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小说 第21章 青色的葡萄

作者 : 曾林云

几天前去摘葡萄,那是六月十几号,看上去很大,全是青色的。左寻右看,没有一个不是青色,知道不好惹,还是鼓起勇气摘一个放进嘴里,先做好闭上眼睛的准备一嚼,那个酸,真要人的命。

它让我猛然回到多年以年,那一次酸,是我记忆中永远的痛。

那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就象青色的葡萄,再长也太不到哪里,等待只是让她内在的成熟。

超越半大姑娘的海伦,我不知说了她一句什么,带着脸红的她,冷不防地踢我一脚,痛得我把眼泪直掉落在心上。

这么多年来我还一直记着,源源尾尾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唯有她留给我的痛,永远铭记在我的心!不是记仇,绝对不是,而是爱……而是青色的葡萄!

细细想来,人与人之间,她敢踢我一脚,她敢欺负我,可见她对我了如指掌。我说这话不是自作多情,而是将心比心。她不怕我还她一脚,也相信我不会还她一脚,她也预料不到就这轻轻一脚,会把我踢得眼泪在眼圈打转。

爱情其实就是一块厨房用的幕布,日常生活中的主角,无论是肮脏还是洁净,绝对不能用来擦嘴,不然非生疮不可“幕布疮”。

爱情没有标尺,一有标尺非死不可。

有句话叫随遇而安,我为什么不能随遇而安?

放弃追求财富等于放弃追求美女!

“有人说这条鱼昨天还在河中间游,今天为什么就死了?这条鱼死了,占满了整个河道,它让我们看不到一滴水。”

这一意象象征着什么?爱情是鱼,还是爱情是水?是这条河不能鱼水共存?

我愿意理解这一表象在暗示我穷,这条鱼把整个河水喝干了,最后是水尽鱼无路,被活活渴死!

水象征着钱,鱼象征着美女,男人象征着河,无水之河,穷也!

你,漂亮富有,回头正好看见你在不远处看着我,你低头走向一边,躲开我的视线,我笑了,笑你回到了大唐帝国。你是我梦想与现实的一锅粥,是闭上眼睛一口喝?还是饿着肚子等天亮……

我总是生活在荡秋千的世界,情绪时而高长在天堂,时而低落在地狱。我说出了我的心思,你却让我去猜你的心思!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还是让我回到贫穷流浪——自由?

爱美是一种病,一旦患上了,终生不得安宁。

一个写小说的人,写着写着写不下去,丢下笔来看小说,可见他的心情有多糟。长篇小说写到五六万字之后,突然她出现,这小说就已经写不下去了,每写一节都是渐行渐停。她的出现如岛国的外来物种,破坏了整个原有物种的生物链——看不到原有的描写人物,感情代替了激情,客观认识由主观认识所代替,非她,非你,非我,全乱套了。

从明天开始,我要继写长发女人,写医生,写护士,回到一开始的写作进程。

几天以后就是端午节,论道理,我应该发个短信,邀请那个我喜欢的医师来看赛龙船,这迟迟未能确定的爱情,每逢佳节,总让人感到可惜,可惜得让人心痛!

请不要说我优柔寡断,一个在盆里,一个在锅里,我实在下不了手,早有满城风雨的她,不管对我是真爱还是假爱,都会有一种心酸和难堪。

人之常情,抢到的东西丢掉归丢掉,抢不到就不叫自然放弃,不是自然放弃就会有一种失落感。

这么久没有来感冒,真让人着急,上文提到过的那个实习生护士,今天特意去看了一下。她胸前还是挂着实习生的牌子,那地方拥挤不堪,多为大人带着小孩,她在远处为小孩打针,戴着白色帽子,戴着白色口罩,穿着白色长上衣,简直就是一只小白兔!

她不在主医疗室,我在那门口停留了几秒钟,口罩上面有一双眼睛盯了我一下,她们的帽子和衣服都是绿色的,那门口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我赶紧不好意思地走开。

我记忆中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实习生,是与众不同的一身白色,唯一的胸前挂着实习生的牌子,我有点怕她就已经走了……

一开始走进人民医院,是看见那个擦皮鞋的。我先问他多少钱?他伸出两个手指。“是两块钱吗?”我的声音比较有点大,怕他听力也有问题。他点了一下头,我心里想肯定吗,这是XX市的统一价,我在别的地方也擦过好几次,都是收费两元。

上次被他弄了,也是自己给钱的方式不对,再加上我也有点心情愉快。今天给的是两张一元的纸币!当然心情也是非常愉快,我总不能只要心情一愉快,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别人?

只要心情一愉快,钱就无所谓,这当然是我的专利?

他双手张开着把钱接过,只几秒钟时间,没见他怎么识别就把钱放进了口袋,用手指点着旁边那个站着的人,示意他坐下开始……

是我首先把价讲好了?还是他没时间跟我耍弱?

