方才的恐惧也消失了很多,他们现在是合作护持的关系,刚才的事情,意薏也把它归为了错觉,不再去想。
“意薏,你一直是由嵩山老人抚养长大的吗?”
禄申滕的话在甬道里传来很远,意薏甚至能听到回音,微怔片刻,还是答道,“嗯,可以这么说吧。”
意薏不愿多谈自己的过去,她不喜自己的过往被太多人知道,更何况是敌友不明的禄申滕。殊不知这么问,也不过是想借机了解她一下罢了。
“那你的童年玩伴呢?”看到禄申滕貌似不想结束这个话题,意薏也不好直接不回答,“阿墨还有……教主,我们琉菁教的教徒大多数是师父收养的孤儿。”
意薏说得很轻松,仿佛孤儿这个词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一般,但是,眼底的沉痛,却隐藏不了,她知道倘若自己不讲清楚一些,禄申滕还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禄申滕却觉得有些心疼,是一个孤儿,他觉得自己在深宫之中尔虞我诈已经并非他所愿,而意薏竟然是一个孤儿,那么,在没有遇到嵩山老人之前,她的日子该是多么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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