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双三角眼将顾衣从头到脚打量了遍,继续不屑地道,“还说是什么名门望族,依杂家看啊,就是一个从醉花鸢里逃出来的花童!”
“花童是什么?”是卖花的儿童么?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落浅雪化身好奇宝宝。
“花童就是地位高一些的妓子,因为他们的才能多了些,老-鸨也就应允他们可以自己挑选客人。”夜语结果了话头道。
被夜语一阵强白,顾衣站在那里倒显得手足无措,白牙咬了咬嘴唇终于将手中的花束递给了落浅雪,道:“还望小王爷收下!”
“谢谢!”落浅雪本就喜欢花,顾衣手里的花又比往日里花园里面的那些好看上一些,自然是道谢一声,开心地接过。还特意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连连说了几句“好香”。
看到此情此景,夜语和小全子吓得腿都酸软,赶紧从落浅雪手中夺了花,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们做什么!”那么好看的花偏偏被他们这么糟蹋,浪费了东西不说,还践踏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少主子有所不知,这花童的花是不能随便乱接的,若是接了便代表着愿意和他们春风一度!”小全子的老脸都快成了青紫色,这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一想到落墨渊那张冰块脸,马车上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是默契地抖了三抖。
落浅雪麻利地从地上捡起来花,瘟疫一般地就往顾衣手里塞,便塞便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浅雪实在是受不起啊……”
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和一个”豆蔻”少年搞断袖,断袖事小,被家里的那个大冰块活活冻死事大啊!!!
“顾衣的花既然送了出去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小王爷若是一开始就嫌弃顾衣,又何必接了这缠醉?”顾衣惨白的嘴唇已经咬的出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落浅雪,势要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缠醉又是什么?”落浅雪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不就是一个小倌么,说个话还要弄那么多劳什子的术语,明显是欺负她这个外来人嘛!
“缠醉是小倌手中拿着的花,因为花色鲜艳、花香诱人,常被用来酿酒,用缠醉酿出来得酒便是那千金难求的缠梦……”
夜语给落浅雪解释着,却发现街道两旁围观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的人还是一脸鄙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又是个纨绔子弟,占了人家少年的身子还不认账,真是恶心!”
“官家子弟还不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没想到啊……渊王爷的儿子居然也是一个下-流胚子!”
“依我看啊,这孩子和墨渊王爷一点都不像,倒是有几分像那不学无术的折颜王爷!”
“赵武,你说这话可是要被砍头的!”
……
落浅雪位于人群的中心,听着百姓们的谈论,眼角抽-搐的愈发明显。她可是纯情美少年一个好不好,怎么可以和落折颜那厮相提并论?还不学无术……她虽然说不上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起码也算有所涉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