走在大街上,我看这皮鞋擦得真的好象没有别人擦得好,不够黑,也不够铮明挂亮。

一开始我就有点怀疑,他用的白色的鞋油,就象白色的牙膏一样,但同时又我也怀疑我自己的怀疑是多余的,他总不能黑白都看辨不清?

我愿意猜测白色是全色,它擦开以后,会什么色都没有,只会给皮鞋增加明亮。现在,皮鞋当然还是黑色,就是越看越感觉不比别人擦的第一天那么黑那么亮。(如果他在暗示我他眼神不好,只为上次多收了钱,我看没有这个必要性,谁还会跟你计较这些?若真是白色鞋油不能用来擦黑色皮鞋,这完全是我的错!我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问个明白?这就是我一生之贫穷的根源,遇事总是由主动变为被动。天下事都是一样,小事大事过失无补。)

在本书的开篇我提到过的那段路,人民医院一部与二部的那段一坑连一坑的路,现在开始修建,今天是2012年6月21号。

我写的小说,在本书中关于这段路的描写,是不给他们面子的。不知是四月分还是五月分开始在网上发表,总点击量可能有好几十万。是其中有较真的读者,看了以后经查是实作了反应……

路在刚开始修,正在埋水管,只希望他们快点把路修好,那段路,每天有多少个人流量是可想而知!

本书的前几节写住院部,写小月台里面长得是葡萄,今天再去一看不是。不知是什么藤子,长得全是绿叶,没有着任何一种果实,真让人失望!我原想上那里吃上几个葡萄。

从二楼医护室门口走过,她们都在工作着,我不敢有半点停留,没有病人住院,自己又不住院,如果人家问起,我敢说我是来看“进秋”的吗?我只是匆匆忙忙走过,没有看到一张熟习的面孔。当然也没有看到在本书中第一个出场的女主角“我的进秋”。

听电视里说明天就是端午节,此时正是午觉醒来,窗外在下着好大的雨。在刚才的梦中,我和天下所有剩男剩女一样,把悲伤表现得淋漓尽致,我梦见了母亲,然后哭了:

还是在那栋老房子里,我不知自己从什么地方归来,大概是流浪之类,一切依然是破落不堪的景象。我又饿又困,不好意思地躲避着母亲的视线,溜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睡着睡着眼泪不住的往外流,想到每次回家都没有给母亲买过什么礼物,世界上空手回家的人不计其数,可谁比我,连肚子也是空着回家……

迷迷糊糊睡着之后,醒来母亲不见了,“她到哪里去了?”

有一种无声的声音传进我的心里,说我已经睡了好久好久,哭了好久好久。就在这其间,母亲顺着我的泪水流向了遥远遥远的远方——母亲已经死了多年,无数次的流浪依然没有一次有过改变着现实的命运。无声者的言外之意告诉我,母亲已经确定是再也回不来了,我的记忆也在肯定这已成事实!

在梦中还没有醒来的时候,知道母亲真的永远回不来了,第二次心酸再次把我落进彻底失望。眼前一片漆黑,想不出一点让人有希望地继续可以生活下去。醒着也等于是梦中,梦中也完全在意识着现实!

墙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二十五分,天开始放晴,窗外传来鸟的叫声,还有那墙表的滴答声。

鸟是我们的朋友。时钟是我们的敌人,它让我们变得年老色衰,不留一点情面,将我们至于死地。

我在沉思中问自己,是贫穷让我绝望?还是自己天生的本性把我逼上了绝路?

我还是确信这是清高的代价。

单干以来,一直是在固执己见,向发财的反方向斗力。正如苍蝇在玻璃窗上飞碰,明明眼前是一片光明,而这所谓光明却一次又一次让人碰得头破血流。

现实生活中的你我他,尽管我们在不停地改变方向,却总也找不到一个真正的出口!

明天该怎么办?要不要发个短信,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一个是我向她要的号码,另一个是带病人去住院时,医生打来的手机号码。两个都不简单,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没有一个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把握,但也不排除完全没有可能。我该怎么办?这话我早就说过,我什么都没有,这完完全全的软饭,吃下去消化不了会把人撑死!

昨天晚上,发了一个唯一的短信,她是一个医师,我没有勇气邀请她来看龙船,短信是:“祝你端午节快乐——曾林云”。不敢写别的,真的。

有手机有好多年了,我只发过三个短信,当然都是女的。第一个短信是“我爱你!”对方回信说:“是长辈的爱还是别的什么爱?……”。意思是我年龄很大了,看完立马就删除了,把我羞得要死。

第二个不是那么直接,对方回信说:“以后不要发短信了”。真是自讨没趣,这就是曾林云,激情一次又一次燃烧,一次又一次熄灭。坏情绪和坏天气伴随着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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