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满嘴流油的刘成忽然放下手中的炸鸡,一边找抹布擦手一边道:“坏了坏了,光顾着吃了门外还有人呢。”
肥胖的身体仿佛武林高手一般瞬间便消失在门外。弄得云啸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这家伙怎么一点谱都没有一惊一乍的。
须更,刘成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云啸定睛一看,原来是信阳伯刘宽、临汾伯刘琦、临淄伯刘泰。这三位都是在军中混的比较好的刘氏宗亲,都已经封了将军。
“死胖子,看你一嘴的油吃什么了。害我们兄弟几个在外面喝风,说清楚不说清楚今天燕来楼你请。”
刘宽走了进来拍着刘成的肩膀大声的吼道。
“就是这死胖子一定是碰见了什么好吃的,看这一嘴的油便是罪证。四叔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出了你们两个吃货出来。”
刘泰可能与刘成的关系比较好,说话也随便些。
“刘二你嘴下留点德,我兄弟家的吃食在整个长安都是这个。陛下都要去他家的庄子上吃喝,今天你我兄弟有口福。没说的云兄弟,把刚才那个圆圆的东西和炸的鸡拿出来,让这几个塞外土鳖也尝尝。”
云啸正与三个人一一见礼,刘成大大咧咧的道:“都是军中的汉子,茫茫草原兄弟你能带回来左大都尉的人头金牌,便和俺们称得起兄弟。刘宽是我大伯家的老三,你叫他刘三就行。刘琦是我三伯家的老大你便称他刘大。这位……”
“俺是淮安侯刘焕的二儿子,你叫俺刘二便是。早听说云兄弟是个人物,能在匈奴月复地击杀左大都尉,还能安全折返回来,大家都说这是条真汉子,没说的以后咱们兄弟多多亲近。”
刘大、刘二、刘三、这让被他们的名字搞得有些混乱的云啸多少松了一口气。
厨娘飞快的整治了一桌子的菜,红烧肉、糖醋排骨、软炸里脊、豆芽菜炒肉丝、素炒什锦、鸡蛋羹、韭菜干豆腐、韭黄炒鸡蛋、红白的萝卜丝加上猪耳朵再拌上些红油……看的刘家哥三直吸溜口水,云家的蒸酒也拿上来两坛。
云啸鸡贼的让苍虎在他那坛酒里兑了半坛子的水。长安城里最出名的美酒自然是云家的蒸酒,其他的便是各个酒坊弄出来的浑酒。
也不知是何法酿制,反正是酸甜苦辣味道各异。度数普遍的不高,云啸估计也就是二十几度的样子,所以喝惯了浑酒的家伙一般都是一人一坛,就像后世喝啤酒一人一瓶差不多。
刘氏兄弟都没有喝过这五十度以上的烈酒,性急的刘二拍开封泥便灌了一大口。这可不是二十几度的浑酒,而是五十多度的蒸酒,云啸很期待刘二的后续反应,会不会如李敢一般跳大神。
刘二一口酒下肚,脸色骤然变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双手握拳,双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良久方才吐出一口长气“好酒”,云啸起先被他的样子吓的不轻。
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暗赞看来这也是一位酒精考验的战士。
刘大与刘三有了刘二的前车之鉴,均是小心翼翼的倒在陶碗之中,小口的呡了一下。
一喝之下均都是眼前一亮,连声称赞好酒。
刘成最鸡贼趁哥三品酒的时候,便将炸丸子挪到了自己的跟前,也不用筷子直接上手,扔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嚼。
三兄弟有样学样,一盘炸丸子最先被消灭一空。
不是说古人都是恭谦礼让的么,为何这三个贵族会有如梁山好汉一般。连后世酒桌上的寒暄都省了,最后在刘成的带领下抛弃了代表先进文明的筷子,直接用上的最原始的工具。
炸鸡用手抓也就算了,怎么连糖醋排骨也用手抓。抓完了还抠鼻子,抠完了还去抓鸡蛋羹,那玩意是用手抓着吃的么。这哪里是什么他妈的大汉贵族,这简直就是神农架来客。
本来还想吃两口的云啸顿时失去了继续吃饭的勇气,坐在一旁欣赏着刘氏兄弟抢饭的雄姿。
云家的饭菜没有让他们失望,酒干了三坛菜吃了一个底朝天。几兄弟边用抹布擦手边要求打包一份,说是回家孝敬老爹。
没办法的云啸只得吩咐厨娘再做,还搭进去几坛子蒸酒。
打发走了送餐的仆役,已经是掌灯时分。哥几个便围坐一圈聊天喝茶,讲述各自军中趣事。
