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眼看见她死了?”
“我看见你用刀子击中了月儿,她现在倒地不起,一动不动,不是死了是什么?!”
“原来她叫月儿啊,看来你们果然认识。”云倾的笑里透出一股阴谋得逞的味道。
刚一说出月儿的名字,刘山就有些后悔,在云倾说“你们果然认识”之后,他顿时一窒,不过很快又恢复原状,既然自己已经被发现,月儿又被人杀了,那么他们俩的关系也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了,这么一想,刘山便又坦然起来,很爽快地就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没错,我们认识又怎样,月儿是我的妻子,你杀了我的妻子,我刘山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山喊得声嘶力竭,满含悲痛和绝望,云倾却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惜这情谊只是对你自己的妻子,对别人可是无情无义得紧。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怕你的鬼魂吗?”
刘山呼吸又是一窒,他对云倾的话不以为然,但又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在嘴里不停地重复“你是个魔鬼”这句话,云倾见时机差不多了,对月灵使了一个眼色,月灵弯下腰在月儿身上重重点了几下,只见那月儿捂着喉咙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会惊慌地看向刘山一会惊恐地看向云倾,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云倾扔出去的只是一个小石子,点了月儿的穴,在她反映过来之前,月灵飞快地上去,装作蹲检查的样子,点了她的哑穴和其他几个大穴,让人看起来没有呼吸且逐渐僵硬,就像死了一样。
“你……月儿……月儿,你没死?”短暂的欣喜过后,刘山“唰”地一下转头看向云倾,不可思议地道:“你炸我?”
云倾的手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最开始的那把小刀,她一边左右晃动刀刃反射阳光,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距离这么近,你都没看清楚我扔出去的是石子,那么之前隔得那么远,你是怎么看清楚我用石子打死这匹马的?还把所有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有个站得离我非常近又刚好在非常仔细地观察这边一举一动的人向你通风报信,你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而那个人,之所以这么紧张地关注事态发展,我想不是因为我这个突然窜出来的陌生人,而是因为她和你合伙要害却没能成功害到的那个孩子吧?”
一层石激起千层浪,云倾的话让好多人瞬间变了脸色。
月儿抿着嘴唇,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微微低下头眼珠却左晃一下又看一下,明显显示出主人的慌乱无措。
刘山还在强自镇定:“你说我对流云下药,是,证据确凿,我认了,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胡乱冤枉我了,你说我们要害那个孩子,证据呢?”
云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山,这时,“啊!是你!就是你!”虞**身边那名叫红儿的丫鬟像是认出了什么,大叫一声,转过头对虞**急切地说到:“夫人,就是她,是她撞了我一下,转过身来就发现小少爷不见了,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路中间……”
“这位姑娘真是好笑,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仇,如今是你自己没看护好你的小主子,竟要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月儿这时候竟镇静下来,这倒是出乎云倾意料以外了,本来想着一步步逼得她慌乱心虚,最后口不择言,没想到这女人关键时刻居然反将一军,这可不好办了。
“不小心?不小心你能推得那么用力,后面有鬼追你啊,周围都没有跑动的人你怎么会突然撞人?”红儿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立刻毫不退让地还击回去。
“说话是需要证据的,你现在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
“你……怎么有你这么无赖的人?”红儿气得直跺脚,事实明明就是她说的这个样子,为什么还必须要有什么证据。
“我、我可以作证。”这时,人群中一个怯怯的声音突然传来,李易云点了点头,拦着人群的侍卫便放了两个少女进来。
“见、见过四皇子,见过公主,我、民、民女可以作证。”这两个少女,只有一人在说话,另一人紧张地咬唇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面,完全是被同伴死拽过来的。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最开始站在云倾身后议论李若薇的那两人。
“起来回话。”
“是。”
李易轩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少女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她慢慢站起身来,偷偷抬起头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李易轩,刚巧见到李易轩也在看着自己,少女立马便如受惊的兔子般迅速低下了头,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四皇子,民女名叫话梅,后头的是我妹妹春梅,我们站在对面,亲眼看见事情的经过。”
“画眉?倒是个美丽的名字。说说,你们看见的经过是怎样的?”李易轩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话梅这下直接红到脖子跟,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
“是,民、民女姐妹本是同其他人一起站在街边,公主的马过来时突然看见对面冲出来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跑出来的地方,就是这个女人站在那里,伸出的手还没有缩回去呢,民女、民女看得一清二楚,真的!”
“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老天有眼!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加害我们小少爷?!”突然的峰回路转让红儿顿时又精神起来,指着月儿大声地质问到。
“我确实与你们没有仇,要害你的也不是我。不过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怎样给个痛快吧。”月儿见事情呗揭穿,没有转圜的余地,干脆脖子一梗,了两眼一闭,不再说话。
幕后主谋是谁尚不可知,刘山和月儿不过是两颗明显的棋子。因为这件事关乎成国公府和皇家公主,李易轩让人把刘山月儿二人先押入大牢,等他禀明皇上之后在做处决。
事情告一段落,云倾谢过虞**的再三邀请,在李易轩意味不明的眼光中,带着雾希月灵告辞转身离去,殊不知,今天这一幕,落入了多少有心人的眼里。
街边一个茶楼的雅间里,对坐着三名青年男子,其中一人身后站着一个弱冠少年。
“今天这事儿有点意思,会是谁呢?威宁与老四走得近,和老二又是一母同胞,陈俊同时牵扯成国公府和丞相府。辰宇,你怎么看?”
一旁的白衣男子冷峭着一张颜,想了想说:“这事不好说,大皇子五皇子都有可能,其余皇子尚幼,但不代表他们的母族不会为他们做打算。另有就是成国公府或者丞相府的仇家,一个是朝廷新贵,一个是积威甚久的中流砥柱,两家树敌不少,今天这事幕后主使是谁,还真很难说。”
“要我说啊,这么复杂的事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就算想破了头也只是让自己不舒服罢了,慢慢来慢慢来,我倒是觉得的,那位姑娘更有意思。毒医魏秋的徒弟都甘心听她使唤,你说,这人会是谁呢?”
三人坐的位置,正好是在云倾的背面,因此他们从头到尾都一直没有见到过云倾的真容。
最后开口的男子看着月灵的背影模着下巴不知在寻思着什么,而一旁站着的少年郎则死死地盯住云倾的背影,眉头一直皱着,像是想要确认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亲爱的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现在是首推阶段,如果收藏数不够文文就废了,所以请大家放入书架收藏一下吧,拜托拜托了,拜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