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左悠然没有返回天枭堂,而是去了天鹰堂。『**言*情**』
陶沐吃惊地看着脸色憔悴却一脸笑意的左悠然,不是说她已经离开晋州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红娟温柔地说道:“左姑娘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可要看看大夫?”
左悠然一边吃饭一边含糊道:“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红娟微笑道:“听小飞说左姑娘要走,他伤心得不得了,还说没有跟你告别。这下可好了,左姑娘一定要多住几天才行。”
左悠然也不想再东奔西走了,本来人就病着,再加上心情抑郁,真是哪儿都不想去。
沈红娟是个很细心的女主人,命人安排最舒服的客房安顿左悠然休息。临睡前,陶宛飞跑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悠然姐姐,你没走,太好了!”
左悠然对陶宛飞很有些歉意,柔声道:“今天早上就没有跟小飞说再见,小飞是不是很生气?”
陶宛飞摇摇头,“我没有生气,我就是舍不得姐姐。早上姐姐走了以后,教主叔叔的脸色很吓人,我们都很怕他。现在有姐姐在,我们就都不怕了。”
小孩子说话挺有趣,左悠然失笑道:“为什么有我在你们就不怕教主叔叔?”
“因为姐姐在的时候,教主叔叔从不脾气。”
“怎么会?我看他脾气挺好呀,好像从来不会脾气。教主叔叔平时都怎么脾气?”
陶宛飞说:“教主叔叔脾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学着方天龙的表情把脸一垮,眼睛死死盯着左悠然,“好吓人啊。”
左悠然一看,觉得还真的有点像方天龙冷脸的样子,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有什么可怕的?就是难看了点嘛……”
陶宛飞也咯咯咯的笑着,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左悠然顿时觉得心中的烦恼消失了许多。
好好地睡了一觉,左悠然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头重脚轻的,只好叫人请大夫来看看。大夫把了脉,说是胸气不舒,又感了风寒,风邪侵体导致烧,开了个方子,嘱咐左悠然好好静养,注意睡眠。
沈红娟待大夫走后,叹道:“身子病了就要及时看大夫,撑着可怎么行?”
左悠然难为情的道:“我很少生病,几乎没看过大夫。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拖延了两三天都不见好。”
沈红娟细细打量她的脸色,道:“左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难以排遣?”
左悠然脸上一黯,幽幽道:“没什么事……”
沈红娟微微一笑,道:“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左姑娘这几天遇上事情了。前些日子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副精神。是不是在总坛受气了?”
还真被沈红娟说中了,左悠然满肚子的委屈,又不知从何说起,眼睛顿时就红了,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谁欺负你了?”沈红娟微微惊讶道。总坛里谁不知道教主把左悠然当贵客看待,谁敢欺负她?能欺负她的大概只能是教主了。但她聪明地不说出来,只是仔细观察左悠然的反应。
左悠然摇摇头,眼神却充满了哀怨。
沈红娟装作思索的模样,道:“不管是谁,敢欺负你,就是对教主不敬。我要跟堂主说,让教主调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说罢,起身要走。
左悠然连忙拉住她,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陶夫人不要,没有谁欺负我。”
“还说没有。看你,都难过什么什么样儿了?”沈红娟坐下来,用手帕轻轻抹着左悠然脸上的泪。
左悠然也胡乱地用袖子抹脸,深吸口气,道:“陶夫人,我有点事想跟明护法说,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找来?”
沈红娟点头笑道:“小事一桩,我马上叫人去请明护法来一趟。”
看着沈红娟离去的身影,左悠然的眼泪却忍不住又涌起来了。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韩绮君,她有好多话想跟韩绮君说,就像她刚到素剑宫的时候那样,韩绮君了解她的过去,也了解她的个性,韩绮君是最能开导她的人。可是要找到韩绮君,恐怕只能拜托明玉光了。
大约刚吃完晚饭,明玉光就来了。他一看见左悠然也露出吃惊的表情,一则是因为左悠然居然在这里,二则是因为她看起来很虚弱。左悠然前天离开总坛时他不在,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昨天方天龙去天枭堂时也没带上他,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明白究竟生了什么。突然接到天鹰堂送来的消息说请他去一趟时,他还以为是陶沐在跟他开玩笑。
“左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左悠然靠在藤椅上,轻忽地一笑道:“明公子,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请来。我想请你帮个忙,现在也只有你能帮上我了。”
明玉光见她说得郑重,不由得坐直了身体,道:“姑娘尽管说。”
“你能帮我找到绮君姐姐吗?我想和她见一面。”
明玉光微微舒了口气,“是这件事啊。韩姑娘也曾说过要见左姑娘的,只是后来她不知去了哪里,突然就没了消息。如果姑娘想见韩姑娘,我这就派人打听韩姑娘的下落。左姑娘会一直留在这里么?”
左悠然点点头,道:“在打听到绮君姐姐的下落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只是……”她顿了顿,“希望我在这里的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方教主和韦航。我不希望……多生事端。”
明玉光已经知道左悠然和韦航的关系,她不希望让方天龙知道自己在这里尚且好理解,看情形两人很有可能闹了点矛盾,但是不让韦航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呢?他觉得自己不便多问,便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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