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宝贝挥汗如雨,韩某人惬意无比的捧着一碗刨冰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玉娘在做什么?”
“小姐在石渠阁”。
“司马迁也在?”
“是”。
“她倒是不避嫌”。
“三少爷也在”。
韩某人哼了一声,“她倒是心大的很”。
无惭正准备接话,猛然发觉有人靠近,转身却见是便装的皇帝陛下带着云公公到了,轻轻叫了声大人,那边霍宝宝也见到了,过来行礼。
刘小猪显然心情不错,“朕说这一向不见阿嫣,跑这来了”。
韩某人懒懒嗯了一声。
刘小猪玩味,“你也喜欢上这孩子了?”
韩某人打了个呵欠,“是挺好玩的,这些天全靠他解闷”。
“叫什么来着?”
“霍去病,陛下您自己取的名字都忘了?”
“朕哪记得那么多,你在教他骑射?”
“我这手骑射功夫虽不算厉害,也不能就此断了”。
“原来是阿嫣的徒弟,怪不得阿嫣连盗骊也舍得送出去了”。
韩某人再度打了个呵欠,“有什么不舍得的,没了盗骊,皇上自会寻个更好的来”。
刘小猪笑了起来,“阿嫣这是变着法子跟朕要东西?”
“皇上说是就是吧”。
“霍——”
“霍去病”。
“霍去病,过来”。
霍宝宝上前两步单膝跪了下来,“皇上”。
“抬头——”刘小猪模着下巴,“唔,再过几年可有阿嫣几分风采”。
韩某人变色,“是不是臣身边的人皇上都要惦记?”
刘小猪尴尬笑道,“阿嫣,还是个孩子,你想到哪去了?”
韩某人冷哼。“那是最好,这可是玉娘的心头肉,有个闪失,皇上就等着玉娘跟你拼命好了”。
刘小猪开始转移话题。“玉娘呢?怎么没跟着你?”
“在石渠阁”。
“跟司马迁一起?”
某韩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是,她说只要司马大人在,即便身处闹市也会很安静”。
刘小猪冷哼,“偏她讲究比别人多,随朕去瞧瞧”。
刘小猪和韩某人到石渠阁时,司马大正奋笔疾书,何某人跪坐在他身边,不紧不慢磨着墨,意态闲雅。眉目温婉,刘小猪从未见过她这般样子,当下神色便冷了几分,正要出声,司马大头也不抬道。“《春秋左氏传》,宣公四年”。
何某人立即起身,脚不沾地飘到一层书架前,快速翻到一册书简,又脚不沾地的飘了回来。
司马大停下笔,“狼子野心——”
何某人打开书简,找了一会。不疾不徐念道,“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子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
司马大凝神想了想,复又低头疾书,何某人依旧不紧不慢磨着墨,却开始快速浏览手中的书简,显然是时刻防着司马大再度问到相关细节。
好吧。不但某猪觉得碍眼,韩某人也觉得碍眼了,偏偏又觉得这一幕和谐无比,似乎发出半丝声音都是他们在亵渎这一刻的安宁静和。
就在两人进退不得时,一旁习书的韩小弟发现了二人,跪下行礼,“叩见陛下,见过二哥”。
好吧,某二只也只好各自停下手中的活,跪下行礼。
“红袖添香伴读书,爱卿好福气”。
何某人一见某猪就是来找茬的,只好插科打诨,“陛下这是在侮辱玉娘的智慧?天气炎热,红衣只会让人心情更加烦躁,玉娘为了让司马大人静心宁神,可是特意穿的浅绿色衫子”。
刘小猪意味不明一笑,“爱卿果然好福气,玉娘连这点都帮爱卿想到了”。
司马大眉宇间一片明朗,“陛下取笑了,李小姐心思细致,查找史籍典故极快,臣这些日子多亏李小姐帮忙,进度加快不少”。
“研墨查书,玉娘竟为了爱卿甘愿做个书童,连朕都要佩服爱卿了”。
何某人偷偷翻了个白眼,反正某猪就是不让她顺心就对了。
“如此劳烦李小姐,臣惶恐”。
刘小猪又是意味不明一笑,“果然还是玉娘本事,连做书童都比别人来的顺心,爱卿,不介意朕跟爱卿借玉娘一用吧?”
“臣不敢”。
于是命苦的某人被刘小猪借去当书童去了,这边韩某人却对司马大感兴趣了,一双美眸盯着司马大滴溜溜直转,被这样一个美人这样看着,司马大压力很大,无奈开口,“韩大人意欲何为?”
韩某人挑眉,“我在想,你有没有后悔当初没娶玉娘”。
司马大头痛,果然某人就是一事故体质啊,当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大人您看,这茶壶,不管是青瓷的还是紫砂的,都有一个特定的盖子配它,紫砂壶羡慕青瓷盖子的精细,就算勉强配上了一个,也会不伦不类,贻笑大方”。
韩某人摇着扇子,“你的意思是你就是紫砂壶,玉娘就是那青瓷盖?”
司马大叹气,“李小姐胸襟开阔,见闻广博,谈吐风趣,下官自是极欣赏的,但若要娶回家,下官却是万万不肯的”。
“哦?”
司马大再度叹气,“不论其它,李小姐清傲散漫,司马家家规极严,又怎会容下李小姐?”
韩某人不折不挠,“那如果不论家人,只论司马大人自己?”
“下官偏爱温柔贤淑的女子”。
韩某人依旧很怀疑的看着他,司马大黑线,“大人,勿以己心度人,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李小姐千好万好,下官却更喜爱家中贤妻”。
韩某人显然还未全信,懒懒一笑,“好吧,本大夫马马虎虎信你,玉娘喜欢来你这,她来她的,但你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本大夫绝不会饶你”。
司马大彻底黑线,“大人认为下官能打到李小姐的歪主意?”
韩某人笑的极是愉悦,“对了,本大夫忘了司马大人经不起摔打”。
好吧,司马大要撞墙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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