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消江王传奇
“这句话主要是为加深理解,特此说明:孩子可以不想读书就可以不去上学读书,孩子想死你也可以让他(她)去死?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自由。让孩子自愿不去上学,原因有二,一,父母不聪明,为了省钱,顺水推舟,耍孩子的赖。二,子女多,任其自由……”
主要也是家庭人口多,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练文练武,耗尽一生精力,终究文武底子太差。
也试着去当过地头,因家庭没有背景,就是所谓太官和钱者[总是搞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人,落到文武半桶水,一边想当强者,一边又要讲文明,这命还怎么活?这命还要不要活?这命还该不该活?
你善待他们,他们总认为你老实,小事当然不计较,大事总闹红脸。
有些事情总是别人把我们看得很小,一受压就反弹,搞得骑虎难下背。
有一年村上打一只龙船,赶十八,[五月初五乡下有赛龙船的风俗,五月十八是最后一天,这是一般情况。]那还不是夏天的骄阳似火!可我还穿得是冬季的红色长球裤。我发现打船师傅错了,并告诉他这样不行,会走不快!那村上管事的说:“不要听他的!”那师傅也鬼笑地说:“拗船烈马,”意思是船打歪点走得快,犹如烈马的本性善跑。
我说他放线没有正中。
结果船下水,果然因此而不快![好了,现在已经出了引子,明天还是这一主题。零晨三点了,非睡不可。]
这就产生了如中国与日本的现象,让打龙船的师傅骑虎下不了背。当时他也觉得不在乎,反正村上有人保他,船,不快就是慢,谁能包快?
本来是这样,问题是,有人提醒了他:“龙骨定位有些拗!”
可他认为上板时会拉正?也可能是抢时间,或者同伙之间有点勾心斗角,把梁头做跑偏了,在船身中间,有一边要宽到半寸多,把船弄得拗上加拗。
因果关系原因很复杂。
他在隔河的我们邻村先打了一只,我们怀疑他有意打慢,是因为那村上向他下了口令,这种可能占一半,另一半他认为把板子钉上时“龙骨”自然会拉正!
他可能想到这样一个原理:梁头制作标准,两边的板子长短宽窄一样,套上去用钉子一钉,龙骨跟着就直了。这个原理可能正确,或者非常正确。问题是,两边的板子不是等于钢铁铸型,两块一合,天衣无缝。
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写些文学作品,到了读了不少书的时候,当然不是几何学,难道我要先学会吃饭,然后再去懂得拿筷子?
他把龙骨弯成小月,固定在三个桩上,中间套死在木桩上,两头顶起。这是反传统的作法,比较先进。如果你认真对待,不去冒这个险,上板时首先把龙骨捉正,把梁头对称,两边同时把板子蒙上,船再慢谁也无话可说!就你这打船的先进思想,比别人打的船肯定慢不了。
打龙船的人多为祖传者,知识都不会高到哪里,凭得是土办法。不久村上又打了一只船,打船时是在涵洞里面,尚好的天机,可他用得是土办法,两头顶在桩上,中间和半中间都用石头压。我教他用“千斤顶”,顶在涵洞上,要多弯有多弯。打龙船的不听,管事的村人也不听!结果又是一只鬼,慢得死!
也难怪,一个现实生活中的弱智,他所说的话,他所想到的见义,谁会相信他能聪明到哪里?
把这个人请来打龙船,都说好了,管它是快,还是慢,打一只仔应应时节!因为上一个打船的人,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当然是怪他自己,目中无人,“不把面包当干粮”。[他把我看作叫花子和弱智,出于大众化的心胸狭窄,我报复了他?[下文再详。]
他把龙骨定在五个桩上,上面拉一根线,再用一根线吊个古钱,让地球引力垂直吊中。他这样做了,论道理他明知偏中。当时我在一边看,我站在三线对一线,左瞄,右瞄,感觉有误,然后用两根稻草,吊一小石子……龙骨的前五分之三是直的,后五分之二有点“掸”着一边,用垂直线比,相差一两寸。我把问题告诉他,他不但不认真对待,反而撂出一句取笑我的话:“拗船烈马。”
当时大家都信以为真,或者就“瞎婆里的货”交给天。我是因为多次反映,才让他的所谓“拗船烈马”成为全村人的口口相传的佳话?