男人间的谈话离不开女人,哥几个便开始环肥燕瘦的品评了起来。什么纤纤魏女、楚女善饰、赵女娇娆、韩风美人、燕国柔情、齐女多姿。讨论的气氛顿时热烈的爆棚,哥几个最大的便是刘大也不过刚满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这些谈资最是执着。
随着讨论的深入,讨论的内容也愈加的香艳。刘成已经安奈不出蠢蠢欲动的小兄弟,狼嚎一声便率领众家兄弟杀向淸楼。
胭脂坊不是长安最大的坊市,也不是最尊贵的坊市。但这里却是夜晚最热闹的坊市,因为坊如其名,这里便是长安最热闹的红灯区。
喝的有些高了的刘二亲自驾车,在朱雀大街上横冲直撞。路人纷纷闪避,一大票随从跟在后面狂奔。很快便只有骑着高大匈奴马的苍氏兄弟跟在后头,其余的随从全部被甩了下去。
巡街的差役都选择性的失明,对于刘二的严重违章行为视而不见。乖乖四乘的马车,谁吃饱撑的拦四乘的马车,那可是侯爷的仪仗,还是选择性失明来的好。
丽春院,当云啸第一眼看见这块牌匾的时候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当听说老保子的名字叫春花的时候,云啸就很想问一问她是否姓韦,是否还有一个叫韦小宝的儿子。
无论是叫妈妈桑还是老保子能混迹于这一行当,肯定都是妙人。春花就是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妙人,一阵令人酥软的香风迎面扑来。一个身材好到令人血脉喷张的妇人便飘移过来,见到了刘成二话不说便在刘成的脸颊上“啪嗒”一声亲了一口。
刘成顺手便将春花搂在了怀里,一定金子便滑落进了春花的胸围子里。想必这春花的胸围子里有暗兜,金子没有如咸阳一般坠落在地。这春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不是眉目如画的绝色佳丽,但也是眉眼清秀的可人儿。尤其是那一对硕大的**,云啸目测绝对超过了苍老师的尺寸。
“我的天爷啊,一早晨就看见喜鹊闹枝儿。就知道今天有贵客驾到,原来是刘爷您来了。我那闺女每天思念子爵大人,整日是以泪洗面这些天人整整瘦了一圈儿。
啊呀你个狗奴才,还不赶紧的去叫盈盈下来。就说是刘爷来了,快着些。”春花一边吹促着大茶壶一边扯着刘成的袖子向楼上走。
“这位是刘大爷,这位是刘二爷,这位是刘三爷,都是我兄弟。这一位少年公子便是呃我兄弟刘云,春花赶快弄几个黄花闺女来给我们兄弟几个唱曲儿。多上些瓜果,你这里的酒菜怕是现在还登不得兄弟几个的眼。”
“哎呦,瞧您说的。我们这里可是新请了厨子,乃是在云侯家里做过主厨的人嘞。包子做的特别的地道,老客人都说,比宫里的包子做的都地道。豆腐做的也是一绝,听人说已经得到了云侯的真传,那道麻婆豆腐做的是有板有眼。”
刘氏兄弟一齐狐疑的看向云啸,云啸抓破头也没有想出来自己家里除了刘启要走了几个厨娘,再就没有走过任何的一个人。况且辣椒这东西只有云家有,卫婶看的跟金子似的,谁能在卫婶的手里拿到辣椒?
“哦,哦。那就让厨子做几道菜上来吧,包子要还有那个什么豆腐也要。”云啸十分好奇的点了一些菜。他十分想知道,这位主厨到底是何许人也。
刘氏兄弟一见云啸如此,便默契的不做声。他们也想知道,这主厨是否便是云府出去的奴才。
刘成的大手一直企图捉住春花的一只玉兔,无奈春花纤细的腰肢左摇右摆,身子滑不溜丢就是不让刘成得手,每次都是恰到好处的躲过了刘成的咸猪手,让刘成心痒难耐却又无从下手,动作娴熟的一塌糊涂一看便是经过了多年的磨练。
“几位贵人雅间。”春花走路的姿势十分的怪异,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飘移,丰硕的肥臀虽然左摇右摆,但行进间肩膀没有任何的晃动,让人感觉她就是在飘。
包间很大很豪华,明显是经过匠人精心的设计。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不失高贵,笔墨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
几名侍女花蝴蝶一般的穿梭其间,为几人递上温热的毛巾。侍候几人擦脸净面,服侍的无一不是极尽温柔。
**,奢侈,享受。
这个字是云啸现在全部的感受,对于只享受过后世ktv,洗浴中心待遇的云啸来说。大汉的淸楼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令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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