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惊醒了左悠然,一觉醒来竟已经是辰时末了。『**言*情**』昨夜想着偷令牌的办法想了大半夜睡不着觉,快到四更天才终于熬不住睡去。一转眼又是一天,可是偷令牌的事情还是全无头绪,也不知道申吾沙会有怎样的行动,不能再拖下去了。
左悠然咬咬唇,终于开始思考一个她一开始就曾有过但一直不敢深入想下去的念头。这个办法是她还在摩云教时听说过的。摩云教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还是被武林中人称为邪魔外道,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摩云教擅长用美人计。不知是江南水乡多美人还是怎么的,摩云教弟子大多长的挺俊俏,看看左攸远的相貌就知道了。左悠然一开始就想过用美人计,但是她对自己的长相实在没有自信,从小在俊男美女堆中长大,什么叫做美貌,她还是有比较高的标准的。在世人眼中看来,左悠然应该也算是漂亮的,但在摩云教里,她实在普通得不值一提。这也是她对方天龙的相貌没有太多感觉的主要原因。只不过离开摩云教日子久了,见过太多庸俗的面孔,才慢慢觉得方天龙其实长得也蛮俊的。
两次来到苍冥教总坛,左悠然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这里几乎没有女人,侍从都是男性,女子主要都是一些高级弟子的家眷,这次所有的家眷都撤走以后,这里已经是男人的天下了。为什么这里的女弟子很少呢?苍冥教不招收女弟子吗?还是身为教主的方天龙有特殊的癖好?令牌就在方天龙身上,要偷到令牌只能靠近他的身体,如果不走那条特殊的途径,想要靠近方天龙的身体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要试一试吗?左悠然犹豫再三,决定先试探一次,实在不行,再用下三滥的手段。
夜幕降临,左悠然特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镜子中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貌,也还英姿飒爽。唉!左悠然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究竟长得像谁。虽说花惜语是她的生母,但她长得实在不怎么像花惜语。只要哪怕有花惜语的一半美貌,她就谢天谢地了。仔细看看,她觉得自己可能比较像申吾沙,浓眉大眼,高鼻阔唇,连头都似乎生得格外硬些。她懊恼地推开镜子,跟自己生着闷气。生了一会儿气,还是觉得要尝试一下,毕竟成功的话就能用最小的代价拯救很多人的性命。
打定了主意,左悠然果断地朝方天龙的书房走去。
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方天龙无精打采地斜倚在椅子里。等了一整晚,那个女人都没有出现,难道她还有什么更高明的办法?或者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那样说只不过是说气话而已?这也不无可能。跟他说气话?他还是第一次领教呢,从来没有人会跟他说气话。阿谀奉承的话他听过,威胁恐吓的话他听过,谩骂诅咒的话他听过,牢骚抱怨的话虽然很少,但他也听过,唯独女人的气话真的从来没听过,所以那一次左悠然说的“气话”,他实在没有想到那只是一句气话。现在他开始怀疑左悠然跟他说的每一句听起来不太合常理的话都有可能是气话,比如说一定要来偷他的令牌。
天气炎热,书房的门大开着,左悠然的身影突然映入方天龙的眼帘。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索性闭上眼睛。
“方教主?”左悠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方天龙倏地睁开眼,原来真的是左悠然。
左悠然微微一笑,跨进门来,插上门闩,背靠门板。门一关上,屋子里仿佛陡然热了起来,方天龙都觉得身上开始冒汗了。
左悠然脸上带着笑,慢慢走过来。方天龙定定看着她,不知她想干什么。左悠然一直走到与他相距不过一尺远的地方才停下,然后解开腰带,淡蓝的薄衫顿时飘落到地上。
方天龙感觉屋子里更热了,热得让人完全无法思考,他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左悠然手仍未停。“你想干什么?”方天龙忍不住问道。
左悠然的身上只有一件亵衣了,勉强能够遮住女人的**部位。方天龙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呆立在那里。左悠然往前挪了一步,几乎要挨到他的身体时,方天龙突然说:“你出去。”
左悠然顿时僵住,再也挤不出笑容来。
“你不走,我走。”方天龙冷冷道,话音未落,人已出了房门。
左悠然呆立着,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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