如果当时他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告诉我其中原因,如果是木材不直,我会出点子人为把木材捉直。
为什么不行?
左右打拉,用葫芦拉,要左就左,要右就右,你只要口中刁个叫子,手上拿个小旗……本来相差就不太,捉正龙骨,用板一蒙,看它还能变鬼?
任何事情就怕认真,一认真它就变鬼!
你把十三舱的梁头首先用塑料制出标准模型,然后再用木料仿真。[半夜,明天写,船形,菜籽壳,鸡肚皮。]
菜籽壳,就是吃水的长度底下都比较直,只在前三舱与后三舱至后四舱之间,陡然翘起来。[总长度坐人是十三舱,很少地方有打十二舱的龙船,十三舱坐二十六个划手,一个打锣,一个打鼓,一个胡招,也就是掌舵,掌控船的前进方向。]在前三舱和后三舱之间当然还是有点拱形,大可三五寸吧,这没有细量!
这样的船形,直走比较快,转弯就慢,因为水的阻力大,相比之下“鸡肚皮”转弯快,但容易侧翻。
所谓鸡肚皮,也是前三舱和后三舱比较陡然翘起来,但中间可以明显看出一个拱背,活像一块西瓜皮,也不是肯定直走就慢。
论原理,直肚皮比拱背肚皮肯定要走得快,因为它的吃水平均,几乎是浮在水面。而拱背肚皮,也就是鸡肚皮,中间吃水深,阻力自然会大,比较起来会不慢?
话又说回来,这个原理都懂,两种造型可能各有优劣。[我们说起来都懂,可那些靠祖传吃饭的人,会有知识技术吗?没有知识会有创新的想法吗?他脑筋里会有原理二字?有些靠祖传吃饭的人,多为半弱智状态!]
打龙船多为是一个祖传手艺,里面的祖训有:村庄大,船打慢点。村小,船打快些。原因是:小村人手不齐,老少全上,如果船是同等的快,小村就没有人愿去划这个船。再就是,小村打架也打不过大村,如果船不快,全会被人打死。船快可以提着裤子跑……
我敢肯定,在学这门手艺时,[除自学之外。]一定要跪在师傅面前发誓,坚持这一原则就是这个道理。[就像入党一样喧誓。别提,我们村有的X员,除非没有直接吃人,间接那就吃人不吐骨头!]
现在打船可能是只凭个人的悟性,至于老祖宗的规章制度,谁也顾不了这么多。就像有些已经变质的X员,把入党喧誓忘得一干二净,以不顾颜面,低劣于*之下,不知廉耻的,挂着X员干部的牌子,尽干些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不可告人的缺德勾当!
