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雁独自睡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屋子里很静,一缕柔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在她瓷瓶一样光滑的脸上,她睡得很熟,脸上挂着一缕笑意,像一朵盛开的睡莲。
“叮呤呤…叮呤呤…”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她被惊醒了,揉揉眼睛,拿起床头的电话,懒洋洋地问:“谁呀!”
“懒鬼!还没起床?下午可得早点来,直接到金色年华娱乐中心。”一张口就知道是乔立萍。
“知道,知道,还早着呢,看你这个急性子。”
“我怕你忘喽。”
“你的事我怎么会忘哩?”
“没忘就好,好!下午见”
“下午见!”
她放下电话又缩回温暖的被窝里,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不过这时睡意已散,再也睡不着了,但她还不想起来,她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蓬勃的朝阳发楞。
今天是星期日,章凡一大早就送女儿到少年宫舞蹈班上课去了,他们让女儿学舞蹈倒并不一定要她将来成为舞蹈家,而是培养她的艺术气质,有艺术气质的女孩子才是真正漂亮的,这是起码的修养。她自己小时候就练过舞蹈,也考过舞蹈学校,从小就梦想当一个舞蹈家,只可惜那年报考上海舞蹈学校的时候因为腿短了两公分被刷了下来,为此她痛苦了很长时间,后来也就打消了当舞蹈家的梦想。
他们一般每个星期天都是先送女儿上课,然后到她父母那儿去,星期天他们一般都不开火做饭的。只因昨天乔立萍打来电话,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下午她的那位“刘德华”要为她举行生日聚会,特地在金色年华ktv定了包厢,晚上还要请大家聚餐,乔立萍要她一定要去为她捧场,好朋友过生日当然要去了,昨天她特地为乔立萍买了生日礼物,今天她就将女儿交给章凡了。
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她下了床,到卫生间洗濑了一番,然后开始收拾屋子,拖地、抹灰、把昨晚三个人洗澡换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衣服洗好晾起来,屋子也收拾干净了,然后她打开煤气,下了一碗面条,早餐并作中餐地吃了起来。
吃过饭以后,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又在客厅的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大约两点钟的时候她起来了,她打开衣橱开始挑衣服。
乔立萍一再叮嘱她,要她早点去,并要打扮得漂亮点,当时她很不以为然地说:“又不是去相亲,干嘛要打扮得漂亮点?”乔立萍却告诉她:“今天可有几个有头有脸的人来为我捧场呢!”她却打趣地道:“什么有头有脸的,不就是你那些疯疯颠颠的朋友吗?”
不过说是这么说,对今天乔立萍的生日聚会她还是挺重视的,她挑了一件米白色的羊毛衫穿上,在脖子上围了一条鲜艳的真丝围巾,十分夺目,下面穿了一条斜格子的薄呢喇叭裙,一副淑女的打扮。然后她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头,她打算换个发型,她将长发捋起在脑后扭了几道,用一个发夹夹住,成了一个很自然的发髻,她对着镜子满意地微微一笑,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定是乔立萍又打电话来催她了,这个急性子,干什么事都跟失了火似的,她连忙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劈头盖脑地说:“你这个催命鬼,着什么急呀!我马上就出门了。”
“是我!楚雄涛。”不想,电话里突然传来了那个嘶哑的声音。
“是你?…”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我。”
“有事儿吗?”
“只有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想你!”
“想我?”
“是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想。”
“别逗了吧,我的心脏可不好。”
“逗你我是你生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挂电话了。”
“别,别,别,千万别挂电话,我想见到你,能出来一下吗?”对方请求地。
“不行,我马上要出去。”
“上哪儿?”
“一个朋友过生日,我要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
“那我开车送你去。”
“不需要,我自己打车去。”
“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干嘛呀?我马上就走了。”
“你等我,1分钟后我到你小区门口。”说着挂了电话。
她的心一阵慌乱,这人到底要干嘛呀?她磨磨蹭蹭地下了楼,来到小区门口,那辆黑色奥迪车已风驰电掣般地到了。
他从车窗探出头来对她说:“上车吧!”
她犹豫着没有动。
“上车啊!”他又说了一遍。
她仍然没有动。
他跳下车,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好似怕她逃跑似的捏得很紧,让她感到了疼痛:“干嘛呀?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为你而发疯。”
“快放开,有人看着呢。”
“你上车我就放开。”
她只好顺从地上了车,车子马上发动了,而且开得飞快。
“你开慢点好不好!你这是上哪儿去?我要到金色年华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呢。”她焦躁不安地。
他却不理会她,埋头开车。
“你到底要去哪儿呀?”
“我带你去一个极乐世界。”
汽车疯狂地飞奔着,她感到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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