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一取下来,在场人全愣住了。
肌肤赛雪,疤痕似点点落梅。红梅点缀了藕臂的白,雪渲染了鞭痕的红,白得清透,红得妖冶。扭曲的鞭痕攀沿着手臂,一直延伸到上方,被凌虐过的手臂美不胜收。
终于明白云遥那小子为什么那么喜欢看云透满身的鞭伤了,这美的呀,我都想找抽了。江诺薇为这身体如此忠实于原著而默默泪流,这是多么欠抽的身体啊!
“这……”小王爷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无意间卖了个萌。
江诺薇很悲愤,江诺薇你这是作死啊!多么萌的一个小正太,最后被你整得黑化了!
误以为江诺薇是因为被怀疑才有的羞愤,裴术看了眼她惨烈的手臂,又开始帮她扯袖子。
“不要……不要再看了,其他的地方没有了,没有了。”江诺薇抵死不从,伤痕不是你想看,想看就能看!
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了,其他的地方,只怕是更加严重。小正太也帮忙,将袖子往上卷。
“嘶……”江诺薇的脸疼得扭曲了,三分演技,七分疼痛。
裴术敛下疑惑,道:“透儿姑娘,是裴某冒昧了。”
“没……没关系,谁让这事情那么巧呢?”是啊,谁让这事情那么巧。我正好在你们来之前,故意被怀恨在心的婉儿抽打了一番呢?
一抹黑影在听了屋内人一番话之后,匆匆的离开了。
袅袅的熏香在房间内飘摇,盘旋而上,犹如招展着翅膀飞舞的仙鹤,体态飘逸雅致。元寒岂一袭华服,玩味的目光悄然黯淡。
“你说她身上真的有鞭伤?”
“是的,属下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回来汇报的人言之凿凿。
元妖孽失望了,他以为她今夜离开,是她早就算计好的路线,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想多了。以为多了一个有趣的玩具,现下知道,她不过是运气好。
我以为你的怯懦都是装的,以为你的绷带是未雨绸缪,以为你的悄然不语是深沉。却不想,只是一顿鞭子,就把你给打老实了。
“阁主,让软香伺候您吧。”匍匐在地的软香缓慢的抬起头来,露出了**的曲线。微微张开的唇引人想要探索一番,玲珑有致的身躯线条越发的明显。
瞟了一眼软香艳丽的脸庞,再想起那张素淡的小脸,元寒岂心情烦躁了。好不容易发现的玩具,竟就这样没了!无趣!无趣!
“我要知道是谁鞭打了云透!”元寒岂冷声道。
“软香立马就去调查。”收起蛊惑人欲的姿态,软香在他大发雷霆之前,迅速离开现场。
灯影重重,珠帘的影子打在窗户上,左摇右晃。珠帘相撞击的声音,清脆剔透。
江诺薇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珠帘,心道:依照元寒岂的性格,即使我离开了争春阁,因着他太过无聊,也还是会对我稍加注意的。现在,他应该已经知道我这鞭伤是真的,进而对我失去兴趣了吧。
这顿打真是没白挨,就是疼了点……不过想来元寒岂会给我报仇的。
婉儿,你可知道,你鞭碎了元寒岂的梦。
灯火通明,暖香渺渺,醴酒芳香。
元寒岂独自饮着酒,目光淡漠的看着下方被鞭笞的人。
“阁……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婉儿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哭流涕。
他俯视着下方的酷刑,无动于衷,“还有力气求饶,那就再用点力。”
“唔……”婉儿抖动着身躯,不敢再哼出一句话。
“她连痛都不会喊,必是不痛了,你们下手何必那么轻?嗯?”清冽的酒水甘醇,流畅的滑入喉间,增加了一点暖意。莫说棋逢对手,他连看得上眼的玩具都没有了。一时间,只觉孤高冷凄,需酒入愁肠,解百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