全文所述,有一幕必须说明,那个说“拗船烈马”的打船师傅,我们说他打的船不是简单的慢,而是慢得出奇!他说我们人手无力[孱弱],他这句话让很多人来火。
要对付当权派,我身边必须要有几个助手,我挥一挥手,招来几片云彩,几个壮实年青后生,左右站立![这也是当时仅有的几个知我,文武双修的人。(你就吹吧,一套拳练三年还站不好一个马步,五年学文还写不出一张发票。是的,现在还是,你让我写个领条,我还会羞得溜躲一边,尽管我写出了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正如航空母舰开进了长江,这个小弯我还真转不了!一本鬼公安擒拿打斗的书,还做为内部专用,偷着学。
我是弱智,我练个鸟,我只躲在家举石头,一年之后我去看他们“花拳绣腿”,有人也让我来玩一路,把我羞得半死。我会打拳?我现傻。我走进灶房,看好一个烧火用的石凳子,双手举着走上一圈,那些所谓壮汉们,立马变成娘们,口中直喊叫着:哇噻,哇噻[我昨,我昨。]。
写书也差不多,你看有些人写了一生的书,或者也是什么所谓“中国作协会员”,有几个里面不全是“花拳绣腿”?难道不是!批评当今社会,又怕吃不了兜着走,高喊着打倒资本主义,又好像不适时宜。可是,可是身为作家,可是身为牛,小田撂荒,大田有扎田机,吃饱了只好躺在大树下,打打回嚼……保持不要睡着,时不时地煽几下耳朵,主要是不要让别人认为你已经死了。
(有一天我正在打字,一人来敲窗说他已经死了,理由是说他躺在地上好久没动一下。一个人我也不敢走近,我叫了一个在田间干活的做伴,过去踢上一脚,死个鬼,他要我就这样挖个坑把他埋掉,他让人活埋的理由是:因病失去劳动的本能,生与死都差不多!我说没这个道理,谁敢埋活人?就像当今世道,谁敢批判现实?鲁迅难道不是?狂人日,旧社会。孔乙已,旧社会。阿Q,是新社会吗?我等就是隔河骂娘的本事!)]。
“换船划,”我大喊一声。
两只船都是他打的,那个村是隔河的邻村,人口近千,以前比船常输。[石头渡]
我们全村人都在河堤上,上等货色都在河边等着听令。我点名,你猜我会点年青的小伙子么?非也!年青的小伙你让他来几下拳头,这肯定不含糊。我点得是,三十岁至五十岁之间的,又熟练,又有耐力。这是什么场面?这是百万曹兵大军压进,一战决生死。如果换船划,我们的人输了,那就真如打船人说的,一个彻头彻尾的残疾村。羞死我等!落在平时,谁也叫不动谁,愿划的就是,你管我乱套不乱套?
这个场面,得令者飞也上船,与军令同等。
几个年青的壮汉我没有点,问题是,怕他们会划乱,影响全局,耐力也不足。正如女孩子们所说:“早泄。”
那是一次我一边写小说,一边看船。有一个女孩在我身边,我们看船上有个好年青的,划累了就停下来。我说他一把尿洒完了。女孩跟着说:“早泄。”
我静静地看着她,彼此会心一笑!
我双手叉腰站立河岸,那船划得像飞一样。他们用三分钟划赢我们的船,我们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那个村的人也不弱,如果两只船走速同等,那就比人,一般不会输得这么快。[
有一次同本大队的邻村[下小潭],从庙背划到牛鼻嘴,十多里路。这次我在船上,个个累得够呛![一开始我坐头舱,摆动好太,我换到二舱。一开鼓坐头舱的就被甩下。我发现水中一把黑影,那是人头,一只脚还挂在船舱。可见那人命大,若我是闭着眼睛划,一划下去,那他的这只脚还能挂得住?就挨上这一下结果也不堪设想。眼前为什么会有一团黑影?就在秒秒之间,我伸手一抓……[练之千日,用之偶然。若不是举过几天石头,这手能在一秒钟之内,完成这一救人于虎口之中。]感谢上帝。那人若出事,我一生良心不安,是他换的我。从传统观念,划头舱有时也象征着荣誉。
就划船来讲,有普通性,有决战性。那次和下小潭比,就是一次决胜。给我一号划手也是重任和荣誉一担挑。一般性划船那就懒得费神。[一般我不上去划,不太喜欢,我管它叫:“愚蠢的运动。”主要是容易出事。比如,人多口臭,输赢容易产生矛盾,有的地方划船船舱里面放刀枪……。水上安全也无保障。]
我们都认为,如果这船不拗,肯定不会慢成这样!
上架时有人建议,反拗纠正平放。来年果然快了,到礼港去比赛时,高音喇叭里面的裁判员大声叫喊着:“消江王……”的美名。(结果是转弯不熟练。因为那是个四方形的湖塘,每转一个弯相差一百多米,四五个弯下来,只相差半舱!消江王落进礼港湖,输在地利。[这婊崽打船是自有一道。年青,骄傲,勇于探索。石头渡的船与“消江王”同出他手,有一年在礼港拿过第一。结果被当地人打得鸟样个,理由是说他们举了划子,这当然是借口。]
我们的村庄,那个时期,威信鼎盛,怎能受得半点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